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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少有情侣间的腻歪,最亲密的动作也仅限于搂抱一下,亲吻一下。温阳说是顾及她还是学生,年纪尚小,所以不会对她做出过火的行为。
她已经不是个懵懂少女,早就洞察温阳为她默默忍受的一切。其实他是怕她少女时期的那件事留下的阴影还在,所以一直在隐忍着自己的情感,耐心地等待她成长,如等待一株开花的玫瑰,她总要一个吸收阳光雨露的历程,直到她有一天心甘情愿地交付自己,任君采撷。可是,谁曾想到这一天最终竟是海市辰楼,佳期如梦。若早知是如此的结局,她真该早些打开心扉去珍惜他的柔情蜜意,现在也不会徒留太多的遗憾。若是能留下俩人的一个孩子,也许她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孤单落寞。
温阳给她的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冷心月从没仔细想过,像父亲、像兄长,或许像恋人不管怎样,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心安,觉得颠簸的生活有了希望。所以,那个小阁楼就是他们的家。
有家的人才会幸福。有一个女人就曾如哭如泣地唱道:“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有多大的地方……”
原来家的概念不仅是物质的存在,更是相爱的人相依相守的一种温馨的感觉!
记得那个夏夜,两人相拥着坐在阁楼前的竹床上看夜空时,突然看到有颗流星滑落,她忙闭眼许了个愿。当时温阳笑着问她许了什么愿,她还撒着娇不肯说,她真怕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可谁知她不说,到头来,这个希望俩人地久天长白头偕老的心愿还是会落空。
现在,这一切一切温馨的过往都是造化弄人、白云苍狗,徒留相思刻骨铭心。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梁,不辨花丛那辨香。此情已自成追忆,冷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冷雨萧瑟中独行,她不觉想起《纳兰词》中的那首《采桑子》。她不是三百多年前那位遗世孤立的多情才子,可相思之苦,古今相通。
她记得那本线装的诗词经典,还是温阳送给她的。当时她拿在手里就像捧着稀世珍宝,想不到多年后,这竟成为了她的相思之痛。
深巷,夜雨,独行……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
第二十二章
冷心月走进醉仙楼的包间时随即卷进了一股寒意,她一身湿淋淋的样子让在座的众人诧异不已。
“这位是谁呀?是伏明霞还是郭晶晶?去练习跳水了吗?”贾人杰一时眼拙,还真没看清来者。
“怎么淋成这样?不是让人去接你了吗?”明熠星站起来走到冷心月的身旁,用手很亲昵地捋捋她额前湿哒哒的刘海,语气中满是宠溺,“淋坏了怎么办?”
“……”冷心月知道这厮是在演戏,可这般在众人面前秀恩爱她还是窘得很,于是本能地挡开了他的爪子。
“记、住、你、的、承、诺!”明熠星被眼前的女人厌恶地像赶苍蝇似地挡掉自己的手,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俊脸虽不动声色,笑容依旧迷人,却蓦地俯下头来,舔咬了一下她那晶莹的左耳垂,一字一顿地警告。那姿势旁人怎么看怎么暧昧,像极了情侣间相见时的亲密。
“明先生,哦,不,明总……”冷心月被突如其来的露骨亲昵弄得有点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你叫什么呢,宝贝?”明熠星看到这小女人很不在状态,于是长臂一勾,把她环入了怀中,“要叫星。我是你男人,不是你上司!一天不见就忘了?”
“星——星——”冷心月被某人困在怀里,心里早想咒他祖宗千百遍了,迫于他的淫威,嘴里还是弱弱地很不争气地叫了一下,权当是在叫夏夜天空中的星星月亮等无关景物,听不出有什么亲密可言。
“呵,还害羞呢。波——”明熠星在小女人的脸上夸张地亲了一口,存心报复一下她笨拙的演技,“今晚在座的都是我的兄弟,你早见过了,别见外。”
“星,你过来……”黄灿民很少见过明熠星如此放荡不羁地跟一个女子在众人面前亲密,不禁对那女孩多看了一眼。可一看他却有些迷糊了,忙站起来把某人拉到了一旁,“这小丫头不是跟了叶那小子吗?怎么又跟你搅和在一起?”
“民哥,你别管!你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就是了。”明熠星面对黄灿民的质疑,并不多做解释,只是一句轻轻带过。
“星,‘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不想你兄弟俩为一个女人闹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黄灿民想着林子叶还在国外疗伤,某人不会是乘虚而入、趁火打劫吧?
“我哥俩好着呢。民哥你放心好了。”明熠星面色淡然,用手轻弹了一下胸前有些水迹的地方,避重就轻,不愿多谈。
“……”黄灿民虽然比明熠星年虚长几岁,可心里对他多少有些敬畏,这跟年纪无关,有些人天生就是气场强大,让人仰望。
话说这边,桌上的几位虽也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是林子叶之前带来的那个女孩,尽管心有疑虑,却不敢多舌。只有贾人杰瞅见某人离开,忙见缝插针地上前打哈哈:“小百合,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嘛,连星这种苦行僧都开荤了,看来你的魅力无穷呀。”
“贾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冷心月本不想搭理他,可一想到要演戏,还是不能太失礼,得应付一下。
“不知道?你在叶和星之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如今要不要再算上我呢?某方面,我的技术说不定会更好。”贾人杰闪着一双桃花眼,语气轻佻得很。
“老三!”明熠星走过来,周身带着凛冽寒气,想必是被那小子最好一句话给惹的。
“呵,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小百合,哦,不,小嫂子,别介意,别介意!”贾人杰一遇上某人的眼中的寒冰,马上嬉笑着闪开了,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
“今天本想跟兄弟们一醉方休,奈何我家小猫咪淋雨了,在下先走一步,民哥你跟各位尽兴就好,就让老三出血。”明熠星像个行走江湖的侠客,嘴里破天荒的竟是些让大家起鸡皮疙瘩的江湖语调。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拿上外套裹住瑟瑟发抖的女人,一把扛起就往外走。
众人即时当场停机,傻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母猪也会爬树,公鸡也会产卵?
这种事若是放在贾人杰身上,众人可能觉得不足为奇,可一搁在明熠星这冰山似的物种处,任凭谁都觉得这把爱火烧得莫名其妙。抢了兄弟的女人不算,还举止亲昵得冷人发指。虽然荒唐的事常有发生,但像今天这样破天荒的,实属罕见,对女人近乎绝缘某人,这刻的表现足以令大伙大跌眼镜。
“这是星哥吗?不会是毛利星人吧?”顽猴刘硕拍拍自己的脸,怀疑是在做梦。
“千年冰山融化,看来是全球气候变暖若的祸!”莫非凡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
“切,星也是人不是神,正常的生理需要而已。”贾人杰这颗情种脸上时露出的是“到底是憋不住了呀”。
“……”
“……”
暖气十足的屋里围绕某人的话题,大家众说纷纭,好不热闹,与室外是冰火两重天。
冷心月被某人裹得像端午的粽子似的扛出包厢后,拼了小命地挣扎着落回地面,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就跑下了楼去,一副忙着躲开洪水猛兽的小样儿。
明熠星空着湿透了的怀抱,弯腰捡起被甩在走廊上的大衣,冷哼一下,阴着脸站了几分钟,而后才追出去。可等他站在醉仙楼的大门外,那里还见半个人影,只剩寒夜密密麻麻的雨线在莹白的灯光下交织着。
“shit!”明熠星低骂一句,随即打电话让伍威把车从楼下停车场开过来。
跑哪里去了?几分钟而已,难道这女人插翅而飞了
明熠星坐在后座上,一边催促伍威往哪开,一边留意窗外的一景一物。这么大的雨,这女人说不定会偷偷躲在哪个角落里躲雨。
他心存侥幸,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可车子在雨幕中来来回回兜了几遍,却毫无所获。唯有车窗外盖天铺地的风雨无休无止,越来越狂虐。
MD,这暴风雨!
明熠星示意让伍威停下车来,闭目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脑中的胡思乱想像放电影似的不断更换着各种可怕的场景:
交通事故?
雨夜凶杀?
劫色轮奸?
……
越想越不安!
“开车!”一声厉喝,让伍威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往哪儿开。从后视镜里偷窥某人,想得到点儿蛛丝马迹的提示,一对上那双显得狂躁的眼眸,他就觉得此刻还是闭嘴为佳,沉默是金。
夜幕沉沉,闪电从黑漆漆的夜空中劈过,雷声传来时天空中还残留着光影的图腾,狰狞张狂。瞬间,车子如利箭射出,很快没入茫茫雨幕中……
第二十三章
冷心月在不停地走,在黑暗中摸索,在夜雨中狂奔,在泥泞中滑倒……
碰碰磕磕、踉踉跄跄,不知走了多少的路程,不知熬过了多少时光,浑浑噩噩下,她蓦然间好像闯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是一片寂静空旷的郊野。四周的山岭连绵起伏,岭上树木萧然、花草凋零,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人迹罕见、鸟过无痕。忽而,茫茫天穹中有无数梨花般的东西纷纷而落,她伸出手臂展开手掌,白白的花瓣落在手心,来不及轻轻一捏,却精灵般消失。咦,这是什么?是雪花吗?
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女子,从未到过雪花飘飘的北国,哪曾有机会见过下雪?下雪,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件极其新奇而快乐的事情。其实,以前她曾有个心愿,希望有一天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去有雪的地方旅行,不管是到何处,只要能看到飘飘洒洒的雪花,能在漫天雪花中无拘无束地追逐,尽情挥洒青春快乐享受爱情就好。
雪越下越大,铺天盖地的,很快,山野一片茫茫。冷心月置身于冰天雪地间,心中没有第一次见到下雪的欢欣雀跃,迷茫中突然生出无穷的恐慌。在白色的世界里,她迷失了自我,惊慌失措,像一头走散的小鹿,找不到了归途。她踮起脚尖,极目四望,突然,看到远处江边上有一老翁披戴着蓑笠在独钓。
欣欣然,她跑了过去,问:“老伯,此是何处?”
那老翁背对着她,久久未应。
难不成这老人家耳背,听不清。她心里在猜测,禁不住提高了嗓音:“老——人——家——请问……”
“小娘子,你叫老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问话。老翁蓦地站起转身,利落地掀笠弃蓑露出修长挺拔的身姿和一张年轻俊逸的脸,灼灼的目光中闪烁着可恶的戏谑。
“你,你怎会在此?”目睹庐山真面目,她大惊失色。
“老夫在此等候娘子多时,不知可否与娘子相拥片刻?”那白衣男子蓦然张开双臂,迎着风,衣袂飘飘,玉树临风,笑得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又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要……”眼看自己就要被紧紧地抱住,近在咫尺的薄唇带着灼人的气息就要覆盖上来,冷心月吓得一声惊叫,从梦中突然醒来,对着想“作奸犯科”的某人就是一掌,“啪——”
“杀猪呀?你瞎叫什么!”明熠星被躺着的女人出其不意地扇了个耳光,心里极为不爽,尽管她是在迷糊状态。
这个不识好歹地女人,他为了守着她输液,一夜未眠,醒来竟给他这样的见面礼,真是恩将仇报。刚才那小护士来拔针,他还怕她疼来着,小心给她摁着,还孩子气地给针眼哈气。想想自己真是TMD犯贱。
“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就这样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呀?”明熠星摸着俊脸上的热辣辣的手指痕,俯下身,黑眸中闪着熊熊烈焰,像要把眼前的人给烧焦了一般,完全忘了刚才自己想偷偷亲吻别人的“恶劣行径”。
“我怎么在这?” 冷心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四周一切都是白色的,心里很疑惑。低头看看自己身穿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才明白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这里是医院的贵宾房。
“你怎么在这?想;想干嘛?”冷心月侧过头,躲过某人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