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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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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样,就不再遗憾。

沈泽棠沉默半晌撑开手里的大伞,搭住她的肩膀,微微一圈就把她带着往下赶:“杵门口好玩儿?人家小本生意呢,就被您给断了财路了。”

周梓宁绽开笑脸,明白他什么态度了,语气也活络起来,一溜一溜晃着小脑袋瓜:“堵了大门,不还有小门儿吗?”

沈泽棠把她塞进那辆停一边的奔驰车里,直接给关严实了。

自己进了驾驶座。

当初来的时候,为了图方便,沈泽棠没有把车开去停车场,而是直接在剧院门口的白线就停了。这个位置,正对楼上东边包厢的窗口,从楼上那往外一看就一览无余了。

傅珊珊心情烦躁,端了杯西瓜汁站到窗边,本想着通通风吹吹冷气,也好让自己冷静一点,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气没顺,反而更堵了。

心里更是一万个问好。

沈泽棠是去年前来投奔他爸傅康的。傅珊珊当时去公司找傅康,要推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好出门,差点和她撞个满怀。她当时穿了双12厘米的高跟,被这一吓,差点摔个狗啃泥,还好他扶了她一把。

傅珊珊当时一肚子火,没看清就开骂,说,你没长眼睛啊?

沈泽棠挺有涵养的,只说了句“对不起”。

傅珊珊抬起头,见是这么一个彬彬有礼的英俊青年,脸上就有些烧了。

因为她嗓门大,屋里的傅康都听见了,在里面斥了她一句,叫她赶紧进去。傅珊珊正愁没借口脚底抹油,听了,如蒙大赦,一溜烟跑进了办公室,不忘心虚地把门关上。

傅康戴着副老花眼镜,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桌案后批阅文章,也没抬头,就问了句:“又和人吵架了?”

话是质问,语气却很温和。妻子去世地早,傅康对这个女儿几乎是无条件地宠溺。

傅珊珊有点儿别扭,哼了两声:“没。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跟人吵架了?”

傅康笑笑,没放心上:“那是我听岔了。”

静下心来,刚才那道身影,不知怎么就在她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她几乎没有思考地问:“刚才出去那个谁啊?”

傅康端起秘书泡好的茶,慢悠悠吹了吹滚烫的茶面儿:“我一个老朋友的后辈侄子,海归的精英,在国外得罪了人,所以到我这儿避难来了。”

“看着也不像只乌龟啊。”傅珊珊嘟哝,说了这话,得逞地暗自偷笑。

傅康抿了口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她,纳罕:“你打听他干嘛?”

傅珊珊高中就没好好念,读到高二就辍学了,是个典型的不良少女,脸皮向来厚,这下却红了脸。看到傅康脸上隐秘了然的微笑,她顿时炸毛:“关你屁事,死老头!”

说完就猛地夺门而出。

后来接触了个把月,才知道这位看着和善斯文的小哥哥其实为人很孤僻,除了正常的应酬外,很少和人私下来往。

她喜欢缠着他,他从来不赶她,但也仅仅止于“不赶”罢了。多半还是看在她爸的面子上。

这么想,她心里就更堵了。窗台上有盆山茶花,可能是服务员搬出来透透风的,她见那花开得艳丽夺目,心中恼恨,一下一下揪着花瓣,踩地上,又一片片碾碎。

卓馨看的发毛,闭紧了嘴巴,唯恐触了小祖宗的眉头。

傅珊珊把这盆山茶糟蹋完了,还不解气,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喂,是文叔吗?

……

没错,就是我,傅珊珊,珊珊。

……

您说什么呢?没事就不能找您啊?我是这种人吗?

……

是是是,这边是有一件小事儿麻烦您。

……

瞧您说的,这对您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啊。

……

好的,好的,我等您的好消息。”

“啪”一声把手机合上,傅珊珊堆笑的脸就阴沉下来了,攥着那手机,捏了好半晌,猛地抬手就扔到了窗外。

卓馨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小祖宗发飙了!

第55章

到了她住的地方; 沈泽棠就停了步子。四四方方的院子,站窄窄的巷弄口,远远只能窥见一扇黑色红漆的对门,门口两把铜环; 坠着铜狮子面; 做工很精巧,一看就不凡。

“出门在外的,还这么摆阔?”

周梓宁努努嘴:“这儿静。”

推门走到院子里; 周梓宁带他穿过中庭; 到了东边的厢房。这院子不大,除了她和段梵现下一人一间住着的,也就这间了。

沈泽棠站在门口,看着她弯腰在那儿忙碌; 不刻就给他收拾出了干净的地方,走过去; 把手按在她的手上。

周梓宁怔了一下; 望着他默然:“怎么了?”

她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月色下各位明亮; 靠得近了,气息纠缠在一起。沈泽棠安静地摸了摸她的头; 信手拨开她的额发。

也没有多余的话,他抱了她微微一退; 正好把身后半阖着的那扇门给压严实了。

“啪嗒”一声,房间里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了。

他在黑暗里抚摸她的脸颊,把她的头按在了怀里。沈泽棠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但是,这一抱一触,周梓宁瞬间就明白了。

她把脑袋埋入他的怀里,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有一句出了口:

“早点回家。”

沈泽棠微微一震,握住她肩膀的手有些僵硬。

周梓宁却径直说:“年前,我在北京碰到你哥了,他问我去特区的时候有没有碰见你,问你过得好不好。他还说,他很想你,特别想。”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泽棠失去了回答的勇气。

这个哥哥,打小就特别疼他,也许他能憋着劲儿不见沈淮年,但若是他和沈泽帆面对面,他还能像现在这样泰然自若吗?

他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他欠的,太多了。有些东西,甭管人长多大,甭管嘴里怎么不承认,还是得认,不能不承担。

不能只顾自己一个人。

沈泽棠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周梓宁颤了颤,没有躲开,抬头和他迎来的唇缓缓贴在了一切,严丝合缝、纠缠,难解难分。

沈泽棠把她抱起来,放到那有些仿古的高脚床上。床脚有些“吱呀”声,不过是好木料,很快就稳住了。这一声就稳稳落到周梓宁耳朵里,激地她脸颊微红。

她脸皮薄,推了他一下,换来他一声轻笑,低头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一直手顺着她顺着她削瘦的肩膀往下,搭在她的腰际。

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久别重逢,微微厮磨了一下就有了感觉。周梓宁坐到他的腿上,被他掐着腰微微一抬,就起了点。他解了皮带,上下一契合,撞进了,两相都微微喘息了一声。

他绕过她修长的脖颈去吻她的唇,她乖巧地回过头。

有一种情绪在热烈地沸腾,周梓宁的脸烧得通红,浑身滚烫,不由自主地缩到他的怀里,半侧过身子,勾住他的脖子。

他热涨地在里面来回时摩擦壁垒,清楚地让人感觉到坚硬又充满弹性。

周梓宁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又想起了年少时候那些美好的往事,在眼前白驹过隙。

唯有记住而已。

第二日醒来,她翻了个身,磕到了身后的人。沈泽棠一只手按住她光滑的肩膀,从后挨近了,在她耳边说:“不睡会儿?”

“很晚了。”她的声音极轻,把被子拉高了,盖得严实了才转过身,和他大眼瞪小眼。可惜当事人半阖着双眼,迷迷蒙蒙似乎还在梦里。

“应该起来了。”周梓宁提醒。

沈泽棠没理会她,打了个哈欠,闭了眼睛继续睡。

周梓宁瞪眼,推他,结果他直接翻过了身。他不想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一点,倒是和她特别像。

转念一想礼拜天了,随他去吧。

周梓宁收拾了一下,自个儿去院子里的池子边梳洗。这个时节,水管里的水还有些凉,早晨刚放出来,开始的一段还带着一些黄色的铁锈。

等冲了会儿,她用杯子接了些水晃了晃,澄清了,才放心地刷起了牙。

周梓宁刷牙很仔细,每一条隙缝都认认真真地刷一遍,泡沫来回吐几口才用水冲刷掉。这一点,是承自霍香兰。

这个母亲虽然有一手好手艺,厨艺、女红、药草样样拔尖儿,却没教会这个从小有些娇惯的闺女。这个闺女儿,虽然没学会妈妈的这些本事,生活里那些小习惯,为人处世和那些道理,却明明白白。

周梓宁安静刷牙的时候,沈泽棠也起来了,站在房檐下的过道里望着她美好的背影。

周梓宁最让人舒心的,就是身上那种恬淡的气质。

碰上特别投缘或者相熟的,有时也活络,但性子大抵还是静的,自然而然,如岁月静好。

洗完了脸,放好东西,周梓宁才看到沈泽堂一直站走廊上看着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周梓宁过去,他笑眯眯的,正准备和她说话,谁知她一开口就让他吃瘪了:“你刷牙洗脸了吗?”

沈泽棠好面子:“你才不洗脸!”

周梓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拌了个鬼脸:“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的。”

沈泽棠哼了声,没原谅她的意思。

周梓宁嘿嘿笑。

礼拜天,也不用上班,周梓宁和他一道儿去了趟西山看风景。山上道路窄,为了安全起见,在山脚下就开始排查了。沈泽棠不想和别人挤车,缴纳了双倍费用。

站台收费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给了张黄牌牌,直接给放行了。

周梓宁看得咂舌:这样也行?

沈泽棠倒了车,直接跟在一辆景区的面包车后面踽踽攀上了盘山公路。

初春的风,在山岗间飘荡,扬起簌簌的枯叶。

周梓宁摇开车窗,脑袋往外面钻,只见云霭缭绕,盘桓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里,仿佛触手可及。

“真美。”她感慨。

“以后都带你来玩儿。”

“玩儿什么呢?这样的景色,看一次就够了,多来,就没意思了。”周梓宁惋惜,恋恋不舍,却还是关上了车窗。

气温本来就低,到了山上,骨子里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倒是个明白的——沈泽棠暗忖,唇角扬起一丝微笑。

吹了一个多小时的风,两人终于到了半山腰的动物园。沈泽棠到停车场停了车,拍拍车门示意她下来。

周梓宁跳了下来,好奇地四处张望。两人走到外面,她把手递入他怀里,沈泽棠顺势握住。

可能是着凉了,她的手很凉,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脖子。

沈泽棠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又拢了拢领口,帮着她把两只手艰难地套进去。他站她面前远了点,仔细看她,摸着下巴说:“还成。”

周梓宁真想踹他一脚。

这袖子都长出两截了,穿他身上是中长款,到了她身上,直接垂膝盖以下了。

还还成?

沈泽棠看她吃瘪,心里就乐,按了一把她的脑袋,牵住她的手快步朝动物园走去。正面的两扇大铁门紧闭着,只开了旁边左右两边的小通道,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买票。

光是这大门,买票的都一大帮人了。

周梓宁问:“为什么这动物园不建在山上啊?”

沈泽棠说:“大门开在半山腰,这动物园就不往上了?”

“你什么意思啊?说明白点儿。”周梓宁皱皱眉。

沈泽棠指了指前面说:“从这开始往山上这一带,路比较缓,说白了,就是一个平坦的大型缓坡,所以,这动物园以这里为起点,往山上一直建。你站这儿看不到,里面可大了。”

“有多大?”

沈泽棠看到她表情天真,真有点像好奇宝宝,笑了:“比咱们大院还大。”

周梓宁双手比划了一下,嘴巴张大。沈泽棠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拍了把她的脑袋:“比划西瓜呢!别玩儿了,差点就忘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什么事儿?”

“里面那么大,咱们这么走可不行。”

“那怎么办?”周梓宁望着他。

沈泽棠也不排队了,牵着她往回走,绕到队伍另一边一个站台去排队。周梓宁觉得奇怪:“有什么区别吗?”

“那边是步行票,这边是开车的。”沈泽棠解释。

周梓宁撇下他,快步跑过去,盯着大门口的价格指示表看了会儿才跑回来,喘着气,扶着胸口:“这也太黑了。步行要300,开车要450呢。”

沈泽棠觉得好笑:“你没来过动物园吗?”

周梓宁抿着唇摇摇头。她家门都不怎么出。

沈泽棠摸着她圆溜溜的小脑袋瓜儿,很宠溺:“行,那走,这就带你见识见识。”

周梓宁“呸”了声:“你不买票了?”

沈泽棠有点儿讪,干脆把她搂怀里。众目睽睽的,周梓宁脸发烧了,小声骂他。沈泽棠就说:“没人看,放心,但你要是闹腾开了,看的人可就多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周梓宁竟然也信了,掀起眼角儿朝四周观望。果然,情侣很多,牵手的、拥抱的,都簇拥在人海里。

他们这样,真不算什么。

她脸蛋儿微红,随便找了个话题:“交了450,到了里面还用付钱吗?”

沈泽棠说:“当然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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