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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腼腆又不善言辞的。渐渐的两个人的事也在整个村庄传遍了,虽然那个时代比较封建,但是大家也公认了他们是对金童玉女,毕竟都还是男未婚女未嫁嘛。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恋爱那么简单了,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了。美好的日子总是不长久,后来城里来通知了,下乡来支教的知青有几个回城的名额,就看谁运气好了。外婆很信任邵东,就没有在意这回事儿,她相信他会为她留下来的,毕竟他们是那么的相爱。村里没有一个人不是怎么认为的,所以人都认为他会为了我外婆而留下来。直到回城的车来接人的那天,村里的人都赶过去看热闹去了,就我外婆没有去。
“小梅啊,你怎么没有去看看啊,好大的车哦,很漂亮啊。”住在我外婆隔壁的张奶奶说,担心似的看着外婆。“你就不怕、、、”
“不会的,他去山上了,都没有在村里。”外婆不打紧的说到。
“怎么不会啊,你也不想想看,他还那么年轻,又长的很乖,城里的生活多好啊,谁会愿意待在这穷山沟子里啊。只是你啊,还太年轻了,都不知道世俗啊。”张奶奶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这、、、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人的。”外婆很是坚定的说道。是啊,恋爱中的人往往会被爱情蒙蔽了双眼,都看不清事情的真伪。直到天快黑了,邵东都还没有回来,外婆的心里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会不会真的就这么走了?难道连一句再见都来不及讲吗?外婆一直坐在门槛上望着出村的那条路,等啊等啊、、、等来的却是:
“小梅啊,别等了,他已经走了。”
“他没有跟你说吗?好多人亲眼看见他上的车,走啦!”看热闹回来的邻居说。
“那个叫吴林的留下来了。”
“哦、、、”外婆好像傻了一样的,这个晴天霹雳彻底将外婆给霹傻了。自从邵东走了以后外婆就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了屋里,都没有出过门。突然有一天,我外婆和吴林结婚了,没有办喜酒,就只是领了结婚证。很多人都说自我外婆是怀上了邵东的孩子,吴林自愿承担起了这个责任,感动了我外婆,所以我外婆才嫁给他的,村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这个故事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大家的心照不宣,都不把事情捅破,只在私底下悄悄的聊聊,这也成了我们那个村庄上茶余饭后的话题了,偶尔也会拿出来训训年轻人,好让他们长个记性。
☆、第二十五章 歉意升华
想起小时候,外婆总是对我说,要适当的保护好自己,不要给别人有欺负自己的机会,也许就是因为那段过去吧,所以她才会这么对我说。我总是不听她的话,老爱和邻里的孩子玩在一起,因为我比他们都要小,所以他们就老是欺负我。每一次我受欺负了,都会哭着跑回家,一下子就冲进外婆的怀抱里大哭特哭了起来,等哭够了就告诉外婆是谁欺负了我,让外婆帮我去找他算账。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我还在学校里上课,我家隔壁的邻居就跑到我的学校里来找我,我的同学看到了就跑来告诉我说有人找我。是隔壁张奶奶家的女儿,她对我说:
“铁男啊,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外婆快不行。”听到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什么都不管就跟着回去。可是还是没来得及,我们家离学校太远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外婆已经走了,只剩一具冷冰冰的身体了。那几天我都没有去上学,整个人就好像蒙了一样。外婆的葬礼也很简单,就只有母亲回来打点了一下,简简单单的就完事了。我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有点痴痴地,也没有人来安慰我一下。外婆走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父亲就把我带到了县城里的学校里读起了寄校。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看过我,只是我没有钱的时候就会给我送钱来,连一句多话都不会说,就好像我只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无所谓的人一样,面对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热情,只是言语上的一些闪闪烁烁。我也习惯了,从小就没有过多的接触,自然也不会有热情了。
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奶奶,有着外婆一样的慈祥的面孔,和善良的心。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下子就大哭了起来,在老奶奶的怀里,尽情的大哭,把我这么多天所受的委屈和屈辱尽情的哭了出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哭的累了,也许是苦够了没有眼泪了。感觉精力耗尽的我无力的抬起头看了老奶奶一眼,依然是那副慈祥的面孔,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在安慰在外受伤归来的孙女一样。再看看我依然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我的放肆大哭竟然都忘了正在安慰我的是一位古来稀的老者,却依旧坚持着蹲在我身旁,我的心里感觉真的很愧疚,我怎么只顾自己的感受,竟然都忘了身边这为好心的奶奶呢。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的忽略掉了这么善良的一颗心呢。
“我没事了,老奶奶,谢谢您。”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老奶奶,我心里的歉意升华,说不出的羞愧。老奶奶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就安慰道:
“没事的,我的身体可是很棒的,虽然我的身体年龄老了。可是我的心里的年龄还是很年轻的。”老奶奶打趣的说道。逗的我都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奶奶的豁然开朗带动了我的情绪,渐渐的我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第二十六章 我没地方可去
“好些了吗?”老奶奶关切的问道。
“嗯、、、”
“我看你年龄也不大啊,也不像是‘那个’‘什么’的女孩子啊,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啊,天都黑了?”老奶奶有一点含蓄的问道,闪烁其辞的话里带着一点试探的语气,就好像在试探我是不是干什么不正当的事一样。眼里交织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些怜惜又充满疑惑。
“我、”难以启齿的事就算是说出来又怎么会有人相信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样开始说,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你不会真的是那个、、”老奶奶眼里显然多添了一份怒火中烧的情绪,就好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不。您想多了,我还是个好人家的女儿,不是什么坏女孩。”我急忙解释道,害怕这位如此关心我的好心奶奶会误会。
“那是为什么?”老奶奶急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急不可待的语气带着份焦急的表情。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说话的分贝明显的下降了,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坏女孩,人嘛,难免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难处,你也不过是遇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老奶奶好像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的一样自语的说道。“这样吧,你要是不嫌我老太婆不利索呢,就到我家去,跟我作个伴也好,反正我老太婆也是一个人住。”老奶奶好像捡到了宝一样的兴奋了起来。看来老奶奶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腻了,想找个人做伴吧。如今又出现像我这么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孩子,就顺便吧。既帮助了我又解了老奶奶的寂寞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嗯、谢谢奶奶。”语言上还是要和气温顺。乖巧的冲着老奶奶甜甜的一笑,就好像是久逢甘露的花朵一样。老奶奶充满欢喜的点点头,拉起我的手就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沿着人行道走了不到半小时,左转右拐的来到了一个小区的楼下,老奶奶的手依然是拉着我没有放开的意思,拉着我就往其中的一栋楼走去,就在上楼到三层的其中一户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
老奶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就好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我都有点累的吃不消了,被老奶奶拉着,又不好意思叫老奶奶慢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老奶奶脚上的速度走。走了也有半个小时了,而且走的也不是很慢,就连我都有点上起不接下气了,老奶奶居然一点都不喘气。惊讶老奶奶的健康体魄,心里不由得暗暗的佩服起来,那么善良的心是应该有这么健康的体魄才为相称的。我还在门口没有回过神来,老奶奶已经把门打开了。
“进来呀!”
“哦、、、”
发呆的站在门口的我被老奶奶的叫喊声喊了回神,这就是老奶奶的家了。突然一股花香扑鼻而来,多么清新的味道啊。依然站在门口的我没有任何动作,完全陶醉在扑鼻的花香中不可自拔。
“怎么还不进来啊?”
☆、第二十七章 为我操劳了
“哦、、”
应声进了老奶奶的家,轻轻的关上门。这就是老奶奶的家了,位居三层楼的一个小型的两房一居式的住房。干净又整洁,还充满了花香,鲜花摆放在茶几和餐桌上。一个充满温馨的家,我梦中的故里,竟然是他乡。心里霎时间布满了惆怅,我的家如果有像这般温馨舒适该有多好,我从未求过要有多富裕,只希望我的家里处处充满爱的味道、温馨的感觉。可是那是我所求无望的梦,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眼里的泪水慢慢的灌溉了我那渴望家的心灵,伤的痛依然不住我心里的港湾,要跑到我这风头浪尖的脸上来。处境生情的痛延续了前不久心里受的伤,忍不住心里的痛和苦,泪水再一次倾泄而出。
“你怎么了?”老奶奶看着我眼泪汪汪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的问我。
“没有,我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让沙子迷了眼睛。”我只能用这样的谎话来掩饰我因心里的痛而流出的泪,以免让那颗善良的心担忧。
“这怎么得了,小心伤了眼睛那可就不好了,你先忍忍,我去找眼药水来。”老奶奶还是为我操劳了。原本也是出于不让老奶奶担心的目的,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有些心里过于不去的我只好应承着老奶奶的操劳了。
“来来来、、快坐下,我帮你先吹吹,把沙子先要吹出来之后再滴眼药水,效果会好一些。”老奶奶心疼的说道,那种心疼由心底而显示在了脸上,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一样的对待我,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嗯、、”其实我是想说,没那么麻烦,只要揉揉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贵体,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老奶奶的盛情难却啊,我也就只好先应着了。
老奶奶用嘴轻轻的帮我吹着眼睛,就好像我外婆一样,我外婆也是喜欢这样帮我吹眼睛的沙子。轻柔的风吹在我的眼睛上,格外的舒服,就好像那春天般的雨露滋润着大地一样,犹如沐浴在那滋润中。在老奶奶的身上,我总是能看见外婆的身影,或许她们都是年长者又同样拥有一颗善良慈悲心吧。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就好像是在某种东西失去的同时或以后又会有另一种相似的东西来弥补,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和老奶奶的相遇就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为了我那受伤的心灵和弥补我所失去的些许。
“你把头仰着,我帮你把眼药水滴上,一下就好了。”老奶奶帮我吹完眼睛以后,站起来帮我滴眼药水,我瞪着大大的眼球看着天花板。一滴湿漉漉又很清凉的液体滴进了我的眼睛里,我很自然的就闭起了眼睛,有一种药冲到了的感觉。闭着眼睛,眼球在里面转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酸涩的感觉,使劲眨了几下,慢慢的才适应了外界的光感。滴了眼药水之后,眼睛确实舒服了很多,看东西也变的清晰了很多。
“谢谢您!”
☆、第二十八章 失去挚爱的老人
我看着老奶奶那慈祥的面孔,心怀感激的冲老奶奶笑了笑。
“是不是舒服很多啊,我这都是老办法了。我孙女小时候也很调皮的,喜欢玩沙子,眼睛就老是爱进沙子,每一次她的眼睛里进了沙子,就哭着鼻子跑会来要我帮她吹,我就是用这种办法帮她把眼睛里的沙子弄出来的。”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忆些什么。
“如果她还在的话,应该比你大不了多少吧!”说完老奶奶的眼里闪烁着着泪光,为什么会有泪光在闪烁?不得而知的伤痛浮现在了老奶奶的脸上。
“她不在了?她去哪里了?”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个的问题,我是不是太多事了。不过我也的确很好奇老奶奶说的那句话,不在了?是不是走了永远不回来了还是死了?看着老奶奶如此伤心的样子,我都有点后悔这么问了,我不想提及老奶奶的伤心往事,我不想去伤害一位如此善良的老人。就算那不是因为我而形成的伤痛,我也不想让她在回忆中再次受到痛的折磨,伤痛就算是回忆也会痛的。
“死了!”说完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潸然流下。苦楚在这张古来稀的老者脸上显得格外的沧桑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