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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中的酸甜苦辣,它也耐心地看我心中的喜怒哀乐,它更让我感受着Paris的浪漫与优雅,我爱它! 能常常去香榭丽舍大街闲逛,这要“感谢”第一年我读书的学校,它只在Paris存在了一年多就倒闭了。可想而知,在这种极不正规的学校里,我能学到什么,每周需要去学校的也就几个小时,而即使是在这么富贵有限的时间里,学校也常常因为各种理由借口而让我们没书读。有一次我被气得居然像高玉宝一样愤怒地大声疾呼“我要读书!”没有书读,我也就有了许多的时间,怪自己的自觉性太差,不能像班里的其他同学一样自学成材。 与香榭丽舍大街结缘的另一个原因就简单多了,我家离那儿很近,我闭着眼也能熟练地从门口站着士兵的美国大使馆前经过,再斜穿过坐满了享受阳光与休闲的人的香榭丽舍大街街心的公园,迈一步,我就与成千上万的游客一起走在了香榭丽舍大街上,有的时候,我会顺着街一直走下去,走走停停地欣赏着Gucci、Prada、YSL一系列大牌的精美橱窗,我最喜爱的要算是Hermes的橱窗设计了。每次停留时间最长的则是Cartier专卖店。而这些引领全世界世上潮流的橱窗不仅让游客驻足观看,而且我还常看到对着橱窗拍摄不停的设计师们。心情又靓又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会站在法国爱丽舍王宫的街对面和其他的游客、记者一起,盼着赶上好运气,能见到法国总统希拉克。我的耐心总是不够,所以也就从未见到过总统本人,之后往往就是逛到大街上,那里是我的“快乐老家”。 Champs—Elysees,我走过高大的栗子树与梧桐树相互掩映的林阴道,进了Paris的年轻人格外喜欢的“Le Petit Paris(小巴黎)”像其他的游客一样面对香榭丽舍大街坐下了,我一边慢慢地喝着“Café cream”(加奶的咖啡)一边看街上的行人:东张西望,三五成群地手里拿着各类摄影机的一定是游客,手牵着手目中无人地只顾两人甜言蜜语的男女一定是生活在Paris的一对情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却同时也察觉咖啡厅的门前已站了不少等位的人,我只得懂事地付了账。 爱书的我先进了Virgin,走到地下一层,那是一个书的世界。在儿童部我买了法国小孩子人手一本的童话书《Le petit prins》(小王子),又上了二楼,那儿汇集了全世界的优秀音乐CD,我挑了《strange fruit》(奇异的水果),之后就站在试听机前听忧伤传奇的Bille Holiday(比莉•;荷莉戴)。 为了让自己有些沉重的心情轻松点儿,我轻车熟路地进了Sephora,它是全世界最有名的香水化妆品超市。我顺着一面墙上全是女用香水的货架走,同时随手拿起自己喜欢品牌的香水试用瓶,大大方方地喷在手腕上衣服上,然后我会站在摆满了各种颜色指甲油的货架前,仔细地把赤橙红绿青蓝紫涂抹在指甲上,立刻我鲜鲜的十个指甲就得到了周围人的赞叹,可惜我不喜欢化妆,否则我也会把自己的脸画个唇红眼黑起来。 就这样我一路香气扑人十指五颜六色地逛进我喜欢的zara店,心情也越来越百花齐放起来。我也许会买一双它做工又考究又时髦的高跟鞋,也许我会买一条剪裁合体颜色鲜艳的牛仔裤,看着宽大的店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女人们,我做起发财梦来,如果能把zara店开在北京就好了,可惜,这个西班牙的品牌生意太好了,它的家族老板还没时间考虑在中国开店。
第五部分Avenue des Champs—Elysees 香榭丽舍大街2
心里有一丝遗憾地走出了zara店,双腿有点儿累了,正好去看一场好莱坞的大片,位于香榭丽舍大街的电影院Gaumont上演的进口电影采用原声播放,银幕上有法文字幕,在这里经常举行新片的首映式,这里很合我的胃口,听英文看法文,两种外语一起学,到最后,什么也没看懂,哈哈!我站在Gaumont的外面看它所有的电影海报,决定了看什么电影,再进去排队买票,不一会儿我就坐在宽大舒服能伸开长腿的主厅里,(位于香榭丽舍大街的所有电影院里面,又都各自分出几个大小不同的放映厅,它们同时上映不同的电影,最新的影片会在大的主厅里放映一周)左手是大桶的冰可乐,右手是大桶的爆米花,我会自得其乐地享受电影里的欢笑与痛苦。 从电影院出来,我就开始琢磨去哪儿吃饭。去挨着凯旋门的那家餐厅?那儿吸引我的不是它的食物,而是餐厅里到处装饰着的锅碗刀叉;要不去香榭丽舍大街一侧的中餐厅?我喜欢走在地下有水有鱼的玻璃地板上,可那儿的中餐实在不是给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预备的;又常常没位置;算了,还是去吃Quick 的炸鸡翅吧……最后,我却坐在了旋转寿司的吧台旁。来这儿是为了好吃又新鲜的各种寿司,也因为我一个单身亚洲女孩在这里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那种目光我受够了! 吃饱了喝足了,我踏实地和店里会讲中文的服务生说着再见。一路备感亲切,又逛到了香榭丽舍大街上。看了表,不早了,但还是不想回家,反正家里也没人等我。再逛会儿吧!一向不怕吃甜食发胖的我进了哈根达斯,买了我最得意的巧克力球,一边举着甜筒卷一边继续逛。 天越来越黑了,小雨也飘了起来,不想回家面对寂寞的我还是一个人往家走了!除了那儿,在Paris我无处可去! 我不仅喜欢在香榭丽舍大街逛,还喜欢在那儿看热闹。 在2002年的足球世界杯期间,我目睹了夺得冠军杯的巴西球迷们。他们身上穿着国家队队服,脸上画着五彩的小国旗,手中挥舞着鲜艳的大国旗,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兴高采烈地欢呼着他们的胜利,歌唱着他们的自豪,街上甚至出现了临时维护治安的警察。我无比羡慕地看着这些不断涌现的人群,他们在尽情地张扬着他们的喜悦,心里也暗暗地抱怨参加了这届世界杯的中国队不能让我们的五星红旗也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天空中飘舞飞扬。 6月的一天,闲逛的我在香榭丽舍大街看到许多身着整齐肃穆军装的老人,正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大街的马路上。前面是为他们开道的警察,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老人们手拿着各种乐器,正自豪地在演奏着嘹亮的国歌。在和一样看热闹的路人聊过几句之后才知道,这些是曾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了世界和平而流血奋战的老兵们,今天他们是为纪念诺曼底登陆。他们中间大部分的人已步履蹒跚了,但他们胸前佩带着的军功章却闪闪发光地诉说着他们曾经在战场上的勇敢和机智,他们脸上的皱纹与身上的伤残也正默默地控诉着战争的残酷与死亡。 当年首批参加过诺曼底登陆的一百七十多名法国士兵,如今只剩下几个突击队员了。和我一样一直在观看这游行的人不断地在给这些老兵们鼓掌。 香榭丽舍大街还是一个见证了无数个辞旧迎新场面的喜庆场所。在2002年的12月31日,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在这儿迎来了2003年的到来,在那一刻,成千上万的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在互相真诚地祝福着:“Bon annee!”(新年好)有不少年轻人更是当场打开香槟的瓶塞,让无数个气泡飞洒出来,和我们一起拥抱新的一年! 最有意思的是,在今年寒冷的2月的一天,几个动物保护协会反对皮草的年轻人居然几乎赤祼着身体在正对着Louis Vuitton旗舰店的街上示威游行! 最开心地是在香榭丽舍大街看见扎着花朵的新婚车队,他们在马路上缓缓地行驶着,坐在车里的人一边冲着大街拍摄一边朝行人挥手,整个的大街被渲染得一片喜气洋洋! 好一个美丽亲切的香榭丽舍大街。 在每年的7月14日,在法国国庆阅兵游行中,法国的空军飞机会从位于香榭丽舍大街的凯旋门上空飞过,并留下与国旗颜色相同的红、白、蓝三色烟雾。 我每次走在Champs—Elysees上时,都会问自己,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会在Paris吗?我还会走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吗?
第六部分邂逅 1
Paris是一个真正的浪漫之都,成千上万的年轻人,特别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女孩们,在这里热切地寻找着他们的梦想,寻找着她们的爱与归宿。在这个聚集了世界各地精英的国际大都市里,什么离奇的人都能遇到,什么有趣好玩儿的事都会发生。在Paris,“不可能”三个字是绝对不存在的。 年轻的俄国男孩 一个春末的傍晚,早早地吃过晚饭,我准备去散步,一出门,就感到面前一阵冷风急急地吹过还夹带着阴阴的湿气。这个季节的Paris几乎天天下着雨,天空自然也就总是像铅块一样阴沉着,真应了那句中国的老话“春冷冻死牛”,把脖子上的长围巾又紧了紧,就慢慢地朝协合广场走去。 一到那儿,我就看见广场上有许多学生模样打扮的少年,他们或在照相留念,或在三五成群地追逐玩耍,还有的居然在打纸牌,而路边上停着好几辆大的旅行Bus,我没多呆就径直地走进了与广场为邻的郁金香公园(jardin des Tuileries)。 这个公园是法国数一数二的著名园林设计师勒诺特尔设计的,公园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他别出心裁地将这里设计成了可以享受日光浴的别致园林。 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心里不禁默默地涌出几句诗: J’ai marche dans le jardin 我走在公园里 J’ai vu 看到 La feuille est devenue jaune 叶子变黄了 me L’amour! 就像爱! J’ai vu 我看到 La fleur est tombee 花朵跌落了 me l’amour! 就像爱! J’ai su 我知道 Le printemps m’a quitte 春天离开了 me l’amour! 就像爱!
伤感的诗,伤逝的爱,我一个人在公园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看对面空地上正在玩滚铁球的大叔们,旁边有不少孩子们在踢足球,还有几个孩子在嬉笑打闹着,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在讲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强迫自己忘掉心中悲伤的爱,又强迫自己专注地看着时而认真地红了脸时而一起哈哈大笑的大叔们,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我身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他一边闪着漂亮稚气的大眼睛,一边用英语问我:“小姐,我能和你说句话吗?”我看着这个小小的男孩想都没想地说:“当然可以。”对十几岁的孩子我是没必要防备的。他胜利似的朝不远处招了招手,立刻又围过来三个高矮大小不一的孩子,他们都带着好奇笑着用英语和我聊起来,还没等我问,小男孩就立刻做起了自我介绍:“我们是前苏联人,来自莫斯科,我们几个是朋友,来Paris旅游的。”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叫保尔,12岁。你呢?几岁?” 这时,他的几个小伙伴或站或坐地围在了我的身边,都看着我,好像也急于想知道我的来历,我忍不住笑了说:“我是中国人,年龄吗?”我故意看着12岁的保尔,“男士好像不该问女士的年龄吧!不过,你也算不上男士,我可以……” 保尔马上打断了我的话:“我是男士,别告诉我你的年龄!对了,你在Paris做什么,你有男朋友吗?”我也认真也不认真地说:“我叫LiLy,在Paris读书,我来这儿散步。我有男朋友但在北京。”“你男朋友长得酷吗?”他着急地问,“酷呆了。”我故意气他玩,他有些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其他的孩子们和我互相说各自的爱好,“你在Paris有男朋友吗?”他又开始了新的询问,“我吗,在Paris还没有。”“你看我行吗?我很酷的!”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跳动着与他的年龄级不相称的认真,我装得也很严肃地看着他说:“你还行,就是太小了。”我使劲地拖长了这个“太”字,他急急地表白着:“LiLy,你能等我长大吗?我会每天拼命地长,拼命地长大的!”看我并不愿意等他长大,他想了想又不甘心地说:“我有个哥哥,比我还酷,他已经18岁了,在上大学,他和我一起来的,你见见他好吗?”这时的我已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旁边的一个稍长的女孩推了一把保尔,说我们一起照张合影吧!于是我们请来了一个玩铁球的大叔帮我们拍了照。
第六部分邂逅 2
我正准备和他们说再见,保尔又问我的地址电话,我找了个借口婉拒了,我实在想像不出生在Paris的我和远在莫斯科的12岁的小男孩能说些什么,之后又能发生什么。 但我的心情却因为着急长大的保尔变得好些了,我一边祝他们在Pa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