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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其兄龙天斥接下这镖。龙天斥扭不过龙敏,只得抽出十五名高手,由副镖头杜大可领队,前出城接了住在城外客栈的司马一家,然后向西而去。
没想到就这么一耽误,司马光一家却和张星沉、紫珠他们擦肩而过。张星沉原本是打算让紫珠和周茜她们汇合后自己便一个人浪迹天涯,没想到突然得知司马铃的事。张星沉当初以奴婢的身份被司马凉娶进门时,因为身份问题曾受到司马家举家抵制,唯一支持司马凉的便是司马铃。司马凉与张星沉私奔时,也曾得到过司马铃的帮助。虽然现在张星沉和司马凉的关系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但这并不影响张星沉对司马铃的感激之情。张星沉只得暂时放下一个人远走的想法,先帮忙找到司马铃再说。
展昭等人和张星沉等人分五路西行,沿途追查司马家的下落。这五路尽力往前赶,只盼能早日追到司马铃,却没想到走在了司马铃一家的前面。
四日后,五路人马在洛**阳市汇合,谁都没找到司马家。当他们在洛**阳附近打听司马消息时,却意外地打听到另外的一条消息:辽国皇帝耶律宗真御驾亲征,日前已攻下河间府!贝州王则叛军挥师北上,欲与耶律宗真会师于宋境的真定府!与此同时,赵祯大行的消息也如瘟疫一般扩散到了洛**阳,赵曙在章得象、晏殊的支持下监国的消息也随之一起传到了洛**阳。赵祯一生,在文治武备上都有无与伦比的成就,在百姓心目中威望极高。赵祯被刺的新闻传出,举国悲痛。
“为什么赵曙不登基为帝?”展昭问欧阳春。欧阳春摇摇头。赵曙不选择登基为帝,而选择监国,大概是各方面搏弈的结果。这就不是他们这种武林莽夫可以想象的了。但毫无疑问的是,在赵曙成为监国后,势必会加大力量追寻寿国公母子,这样一来,寿国公更危险了。
“赵曙会把宿卫军派去北边抵抗辽国和王贼吧!这样一来,他也没心思去管我们了。”周茜在一旁安慰张星沉。
张星沉摇摇头。
“司马家无人会武,不太可能赶在我们之前到达洛**阳。我们一定是和司马家错过了。”欧阳春从身上解出简易地图,摊在桌面上,“今天暂时先住下,明天我们就往回走。五路人马各自选一条和来时不同的路往回走,一定要找到司马娘娘。”
众人默默点头。就在这时,展昭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欧阳兄,大事不好了!”
众人向门外望去,只见展昭捧着一只信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包龙图飞鸽传书:监国大将军赵曙带兵御驾亲征,兵锋却不是往北,而是向西!”
“赵曙知道司马铃的事了!”张星沉猛地站起身来。
“我们连夜往回赶!”欧阳春当机立断。
“不好啦!”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却是被紫珠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苏星河,“洛**阳禁军开始整合,正沿官道向东开进!”
欧阳春和紫珠面面相觑。虽然洛**阳禁军东行有可能是去勤王保驾或北上抗辽,但在欧阳春等人看来,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包拯的信鸽到达之前,赵曙的信鸽已经到了。
“没时间分头找了。猫儿,你和丁春秋,东灵子,刀飞华守在这里打听消息。其余的人,分头往回找,找到叶念思家人后放烟火信号。”紫珠当即拍板。这一行中,以猫儿和丁春秋武功最低,刀飞华轻功太差,东灵子重伤未愈,就算跟在人群中也是拖众人后腿,留下守家,理所当然。
此时在官道上慢慢悠悠行走的司马铃一家,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处在如此危险的地步。对于司马家来说,此次乃是回故乡“荣养”,一家人这一路游山玩水,玩的好不惬意,一天行程连30里都走不到。可怜张星沉等人累死累活赶到洛阳,司马家却刚刚走完从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这日一家人刚到邙山脚下的小村庄。司马铃非要提议上山玩耍。司马光阻止不住,只得让两个武功高强的镖师跟随她一起去。司马池年事已高,不能爬山,则和司马光、阿夏等人在邙山脚下歇脚,等司马铃回来。邙山古树苍天,道路曲折难走,司马铃爬了大半天才到山顶。在山峰顶上的无名道观里上了几柱香,保佑父亲身体平安,哥哥早日洗去冤情,侄儿健康快乐,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这一下山,却发现之前上山时过于贪玩而忘记记路,结果山路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繁杂。一行人在大山了迷了半天路,夜色也渐渐降临在群山之中。正无奈之际,却发现山下开始点起了星星火光,煞是好看。司马铃心想此必为山下村庄的炊火,于是带着镖师朝火光摸去。
有了方向,路便顿时好走起来。摸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司马铃和镖师总算下得山来。远处的火光中,司马家暂住的小村庄也隐约可见。
“诶,今天非被三哥骂死不可。”司马铃垂头丧气地对身后的镖师道。
“小娘子请看,前方似乎不对啊!”一个镖师突然吸了一口气。司马铃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火光中人影幢幢,各**嘶声和喧哗之声都不像是正常小村庄该有的样子。
“莫非这不是小山庄,却是小山寨?我们这一路竟是撞进贼窝里了?”司马铃心中打了个突,不顾镖师的阻止,悄悄地潜了过去。
眼见村庄离自己越来越近,司马铃的心脏越跳越厉害。突然之间,有人轻轻在她肩膀上一拍!
司马铃猛地一颤,正要下意识尖叫,嘴巴却被人用手死死地捂住!司马铃心中害怕之极,眼泪哗地便淌了下来。
“铃妹妹,是我,阿夏!”身后之人在司马铃耳边轻声道。
司马铃一怔,却感觉身后之人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司马铃回头一看,不是阿夏又是谁?
“嫂子,你……”司马铃张了张口。
“嘘!外面驻扎了军队,已经将此处团团围住。我偷听他们首领的谈话,得知他们全部都是禁军,此行来就是为了你!”阿夏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贴在司马铃的嘴唇上。
“为了我?为什么?我爹爹和我哥哥呢?康侄儿呢?”司马铃压下了声音。
阿夏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公公和叔叔都已被禁军的路虞侯抓住。康儿……我把他暂时托付给了村里的张婆婆。听着,这些人不是请你回去当贵妃的,他们是奉了上级的指令要你的性命。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铃妹妹,你必须跟你一起逃走,现在!”
第二十章六军辟易奋英雄怒(终)
时间2012…7…210:34:25:3748
“皇上为什么要我的性命?我不相信你,”司马铃脸色苍白,“我要回村问个明白!”
“铃妹妹!”阿夏大急,张开手拦住司马铃的前路。“让开!我的父亲兄长都在村里,我若一走了之,他们如何是好?”司马铃一把推开阿夏。见司马铃无法说服,阿夏不再多话,反手一记手刀便斩在司马铃脖子上。司马铃哼也没哼一声便软身倒下,被阿夏一把抱住。“何人在那边!”远住的军官听见村外的声响,起身拔刀喝道。
“糟糕!”阿夏将司马铃背起,对司马铃身后的镖师道:“你们俩个,快迎上去,就说你们是路过这里。”两镖师相视一眼,嘿嘿笑道:“你当我哥俩傻么?你背上的女子乃朝庭要犯。要点交出来,我们好多领几个赏钱!”说罢便向阿夏逼去。
阿夏退后一步,苦笑一声:“也罢,她归你们了。只要你们放了我就好。”说罢便将司马铃向二人抛去。
二人齐齐伸手去接司马铃,四只手刚刚接触到司马铃的衣料,却见阿夏突然暴起,双掌分别向二人打来。两位镖师一人惯使刀,一人惯使剑,都是老江湖,无论是内力还是武艺都强过阿夏。可是他们虽然知道阿夏有武功,却从未见她施展过,哪里想到她竟敢挺而走险,而且武功竟自不弱?眼见阿夏借司马铃身体当掩护向他们打来,两人都来不及拔出自己武器,只得急忙缩回一只手迎击。
阿夏轻喝一声,身体扭转一个曲度,手臂突然伸长数寸,竟是贴着两人的手掌擦过,无声无息地按在二人胸口之上。这一招乃是“拙火瑜伽”中的偷袭绝技,身体扭曲换位之速让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只听得“嘭嘭”两声闷响,两位镖师齐齐发出一声闷哼,各自以深厚的内力硬生生地将阿夏的掌力接了下来!
阿夏一声惊呼,身体倒飞回去。原来这两位镖师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内力高强实在不是阿夏可以比的。虽然仓促之中受阿夏一掌,但自动激发的护体真气仍然把阿夏给顶了回去!阿夏身在空中伸手一拦,将司马铃接过,然后沉重地落在一丈外的草地上,吐了一口血。阿夏挣扎着爬起身来,背上司马铃便往山路那边跑。
两位镖师被阿夏偷袭命中,一时也是气血翻腾,难受不已。两人深吸一口气,将絮乱的内息调节完毕,再看阿夏和司马铃时,已经走出七八丈远。“追!”两位镖师相视一眼,大步向阿夏追去。
“嘶!这妖女……”一位镖师刚迈出一步,突然腿一软摔倒在地。
“王兄弟,你怎么了?”另一位镖师弯腰去扶他,突然一阵恶寒从骨髓里传来,顿时也站不住,一交摔倒在王镖师身上。
“好,好阴毒的掌力……”王镖师吐出一口寒气,嘴边的野草竟然片刻间挂满了冷霜!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骇然。
“相公,你一定要保佑夏儿助铃妹妹躲过这劫。”阿夏回头看两位镖师躺在地上,心中微微一松,再回头一看,从村庄里出来一队火把,正急速向这边赶来。阿夏叹了一口气,掉头就跑。
阿夏用来保命的阴寒内力,不是别的,却是叶念思的冰蚕内力。当年叶念思与阿夏结婚后没多久便出海营救路云瑶等人,并没有机会和阿夏进行双修。但是后来叶念思被慕容曦辰抓进神机营大牢,司马光想办法给叶念思和阿夏弄了一次“夫妻探监”的机会。
冰蚕内力极为霸道,哪怕面对一流高手都非常占便宜。不过再高一个级别,到紫珠、欧阳春、陈思等人的水平,对任何极端阴性或烈性的掌力都有非常大的抗性,冰蚕掌力的作用便小多了。叶念思那时内力已是绝顶高手级别,更因继承了常羲的武学知识,在武艺、反应、内力运作方面更是紫蜘蛛级别,冰蚕内力已经用不上。
冰蚕内力有别于自己修练的内力,归根到底是一种可以融入内力之中寒毒。因为融入内力,所以当内力消耗或恢复时,冰蚕寒毒也会消耗和恢复,但内力会随着修炼而增加,冰蚕寒毒的总量却并不会变化——因为人毕竟不是冰蚕。叶念思对当年离开阿夏,对没有在阿夏产子时陪在她身边充满了内疚,于是利用“夫妻探监”的机会,好好双修了一把,将阿夏的内力同化后,又将自己的冰蚕寒毒全都输给了她。
若不是叶念思将冰蚕内力给了阿夏,今日阿夏也救不下司马铃。阿夏背着司马铃在山上,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潜入村庄将自己的儿子抱了出来。这时被阿夏掌力击伤的两位镖师已被宋兵救下,姓陆的虞侯在得到司马铃的情报后大喜过望,一面派人通知后方大部队,一部点齐人手,打起火把,连夜搜山。司马铃在山上见到这个架式,终于也相信宋兵的确是在找她,一时又是伤心又是害怕,也不再拒绝阿夏带她逃的提议了。
阿夏带着儿子和司马铃在苍莽的邙山山脉中,沿着黄河一路向西走。一路上只有找到山洞的时候才敢生火,偶尔吃一顿肉食,其余时候只能四处寻找果物充饥。就这样一连走了三天,在洛阳东北面劫持了一只小渔船渡河北上,辗转东行一日继而南渡回邙山,在接下的一天内再次北渡黄河,绕了一个大圈突然西进,穿过宋军封锁线,进入孟州境内。
一个武功不高的女子,带着另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和一个才三岁大的孩子,不到十日内辗转三百里地,竟然连续五次甩掉宋兵的追捕和包围,让监国大将军赵曙和负责围剿的杜经纬又是气愤又是无奈。阿夏幼年时和母亲一起为了躲避性力派的追杀,从天竺一路逃到西夏,再从西夏逃到大辽。在这世间,若单论逃跑和野外生存的经验,及得上阿夏的人原就屈指可数。
阿夏实在太能躲了。不但宋军找不到她,宋军麾下的武功高手找不到她,欧阳春、张星池等人也数次扑空。张星池等人几次都差一点追上阿夏,结果总是碰到同样差一点追上阿夏的宋军,稀里糊涂地打了好几场。
不过阿夏的行踪在一层又一层的撒网式搜索中越来越清晰,面对国家的庞大暴力机器,便是阿夏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三日后,阿夏一行人再一次从重重包围中溜出,北上窜进了相州!赵曙一面气极败坏地带兵北上相州,一边调邯郸厢军南下,开德守军西进,四下封锁,将相州东南北三面围得水泄不通。阿夏往北闯失败,动手打倒了二三十个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