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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不开心?
财政大臣的话很有技巧,不仅有掩饰,还有转移。
“苏台德山区?那里不是我王国最远的地区,还有他们为什么不去布拉格,直接到这里来?”路易陛下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走了。
“还不是费得塔勒将军忧心王事啊。现在异教徒的大军已经到了贝尔格莱德,那么波西米亚军团和特兰西瓦尼军团都是无法赶在敌人之前赶到布达了,他就把这些最骁勇的山民先派来支援您。”除了几百桀骜不驯,对于西瑞克特别虔诚的山民,费得塔勒还一并送来了一个一万塔勒的大红包。财政大臣当然不能不说话。
奥斯曼帝国的海军牵制住了克罗地亚驻军,另外两个兵团就是布达的希望了。
要知道他经手“制鞋专用款”也捞了两千塔勒呢,当然顺便把国库里那亏空的四千匹布也给顺便抹平了。
打仗真是好啊。
不过相比陆军大臣,他捞得还不算多,大军伙食费的三分之一都会流入陆军大臣的私库。
没办法,陆军大臣的父亲是当年支持亚格隆尼家族入主波兰王位的从龙之臣,没有他的支持根本就没有亚格隆尼家族的天下,地位实在是根深蒂固。
“嗯,还是费得塔勒忠心啊。他不仅给我援兵,还没有要求坚守布达,你们这些家伙只会一味让我据守布达,不可妄动,不可出击,一个都没有替我分忧的。”路易二世想到大臣的建议就心烦。
失去了贝尔格莱德的恶果正在发酵,没有了这个重镇的屏蔽,匈牙利的大片国土都处于敌人威胁之下。
匈牙利的几个兵团分散在各处,难以在奥斯曼军对匈牙利国土造成极大损害前到达布达。
“陛下,布达城高大坚固,有可以协助守城的市民,还有足以供应他们一年以上的积储,城外更有引多瑙河水修建的宽阔护城河哪怕敌人真的有三十万大军也施展不开,更何况敌人最多也就是十几万,我们只要坚守布达,那么波西米亚、特兰西瓦尼亚的勤王之师陆续抵达后,敌人锐气已尽是肯定无法抵挡的。”财政大臣听到国王的话,不由紧张起来,再次把自己的观点重复了一遍。“东侧的水门可以通过浮桥和佩斯城的西侧水门联系,佩斯城里的一千部队就是布达天然的预备队。”
他虽然听上去是文官,可是匈牙利王国的高管哪一个没有和奥斯曼人较量过?
每年维护布达护城河的经费他和他的亲信虽然确实要捞掉七成,佩斯的官僚体系效率更差,能不能动员一千人其实很可疑,但是能够有力支援布达是肯定的,坚守城防是低效官僚相对破坏较小的工作。
因此尽管有种种不利,可是因为临近多瑙河这依然是欧罗巴首屈一指的城防体系,是匈牙利王国为了应付奥斯曼的威胁,几代人惨淡经营的成果。
新建的奥地利都城维也纳也没有这样的附加设施。
他说的对策也是正确的持重之论,虽然贪污腐化可是他也深知自己的利益和匈牙利王国利益是紧密相连的。
可是这种老生常谈最近几天在路易国王的耳中已经滚过了无数遍。
年轻的国王已经听不进这种话了,可是财政大臣还是喋喋不休地越听越刺耳。
“暮气沉沉!实在是暮气沉沉!如果不是陆军大臣还支持我出击,我真的要以为我的大臣全部都是懦夫了。”路易国王虽然年轻气盛,但是如果一个支持他的人也没有,他也是不敢出击的。
除了一个费得塔勒没有反对出击,还有一个在军事上说话分量最重的陆军大臣坚决出击。
‘那个小子懂什么?老子和奥斯曼人死磕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财政大臣很清楚那位陆军大臣主张出击的真正原因。
那是因为陆军大臣家族占有了南部的奥西耶克省和佩斯省内五分之一的良田。
一旦奥斯曼军过境,他们家族的损失就太大了。
可是这个理由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一说就坏了规矩。
因为这个理由要求国王出击的匈牙利贵族其实还是不少的,只是宫廷里的大人物虽然关心自己的财产,但是更关心权力,一旦匈牙利完蛋了,他们的权势自然也是烟消云散了。
除了年轻气盛的陆军大臣,其他匈牙利高层全都反对出击。
可是中层人物就没有那么大的保护权势的本能了,他们虽然在国王面前说不上话,但是还是通过种种渠道在要求主力军南下去保护他们的财产。
这些人尽管不在国王周围,但是代表了匈牙利贵族的主流思想,影响力巨大。
一旦说出了这个理由,财政大臣毫不怀疑自己的话立刻就会被国王的近卫送给自己的政敌,然后彻底完蛋。
至于陆军大臣太年轻完全是因为裙带关系才爬上高位的这个理由更不能说,这不是骂国王陛下吗?
这种种不利让平rì糊弄国王易如反掌的财政大臣居然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现在真的是满腔忠心。
纯粹为自己私利而说话的时候,他糊弄这个年轻的国王根本不成问题,可是真心替国王和社稷考虑了,国王就是听不进去。
“我的臣民们如此爱戴我,这就是军心可用。”眼前财产大臣营造的假象更是加大了路易国王的信心,他一会马鞭吼道。“随我回大营,我要再次召开军事会议,商讨进军路线。”
心中郁闷到了极点的财政大臣只能无奈地跟他一起回去,真是做臣子难,做忠心的臣子更是难上加难。。。)
第四百六十五章心灵伴侣
虽然所有的忠臣都不好当,但是奥地利的忠臣有拉迪斯劳斯这样的领导,相对路易二世的部下来说还是稍微安全一点的。
萨扎斯坦一身波西米亚人打扮,低调地进入了布拉格一间豪华的宅邸中。
“那个奥斯曼帝国的使者还活着吗?”化身为狄璐勋的米丝瑞拉在约定的接头地点见到了化装成一个波西米亚大员的萨扎斯坦后,立刻急不可耐地问起了那个使者身体状况。
萨扎斯坦作为奥地利的代表答应了费得塔勒的出价后,并没有撤回奥地利,而是潜伏在了布拉格。
实际上,拉迪斯劳斯对于费得塔勒的出价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关心从费得塔勒制造出的混乱中得利的机会。
“这我可不能确定,也许他会被某个尽责的巡查兵发现然后就被杀死了呢。”萨扎斯坦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这也难怪,自己的老情人每到一个地方就艳帜高张,是个男人就会受不了的。
他如今化妆城的掩护身份,就是一个米丝瑞拉在布拉格结交的情人。
化妆成情人的情人见面,实在是感觉糟糕透顶,更糟糕的是,自己的情人居然还能提供好几个高官的身份当掩护,根据时间不同可以选择不同的掩护身份。
“哎呀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那个能够修改记忆的魔法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米丝瑞拉却总是能拿捏住萨扎斯坦。
“记忆编织是最昂贵的九级魔法,怎么可能有什么的副作用。”米丝瑞拉的常用手段再次起效,萨扎斯坦被她一贴到身边语气就软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一次真是救了我的命了。有好几个家伙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了,毕竟我的实力相对那个被我杀死的奥斯曼法师太强了,奥斯曼人这个时候不大可能把一个能使用七级魔法的高级法师送到这里来,可是不施展出实力来我又无法迅速打入这个集团的高层,真是没有为难啊。”米丝瑞拉知道萨扎斯坦爱听什么话。“还好你即使掌握了记忆编织这个强大的魔法。还抓住了奥斯曼的特使给我背书,这下就不成问题了,上次见面之后你立刻就去抓那个特使了,我们都没好好说说话呢,咯咯。”
米丝瑞拉一边发出诱惑的笑声,一边把手伸进了萨扎斯坦的红袍下摆。
萨扎斯坦和别的男人一样喜欢自己的女人夸自己。特别是夸他的魔法技艺,而这个夸她的女人又是另一个强大施法者。
这种享受,不理解的人永远不明白,理解的人自然知道其中难以言说的妙处。
这就是为什么她放纵堕落,还把萨扎斯坦管得很紧,但是萨扎斯坦就是喜欢她的道理。
这个道理是恩西也是想了好久才想通的。相对一个顶级施法者的崇拜,一个女人是不是忠诚萨扎斯坦根本不在乎。
尽管这个施法者和这个女人其实是一个人。
“我也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直很乖的,要不这一次我让恩西补偿一下你的寂寞?”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让恩西感到恐惧了。
虽然米丝瑞拉的暗示让恩西恐惧,但是她只能静静地看着这对冤家在那里叙旧一言不发。
她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立刻“说说话”,更不要希望自己作为一个“补偿”被送给萨扎斯坦,这位幻术系的“镇国”大师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而自己如果反对那很可能就死的很难看。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补偿。”好在萨扎斯坦不是那么开放的人,他抓住了红袍下情人那只不安分手,说起了正事:“哈布斯堡殿下的计划中的细节,你已经全部记住了吗?”
“我是红袍镇国法师,那些手指快和肌肉多的家伙搞出来的计划,我会搞不清?”米丝瑞拉也是一个真正的法师至上主义者。
无论如何她没有把术士称为“脸蛋靓的家伙”。
在布拉格潜伏期间,同时将费得塔勒集团和琼斯的耳目玩弄于鼓掌之中更是加大了她的自负。
“不是我控制了那几个关键人物,这个计划根本无从谈起。”米丝瑞拉和萨扎斯坦的关系就是这么奇特,别的女人说自己偷汉子了男人立刻要发作,她说自己到处风流。一般情况下反倒能让萨扎斯坦不再说那些她不想说的问题。
不过萨扎斯坦在这种问题上是绝对不含糊地,在他严厉地注视下,米丝瑞拉最终不情不愿地开始核对行动计划的要点。
恩西也就彻底松了一口,她知道两位红袍**师一旦开始工作,都是很专注地。不会再有让她恐惧的节目了。
至少今天不会有了。
。。。。。。。。。。。。。。。
与此同时奥地利的总动员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拉迪斯劳斯通过奥地利大使告诉各国,奥地利的动员完全是针对背信弃义的法兰西而进行的。
拉迪斯劳斯的行动当然给了费迪南德陛下不小的安慰,他几次在公开场合要求和弗朗索瓦进行“骑士单挑”的要求完全得不到回应后,怒不可遏的皇帝陛下已经再次开始发动他的战争机器准备制裁他的敌人。
只是和谈期间,西班牙王国的战略中心已经向嗷嗷待哺了许久的新大陆进行了倾斜。
大量军需物资从塞维利亚被送到了哈瓦那,跨洋运输的成本让这些物资运回来也没有意义了,更糟糕的是组织数千迁往古巴和秘鲁的移民大大消耗了西班牙基层zhèngfǔ的jīng力。
虽然法兰西那笔赔款帮助不小,但是西班牙王国的人口毕竟是不足,所以它的动员速度比前几年已经有所下降。
在此期间,在法兰西驻佛罗伦萨大使的全力调解下,佛罗伦萨共和派和真选教皇达成了妥协,在保证议会权力的前提下,议会接受亚历山大…德…美第奇,也就是那个半摩尔少年成为新任“正义旗手”。
罗马和佛罗伦萨结束了君合状态,共和派基本上控制了议会和国家,但是美第奇家族也恢复了一定的影响力。
这种妥协是很不稳定的,但是就眼前来说,极大地恶化了中意大利的亲哈布斯堡势力的生存环境。
佛罗伦萨共和派不顾拉迪斯劳斯的再造之恩,似乎要加入一个反对哈布斯堡的同盟。
法兰西…佛罗伦萨…罗马的同盟已经愈来愈接近现实。
不过拉迪斯劳斯的布置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比萨的那个路德维克…美第奇没有加入。
但是法军再次进入意大利的可能xìng依然让所有亲哈布斯堡诸侯感到恐惧。
锡耶纳公国、摩德纳公国、曼图亚候国以及盘踞在比萨的路德维克…美第奇都不断地派出求援使者向维也纳求援。
因为奥斯曼帝国在东方的行动,也因为不希望成为哈布斯堡联盟打击的首选目标,真选教皇并没有在中意大利对奥地利的盟友展开军事行动。
皇帝也因为西瑞克教会在西班牙内拥有压倒xìng信徒的疑虑而没有直接进攻罗马。
西班牙的那不勒斯兵团经过海路,在摩德纳登陆后进入萨伏伊境内,准备迎击法军。
与此同时拉迪斯劳斯派出许多使者表明自己对皇帝支持,虽然他知道暂时来说这场冲突是打不起了的,来自东方的强大异教徒会让欧罗巴本来就需要多一点准备时间的冲突双方有一个缓和。
实际上他以此掩护了自己的总动员,这可以对他接下来的迅速应对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四百六十六章剖心之法
1525年,7月下旬。
奥斯曼军主力已经大部渡过多瑙河,进入匈牙利平原。
局势越来越明显,匈牙利各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