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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若兰站起身来,见这小孩眉目清秀,甚是可爱,撅着嘴直往符玉清身蹭去,不禁想起徐子茗向自己撒娇的情景,面莞尔笑了起来,想来这小孩便是柴荣的大皇子,大周如今唯一的继承人柴宗训了。
符玉清也报以一笑,跟着推开那柴宗训温言道:“窦俨师父教你识文写字,训儿一定要好好学,将来长大了才能向你父皇那样,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啊。”
柴宗训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大丈夫,只是吵着要去玩,符玉清左哄右哄好不容易才哄得柴宗训答应了回去接着读。
看着柴宗训被近侍带回内殿去之后,符玉清叹道:“训儿可怜,这宫中只有他一个孩子,平日也没什么玩伴,念甚是枯燥,要是有年纪相仿的孩子陪着他念,想来才会让他安心。”跟着符玉清看着英若兰笑道:“听闻徐将军和夫人收养了一个义子,有五岁下的年纪,不如让这孩子进宫来陪训儿念好了,一同拜窦俨为师父学文,不知可好?”
闻言英若兰微微一鄂,朝中名臣武将众多,和柴宗训年纪相仿的孩子也该大有人在,为何符玉清偏偏要徐子茗入宫做柴宗训的伴读呢?看着符玉清大有深意的微笑,英若兰刹那间明白了,这一定是皇帝柴荣对徐皓月委以重任后,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以示对徐皓月的圣顾恩典,同时也算是挟制了徐皓月的家眷了。
想到此处,英若兰急忙说道:“家中大事该由元宜做主的,义子徐子茗入宫之事,还要等和元宜商议过才是。”
符玉清笑嘻嘻的说道:“姐姐莫慌,子茗入宫伴读,就只是每日念的几个时辰而已,并不是要常住宫中,而且倘若子茗不喜欢在宫中和宗训一起念,那便罢了,小妹也不强求的。”
见符玉清如此说了,英若兰只得勉强答应了,符玉清跟着笑道:“明日陛下便会下诏行册封皇后之事,待册封典仪之后,再让子茗入宫。”
此后符玉清又拉着英若兰说了些家常之事,才让英若兰离宫回家去。
走在回家的路,英若兰暗想这皇帝和皇后如此示好,只怕是将徐家下和白甲军都绑得更牢了,依着徐皓月重情重义的性子,将来必定是会保定大周皇室的了。
翌日大周皇帝柴荣果然下诏,昭告天下册封符玉清为皇后,册封大典热热闹闹的接连办了几日,整个东京大梁热闹非凡。
这天午后,英若兰正在后院看着三个孩子在那里玩耍,萧绰六岁年纪最长,徐子茗四岁和萧绰玩踢毽子正玩得高兴,宇最小只有两岁,只能跟在两人身后大呼小叫的。整个后院都是孩童们的欢声笑语,一旁看着的英若兰诸女都是欢笑不已。
这时候只见孙庭运跟着管家英吉走了进来,英若兰见了急忙起身迎了去,自从孙庭运入宫之后,便甚少回来,而且最近柴荣的箭伤未愈,孙庭运更是住在宫中旦夕照料着,今日见他回来,英若兰诸女都甚是欣喜。
“道长今日怎么得空回来了?”英若兰命人给孙庭运看座茶,口中说道:“许久不见我们大家都很想道长呢。”
孙庭运白了诸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只会想各自的夫君,你们也会想我这个糟老头子?”
童银姑哼了一声道:“老道长,好心当作驴肝肺,不惦记你,我们会给你缝制道袍?你还穿在身了,这会儿又说这般话语,你把袍子脱下来还我们。”童银姑和孙庭运在桃花村认识十几年了,就知道孙庭运这臭脾气,当下也不客气起来。
刘小惠掩口笑道:“道长,我和银姑都没嫁人,何来夫郎惦记呢?你这不是说我和银姑都这般年纪了还没嫁人么?”
孙庭运见诸女似乎有些发怒,当下打了个哈哈,干笑道:“老道说错话了,给各位姑奶奶赔不是了。”
英若兰笑道:“道长就是这般脾气,大伙都习惯了,没有道长说些笑话,这府倒像是缺了什么,道长近来可好?”
孙庭运坐下身喝了口茶皱眉道:“陛下这些日子甚是操劳,伤势本该早些痊愈的,结果不听老道言语,弄得伤势老实反复,今日算是伤势稳定了些,老道便偷得浮生半日闲,回来看看你们。”
英若兰哦了一声,孙庭运皱眉看着场中嬉闹的几个孩子,忽然指着那萧绰问道:“这小丫头是哪里来的?”
英若兰便将萧绰的来历说了,孙庭运摸着下巴说道:“徐皓月这小子眼光也忒毒了些,这小丫头一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旺夫益子,莫不是打算收养来做徐子茗的小媳妇的?”
英若兰闻言心中也是一动,这几日和萧绰相处下来,发现这小丫头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而且甚是乖巧。她平日里对英若兰房里的很是感兴趣,英若兰开始教徐子茗识字,她便在一旁静静的自己看,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在英若兰闲暇时请教,英若兰倒也乐意教她。才几日功夫,这小丫头便和府的人等都熟悉起来,大家也都喜欢这乖巧的小丫头,根本拿她当契丹胡人看待。
此刻听孙庭运这么一句,英若兰倒是有些心动起来,她视徐子茗如己出,也希望他将来长大成人后能有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也希望他能找到个贤淑的女子,娶妻生子。此时看萧绰乖巧,和徐子茗玩得又很是融洽,说不定将来两人长大了,能成就一段青梅竹马的姻缘也说不定。但此时两人都还太小,将来的事也还不好说,当下笑道:“将来看两个孩子的造化,现下都还太小了。”
孙庭运看了看众人又问道:“童虎头这小子呢?他不是也回来了么?不会又被英凝雅这小丫头拉回房去了。”
闻言诸女都是吃吃的笑了起来,只听扑通一声,一盘点心重重的放在孙庭运面前,英凝雅又羞又怒的骂道:“道长,你再胡说八道,下次不给你做点心吃了!”
孙庭运吓了一跳,又干笑两声埋头吃心来,也不敢抬头。英若兰忍住笑,说道:“虎头昨日便动身回英山去了,元宜让他回英山一趟,顺便看看他父亲。”
孙庭运哦了一声叹道:“老道也有点想桃花村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大家伙一起回去看看啊。”诸女闻言都是一阵唏嘘。
正闲话间,忽见门丁引着一名近侍急匆匆走了过来,那近侍才见到孙庭运便急道:“孙真人,请你快和小人回宫去,陛下伤势发作,血流不止啊。”
孙庭运站起身来大惊道:“为何会如此?老道今日离宫之时陛下都还好好的!”
那近侍迟疑的道:“陛下适才在殿拉强弓,用力过猛,所以箭创迸裂了。”
孙庭运急匆匆的抬腿边跑,一边跑一边怒道:“伤势未愈,怎能拉强弓?”说着便和那近侍急匆匆的去了。徐府诸女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英若兰有些踌躇起来,但还是唤来英吉,让他派人把这消息传往幽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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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武王山庄230章谋算若失算
更新时间:20128192:11:25本章字数:4420
第二百三十章谋算若失算
当孙庭运赶回宫中,来到紫宸殿外,倒是见范质、王溥、魏仁浦等重臣都在殿外焦急的等候,见孙庭运赶到都是欣喜不已,孙庭运不及和众人打招呼,急忙进殿去了。
进到内殿,柴荣的寝宫内却见皇后符玉清在屏风外默默的垂泪,匆匆和符玉清见礼后,符玉清惶急的说道:“孙真人,你一定要救救陛下!”
孙庭运急道:“贫道一定竭尽所能!”说罢转过屏风,来到柴荣的病榻前,只见数名大内御医正手忙脚乱的替柴荣治伤,床边尽是血污。孙庭运急忙净手后,前来查看柴荣伤势,却见柴荣面色苍白,已然昏迷过去,肩头的伤口不住的往外冒着鲜血,孙庭运急忙取出金针来,认准穴位针刺下去,血流果然小了许多。
一直忙碌到深夜,孙庭运大汗淋漓的长舒一口气,柴荣的伤口总算是将鲜血止住了,伤口也重新缝合好,孙庭运又将行气补血的汤药给柴荣灌下去,过了片刻柴荣的面色才略微有些红润起来,脉象也平稳下来,一众御医都是松了口气,人人都已经是汗透衣襟了。
孙庭运擦了擦汗水,净了手后吩咐御医们轮番照看着,他自己转出屏风来,向哭得如雨带梨花的符玉清道:“皇后娘娘请宽心,陛下的伤势已经暂时稳住,今晚老道会彻夜在此照料着,皇后娘娘可先行回宫歇息,陛下一旦醒转过来,老道立刻派人通禀皇后娘娘。”
符玉清闻言才慢慢止住了啼哭,摇摇头说道:“我哪也不去,就在此处守着陛下,有劳孙真人了。”
孙庭运叹了口气,问道:“陛下今日本来都好好的,为何会伤口迸裂?”
符玉清微微抽泣道:“本宫也不清楚,只听说是西京留守张永德寻得传说中的养由基弓,献与陛下,陛下见了此弓便试着拉弓,想不到力道用得过猛,便将伤口迸裂了。”
孙庭运顿足道:“陛下箭创深且阔,好容易大好了,这下迸裂却是凶险至极,陛下身边之人都没劝说的么?”
符玉清身旁的近侍总管王宁喜惴惴的道:“今日陛下自感伤势大好了,便想着试试拉弓,我等也劝了,但陛下说自有分寸,我等不敢拂逆,才出了此等祸事,请皇后娘娘治罪。”当下王宁喜和一班近侍都拜倒在地,不敢抬头。
符玉清黯然道:“罢了,陛下不是什么人都能劝得住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们要马报与本宫。”王宁喜等近侍急忙都应了。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柴荣的伤势开始出现反复,浑身滚热,孙庭运发现柴荣除了失血过多之外,还有风寒入体的症状,他和一众御医多方救治,才算将柴荣的高热降了下去。但一夜之间连续反复了数次,让孙庭运和一众御医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到得天明,柴荣的病势总算是稍稍稳定了些,他也慢慢的醒了过来,但人是昏昏沉沉的,符玉清含泪亲手服侍着柴荣服了些汤药和滋补的汤水后,柴荣又沉沉的睡去,这一睡就熟睡了三个时辰。符玉清连同殿外的范质、王溥和魏仁浦等人都是焦急不已,一直守在紫宸殿,不敢离去。也不知道柴荣病重的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在京的重臣、大将们相继来到殿外等候。
眼看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柴荣才又醒了过来,这次倒是清醒了不少,符玉清见柴荣醒来,急忙又服侍着柴荣用了些汤药后,柴荣长长的出了口气,看了看哭得眼睛红肿的符玉清笑了笑喘着气说道:“朕……朕没事了,清儿你别哭了。”
符玉清急忙说道:“陛下,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柴荣笑了笑嗯了一声,吃力的道:“朕……朕再想小睡片刻,外面大臣们都来了是么?”
符玉清垂泪点点头,柴荣道:“清儿,你出去告诉他们,朕没事让他们都回去。”符玉清嗯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柴荣看了看孙庭运和一众御医,吃力的道:“孙道长你留下,其他人先出去!”一众御医躬身领命,鱼贯而出。
众御医走后,柴荣看着孙庭运一字一句的问道:“朕的病情到底怎样?”
孙庭运微微一怔,躬身道:“陛下的病情现下已经平稳了。”
柴荣轻叹一声道:“你也别骗朕了,朕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只觉得空荡荡的,就只想要睡过去,这种感觉和从前不一样,你要据实以告,否则朕来不及安排一些事就麻烦了。”
孙庭运叹了口气道:“陛下常年劳累,此次失血过多,牵动根本,伤了体元,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贫道的确也是束手无策了。”
柴荣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目问道:“朕还能活多久?”
孙庭运咬牙道:“用贫道的药方续命,最多半月的时日。”
柴荣似乎一点也不惊惧,缓缓睁开眼来道:“这个消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出去让范质、王溥和韩通三人进来一趟。”
孙庭运领命转身出去,过了片刻后,引着范质、王溥和韩通来到柴荣榻前。
柴荣甚是虚弱的说道:“你们三人都是朕的心腹忠臣,现下听好了,朕这次病重或许时日无多,从此刻起封锁这个消息。传召张永德、李重进、向训、赵匡胤和徐皓月等人即刻回京,但不必告诉他们是朕的身体有恙,朕打算诏他们来有事要交代。韩通你掌握好侍卫司的兵马,韩令坤在幽州鞭长莫及,皇城安危就靠你了,范质、王溥,这几日的便由你们二人代为处理国事。若朕真有什么不测,范质、王溥还有魏仁浦你们三人同为平章政事,一同辅政!”他说话虚弱吃力,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后,额头已经是汗水淋漓了。
范质、王溥和韩通三人面色大变,都含泪拜倒在柴荣榻前,良久不能起身来,柴荣淡淡一笑说道:“三十年的时间,朕只怕是等不到了,不过朕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做到这般地步,也算是欣慰了,你们不用作此女儿之态,莫让人看了出来,朕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们先下去,过些时候众人到了,朕再传你们交代。”
范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