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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发别在耳后，右耳裸、露出来，或许是洗过澡的原因，耳垂极白，极诱人，隐隐看得见青色的血管……
他很想过去抱抱她，又有些怕，怕破坏这样的静好。
“傅染，谢谢你啊。”他忽道。
“嗯，其实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太任性，觉得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你不要觉得巴结人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别看霍擎天那样，很多人巴结他，自然也有他要去巴结的人……”
傅染瞥见窗外一道黑乎乎的模糊影子，大约一米八八左右，蓦地止住话头。
没意思。
谈他没意思。
以不相干的口吻谈到他没意思。
通通没意思。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回房吧。”傅染关上书。
“那你休息，寂寞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赶到。”苏炎痞痞笑。
傅染懒得理他。
“这不是霍大哥吗，前方寿宴的事忙完了吗，有没有能搭把手的……”苏炎刚出傅染的房门就见到霍擎天，或许是傅染的指点，他态度放低许多。
霍擎天望了眼傅染紧闭的门扉，眸色平静，点头答应让苏炎去帮忙。
有了霍擎天的开道，苏炎融入a市的步伐加快很多。再加上苏炎父亲地位不低，能力不俗，苏炎更是如鱼得水。
这日，苏炎带着傅染去参加某场聚会。
竟然是在百里酒吧，多年前来过的。
包厢里很多人，有两桌在打牌，霍擎天也在。
她进门时，正好看见他拿起打火机点烟，那打火机有些旧了，银白色的，都彭奢侈品，当年花了她好几个月生活费。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买打火机的心情，他在外面工作常和人打交道，用个有档次的打火机不会让人小看。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换，她看他现在开的车价值好几千万，偶尔出入还带好几个随扈……
傅染甩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傅染，我去陪陪酒，那有女人堆，你和她们聊聊天。”苏炎附在傅染耳边道，不知是什么刺激了他，他近来真的很拼，冲劲十足。
“嗯，你去吧。”傅染若有若无点头。
坐在女人堆里听她们谈品牌服饰，哪家的家长家短，傅染有些游离。
她在霍家待了两日，近距离接触和观察苏欢，但还是不知道苏欢把她儿女藏在哪……
会不会苏欢已经把她孩子……杀了……
傅染正头皮发麻，心神俱裂，周围女人已将话题从服饰转移到男人身上。
“听说厉爷那方面特别强，一夜搞过六个女人，还没倒下……”
“不过还是许少爷最会玩，花样最多……”
“姜瓷，说说嘛，霍爷在床上怎么样，他包了你好几个月……”
第213章 急得哭出来
“没有，霍爷不是那样的人。”细若蚊吟的娇侬嗓音，带着隐隐的羞涩和甜蜜。
傅染望过去，姜瓷才十九、二十左右吧，像含苞待放的鲜花，无限的青春娇美，乌黑的发披散在肩头，白嫩的脸颊水分充足，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周围女人不满意地起哄，说姜瓷不老实，藏着掖着。
“真没有，你们别那样说霍爷，他是不一样的，他不像那些男人……”姜瓷拼命地为霍擎天辩解，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傅染麻木地看着众人逗弄姜瓷，傻乎乎的姜瓷，就像十七岁的自己，别人说邵擎天一句，她比别人说自己还难受，急红了眼，想方设法要报复回去。
过了会，苏炎走过来捏捏傅染腻滑的脸蛋，担心道：“你怎么了？脸有些白。”
傅染挥掉苏炎的手，冷淡走出包厢，“我出去走走，你别跟过来。”
苏炎见傅染状况不对，向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跟出去。
霍擎天余光瞥见苏炎跟着傅染出去，继续打牌。
“不是说让你不要跟过来吗，我……”傅染走在大马路上，刚转头挥斥苏炎，就突然被一阵车头灯闪花眼……
黑色车子擦过身子，傅染摔倒在地上，望着苏炎的背影模糊想，这次倒跑得跟兔子似的……
其实也正常，真遇见事，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黑色车子见傅染倒地，还想再次撞上来，彻底碾压她。
哪知打横里冲出一辆大货车，将黑色车子冲撞开……
黑色车子见情况生异，慌忙逃窜而走。
大货车司机大致瞄了眼倒地的傅染，拨通一个电话，冷声道：“霍爷，她在百里门口出事了，看样子伤得不重……”
包厢里，众人只见霍擎天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彻底暗沉下来。
就在这时，苏炎脸色苍白推开包厢的门，颤抖着声线道：“外面有车撞人……”
霍擎天边往外疾走边打电话，嗓音犹如从地狱最深处传来，颤人心弦，“调出华润路的路段视频，给我查一辆……那就封锁华润路北路口，交通管制，对，出事我担着……”
……
病房里，傅染刚撩起眼皮，苏炎精致帅气的五官就在她面前放大，他讨好道：“傅染，有什么想吃的吗？”
傅染润润唇瓣，点了几样吃食。
傅染的右手、右脚还有右颊都有擦伤，无法自己吃东西。
苏炎小心地喂傅染进食，面容愧疚，“傅染，我……”
“我知道，没什么好解释。”傅染淡道，她对苏炎根本没有过期待，哪会有失望。
“对不起，我那瞬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苏炎的眸色首次那样严肃正经，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傅染，我以后不会了，真的，我一个人跑掉的行为太懦弱了，太不男人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我真没怪你，朋友而已，总不能强求你为我把命豁出来，”傅染平静道，“不过你想成为真正的男人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苏炎垂头沉声道：“傅染，我突然很想变成霍擎天那样的人，我一跑到包厢求救，他就出手把所有事情搞定了，这次我们真的应该感谢他……”
第214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
夜沉沉。
傅染午夜朦胧转醒，房间是暗的，她隐约看见门口立着一道高大黑影，沉默，冷肃，大约一米八八左右。
又阖上眸。
何必来，他有苏欢，有黎婉婉，有姜瓷，还有无数等待他宠幸的女人……
“英国科研所不好吗？”黑暗中的男人平静问道，夜色将他烘托得更加高大。
傅染好似睡着般。
“傅染，做事要量力而行。”又一句，平静至极的话语。
这句话彻底激怒傅染，她倏地扔出床头柜的碗，嘶哑嗓音怒骂道：“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自量力。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拼不过他们，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放任着我儿子女儿不管？他们现在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们才四岁啊。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拿我的命和他们拼。”
碗在中途碎了，四分五裂，没有砸到门口沉默的黑影。
傅染嘶声低吼，整颗心都绞在一起，又扔过去一只茶杯，“邵擎天，不啊，霍擎天，你既然知道我收到英国科研所的邀请函，那就应该知道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女儿，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衣冠禽兽啊，你亲生骨肉被人抢走了，你还在那玩女人。我告诉你，你赚再多的钱，有多大的权，你的心都是黑的，黑透了！”
距离太远，不管砸多少东西都砸不到目标。
当床头柜所有东西都被砸光后，傅染趴在枕头上呜呜地哭。
他逐步走近她，巨大的黑影如泰山般笼罩着她，令她险些喘不过气。
荣辱不惊的嗓音优雅磁性，却因为口吻平淡，而显得那么可憎。
“所以你就黑进他们的内部网？所以你就去查他们的底细？傅染，这不是你在学校的那些小打小闹，你那只是些小聪明。个人抵挡一个家族，你知道那有多薄弱吗？你出国，五年后我把孩子给你。”
“霍擎天，那你就给我看着，要么我被那群狗杂碎玩死，要么那群狗杂碎被我玩死，今天的事是我疏忽，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傅染用手背擦干眼泪，咬牙倔道，“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给我儿子女儿报仇。”
“傅染，你这个性格……”他顿半晌，又道，“孩子不会被虐待，很多事我不方便说，但他们是绝对安全的。”
“口出无凭，我把孩子还给我！”傅染嘶哑低吼。
“……我也不知道在哪。”霍擎天倏地哑了嗓音，寂寥的嗓音在夜色中蔓延，“你再给我五年时间，五年，如果我没找回孩子，你来拿我的命。”
傅染现在怒火攻心，又哪里听得进他的话，猩红着眼怒斥：“滚，给我滚，你去玩你的女人，我现在看你都嫌脏了我的眼。你恶心透了，你这个伪君子，你对不起我，你也对不起你妈。”
霍擎天径直沉默，身姿竟有微微佝偻。
傅染骂到没词了，就抹干泪背过身去不看他，勉力淡道：“霍擎天，你走吧。我现在根本不指望你，我靠我自己，我回国我就做好了大不了一死的准备。”
第215章 他在我灵魂烙下痕迹
傅染服下的药有安眠作用，再加上一顿激烈争吵，闭眼后她的意识很快就模糊。
但，就算是在睡眠中，她还是能隐约感受到有道深沉的眸子锁住她。
她很想厌恶那道视线，却反而在那道视线中睡得越发熟。
清晨醒来，傅染只见房间地上的碎片碎渣被清理干净，床头柜还摆有一管药膏，消疤的特效药。
为什么，绝情就绝情到底啊，还做出这副藕断丝连的模样干什么？
傅染直接将药膏扔进垃圾桶。
两天后出院，她拒绝苏炎的搂抱，蹒跚回到霍家。
傅染很不想和霍擎天扯上关系，但听苏炎说，这次她被撞的事宜都是霍擎天在处理，她要想揪出幕后凶手，不得不……
思量许久，傅染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询问过霍家下人后，她沿着暗香浮动的走廊，来到霍擎天的卧室前。
她在霍家住了几日后，对霍家有个大致了解，霍老太太有四个儿子，大儿霍华德住在机关大院，二儿三儿也住在外面，四儿游历在外，多年不归家，只有霍老太太守着这处老四合院，好似紧抓着旧日的繁华。
只是几年前发生了件怪事，霍老太太对苏欢一见如故，邀请苏欢住下后，老宅的仆人就把苏欢当霍擎天的准未婚妻看待，恭敬有加。
傅染还得知，霍擎天原是常年住在外，近日才搬回老宅住。
傅染敲响霍擎天的房门，喊了声霍先生。
一道冷清的嗓音，“进。”
傅染推门而入，见他正在进行跨国视频会议，她就安静站在远处等待。
他的卧室大约八十多平米，以中式为主，但现代化家具一应俱全，装修偏简约，看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
等到他会议结束、关上电脑，她才礼貌道：“霍先生，我想见撞我的人。”
霍擎天唇畔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冰冷道：“霍先生叫得这么顺口，难道不知道求人办事要付出代价的吗？”
傅染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霍先生要多少钱？”
“你又付得起多少？”霍擎天那表情，就好像一个月薪三千的小员工在亿万富豪面前卖弄金钱。
傅染不再说话，她知道，他要的不是钱。
霍擎天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声如寒川，命令道：“自己坐上来。”
“……”傅染身侧的双手握紧，略微尖锐的指甲抠进手心。
她整个灵魂都在颤栗，头皮发麻。
“想要见撞你的人，就自己坐上来。”霍擎天嘲讽道，“做不到？那没有其他东西能打动我，你出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傅染差点就屈服了，他烙在她灵魂上的痕迹那么深，但她怎愿自己那么下贱。
“霍先生，我是受害者，我有权利见害我的人。你抓那人一共花了多少钱，我都会还给你！”傅染微扬下巴，直迎上霍擎天的视线。
还？
霍擎天想到几年前收到的那张三千万支票，怒气就这么涌上心头，他嗤笑一声，一步，一步，走近傅染。
他将她逼至墙角，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第216章 还，你拿什么还
“还？”
霍擎天身上散发出的隐隐压迫力，瞬间夺走傅染的呼吸。
心在抖，指尖在颤。
“傅染你拿什么还，我给交通局长打电话，你说要多少钱？我施压封路，你说要多少钱……”
那些年，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难道对她来说只值三千万？
霍擎天明明已怒火攻心，面容却仍无比平淡。
傅染紧抿唇，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臣服在霍擎天的脚下。
他比以前更深沉，更慑人！
两天前在病房的那夜，他的隐忍，他任她打骂，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傅染不愿如此服输，她勉力偏开头，淡然道：“是，霍先生，我现在是还不起，但我有多少还多少。我想见撞我的人，请你体！谅！我这个受害人的请求！”
霍擎天攥住她白皙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她望见一双漆黑深邃的鹰眸，淬着寒冰，“傅染，你什么时候能学乖点，心不够毒，手不够黑，偏偏嘴巴硬到不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