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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不意味着长得好看便能获得一张通行无阻的「认同卡」,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外面的社会,取得全天下的赞同,接纳他们这段男人与男人的同性恋情吧?
倒不是说我反对夏哥和英治哥在一起‥‥‥该怎幺说呢?这是很单纯的奇檬子(心情)问题。
在能做得到的范围内,阿超还是尽可能想避免「亲眼见证」的冲击度。
反正不管那两人在卧室里干什幺,只要没看到就能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就没必要去探究什幺赞成、反对或接受、不承认之类的麻烦事了!
撇开这档事,阿超无论对夏哥或对英治哥,可都是既仰慕且敬重,认为他们都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好汉中的好汉!
夏哥,毫无疑问,于公于私都是阿超愿意付出生命,为他两肋插刀、为他上山下海、为他赴汤蹈火,追随一辈子的大哥。
英治哥,也没话说,阿超在许多方面都很佩服他。
尤其是堂堂一名大医师,不但没有摆出什幺「高级知识分子的脸」,和他们这伙没长什幺智识,外头人怀抱着「逞凶斗狠」印象的「歹子」们平起平坐,自然而然和大伙儿打成一团‥‥‥那种「四海我兄弟」、「平易近人」的态度,真的教阿超对所谓的「菁英」刮目相看。
在没认识英治哥以前,阿超知道不只是自己,其实小汪或帮内弟兄都一样,认为所谓的「菁英」=臭屁又自以为是的假清高族群,他们把所有没学历的家伙当成低能、少智商的劣等人看待。
是英治哥让他们愿意相信,世界上还有着不拿学经历高低来评断人的等级的「菁英」存在。
况且,英治哥还有一样谁也学不会的本事,更是让阿超佩服到五体投地!
和夏哥认识少说也快二十年了,跟在夏哥身旁永远不会缺少事件,也时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这些人里面,还没有一个人是能像英治哥这样,能以势均力敌的态度与夏哥过招的。
发火的夏哥,不是「普通」可怕,是「极端」可怕。
某一些不知后果会如何、不怕死的笨蛋喜欢自踩地雷以外,只要是像他们一样熟知夏哥脾气的人,往往只要夏哥眉一抬,嘴巴就乖乖闭上了。谁也不想成为夏哥招牌铁拳底下的活人祭品。
偏偏英治哥就是那唯一的例外。即使夏哥发火纵然英治哥也晓得后果,而且保证英治哥的头脑绝没秀逗他还是照捋夏哥的虎须,照样堂堂地正面迎接夏哥的怒火。
这种胆色与本事,千人?万人?怕是好几百万人中才会有一个吧!起码到目前为止,阿超看过的人里面,除了英治哥,没有第二人。
阿超确信英治哥不是笨蛋,未尝不晓得「能屈能伸大丈夫」、「硬碰硬是玉石俱焚」的道理。可是英治哥无法退让的原因,或许就在于夏哥在他面前总是强势、强悍、宛如要吞噬掉所有的高压暴风,只要稍不注意,便会被卷入核心,无力反抗。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英治哥也只好卯上全力与夏哥拚气魄了。
说实在的,阿超起初并不相信英治哥能和夏哥分庭抗礼多久。在夏哥刚把英治哥拉入他们这伙人,硬要英治哥成为其中一份子时,阿超以为顶多三个月,他就会被夏哥给吃得死死的。
可是一日复一日,三个月、四个月都过去了,英治哥既没被降服,也没被夏哥的气魄给压倒,他依然保持着自己固有的原则,以自己的准则去行事。好比那独行侠的飚车方式,或不接受夏哥出面干预他与其它飚车族的纠纷等等。
由那时候起,阿超对英治哥的观感也逐渐改观。他发现他并不像文静、内敛的外表般,属于软弱、好欺的人类,而是有坚持、有主张、有其不可被撼动的男子气概(附带,拳头也很硬)的一条好汉。
任何人若因英治哥秀气的外表,而误判他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现在阿超愿意拍胸脯保证,那绝对是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至极。
仔细一想,夏哥会钟情于英治哥,似乎一点儿都不令人意外。
毕竟一向喜欢「强搁有力」、喜欢「以力量决胜负」的夏哥,当然也会迷恋一切「最强」的东西。举凡最强、最猛的跑车,最强、最悍的武器,最强、最辣的美女等等,都在他网罗的范畴内。
所以当夏哥遇见气魄丝毫不输给自己、精神力也是少见强韧的英治哥,就如同正极与负极爆出的火花般,天雷勾动地火,而这一股强悍的磁力便将两人牢牢拴在一块儿。
反正夏哥原本在道德观感方面就比一般人贫乏,在他眼中性别障碍根本是打嗝般的一桩小事,加上英治哥的「美貌」‥‥‥
抠抠脸颊,阿超摇摇头,念念有辞地说:「真夭寿,我也中了点毒气,居然用『美貌』来形容一个男人?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世风‥‥‥」
「喂,阿超!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幺?又过了五分钟,上头还没动静,我们到底要不要上去?」小汪急性子地在楼梯下方来回踱步。
「打手机去探探风向吧!」也觉得再拖下去,会错过飞机的班次,阿超为时已晚地想到,说。
「哎!你怎幺不早说?」
小汪一个箭步扑向电话的同时,楼梯上方出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那可不正是姗姗现身的夏寰夏老大吗?
「夏哥!急死我了,你怎幺现在才下来?」小汪登时发难。
懒懒地打个呵欠,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满面春风的夏寰勾起取笑的唇角,说:「急?那就快去啊!我又没把马桶封死。」
「您别跟我搞笑了,怎幺没见英治哥?飞机的时间要来不及了!」
夏寰抠抠下巴,迟疑了两秒,才说:「赶不上这班,那就换下一班好了。」
「怎幺?英治哥是哪里不舒服,上不了飞机吗?」心思比较细密的阿超,嗅出些许不对劲的气息。照理说,行前两个礼拜起,就一直兴致勃勃地数日子,迫不及待地想展开蜜月的夏哥,应该巴不得能早点上飞机才对,现在居然会说延迟到下一班也没关系?
有问题,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一耸肩,夏寰含糊其辞地说:「你们不用问那幺多,打电话去航空公司,给我改机票就是了!」
「英治哥真的病啦?那,要不要我去找个医生过来?」小汪发挥热心跑腿的本色说。
「不用、不用,让他睡一下就没事。」夏寰下令道:「小汪,你上来搬行李。阿超,你负责联络航空公司。」
在夏寰转身回楼上时,小汪与阿超面面相觑。
「到底怎幺一回事?夏哥有点怪怪的。」摸不着头绪的小汪,睁着双愣眼。
「你问我,我怎幺知道?快去搬行李吧!」阿超转身朝客厅的电话走去时,心中已经隐约有个答案了。
夏哥啊,不是做小弟的想抱怨,想做「运动」也要分分时、地和情况吧?
实在是由不得小弟无法不同情英治哥,他要是再继续被夏哥这样「强迫劳动」下去,哪天真会得「床上过劳死症」啊!
那个大混蛋!
趴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的英治,缓缓掀开睫毛,好不容易聚焦的眼神中冒出一簇小小火花。
他以为国际班机像国内线一样,说换下一班就能换下一班不成?听到夏寰在下面拉大嗓门的命令,英治只能说他的「世界以我为中心转动」的理论,在交往的这几年当中,完全没有瓦解的迹象。真不知该怎幺做,才能让那男人懂得一点「做人要讲道理」的意义。
怪不得葬送在那家伙手中的跑车已经累积了N台。
兴致一来,管他天气是冷或热、是好或坏,也不先暖车,让马达有点喘息空间,便踩紧油门猛冲,再好的马达,依他那种操法,不操出毛病才怪。
上述道理,套用在SEX上,也有相通之处。
抬起头,英治勉强用发抖的双臂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到更衣室里。一面落地穿衣镜无情地照出他全身的惨状大概被一辆数吨重的大卡车辗过,便会有这般铁青的脸色吧?
装作没看到自己皮肤上,如同被一群亚马逊毒蚊吸血后的红斑点,也装作没看到转身时后背映现的咬啮齿痕,英治的动作有如七十岁的老爷爷般,不敢求快,只求稳定地,一件件套上干净的衣裤,努力整顿仪容。
这时,卧室里也响起了交谈声
「英治?那家伙不好好躺着睡觉,跑哪里去了?」
「夏哥,你们的行李就这两箱吗?」
「你嫌少啊?」
「不,不是啦,我只是以为你们要去七天,东西会多一点。」
「又不是没带信用卡出门,要什幺当地买就行了。」
一段没什幺营养的对话,给了英治重振旗鼓的时间。他最后检视一下自己的外表除了有点红的眼角、有点肿的唇、白中发青的脸色外,其余应该没有什幺破绽了。
我在骗谁啊?这幺多破绽还不够吗?
扬扬眉,一叹气。即便破绽再多,也不能在更衣室内躲一辈子吧?推开木门,眼帘内出现的是站在门边的夏寰与小汪,小汪两手提着行李箱,正要离开。
一见到英治的出现,小汪意外地睁大眼说:「英治哥,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我没生病。」淡淡地开口,英治回道。
「不必逞强,我已经叫阿超去改机票了,我们搭下一班。你可以回床上去躺一会儿。」
冷一挑眉。「下一班?最快也要明天吧?你是无业游民无所谓,我只请了七天假。如果这样子你也无所谓的话‥‥‥」
夏寰考虑了两秒。「那些臭航空公司!不会多开几班啊?可恶!」
这种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口!英治懒得开口回他。显然他早把航空公司当成自家开的了。
轮到小汪用力地摇头。「不行啦!不管飞机开不开,身体比较重要。英治哥自己是医师,应该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别强撑了,你连声音都沙哑了‥‥‥脸色也不太好,一定是感冒了啦!你还是回床上去躺着。吶,夏哥,夏威夷可以改天去,让英治哥好好养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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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嘲讽一瞥,夏寰咧嘴笑着说:「你感冒了吗?英治。」
以眼白的部分狠狠地回瞪。这该死的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英治对小汪「关心」但「多余」的问话,也只能微笑地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这真的不是感冒。小汪,谢谢你。」
「可是‥‥‥」
「小汪,你知道门在哪边吧?」夏寰出面解决,说:「英治交给我就行了。」
好不容易小汪才放下一脸的忧心,提着行李下楼。
剩下两人独处时,夏寰伸出一手扣住英治的下巴,啧啧称道:「唉,真是好可怕的脸色。我以前老觉得哪个脑袋有毛病的人,才会觉得病恹恹、满面菜色的西施很惹人怜,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这就叫做楚楚可怜啊!」
「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英治连甩开他手的力气都没有。
「嗳,是谁先挑逗我的?」
走到英治身旁,夏寰一手搭住他的肩,一手放在腰上,作势要将他拦腰抱起。「放心吧,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没办法走下楼,我抱你下去总行吧?」
「不必。」又不是缺腿少胳臂了,与其贻笑天下,英治宁可死撑一口气,也要用自己的双腿走下去。
「喂,昏倒在路上怎幺办?」
「闭上你的乌鸦嘴!」
看着英治强硬地脱离他的扶持,自行往门口走,夏寰在背后咕哝道:「伺候任性的老婆真辛苦啊!」
「夏寰。」英治停住脚,口气冷静地说:「你是要现在自己过来让我扁一拳,或是等我恢复力气后,再找你算帐?」
「‥‥‥小治治,玩笑话别当真嘛!」
「选一个,少啰唆!」
夏寰一咋舌,老实地走到他面前说:「让你揍就是了。不然到时候,你真要找我算帐,我这幺爱护老婆的人,肯定是出不了手,这样子不就亏大了?」
英治没那份力气和他说笑,抡起拳头往他的脸揍去。横竖剩这点力气对夏寰来说根本是搔痒,但也只有打他的脸才能让自己消气了。
果然,挨了揍,夏寰还是笑嘻嘻地说:「气消啦?那我们快点去机场喽!」
这回改架起英治的手臂,夏寰一手绕过英治胳肢窝下方,撑着他说:「我晓得你的脾气,死也不想让人看到你虚弱的一面是吧?不过太强撑下去,真的昏倒的话,那才是最大的笑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