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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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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收购,作为在特区石材行业的发展基石之一,受到KS上层倾力扶持,不容小觑。

两天前,公司内部有员工偷运了珍贵的石材,目前还在潜逃。

身边重庆口音的姑娘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周梓宁蓦然一怔,回头见她满脸冷汗,嘴唇发白,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

一个穿便服的警官这时拿着一份资料从门外进来,对那位军官和代表点头致意,然后对照手里的资料一一扫视人群。

在看到周梓宁身边那位重庆姑娘时,他原本紧绷的神色骤然轻松了下来。甚至还抬手拍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现在怀疑三位涉嫌一起石材走私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身后的小伙这时终于绷不住了,跳出来大喊:“我昨天才在火车上认识她!我和这件事情无关!你们不能抓我!”

因为那姑娘紧紧抓着周梓宁的手,她自然也被划入了“同伙”行列。周梓宁从愣怔中回神时,她们已经被“请”出了接待室。

第002章 故人

2006年5月,KS集团旗下华申公司与缅、泰、老挝签订合同,成立金三角第四经济特区,同年7月初,注册成立申康立国际有限公司,在该地投入了大量资金和人力、物力,并派遣前KS中东区代表陆安平就任特区申康立华旗银行总经理,兼任申康立集团有限公司总裁。

时至今日,申康立集团项目投资已过279亿人民币,初步开发三大区域。

由于近两年亚洲区业务下滑,日前,公司通过新决议,全力开发特区第四荒料矿区,并由KS集团现任CEO沈泽棠兼任申康立国际有限公司总裁、法人代表。

重庆口音的姑娘叫罗薇,今年24岁,大学刚刚毕业就去了特区的东平石材公司上班,做一名石材预算会计。罗薇在东平工作了三年,工资尚可,家中有一个懂事的弟弟,在特区某处矿场采矿。

变故发生在去年。

“公司被KS收购后,直接换了负责人,包括我在内的十多名员工被裁员,上面来人说要打造精英团队。”罗薇面色苦楚,“更雪上加霜的是,我弟弟在矿场出了事,现在瘫痪在家,KS申康立也没个说法。特区的所有矿山都是KS的,经济是他们扶持起来的,特区需要资金注入,需要运转,当官的都要看他们脸色,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警车通过了检查站,周梓宁往窗外望去。

公路整洁,高楼林立,金碧辉煌的佛寺掩映在山麓苍翠欲滴的丛林里。云层压得很低,淡烟疏霭,蓝白相间,别有一番诗意的美。

这是新兴的特区,在靠近东港码头的地方设立了执法站和境外办事区。虽然建区时间不长,由于KS集团的大力扶助,特区发展迅猛。

她们被带到了靠近码头的拘留所。说是拘留所,其实只是一间临时搭建的红色木板房,缉毒的、海关、境外办事的都集中在这一带,岸边还停靠着海关的巡逻舰。

“说说吧,那四张大板到底在什么地方?”带他们来的便衣背着手在她们面前慢慢踱着步。

屋里闷热,只有天窗通风。周梓宁闷出了一身汗,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心里也渐渐泛起了一丝紧张,不由回头去看那叫罗薇的重庆姑娘。

罗薇脸色惨白,但仍咬紧牙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便衣说:“我劝你们合作一点。”

罗薇说:“那放了她吧!这事和她无关!我以前不认识她,今天是第一天见面。”

周梓宁没料到她还会为自己开脱。

便衣拉了椅子,在她们对面坐下来:“看来,你们并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小偷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但是小偷罪不至死,两位年纪还轻,还有大好的路要走。”

他语气里暗含的威胁让周梓宁心神一凛。她终于意识到这是境外,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混乱的三角地带。不知道段梵怎么样了?

罗薇大声说:“和她无关!”

“闭嘴!”便衣拍着桌子站起来,然后,又放缓了语气,“就当帮我这个忙,可以吗?给我一条路走,也给自己留条路。那只是四张板,但是,虎口拔牙是有高风险的。”

罗薇咬着牙,低头不语。

周梓宁知道她不会说,她需要那笔钱给他弟弟治病。而且,谁知道那板还在不在?也许早就卖掉了。

便衣见事无果,起身走了出去。

她和罗薇被关在这间闷窒的小屋里长达三个小时,期间没有得到一滴水。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只能够到一半,仿佛随时都要滑下去,双脚沾着地拼命抵着很是吃力,但是,好歹还有坐的——周梓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从来没有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这么难熬。

这时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西装笔挺,俊秀温文。刚才出去的便衣跟在他身边,态度客气,一边说话,一边用奇异的目光打量她们。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梓宁身上,眸光惊疑不定。

“周小姐?”年轻男人走过来,微笑着递出手,“我是柯宇,KS集团新任行政CEO沈先生的随行秘书。”

周梓宁不明就里,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和他握了一下。

柯宇笑了笑说:“KS业务整合调动,沈先生来这儿视察接洽,正好听说了这件事。陆先生和沈先生是旧识,有事不能到,所以拜托沈先生来接周小姐。”

交接了一下手续后,柯宇领走了周梓宁和罗薇,那“珍贵板材”的事儿却只字未提。

罗薇被送到住处后,周梓宁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到车上后问柯宇:“我还有一位朋友可能也被扣押着,能否劳烦?”

柯宇笑着说:“段先生已经去行馆了。”

不刻就到了目的地。是位于郊区的别墅,靠海的位置,风景秀丽,出行有警卫严格审查。花园很大,一路走来曲径通幽,丛林深处花团锦簇,都是珍稀的品种。

路上碰到手持金色托盘、披肩紧衣的泰女,见到他们都微笑行礼。

“是来为沈先生接风祈福的。”柯宇双手合十,一一回礼,回头对她解释说。

周梓宁想了想问他:“沈先生和陆先生都是KS集团的管理者?”

柯宇笑容不改:“陆先生一直管理KS集团在东南亚和中东的部分的矿业和东南亚船业;沈先生是KS集团远东区前任总裁、股东之一,日前在华尔街召开会议,全票通过,目前就任KS集团CEO一职,主管远东区和亚洲区的矿业。”

像KS这样由多方大佬控股的超级财团,分工明细,业务分区域分管,总裁和CEO也是分开的,职位没有具体高低之分,只看各自手中的权柄和业务区域,所以角逐非常激烈。这些大佬和控股家族有自己扶持的管理人,乐衷这种平衡。

他说的含蓄,周梓宁也听出来了。陆安平无论哪一方面,都要逊色一筹。

周梓宁不以为然。

手底下的人都这么狂,不知道本人如何。

她被带到后山球场。柯宇指着远处一个弯腰打高尔夫的男人说:“沈先生在那儿。”南亚的太阳热烈而刺眼,她艰难地眯起眼睛。

看背影,是个高大的男人,肩膀宽阔平直,双腿修长,穿简单的白衬衫,下摆整齐地掖在皮带里。不算多么健壮,但是充满力道和柔韧的朝气,每一下挥动球杆都极为利落,动作优雅。周梓宁觉得,他应该还很年轻。

约莫打了十几分钟,佣人小跑着过去递给他水和毛巾。

柯宇抛下她迎上去。

转过身来时,她终于得以看清他,忽然有些沉默。那男人也看见了她,手里擦汗的毛巾摘下来,缓缓捏在了掌心里。

他是个三十不到的男人,双眉浓黑修长,清冷英气,乌黑的短发看上去有些粗硬,衬得皮肤在烈阳下白得晃眼。

气质清峻,看起来颇有涵养,眼睛里却仿佛有南亚的烈阳。

柯宇走到她身边,自以为幽默地给她介绍走近了的青年:“我的Boss,衣食父母,沈泽棠沈先生。”转而平摊了手指向她,“这是周梓宁周小姐,这次和陆先生准备交易的买方。”

周梓宁默了会儿,伸出手:“您好,沈先生。”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手里的球杆抵到草坪里。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搭理她。

周梓宁面色尴尬,讪讪地收了回来。这时,她听见他在她头顶平淡地说:“很久年没见了,梓宁,别来无恙?”

她下意识抬头看他。他把球杆递给了柯宇,此时正好回头。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陌生。

周梓宁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想要出口的话一股脑儿都压了下去。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不动声色地垂下了头。

经年以后,重逢年少时的初恋情人,该以何种态度?

第003章 青涩

经年以后,重逢年少时的初恋情人,该以何种态度?

晚上吃饭时,周梓宁只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抬头望着对面人。

“沈先生这些年都在KS集团高就?”

沈泽棠剥完一只螃蟹,不紧不慢地用湿巾擦拭手指:“高就算不上,都是为了生活。”

“都说矿主和矿工并没有区别,只是分工不同。但是,矿工拿到的钱永远只有矿主的百分之一,也许还不到。”

沈泽棠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讽刺,但是丝毫不以为意:“周小姐见解独到。”

要是搁以前,他非得怼死她不可。一个皇城墙根下土生土长的公子哥儿,海军庙里响当当的沈五少,模样家世都是最出挑的,哪里能容得她这么放肆?

但是,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

西式的长条桌,将两人间的距离隔得很远,像两个初见的陌生人,客套又疏离,彼此敛了真性情,一言一语都彬彬有礼。

周梓宁想过很多次重逢的场面,唯独没有这样形同陌路。

她不慎咬到了嘴唇,吃痛地皱起眉。血从唇边渗出来,染红了她嘴里正咬着的餐包。她抽了湿巾压住唇角,默然不语。

疼痛让她更加清醒了。

周梓宁的父母都是空司在职的高级干部,平日工作很忙,虽然宠她,打小聚在一起的时光就很少,大多时候,她在院内的时光都是跟周边那帮野小子一起混过来的。

同一个大院的子弟也分区域,东南西北分得开,不是一个圈的平日基本不往来,甭提不同院的了。他们西边这群人,段梵就是领头羊,记事起就带着她上树斗蛐打蜂窝,关系铁地没话说。他罩她,把她当亲妹子还亲妹子,常带着他们和对面海军庙里那帮人掐。

他那会儿放了话,甭管是空司的还是别的院的,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谁要敢欺负她就是和他段梵过不去。

段梵谁啊?平时看着笑眯眯的,真要发起火来,那是说砸吧就砸吧说拆房就拆房的主,空司大院响当当的小霸王,就是搁长安街复兴路那一带也是说得出名号的人物。他这样的人,看着插科打诨,骨子里傲着呢,眼里除了他的那些哥们儿,谁也瞧不上。而周梓宁,就是他最看重的“哥们儿”。

周家和段家是世交,周父、段父年轻时还是空工大的同门,后来一块儿提干,一块儿上的国防大深造,交情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小时候,段梵逢年过节就来串门,平日没事闲得慌也来溜达蹭饭,把他们家当自个儿家里一样,她妈妈爸爸乃至爷爷奶奶都特别喜欢他。

段梵是空工大毕业的,当过两年兵,后来没服完就退役了,跟了她一块儿经营一个小公司。他家里人当时一个个都反对,段伯伯还差点打断他的腿。不过,段梵就这么干了,他决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她和段梵,除了是铁哥们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关系。比如去看荒料、遇到极为难缠的合作方,她肯定会带段梵去,先让段梵臭着脸一通乱喷,然后再由她来做和事佬,他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最后总能成事。

这种关系,谁也替代不了。这是一种源于本能的默契,是绝对的信任。算起来,段梵可以说是她年少时最亲密的小伙伴了,直到她遇到沈泽棠。

这个名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周梓宁就觉得胸腔里感觉空空的,一阵一阵泛着酸,也一阵一阵卷着痛。

当年他走得那么决绝,一个人背井离乡,五年来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周梓宁还记得他走的那天晚上,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房檐上看星星。

偌大的四合院里,假山檐廊、花鸟虫鱼,一应齐全。这院子晚上是封闭的,戒备森严,外人进不来。但是她知道东边紧挨着的另一个大院角落里是工勤宿舍,守卫一般,院墙缺了一块,内院子弟都知道,从那儿进去,再踩着角落里一棵古树就能翻上来。

他身手好,负重二十斤跑个几公里都不带喘气的,爬个墙算什么。

“五哥,你真要走吗?”她开了一瓶从家里偷来的茅台,仰头就灌了一口,直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憋红了。

沈泽棠直接抢过来,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女孩子喝什么酒。家里偷的吧?回头看你爸不打烂你的屁股。”

周梓宁不服气:“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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