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谥号,为中国古代君主、诸侯、大臣、后妃等具有一定地位的人死去之后,根据他们的生平事迹与品德修养,评定褒贬,而给予一个寓含善意评价、带有评判性质的称号。此外,受中华文化影响的一些邻近国家亦有使用。根据对西周时期青铜器铭文的研究表明,迟至周穆王前后,给地位较高或较有身份的死者加以谥号的做法已比较多。古代除对帝王可以称呼其“谥号”外,称呼大臣、学者名流的“谥号”也是一种尊重的称呼;有些人的谥号由于经常被后人称呼,几乎成为他们的别名,如曾文正(曾国藩)、岳武穆(岳飞)、陶靖节(陶渊明)等。后期,赐谥权高度集中于皇帝手中,要取决于“圣裁”。帝王的谥号一般是由礼官议定经继位的帝王认可后予以宣布,臣下的谥号则由朝廷赐予。
与皇帝相比,臣属的谥号要简明一些,或一字,或二字,所选之字,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明清两朝群臣谥号定为二字,且有严格规范,“明会典”记载,以“文”字为第一字的谥号,等级最高的是“文正”,其次是“文贞”,正、贞之后,依次与“文”搭配的字为成、忠、端、定、简、懿、肃、毅、宪、庄、敬、裕、节、义、靖、穆、昭、恪、恭、襄、清、修、康、洁、敏、达、通、介、安、烈、和。
张雷答应道:“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心竭力办好这件事情的。”
崇祯回去之后,张雷根本就没有睡觉,和徐敏一起在打理着尚书府里面的事情,一夜没睡,到了上朝的时间,张雷的眼睛里面都布满了血丝,徐敏看在眼里,心中十分心疼,便说道:“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恐怕一睡下去就赶不上早朝了,我这就去了吧,你在家里面好好等我,恐怕今天皇上会宣布徐大人的死讯,应该不会说其他的事情了,我早点回来就是了。”张雷虽然有些累了,但是他还是强打着精神。
徐敏小声哾:“张大人,幸苦你了。”
张雷说道:“不要说这样的话,徐大人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徐大人,好了,不说了,该迟到了,你在家要好好的。”
“嗯,好。”徐敏回答道。
然后徐敏又帮张雷带来了一些吃的东西,吩咐道:“好了,这些路上吃,别饿着了。”
“嗯。”张雷接过东西来之后就出发了。
在早朝之中,崇祯上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说道:“所有事情推迟到明天再议,徐尚书昨天晚上薨了。昨天下午他和张爱卿从应天府回来,晚上就不行了,朕决定了,赐予谥号文正。”
古代(秦朝之前)天子死了称“崩”,诸侯及有爵位者死了称“薨”,士死了称“卒”后来,皇帝皇后用“崩”,其他妃嫔用“薨”,唐代二品以上用“薨”,二品以下六品以上用“卒”,六品以下及至庶人用“死”。
“啊……”
大臣们都还不知道徐光启已经回到了京城,崇祯这么突然一说,大家都显得十分惊讶。
“朕宣布,罢朝三天,大家为徐爱卿送行吧。”崇祯说完这一句话,站起身来,却突然间一晃悠,差一点又要倒下了,大家都以为他是悲伤过度,实际上他是因为晚上没睡觉的缘故。
整个朝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商议,只有史官将这件事情给记录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第一节车厢
(上一章写错字了,徐光启谥号“文定”非“文正”特此改正。)
徐光启的死对朝野的震动都很大,毕竟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现在徐光启突然去世,竟然一时间都找不到能够接替他职务的人了。
按照《明史?礼十四?凶礼三》记载,凡公、侯卒于家者,闻丧辍朝三日。凡辍朝之日,不鸣钟鼓,各官浅淡色衣朝参。
在崇祯宣布了徐光启的死讯之后,朝野上下即休三日,太史监官员给崇祯定下了他去吊唁的日子,其他官员便是自发前往徐光启家中吊唁。
张雷回到徐光启家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了碧瑶和苏彤,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苏彤回答说:“昨天晚上夫君走得匆忙,又一夜未归,我和夫人都很担心你,问了人才知道徐大人过世了,于是就赶过来了。”
可能是有苏彤和碧瑶两个人的陪伴,徐敏看起来不像是之前那么伤心了,张雷朝她看过去,说道:“以后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徐敏点点头,正准备说话,外面来了圣旨,便一同去接旨。
圣旨里都是些褒扬徐光启功绩的话,在张雷看来难免有些假大空的味道,于是也没怎么在意,接了圣旨来,整个府邸便开始挂上白帆和白灯笼,又在院中设了九个祭坛,属于非皇亲的最高规格了。
布置完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了,一大早的。拱卫司的人便来了,设大次于尚书府门外。左右还有百官次。
拱卫司便是锦衣卫,大次是设置来专门让皇帝休息的帐篷,百官次是提供给请前来吊唁的百官使用的。
而后,在整个大厅的正中的位置,摆上了一张龙椅,这是让皇帝坐的。左右又设置了百官的座位,在百官座位的北边设置了四个引礼的座位。引礼便是引导百官行礼的人。
灵堂里面挂满了布幔,徐敏碧瑶等妇人哭位设在布幔的后面。
又过了一天。崇祯的銮驾从宫中出发,到了尚书府,下轿子来,百官早已经在百官次中等候,他一来,众人纳头便拜,行礼过后。崇祯便去大次里面换素服,百官纷纷仿效。
文武百官像是上朝那样按照等级排列好了往灵堂而去。随后,崇祯才从大次出来,重新上了御辇,到尚书府正大门外。
张雷带着三女出来,对崇祯行了礼。然后便退到大门西边。崇祯的御辇进了大门,前面四名将军开路,后面四个随从随叫随到。
进了灵堂里面,崇祯下了御辇,看着徐光启的遗像。不由得悲从中来,想到又少了个得力的住手。便哭泣起来。文武百官也受其感染,整个灵堂内哭声一片。
太常卿前来奏报道:“皇上,徐大人驾鹤西去,乃是天意,皇上切莫太过于悲伤,保重龙体要紧。”
崇祯这才止住了哭声,下人拿来了三炷点燃的香,崇祯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鞠躬礼,旁人便把这三炷香插入大祭坛之中。百官也前来行礼,不一会日的功夫,整个灵堂内便烟雾缭绕了。
三炷香过后,便是三祭酒了,完了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行礼完毕,崇祯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去,为了对皇帝亲自到来表示感谢,张雷还要再一次组织家属对他进行跪拜礼。
然后,承制官拿出来一份文书念道:“有制,承之,今,徐光启,字子先,号玄扈,教名保禄,汉族,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薨于崇祯六年十一月初十,赐谥文定,赐一等公。赐九尺铭旌、绛帛,广一幅。敛衣,品官朝服一袭,常服十袭,衾十番。油杉硃漆土杉棺椁一套。另,苏彤交与驸马张雷照料,特赐婚,冲喜,着苏彤,同辅之,钦此。”
这个消息是出乎了苏彤和碧瑶的意料之外的,纷纷朝张雷看过来,那眼神似乎都能够将他杀死。张雷也没办法,轻轻咳嗽了一声,带着大家跪拜谢恩。
“礼毕,摆驾……”然后崇祯又吩咐张雷要将葬礼的规格提升一些,话里面的意思就是大明朝穷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有点钱了,要显摆一下。
出了尚书府,入大次换衣服,然后锦衣卫将东西撤走。
“这是皇上的意思?”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面,苏彤向张雷问道。
张雷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女人最在乎的无非也就是这些东西了。他回答说:“徐大人这一死,徐敏就没人照料了。”
“所以你就乘人之危?”苏彤紧接着问道。
“当然不是,你吃醋?”张雷瞪大了眼睛说。
苏彤说:“当然,那也是因为我爱你,你也不看看大夫人,现在她也指不定在哪偷偷抹眼泪呢,她心好,不会让你为难,也怕你不开心,有什么事也只会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我不一样,我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所以我知道我注定不会得宠,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哈哈,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就因为你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就不喜欢你了,这还只不过是在我们家里面,如果在外面,我下面的人说了一些话我不喜欢听的那我就给他小鞋穿的话,那要是传出去谁还敢给我提意见呢?相反,我觉得如果大家都能够说真话给我听的话,那才是极好的。但是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没办法,这是皇上说的,当时我在场,我没有提这个事情,徐大人说将徐敏托付给我照顾,但是又没说是什么样的方式来照顾,皇上就直接说了你的事情,然后说三个人照顾总比两个人照顾得好,然后就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那你是不是很开心?”苏彤直勾勾地盯着张雷的眼睛,说道。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没什么感觉,你想,徐大人突然就断了气,谁还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不过徐敏和你一样,也是个有话就说的人,我倒是担心以后你们两个会不会起冲突。”张雷老实地回答说。
苏彤道:“我怎么会和她起冲突?我是自己野路子跑到你身边来的,而她可是大臣的亲戚,这身份就不一样。你说我有那个胆子吗?要是他们谁去皇上那里告我一状,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的,这徐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好了你们都别说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就不要争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碧瑶已经到了两人的身边了。听了苏彤的话之后赶紧否认道。
张雷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苏彤说的话,刚好碧瑶出来解了围,于是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不会什么三妻四妾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现在正是徐大人的头七。咱们讨论这样的话题有些不合适,还是去做其他的吧。”
既然碧瑶这个大老婆都出来说话了,苏彤若是再咬着不放那就不应该了,她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当下便说道:“那是我多嘴了。咱们还是去做正事吧。”
头七做完了,就到了下葬的日子了。徐光启是松江府人,自然要回松江府去安葬,墓穴已经差人弄好了。天还没亮,便有皇宫里来的仵作帮徐光启整理仪容。根据礼制,徐光启应该要饭稷含珠。
所谓饭含,古丧仪之一。把珠,玉,谷物或钱放入死者口中的习俗。饭,是根据死者身份不同,把谷,贝放入死者口里;含是把珠,玉放在死者口里。所放之物根据死者地位不同而有不同。关于饭,“君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周礼?地官?舍人》);关于含,“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而在《明史》中更详细记载,五品以上饭稷含珠,九品以上饭粱含小珠。
饭含之后,便是三层袭衣,也就是尸衣,紧紧包裹着尸体,根据礼制,三品以上三,四品、五品二,六品以下一。
而后便是敛衣,品官朝服一袭,常服十袭,衾十番。
一切忙活完毕之后,已经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将徐光启的尸体放进棺椁里面去,整个丧葬队伍便出发了,幸好这是在冬天,尸体方便保存,因此长长的队伍便一路往松江府而去了。
冬天已经快结束了,葬了徐光启之后,徐敏坚持要留在墓地守孝,张雷转念一想,便马上向崇祯奏请延迟返回京城,也留了下来,不过他却并不是陪同一起守孝的。苏彤回到松江府之后马上便回到了自己的苏家主持工作,同时将自己已经成为张雷的媳妇告知了家人,堂堂苏家大小姐竟然不是正妻,这让家里面人都十分不忿,但是这苏彤做事都是按照自己的办法来,所以大家都没办法干涉,也就随她去了。
张雷和碧瑶两个人搭乘了船只,便往徐家营而去。在路上,碧瑶问道:“夫君,为什么你想要要回到徐家营来呢?”
“哈哈,瑶瑶啊,你看我的最重要的工厂都是在徐家营的,而且现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便是修筑铁路,巢县是起点站,我是必须要回来主持的。”张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碧瑶对于张雷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知半解,关于他说的这些,也没什么大的感触,说道:“原来是这样,那铁路马上就要修建了吗?”
张雷道:“还不能,修建铁路需要很多前期准备的,恐怕明年能够动工都算是快的了。现在主要就是生产材料。哦对了,你说我向皇上奏请加强巢县的防御怎么样呢?”
“加强巢县的防御?为什么?”碧瑶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明白张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修建防御工事,这可是很敏感的事情。
张雷说道:“刚才说了啊,咱们的所有的材料都放在了徐家营,你看如果不加强防御的话,那要是有人起了歹心。岂不是不妙?”
碧瑶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