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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完红红太阳被海平线吞噬的画面后,正准备上车转战一间夏寰预约好的五星级餐厅时,夏寰收到一通从台湾打来的电话。收讯不清的越洋行动电话,让夏寰不得不把孩子交给英治,跑到附近的咖啡厅内去借用电话。
英治抱着小宝宝,坐在敞篷车内等待。
「哇,好可爱的小宝宝喔!」
绑着鬈翘长马尾,细肩带背心配长花裙,洋溢着大学生气息的清纯女子,凑过来搭讪说:「这是你的孩子吗?」
「‥‥‥不,朋友的。」
时下的年轻人都这幺不怕生吗?自认个性不算拘谨的英治,倒是无法像她这样轻松与陌生人攀谈。前两日的女子也好、今日的这位女学生也好,都主动积极得让人大开眼界。时代真的变了。
「我知道了,是刚刚那位男士的吧?你们在那边照晃的时候,我就在看了。很难得会看到男生带着小孩子出门,你们可引起不少的注意呢!通常都是妈妈带孩子的,呵呵,你的朋友可真算是个好爸爸!」
「‥‥谢谢。」英治穷于应付地微笑着。
「哎哎,他笑了,好可爱哟!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也想不到什幺理由拒绝,他点点头,打开车门,让女子抱起小宝宝。原以为小宝宝会哭闹,但他却格格笑着,毫不畏惧陌生女子的拥抱。
年轻女子抱着他逗弄了一会儿后,转头说:「对不起,其实我说了谎。」
「啊?」英治错愕。
「你叫欧阳英治对吧?」
她怎幺会‥‥‥接着英治又注意到她怀抱着婴儿时的熟练模样‥‥‥隐约中,他已经了解这名陌生女子的身分了。
「夏寰等一会儿就回来,我想你要找的人是他吧?」英治露出释然的苦笑。
「不。我找的人是你。我拜访你,请跟我上车,我不想在这幺多人的地方,和你谈那些事。」
「我想你找错对象了,你需要谈的人,是夏寰。」英治给她个软钉子碰。
女子又摇摇头。「不对、不对,孩子的母亲指名要找你,并不是找什幺姓夏的男人。欧阳先生,你不跟我来的话,大家都会很困扰的。」
「你不是孩子的妈?」
「我是受委托的。她不想直接出面,所以‥‥‥请你跟我来吧!」陌生女子抱着婴儿,直接朝着停车场中一辆黑色豪华房车走去。
该怎幺办?英治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还不见夏寰的人影。要不要等夏寰出来再谈呢?对方指名要找他,又是为了什幺目的呢?
考虑了一下,英治走下蓝宝坚尼。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对方已找上门,不去弄清楚对方究竟耍什幺把戏,这问题永远也解决不了。
轿车驶进入岛上一间豪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英治与女子、小宝宝,三人共同搭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的总统套房。
「请你稍坐一下。」
客气地说完后,女子消失在套房彼端的某扇门后,同时有一名身着传统女佣裙装的中年妇人,抱着小宝宝放到起居室内安置好的婴儿床内。小宝宝丝毫不怕这些陌生人的模样,更让英治确信孩子的母亲就在这儿。
女佣推了辆小车到英治面前,并在茶几上放了盘蛋糕、一杯咖啡,说:「女主人马上出来,请等等。」
以这排场推断,孩子的母亲绝对不是为了金钱而找上夏寰‥‥‥那幺,她不可能接受夏寰的条件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喀嚓」,那道关闭的门扉敞开。梳着拢高发髻,额头插着芙蓉,步履款摆、摇曳生姿的美艳女子一出现,英治立即从沙发上起身,狐疑地瞪着她说:「妳‥‥‥是什幺意思?」
即使装扮判若两人,但仍是同一张脸的女子,分明就是刚刚与英治搭讪的人。
「呵呵,女人是很能伪装的动物。不过是薄施脂粉、扎个马尾,立刻就能显得年轻五、六岁,你一定以为我还是个学生吧?欧阳先生。」她笑笑。
「请坐,不必激动,我会让你明白我想做什幺。之所以要更换成这物打扮,是因为平常的我就是这副模样。」
巧笑倩兮的她,大方地坐在英治对面,跷起涂抹殷红趾甲油的长腿,优雅地并迭。她才取出桌上烟盒内的细长凉烟,原先站在门旁随扈的黑色西装男子,就迅速地掏出金质打火机,殷近勤地点燃,然后又退回去。最后她深抽了一口烟,吐出,以谜样的微笑,打量着英治。
「你是个很沉得住气的男人,欧阳先生。」
指间挥舞着烟,她懒洋洋地一手支颐,说:「我预料过你会是个难缠的对手,毕竟能让『那个』夏寰这样死心塌地的男人,应该是有点本事,不可能是个瘪三小角色。不过‥‥‥我还是小看你了。」
到这地步,英治也嗅出这不单只是与小宝宝有关而已。这女子在自己与夏寰间掀起「婴儿风暴」的企图,是什幺?
「那孩子,是妳的吗?」玻鹨谎郏⒅魏傻匚省
「呵呵,好问题。孩子是我的‥‥‥但不是我生的。那是我的外甥,我亲爱的姊姊要去欧洲度假,不想带着孩子一起出门。所以亲爱的阿姨的,就自告奋勇地带着外甥来夏威夷游玩,顺便借用一下宝宝做点实验喽!」女子毫无愧疚地说。
「实验?」听到这两个字,英治的怒火缓缓地燃起。
「鱼儿不上钩,做渔夫的真是失望透顶。唉,以为你多少有点男性自尊,会自动消失呢!是我下的饵太轻吗?嗯‥‥我印象中的男人,自尊都很脆弱,随便一刺激,就会慌了手脚,逃之夭夭。你的确是个异类,欧阳先生。」
女子自言自语的神情,不知怎地,让英治联想到夏寰。
这两人同属一个等级──超级自我中心。
「你所谓的实验,是指这一切全是谎言,什幺『这是你的孩子』的纸条、把小宝宝丢在车上的行为、这两天来故意装作一声不吭的‥‥‥全是只因为你想实验一下我会有什幺反应?」
女子微笑。「你的脑袋不差,不愧是医师,一点就通。」
「是我或是夏寰和你结过什幺梁子吗?还是你曾经和夏寰交往过,所以想来报复?」
「呵呵,不要把女人都当成浅薄的动物,就因为被男人拋弃,所以针对他的新情人寻求报复,这种老掉牙的戏码已经没人想看了。」
「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把烟捻熄在烟灰缸中,女子唇畔噙着恶意的微笑说:「告诉我一件事,做零号是什幺感觉?夏寰在那方面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你是因为他很棒,所以肉体迷恋他,还是你本来就是个零号,喜欢被男人抱?」
英治握起拳头,缓缓地起身。
「你要打我吗?」女子毫不畏惧地一笑。「我的保镳可是万中选一的好手,你打不到我的。」
「我这辈子没打过女人,也不会对女性动粗。不过‥‥‥如果你是男的,我会押着妳去洗一下嘴。」
「好吓人喔!男人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诉诸暴力,唉,这也是我最受不了你们的地方。世界上的问题全是男人愚蠢的暴力逻辑所惹出来的,要是世界是由女人统治,那就和平多了。」
「不要再转弯抹角了,你是什幺人?到底是存什幺居心接近我们?」
「也没什幺,不过就是个无聊女子,觉得这世界病得太严重,居然有男人大刺刺地带着自己的男情妇跑到夏威夷来,还说要度什幺蜜月?别笑死人了!变态同性恋还跟人谈什幺蜜月?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一加一等于零,一点儿建设性都没有,只有破坏世界人口平衡的关系,早该被一脚破坏掉了!」抠抠指甲,一吹,女子挑衅地笑道:「我说错了什幺没有?」
英治盯着她两秒钟,她如果不是个疯子,那幺就是个有十足理由,想要分离他与夏寰的谋略家。
「怎幺,还不觉得无地自容吗?要我再怎幺说,你才肯离开夏寰呢?那男人有可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吗?仔细用脑袋想也知道嘛,随便一个性感辣妹的勾引,即使你在身边,他还不是照样流口水?那个大色鬼,早晚会再心痒难耐地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等他厌倦了你,你还是得走。趁现在离开,你还可以找得到象样点儿的货色‥‥‥要不,我帮你介绍几个?」
连在餐厅所发生的事,也是‥‥‥英治现在终于明白,为什幺那两个女人的搭讪会颢得有些怪异,一个生硬过了头,一个却是热情过度。八成是被收买,作戏作出来的。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传来连串的铃声,女子扬起唇。「看样子是后知后觉的男主角登场了!」
保镳奉命开门后,夏寰立刻冲入屋内,见着英治完好无事,随即掉头指着女子的鼻子说:「黄柔!你给我交代清楚,这一切是怎幺一回事?」
第一章
未婚妻登场
台北。
商业高楼林立的精华地段,入夜后车潮明显减少的道理有几许冷清。伫立在二十层楼高的银色透帷幕前,俯瞰着这一切,男人身着西装的宽肩,缓慢地起伏,释放了一口叹息。
「夏哥。她来了!你要不要进去了?」
男人扬起意兴阑珊的眉,弹弹舌根。「阿超,你确定?我可是受不了坐在那个地方呆等。要是再听一次那些花钱买乐子的老女人跑来问我『一晚多少钱?』的话,我可能会把那场子给砸了。」
「这响应该不会有错。」阿超陪上苦笑。
「那,我们走吧。」
掉转鞋头,踩熄地上的烟蒂,夏寰扯扯领带,准备和那可恶的小泼妇展开一场不见枪管、没有刀光的「厮杀」。
率先走在前头的阿超,拉开金色把手的玻璃门,让夏寰进行。
才踏进那莺莺燕燕们高声嬉戏的场子,一阵扑鼻的「异臭」就熏的夏寰想夺门而出。小小五十坪左右的空间,粉紫色刺眼的装潢,根本是在谋杀人的视觉。偏偏世界上就是有这幺多色盲,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把一家算不上大规模的店,挤得人声鼎沸。
看到那些浓妆艳抹、穿著名牌套装、身戴名家珠宝的女子,可能会有人误解这儿是专供男性找乐子的「场所」。但是仔细瞧清楚,那些倚偎在女性身边,个个年轻俊秀、脂粉油头的男子,更像是在取悦那些女客人们。
没错,这儿就是不折不扣的男公关俱乐部──俗称的牛郎店。
「您好,夏先生,和刚刚一样坐包箱吗?」梳理着油亮西装头的男公关店长,上前殷勤地追问。
「黄柔不是来了吗?我直接去找她。」这个充斥着古龙水与香水的场子,夏寰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因此放完话,就朝店里面被门所遮挡起来的地方直走。
「啊?请您等一下!您不能就这样直接闯进来──」
面露畏惧的男公关店长上前意图拦阻,不过夏寰懒得理他,反正阿超在后头,自然会料理他。直直走到挂着「非店内工作人员请勿进入」的牌子前,夏寰大脚一踢,将门踹开。
「黄柔!不要躲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里面还有四、五道门。夏寰当下锁定那扇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岗的门口,踏着从容的脚步,边说:「快出来,黄柔,不然我就要把你的保镳摔出窗外了。从二十层楼摔出去的肉饼,你想看吗?」
两名保镳闻言,眼神凶狠地摆出迎战的姿势。其中有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甚至把手伸进西装口袋中,做出掏家伙的动作。
夏寰扯出冷笑,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我数到三,黄柔!」
里面传出声音:「让他进来吧,詹姆斯。」
哼,我还庞德呢!不屑地,夏寰瞥了那两个保镳一眼。明明就生得一副中国脸,竟取劳什子洋名?就是成天跟着女人屁股走,才会搞这些娘儿们的把戏。
夏寰大摇大摆的走进黄柔的办公室,先是不容气地环顾四周,接着摇头对坐在办公桌后头的女人说:「还装得挺有模有样的,什幺时候弄了这间店来玩的?小泼猴。」
「你还是一样,集所有男人缺点之大全,以为世界都被你踩在脚下了呢,夏寰哥。这间店我可是经营了两年,也不是在闹着玩的。说出来你可能会吓死,不过它一个月的营收,可不比你做的那些买卖差。」
转动着手中的金笔,眨眨眼,女子从椅子中起身。「那边沙发坐吧!要喝点什幺?XO好吗?」
「随便。」
这丫头变了。过去动不动就会扑上来找他打架,说什幺一定要打赢他的小泼猴,现在倒是摇身一变,活脱脱一副商业女强人的态度。
夏寰欣赏着迷你裙下那双踩着三吋高跟鞋,在屋内走动的光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