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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天澜哥呀?那真是太好了!”
说此一顿,又突然似有所悟的正色道:“我娘现在正在我舅舅家,我记得我
舅舅家还有一些‘金刚水’,我去拿来给你!”
说话之间,业已奔至马前,飞身纵落鞍上,接着又勒缰关切的问:“天澜哥,
你现在住什么地方?回头我好给你送去!”
陈天澜虽然看不见她的时候想念她,但真的见了面又有些怕她。
这时一听,赶紧谦和的说:“你不要去了吧!葜瘛氨惨丫偌伊
耍……”话未说完,焦凤英突然关切的问:“要是他百般刁难,没有给你呢?”
如此一说,陈天澜顿时楞住了。
他心想:“是呀!葜褊拧淙幌衷谝ィ蛞灰罅税胩欤坏巍
鸶账膊桓强稍趺窗欤俊?
心念间,已听见焦凤英再度得意的说:“还是告诉我,你住在那儿,回头我
给你送去可靠些!”
陈天澜只得颔首道:“好吧!我住在城里西街门的‘老升客栈’里!”
里字方自出口,焦凤英已一拨马缰,娇声应了个“好”,纵马如飞,直向坡
下飞驰而去。
站在门内的白胖‘寿子’,一看焦凤英飞马驰去,这才轻蔑的哼了一声,道:
“这那里是女孩儿家,简直是疯婆子,比起我家姑娘来,真是差远了!”
陈天澜听了,也不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同时叹了口气。
‘寿子’一看,知道陈天澜见了焦凤英也头大,立即劝慰道:“陈少侠,我
‘寿子’郑重的奉劝你,今后最好少惹她……”陈天澜立即无可奈何的说:“我
那里惹她了,是她自己找来的呀!”
‘寿子’再度哼了一声,轻蔑的说:“她再来找你时,别理她!”
陈天澜不由懊恼的说:“现在不理也不行啦!听她的口气,好像也是武林世
家!”
话声甫落,院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少女的声吾,低叱道:“寿子!”
陈天澜闻声一惊,转首一看,发现一身绿裳的林凤美,不知何时已站在深处
东边的茅屋前。
看她黛眉微蹙,神情黯然,显然有什么忧郁于心的心事,但不知道她是为何
阻止‘寿子’。
正待再说什么的‘寿子’,一见林凤美,赶紧恍然“噢”了一声,向着陈天
澜肃手道:“陈少侠,请!”
陈天澜一看,这才想起‘枯竹叟’召他进见的事,是以,也恍然“噢”了一
声,举步走进了院门内。
前进中举目一看,发现正中茅屋的房门上,深垂着竹帘,里面静悄悄的没有
一丝声音。伹是,陈天澜却断定,‘枯竹叟’正在里面。
站在东边深处茅屋前的林凤美,既没有走进屋去,也没有迎上前来。
看看走到正中茅屋前,门帘内蓦然响起一修沙哑苍劲的声音,怒声道:“你
就站在那儿,用不着进来了!”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急忙止步,一双星目,惊异的望着竹帘内。
只见竹帘一掀,闪身走出一个身着一袭宽大黑衫的瘦高老人来。
陈天澜举目一看,只见黑衫瘦高老人,马脸卵眼,苍发银须,长长的霜眉,
眉毛覆住了他一半的大眼睛。八字下弯的薄嘴上,一只蒜头鼻子,乍然看来,实
在有些怕人。
他看得心头一震,不由在想,这那里是人,简直像传说中的‘黑无常’。
陈天澜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却没忘记赶紧拱揖躬身,朗声道:“晚辈陈天
澜……”岂知,话刚开门,‘枯竹叟’已怒声道:“闭嘴,你用不着报名报姓,
也用不着说出你的家世来历,老朽对任何人都是一样,任何人想要我的‘金刚
水’,都必须胜过老朽的轻功、掌法、和兵器!”
陈天澜听得又惊又气,不由再度拱手道:“老前辈……”‘枯竹叟’根本不
容陈天澜多说,立郎怒喝道:“不必多说,滚出去吧!”
说罢转身,掀帘就待走进屋内。
陈天澜一见,脱口急声道:“就是较技比武,也该有个时间地点呀!”
‘枯竹叟’身形不停,继续走进屋内。
但他口里却怒声:“寿子自会告诉你!”
陈天澜一听,顿时气楞了。
立在身后院中远处的侍女‘寿子’,立即低声招呼道:“陈少侠,陈少侠!”
陈天澜回身一看,发现‘寿子’正在那里向着他焦急的连连招手。
一看这情形,陈天澜只得老大不高兴的走过去。
‘寿子’一直望着俊面铁青的陈天澜,一俟他走至近前,立即低声道:“来!
我指给你!”
说罢转身,当先向院门走去。
陈天澜本待一气之下愤然离去,但想到恩师的叮嘱,以及必须拿到‘金刚水’
才能回去,只得愤愤的跟在‘寿子’身后。
走到院门下,陈天澜回头再看,发现那位林凤美姑娘已经离开了原处。
刚一出院门,‘寿子’已举手一指正东,道:“陈少侠,你看到了没有?我
家老爷子每次和前来要‘金刚水’的人比武,都在前面那座平岭上。”
陈天澜循着指向一看,只见正东一里以外,果然有一座横岭,看山势,可能
是一座平顶岭。
打量间,只听‘寿子’继续说:“你现在就去那儿等,我家老爷子一定会去,
只是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去……”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生气的问道:“他若是明
天早晨才去,那我也得在那里等他一夜呀?”
‘寿子’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哎哟!谁叫你陈少侠需要‘金刚水’
呢?”
一提到‘金刚水’,陈天澜顿时无话可说了。
‘寿子’却催促道:“你现在快去吧!如果我家老爷子先到了那儿,你就算
输了!”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更加生气,只得望着‘寿子’,谦声道:“谢谢你,
寿子!”
说罢,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陈天澜越想越气,心想:这那里是武林前辈?有德长者?正愤愤的想着,蓦
闻身后传来‘寿子’的声音:“陈少侠请等一等!”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深怕‘枯竹叟’又变了卦,因而急忙回头,只见‘寿
子’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白胖的苹果脸上绽着欢笑,正急步向他奔来。
‘寿子’一到近前,立即喘气笑着说:“我家姑娘怕你等久了肚子会饿,特
地命我‘寿子’给你陈少侠送点吃的东西来!”
说话之间,已将那包东西,交在了陈天澜的手里。
陈天澜接过小包,不由举目向院门看去,发现林凤美并不在那里,只得感激
的看对‘寿子’说:“寿子,请代我谢谢你家姑娘!”
‘寿子’却笑着说:“哎哟!谢什么,只要你陈少侠别忘了我家姑娘就好
了!”说罢转身,又回头神秘的一笑,飞似的跑了。
陈天澜不便说什么,一看‘寿子’跑远,也转身向平岭前走去。
前进中,掂一掂手中的东西。
觉得温暖暖、软绵绵的,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正西,太阳已快落山了,肚子也的确有些饿了。
由于林凤美的好心送食物来,心里对‘枯竹叟’的不满,减低了不少成份。
为了怕‘枯竹叟’真的早他一步先到,只得展开身法,飞身向平岭前驰去。
口口口口口口
陈天澜飞身纵上平岭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岭上十分平坦,既没树木也
没岩石,仅有东一片西一片的细小草地。
岭上十分宽广,举目看去,至少有数百丈。
这儿,倒真是一处较量武功的好地方。
北面十数丈外是一座茂林,那面有些荒草乱石,而且有一株独立大树。
陈天澜看罢,决定到那株大树下等。
是以,他举步再向北面走去。
到达大树下,先坐在一块光滑的圆石上,立郎将纸包打开,立有一阵香喷喷
的卤肉气味散发出来。
陈天澜一看,竟是一包牛肉鸡腿和面糕,还有一小包酱胡瓜。
为了增长体力,也怕待会儿‘枯竹叟’来了还没有将这包食物吃完,他就忙
坐在青石上吃起来。
陈天澜这还是第一次吃野餐。
他觉得林凤美卤的牛肉和鸡腿,别具味道。
刚刚津津有味的吃完,身后林内突然传来一阵衣衫磨擦荒草的声音,陈天澜
心中一惊,知道‘枯竹叟’来了。
他急忙起身,循声察看。
一看之下,目光一亮,神情也同时一呆!
只见由林内两匆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好心为他准备食物的林凤美。
只见林凤美急急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精磁小壶和一个小磁碗,正频频转首看
一眼岭下,神情机警,暗透紧张,显然是怕‘枯竹叟’看到。
陈天澜一见林凤美手中的小磁壶,立时觉得口干舌燥,早已渴了。
是以,一俟林凤美走至近前,立即拱手含笑,感激的说:“凤姑娘如此关照
在下……”话刚开口,林凤美已羞红了娇靥,低声道:“快暍些茶养养神吧!我
师父他老人家说来就来!”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急忙转首看了一眼岭下,同时关切的问:“‘枯竹’
前辈来了吗?”
林凤美一面将小磁碗放在青石上,一面斟着茶说:“我出来时,他老人家还
在打坐……”话未说完,已端起茶碗,目闪柔辉的望着陈天澜,继续关切的说:
“喝了吧!”
陈天澜非常感动,同时不安的双手接过,并连声说了两声谢谢。
林凤美闪动着凤目望着陈天澜的俊面,直到他把小磁碗的茶喝完,才关切的
问:“陈少侠这次前来向家师要‘金刚水’,可是非常急需?”
陈天澜忙不迭的连连颔首道:“是的,凤姑娘,非常急需!”
林凤美继续问:“你前来讨‘金刚水’,可曾打听过舆家师比武的规矩?”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说:“在下还是方才见到‘枯竹’前辈时,
才知道讨‘金刚水’前,还要和他老人家较量武功的事。”
说此一顿,不由又忧急的继续说道:“‘枯竹’前辈乃多年成名高人,武功
自然要高出在下多多……”话未说完,林凤美已淡雅的一笑道:“那是你惧于家
师是多年前成名的前辈,不知如何应付,如果你知道了他老人家的掌法、剑式、
规矩,心里先有了个准备,自然就不怕了。”
陈天澜知道林凤美有意将‘枯竹叟’的掌法剑式透露给他,只是,他觉得这
是有欠磊落的事。
是以,他仅应了两声是。
林凤美继续说:“首先,家师和晚辈交手较技时,向来十招之内还不还手,
还手为输,而在第十一招上才攻击,而且只限三招……”陈灭澜听得精神一振,
不由开切的问:“如果超过三招呢?”
林凤美毫不迟疑的说:“当然就算是你胜了,不过,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
输在这三招之上。”
陈天澜一听,不由忧虑地“噢”了一声。
林凤美正色问:“你可知道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是什么掌法?”
陈天澜只得摇头道:“小弟不知道!”
林凤美见陈天澜自称小弟,芳心先自一喜,不自觉的含情忍笑看了他一眼,
接着才继续说道:“不知道没关系,姐姐可以告诉你,他老人家独步武林的掌法
叫‘回身迎面三绝掌’……”陈天澜自称小弟,乃是自谦之词。
而他正在注意听林凤美讲解‘枯竹叟’的掌法招式,因而也没有注意到林凤
美已改口自称姐姐了。
只听林凤美继续又说:“当你与他老人家交手到第十招上的时候,他老人家
必是这个姿势……”说着,以缓慢的动作拉开架势,扭腰旋臂,跨步斜走,同时,
继续说:“他老人家这时的旋身斜走是诈败,但是,只要你进步一追,他老人家
便马上回身举掌,迳劈你的天灵……”林凤美说着,并缓慢的作着回身举掌之势,
并继续说:“你这时候切忌以‘李王托塔’之势去托他老人家的右腕,应以‘脱
袍让位’来化解他的招势……”陈天澜细心观看,林凤美热心表演。
由掌法到剑式,述说了足足半个时辰。
红日已经落山,满山一片苍茫,他们两人似乎还不知道已是入暮时分。
但是,说也奇怪二这么久的时间,‘枯竹叟’也没有前来。
林凤美又演了一遍剑法,并详述了应该注意的地方和如何破解,一轮明月已
升上了东天。
表演完了,陈天澜也在不觉中,把一壶香茶暍了个涓滴不剩。
林凤美见陈天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比划,不停的颔首,心裹甚是高兴,因而
愉快的笑问道:“天澜弟,姐姐表演的,你都懂了没有?”
一声“天澜弟”,突然使陈天澜心头一惊。
但他也立即拱手含笑道:“多谢姐姐指点,否则,稍时交手,小弟一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