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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有我这个天下榜的第一高手做师傅,还不满足?你倒是胆子大,说说,你要谁做你的师傅?”旬雅大有你不说出个名堂,我就掐死你之势。
赵柏凌转了转眼珠子,心中轻叹,这个师傅……怎么见面就把他当仇人一样。
“我要当状元。这个,你知道吧?”
“所以?”
“我要考文武双状元。我知道你武功厉害,来文的可就不行了。所以我爹就想再给我挑个夫子,本来有个人不错,不过我料他是不会来了。”赵柏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狭长的凤眸中勾起几抹慵懒。
旬雅猛的一掌打在树上,树叶簌簌的落下,这一掌差点把赵柏凌也打下树。
“恁的?不就是多个师傅,你至于吗?放心放心,在本公子心里,你还是第一位的。”这话纯属瞎掰。
“少贫嘴!你就一个不成气候的家伙,整天瞎玩,就凭你也能考上状元?”旬雅有意打击他,话说的更是刻薄。
赵柏凌“哗”的一声收起扇子,从树上翩翩落了下来。
待稳住身形,他上前一步到了旬雅面前,指间的扇子轻转了个身,他用扇柄挑起旬雅线条分明的下颚,“师傅莫动气,徒儿这就给你斟酒赔不是。”
“在下出现的似乎不是时候。”一袭白衣,衣袂飞扬,蓝冶静静的立在远处,神色清冷。
蓝冶?赵柏凌收回扇子,瞪大了双眼,几步蹿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如何?”蓝冶面容冷峻,眸子里不咸不淡。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走,带你去见我爹。”这话说的,跟带着媳妇去见爹爹似的。
“赵柏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不是?”旬雅挑起眉,那脸色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赵柏凌暗叫糟糕,这大宫主的脾气又上来了。
他沉凝片刻,旬雅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更不能得罪的是蓝冶吧?这样想着,他便冲旬雅邪邪一笑,“过几日再陪你练琴啊!”然后拉起蓝冶的手就跑。
旬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蓝冶……他又回来了吗?
*******
内堂。
老将军赵邺堇端坐在高堂之上,一脸威严肃穆,颇有大将之风。
也难怪先帝最为忌惮赵家军,有帅如此,当所向披靡。
“你既已选了夫子,又来这里做什么?”一双精明的虎眸暗暗打量着面前这个白衣男子。
“爹啊,我只是来这里和你说一下。你也知道,我选的人是铁定没错的。”
明显的,赵邺堇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他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没脸没皮的,唉……
“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没指望你成什么大事,只要不给我惹麻烦就是了。赵邺堇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要有你二哥的一半,老夫也就安心了。”
赵柏凌很不赏脸的来了句,“像他这么肥吗?爹,那你就要失望了。”
赵邺堇怒瞪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的脸色铁青,“臭小子,你给我滚出去!别来这里气我!”
“哦,蓝冶,走了。”赵柏凌若无其事的用手肘顶了顶蓝冶,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等——!你刚刚说,他叫什么?”赵邺堇再次打量上了蓝冶,目光中有什么在闪动。难道……是四年前那个蓝冶?
“蓝冶啊。爹,您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好了,不和您闲聊了,我带他走了。”赵柏凌拽着蓝冶的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出门外。
赵邺堇敛目沉思起来,蓝冶,蓝冶……果然他还是回来了。
走出赵邺堇的房间后,赵柏凌带着蓝冶一路闲逛,一会儿带他去院子里捉蛐蛐,一会儿又逼着他去池子里捞鱼。
玩了约莫半个时辰后,蓝冶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三少爷,你可以开始念书了。”
“哦,念书啊?”赵柏凌轻抚着尖削的下巴,眸子里尽是玩意,“我最讨厌念书了,你说怎么办?”
“那就等三少爷想起来的时候再念书,在下先告辞。”蓝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赵柏凌慢条斯理的展开扇子,翩然一笑,“喂!等等!”成功唤回了蓝冶。
蓝冶转身,默不作声,只等着他的下文。
“我……我念书不就是了!”赵柏凌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就你会摆一张死人脸!
看本少爷日后怎么整你!
事实证明,被整的人还是他。
赵柏凌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瞠目结舌的对着面前那一摞摞的书,整张小木桌上堆满了新买的书籍。
“你不是故意整本少爷吧?”他拿起一本看起来还算薄的书,随便翻了几页,有些头疼的扔了回去。
这密密麻麻的,都写的什么呀,还不如听小曲呢。
“这些相关方面的书都是会考到的。人家寒窗苦读数十载,还未能考取功名,你只凭一朝一夕,怎比得上他们?既然要考,你先把这些东西背下来,我再给你详解一下。”
一板一眼的,倒还真有几分夫子的模样。
“你疯了?我又不是神童,你让我背这些东西?”
“你要不背就算了,我走了。”蓝冶看着他道。
“得!你狠,本少爷还不信背不下来了!”赵柏凌从中间抽出一本最厚的书,捧在手里看了起来。
蓝冶的唇角微微上扬,一双明亮的眸子淡淡的注视着他。
一个时辰后,三少爷捧着本书睡着了。
“赵柏凌。”蓝冶走近他,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下,刚好将他晃醒,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盯着蓝冶瞧了半天。
“你怎么睡着了?”蓝冶不温不火的问道。
赵柏凌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轻声道,“哦,这本书挺好,我看得痴了。”
蓝冶的唇角抽了一下,挺好?挺好他能睡着了?真能够唬人。
蓝冶从他手中取过书,随手翻开了一页,“都记全了?背几句听听。”
“哦,等我想想。好像有这么一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记得没错吧?”赵柏凌颇感骄傲的说道。
“就这一句?没了?”蓝冶将书交还于他,有些无可奈何的问道。
“还有什么?”赵柏凌反倒像看怪物似的望着他。
“要是想考上状元,你先得熟读史书、兵书、医书,集各家之所长。再者,还要通音律、会诗赋,明了?”
蓝冶的嗓音很温润,像是一缕涓涓细流的清泉,清澈又悦耳,可谓天籁。
听了半天,赵柏凌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道:“那本少爷岂不是没时间干别的事了?”
“三少爷,这些求取功名的书生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你若不加紧念书,仔细落在他人之后。”
“别说,蓝冶,你还真挺像那些烦人的老头。”赵柏凌抬头望了望天,看来他以后都要被管的死死了。
蓝冶不置可否的瞥了他一眼,“我平日里不曾与人打交道,也不会教你,还要靠你自己循序渐进。”
赵柏凌翻了翻白眼,只好继续看书,这一看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
晡时末,用膳之时。
“三弟,你可来了,我和爹正说起你呢。”略微有些发福的男子从座上站了起来,笑脸相迎。
“说我的坏话吧。”赵柏凌没拿正眼瞧他,只随意拉了个凳子落座。
赵邺堇脸色微沉,吹胡子瞪眼的道,“怎么说话呢?侑华方才还夸你长大懂事了,这会儿又使性子了?”
“哪只眼看到的?二哥还挺看得起我。”赵柏凌捋起宽大的袖子,眼神攸的一转,“蓝冶呢?”
“下人带他去挽羽楼收拾屋子,他说在房里吃,我就随他去了。”赵邺堇叹了口气,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哦,我去陪他。”赵柏凌瞧着两人也不怎么待见自己,便旋身离座,大步跨出门外,朝挽羽楼走去。
赵邺堇和赵侑华埋头吃饭,原本气氛就不怎么好,被他这一弄更僵了。
吃到一半,赵侑华突然放下了筷子,道,“父亲大人,三弟他……是不是还在怪我?”
“你别多想。这小子,整日里游手好闲,顶多是图个好玩罢了。”赵邺堇已然放下筷子,肃穆的眼神注视着他,“宿月国与邑日国实力悬殊,这一战,定很喫力,你做好完全之策没有?”
第三章 十一味斋
“爹说的是。前几日,邑日国国君已修书一封给蓝晏,求羽楌国支援。这羽楌国立于四国之首,实力更非我等所能比。您看?”
赵邺堇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索性与他谈论起国事来。
“风洛华这一招远交近攻,我们便给他来个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
“你以为蓝晏皇帝那么容易被说服吗?哼,你派细作营的人去羽楌国走一趟,散布谣言,便说邑日国早已与我国结盟,他如今只想引羽楌国上钩。蓝晏皇帝向来多疑,哪还肯借兵?”赵邺堇胸有成竹的道。
“爹说的极是。”
赵侑华低头,黝黑色的眸子里目光闪动了几下。
……
挽羽楼。
蓝冶抬头望着眼前一脸无辜的赵柏凌,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有我二哥在,这饭总是吃不成的,估摸着你还没吃,就来找你了。”赵柏凌从门外走了进来,唇角一弯,倒显得落落大方。
“这里总归是你家,你还想着来我这蹭饭不成?”蓝冶坐在椅上,神色不见变化。
赵柏凌摇了摇头,拉起他的手便往外拖,“你不知道,夜晚的柔安大街很美。我瞧你这人呆板无趣,定是在山中待久了,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
“是啊,我一年到头下山的次数不足三次。”蓝冶也不觉窘,坦然说道。
“那就更要去了,走!”
蓝冶被赵柏凌连哄带骗的溜出了将军府,还是爬后墙出去的,蓝冶顿觉大失面子,下次说什么也不和赵柏凌出去了。
夜幕渐深,柔安大街果然像赵柏凌说的,很美。挨家挨户都点着烛光,透过皎洁的月光折射出朦胧的光线,与街上的大红灯笼相互辉映,柔和、旖旎,似在梦境中。
赵柏凌走过了桥头,袖中一把折扇“唰”一下打了开来,劲秀有力的狂草书着一行字,正是:笑也狂,痴也狂,世人皆醉我独醒。
展颜轻笑,好一个个翩翩骄公子,不知惹多少人艳羡。
“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去尝尝十一味斋的叫花鸡,旁人可吃不到的~”未待蓝冶深究他话中的意思,赵柏凌已拉着他的手穿过了人群,到了一家喧哗热闹的客栈。
客栈里人来人往,外面还排着一条长龙,可见其生意兴旺、财源滚滚。
“三少爷,是您来了啊!”一个长相清秀的店小二忙中抽空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喜悦,“快去二楼坐吧,姑娘正说起你呢。”
“行了,你下去吧,去忙你的。”见那个小二走了,赵柏凌方才转头对蓝冶道,“你可别小看这里,这家客栈的每个小二都出身不凡哦。”
蓝冶若有所思的跟着赵柏凌上了二楼雅座,四下环顾,竟只有寥寥几人,不禁好奇道,“底下可谓是门庭若市,为何二楼却屈指可数?”
一个书生打扮的青衣少年向他们走了过来,听到这句话,轻笑出声,“客官有所不知,二楼接待的乃是贵客。”他刻意强调了“贵客”二字。
“请三少爷和这位公子随我来。”青衣少年再次开口,蓝冶才知原来他是这里的小二。
赵柏凌点了点头,两人跟着青衣少年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正好可以将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又不惹人注意,的确是一个佳座。
“三少爷要吃什么?姑娘说,少东家稍后也会来此。”青衣少年站在一侧,神情虽恭敬却更显得不卑不亢。
“这主菜自然是旬姐姐的十一味叫花鸡,还有……让我想想,就点银针炒翅、芝麻凤凰卷和月中丹桂吧。”赵柏凌懒懒扫了蓝冶一眼,说道。
青衣少年一一颔首记下,“三少爷每次点的菜都不一样,姑娘总说您难伺候呢。”他轻轻一笑,转身下了楼梯。
待少年走后,蓝冶抬头问道:“你常来这里?”
“可以这么说,反正我待在家里也惹人嫌。”赵柏凌百无聊赖的敲起桌角,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不过,这十一味叫花鸡你还真得尝尝。”
“是有十一种味道吧。”蓝冶轻笑,柏凌这性子倒是和四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你只猜对一半,旬姐姐刀工出神入化,十一个人吃便有十一种味道。纵然我尝遍天下美食,也找不出可以与十一味叫花鸡媲美的。”
“三少爷,您要的菜来了。”青衣少年从楼梯下走了上来,手上端着大小不一的盘子还有碗。
赵柏凌收起扇子,等少年走到跟前才轻声问道,“旬姐姐在忙什么呢?怎么不叫她一起上来?”
少年动作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