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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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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里的衣角,伸进去,肆意揉捏。

“那臭小子有什么好,他有我这么好吗?”他愤愤地顶着撞着,恨不能把她弄死。

傅珊珊咬着牙,嘘着气,冷笑:“他就是比你好。我是个真正的男人,顶天立地,不像你,就会欺负女人!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

“别说得我强了你似的,你不也挺爽的吗?一来二话多少次了,能别装出一副圣女样吗?”

……

两人以来我往,唇枪舌战,半个小时候才停歇。傅珊珊□□了三次,趴在大理石地面上喘息,赤着的半个身子都在起伏,光滑的背脊露出玲珑的曲线。

陆铮舔了舔嘴唇,俯上去就是一阵揉捏。

傅珊珊骂道:“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她说话还带着喘,柔柔媚媚,没半点儿威慑力,倒像打情骂俏来着。陆铮□□着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捏了两把:“食色,性也。古人都说这是天性了,装来装去的累不累?”

“懒得理你。”傅珊珊勾起滑落肩膀的肩带,起身整了整衣服,袅袅婷婷地离开。

陆铮心有不甘:“你就这么把公司全权交给沈泽棠打理?就不怕他阴你一招?”

傅珊珊停住步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然呢,交给谁打理?”说完这话她才蓦然回首,半边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墙边,揶揄,“是初中毕业的你,还是高中毕业的我啊?”

陆铮被她说得脸色铁青。

他哼了一声:“不能请职业经理人吗?”

傅珊珊:“那些人,我不信。”

“你就那么信沈泽棠?”

“至少比那些毫不相关的人可靠。”傅珊珊走回来,右手按住他的肩膀,“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陆铮不说话了。

还真没有。

要说到管理公司,那能是随便找个人就行的吗?辉鸿那么大公司,也不是随随便便招一个管理人员就能搞定的。

他手底下那帮人,打人干架还行,说到这方面?呵呵。

73、第73章

辉鸿不仅董事长换人了; 杨懿眉也联系不上。周梓宁翻着手里的文件; 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一个项目耽搁地太久; 亏损就越大。

等了两天,法子还没想出来,辉鸿那边掌事的人就过来找她了。

秘书进来禀告时,周梓宁还颇为意外; 一边吩咐人去准备茶点,一边套上了外套; 拨开隔断帘子走到外面。

有个穿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背对着她; 正弯腰抚摸着桌案上的一个笔筒; 窄长的衣袖遮了手背; 只露出修长漂亮的指节,背影极为熟悉。

周梓宁正要开口,那人就转过了身来,对她浅浅一笑:“梓宁。”

周梓宁有点儿晕眩。

这才几天不见; 沈哥哥怎么就这么爱打扮了?

还别说; 他穿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大衣特别好看,端正雅致,更显清俊。

秘书泡好了茶水端上茶案; 周梓宁伸手去接; 却被他抢先一步,擎在了手里,把玩了两下,神情很是倜傥。

周梓宁白他:“闲得没事儿干呢?”

沈泽棠给她倒了杯茶; 双手捧着递过来。

态度这么好——周梓宁狐疑地看着他,接过来,抿一口。沈泽棠这就把她的疑问解了:“辉鸿现在是我在打理。”

周梓宁想起傅珊珊接任董事长的事,本能地反感,端了那茶往办公室里走。

“你怎么了?”

他亦步亦趋地过来,周梓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搁下那茶盏,霍然回身,双手往他肩上就是狠狠一推:“死开点!”

沈泽棠追的紧,离得她也近,没防备她还有这么一手,蹭蹭蹭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他真觉得她不可理喻了:“你干什么?”

周梓宁哼了声,没理他。

沈泽棠也没废话,拿了车钥匙就走了。

莫名其妙的,谁愿意受这闲气啊?

周梓宁掰了掰手指头,想喊住他,又落不下脸,心里头委屈极了,抱着膝盖靠到了椅背里。

她回到会客厅整理剩下的瓜果,才看到桌案上他带来的那份文件。打开一看,是关于兰月酒店项目的。

周梓宁愧疚之下,抓起文件追出去。可从楼上追到楼下,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寒风烈烈的,她蹲在门柱边发呆。

这叫个什么事儿?她这个脾气啊。

以前他还怼她两句呢,怎么一言不合就走了。

她心里不舒坦,吸了吸鼻子,感觉被冷风吹得鼻涕都出来了。两手一模,口袋里空空如也,别说纸巾,纸片儿都没。

这么丧气,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一双黑皮鞋停在了她面前。

周梓宁下意识抬头。可不就是沈泽棠吗?

沈哥哥弯下腰,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副说教的口吻:“还乱发脾气不?”可是,他眼睛里分明是带着微笑的。

周梓宁再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跳起来就搂住他的脖子。

沈泽棠回抱住了她。

车在三环打了个转,又往立交桥底下转了一圈,周梓宁觉得无聊了,放了张CD,闭了眼睛靠到后座上。

婉转悠扬的调子缓缓传来,余音袅袅,在沉谧安静的车厢里回荡,让人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随便抽了张,居然是邓丽君的专辑,首打的是《北国之春》。她记得她哥周居翰可喜欢这首曲子了,当初为了买这唱碟,一直跑到东城区的胡同里转悠了一下午。

周梓宁睁开眼睛对沈泽棠说:“你这碟是盗版的吧?”

沈泽棠不干了:“呸。”

周梓宁哈哈笑,用手肘顶他:“真是正版的?现在还有?哪儿弄来的啊,说说呗。”

“一朋友送给我哥的,我哥又转赠给了我。你知道,他挺喜欢鼓捣这些玩意儿的,附庸风雅。”

“二哥招你惹你了,这么埋汰他?”

“谁是你相好的,你到底帮谁啊?”沈泽棠笑睨她。

周梓宁握紧小拳头使劲往他身上捶。

一路打闹,终于到了地方。沈泽棠在地下车库停好了车,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是个曲径通幽的小园林,入了两扇月洞门后,两人踏上了一处船厅。几盆佛手摆在四个角落的长几上,金灿灿的,在这举目茫茫的大雪天里,很是惹眼。

这园子本是民国时一个文人的别院,日寇作乱时,这户人家举家北上,这地方就荒废了,当初日本人来打砸抢杀时,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还一把火烧了东边大部分院落,只剩了些残垣断壁。这园子不祥的名声就传了开来,大夏天也阴气森森的,辗转了半个多世纪,日前才有人低价将其买下,修缮了一番。

船厅下面的凹地原本是一片荒地,现下草草拾掇了出来,当做陈列地。

有几个人围着看铁架上的板材,也有人在看一个个铁架中间的荒料,大大小小,约莫有十几颗,粗看,都不是普通料子。

“这是什么料?”一人摸着一块形似白玉的板材惊呼。

外表看,和白玉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其中分布着深浅不一、如闪电般的金色和褐色条纹。

沈泽棠回头问她:“认得吗?”

周梓宁附在他耳边笑了笑:“‘玉兰金沙’,也叫‘金丝水晶’,是一种比较稀少的板材,不过也不算特别珍奇。”

沈泽棠点点头。

周梓宁在几个铁架间兜了个来回,都没有看到特别入眼的,两人离开了船厅,沿着东南角往湖边走去。

寒风呼啸,直往人的脸上招呼。周梓宁死死护住被风扬来扬去的围巾,绕了一圈又一圈,看得沈泽棠直摇头:“有这么冷吗?”

她不住点头:“我宁愿回北方去。”

这地方靠海,吹的还都是海风,盐分重,不止腥膻,还容易把人吹黑。想到这个,周梓宁就恨不得马上飞回北京。

沈泽棠觉得她这小模样儿特别好玩,抬手就捏住她的小脸:“真这么冷啊?”

这手冰冰凉凉的,也好意思往她脸上招呼?

周梓宁笑嘻嘻地瞧着他,忽然双手齐齐伸入他的毛领里,死死扒拉住他的脖子不放了,嘴里嚷嚷:“暖和,太暖和了。”

沈泽棠皮笑肉不笑,也不躲闪,看得周梓宁心里头发毛。她也知道自己造次,吐了吐舌头,讪讪地缩回了手。

沈泽棠哼笑一声,在她惊诧的目光里,拉过她的手,叠进了大衣里。

大衣里就是驼羊绒衫,这样裹着特别暖和。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慢慢拍着她的头,像在哄小宠物。

周梓宁就有些不乐意了:“你摸狗呢?”

这话听来很耳熟。

沈泽棠拖了调子应她,很给面子:“是啊,我家的小狗。”

周梓宁如梦初醒,丫当初就是这一句,害得她被大院里那帮鼠辈嘲笑了整整一个暑假。

“闭嘴!”

嘴是合上了,可他在笑啊,笑得还挺开怀的。

周梓宁不依不饶,拖着他的衣襟闹腾,两人绕着半大不大的湖兜了个圈,身上也热起来了。周梓宁摸摸红通通的手:“我不冷了!”

这是经络活动开了。

沈泽棠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牵过她的手往来时的路走。

这时人散得也差不多了,并不拥堵,他们落在最末流手牵着手不急不缓地并肩踏过林中的石径小路。

这样亲密的姿态,清清楚楚地落在了旁人眼里。

东南角有座二层小楼,此时窗棂洞开,杜修文默默自斟自饮着,目光不经意落在周梓宁纤细轻盈的身段上,然后又落到他俩十指交缠的手上。

脑海中又浮现段梵的身影。

杜修文心里五味杂陈。

“修文救救我!”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开屏风,径直扑到他的脚下,抱住了他的腿就不愿撒手了。

“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杜修文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把她扶起。

杨懿眉的脸色如丧考妣,仍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傅珊珊要杀我,要杀玥玥,你救救我们母子俩。”

杜修文浅浅一笑,解下了脖子上米色和浅灰色斜纹的围巾,递给一旁的侍者。

杨懿眉惶急地看着他。

杜修文把她的手拢到了掌心里,安抚般拍了拍:“我与杜哥是老朋友了,你虽然还没嫁给他,但跟了他多年,玥玥也是他的骨血,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面露难色,“但是无凭无据,我也不便插手,如果是个误会,回头见了珊珊,我这个长辈也抹不开脸面。”

杨懿眉兀自哭得凄苦,心里却暗暗恼恨。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可现在自己还能仰仗谁?

“我一个女人,能力有限,实在不想管辉鸿那些事了。我现在只想和玥玥在一起,那些股份,留着也是白瞎,以后辉鸿有您帮衬照应,肯定蒸蒸日上,也免得珊珊总是忌惮我。”

杜修文眉头皱了起来:“……我是怕珊珊误解我……”

“她年纪还小,不懂得谁为她好,谁要她不好。您是长辈,就算被她怨怼,也不能让她走了歪路啊。”

杜修文非常为难:“要是珊珊不听劝?”

杨懿眉道:“如果康哥还清醒着,肯定也希望您帮着管束管束。”

74、第74章

卓婉婷自从那日在卓馨的生日宴见了周梓宁后; 就一直心神不宁; 连着几日梦; 梦里出现的都是十六年前在梦居的往事。

卓婉婷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思虑了很久,终于拨响周梓宁的电话,话中恳切要求她到杜家来小聚片刻。

如她意料; 周梓宁婉拒。

卓婉婷没法,只好托词有祝青一的遗物要交给她。

周梓宁想了想; 去了。

打完这通电话后; 卓婉婷就忐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日; 卓馨也在; 喝着茶,姿态挺悠闲的。见她这样,就说:“姑姑,你还是静下心来坐坐吧。”

卓婉婷哪里能静得下心?

卓馨觉得她这样挺没趣的; 对不起人家的是杜修文; 干她什么事?退一步说,干都干了,过了十六年再来假惺惺地做姿态; 会不会晚了点?

更让她没趣的是杜修文。

卓馨借着饮茶的空当端详卓婉婷。都四十的女人了; 虽然保养地还可以,那松弛的烟袋和眼角的鱼尾纹还是很明显。

杜修文到底瞧着她哪里好的?真是为了那所谓的结发情谊?别搞笑了,杜修文要真这么有情有义,当初就不会毫不犹豫地出卖祝茂和祝青一了。

越是不明白; 心里头就越是不舒坦。

又过了会儿,人到了,佣人把周梓宁领进来,跟卓婉婷在客厅碰了头。卓馨见她们有事情要说,站起来,主动走开了。

可真剩下了两个人,都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卓婉婷性子婉约,不善言辞,憋了会儿才挤出一句:“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烦劳挂念。”

她语气中的疏离很明显。

卓婉婷也没奢望她对自己好言好语,她就是觉得心里对不住,想见上一见,有什么能帮着的也尽力帮衬些,也算稍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周梓宁也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不再寒暄,开门见山:“我师父还留下了什么?”

卓婉婷苦笑,说“你等我一下”,转身沿着旋转楼梯往二楼书房去了。周梓宁见状,在沙发里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桌上有果脯和点心,她却没一丁点儿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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