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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想法,他抬头叫侍者换咖啡的时候呆住了。
女人丁的双眼里满是泪水,她直直的看着他,“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吗?是你飞了这么远的路来对我说的话吗?”女人丁大步冲出去,匆忙的忘了皮包,男人丁紧跟,女人丁在一个花园的喷泉边绊了一下,男人丁冲上去一把扶住,深深的吻了她一下,女人丁在怀抱里挣扎着,抱怨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办那些破手续了,我连东西都寄回国了,你这里还跟我说这个,”男人丁楞了一下,又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好久。
他们回国来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在四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是啊,人家都聚在一起了,还上网聊什么天啊。
欲辩已忘言人物:男人丙,女人丙时间:九七,秋地点:四通,安琪距离:二十公里,两米
开始这个故事之前,想先问一个有趣的问题,假如令狐冲先生知道了东方不败小姐的真实性别,他还会不会爱她?
男人丙是个文艺电台的节目主持人,主持着两档收听率颇高的音乐节目,说起她(请注意我用的是她)上网的理由,起先就只是为了找些新鲜找些灵感,至于后来的不能自拔几乎影响工作的程度,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对了,男人丙在四通有个人尽皆知的男性化名字,她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个粗旷豪放的男子汉。
女人丙的工作很奇怪,他(同样的,我用的是他)是一间电视台的少儿节目主持人,哎!用猜也知道的啦,女人丙的女性化名字是他白天工作的一种延续。请注意,他并不是gay。
他们的相识可以说是平淡无奇,试想都变了性的双方会对一个自己的同性感兴趣吗?如果不是因为那年的中秋,女人丙喝高了在四通吟诗做对,除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之外,更使男人丙觉得屏前一亮。男人丙聊兴高涨,两人就这么在四通侃到夜半时分,直到把所有人都酸的下网还未觉得兴趣索然。男人丙的那种与生具来的感性思维也使女人丙大为惊奇,两个人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
女人丙习惯在上网的同时打开电台收听男人丙的节目,男人丙喜欢在节目的尾声说一些在网上与女人丙聊过的话题。久而久之,女人丙觉得非常奇怪,想不通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巧,直到有一天,他忍不住了问男人丙:“你是否把我们说过的话题告诉过其他人?”,回答当然是否。过了好长时间,男人丙在节目中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件事。女人丙去四川出外景,去了整整两个月。外景出完,回到家中,打开收音机,正好听到男人丙在电台里说起了上网的经历,在节目的尾声,幽幽的说了句:“真的很怀念身在远方的网友女人丙,衷心希望她能够工作顺利,早日归来”,女人丙呆立半晌,回头连上线,彻夜苦等。
女人丙在ICQ里向男人丙问候,用的是男人丙在电台节目里的名字。 男人丙不很奇怪的问他是如何得知,没有答案。女人丙问是否可以一见,约好了第二天在三味书屋二楼茶馆见面。两人见面的场景有些奇怪,男人丙楞楞的看着娃娃脸的女人丙,左顾右盼,女人丙坏笑着说:“我们扯平了”。两人那时心理想的都是同一句话“欲辩已忘言”。
这样的故事,每时每刻发生在我们的周围。他们的故事也许算不上典型,但结局出乎我的意料。在婚礼上我问了女人甲那个故事开始时的问题,他想了一会儿,告诉我:“最后还是会!性格的诱惑是惊人的。”
下面这个故事是这个系列里面比较不同的一个,因为它和网络没有关系,也不牵涉爱情的题材,把它放上去,只是为了纪念四五年前的这一天,有个人开始了他四处漂泊的生活。
午夜 饮茶秋风过 冻烫杯 沏水 品味暖香呼吸 窗外秋风又过心思记
这是最后一个不眠之夜北京今年的秋天似乎不很凉比我初来时少份温馨,多份牵挂除了唇上的血泡一切似乎都有了质的变化不知道 这个自始至终的陌生城市还能包容我多久
回家的情绪越来越浓 越来越重。。。。。
'他乡的黄酒和长衫'
西雅图的圣诞潮湿阴冷,每逢圣诞几乎整天见不到阳光,孩子们欢欣雀跃的笑颜和父母们忙碌疲惫的表情构成了这个北美城市独特的风景。这个圣诞,我住在 Holiday Inn的单人间里,啃著汉堡度过原以为枯燥无聊的一天。
夜幕悄悄落下,下午六点时天色便已黑得象晚上九点,电视里充斥著各式圣诞贺岁节目,冰箱里的饮料早已喝光了,最后一个巨无霸也被消耗得干干净净,听著肚子的悲鸣,心里感觉怪极了。原本与客户约好下午面谈的,谁知道他老兄一句话陪老婆孩子买圣诞礼物就推得干干净净,我辛辛苦苦飞了几千公里来,丫竟毫无反应,大概是认为中国人没有过圣诞的习惯吧。画了整整一天的K线, 对行情的起起落落早已烂熟于胸,扔掉工作,圣诞大餐去也。
这是个灰色的城市,摄影记者在任何角落任何时刻拍到的人像都是同一表情,人们在紧张繁重的工作面前变得麻木不仁。我走在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没见到任何一张笑颜,心情跟著愈加沉重。莫名地上了一辆拥挤不堪的大巴,也许想感受一下人群的温度吧,人越下越少,终点是唐人街。那里的华人是全美最西化的,圣诞的气氛比起其他街区毫不逊色,只是把牌楼下的雄狮换成圣诞老人感觉有点不伦不类。我在青砖铺地的异乡呵著白气,跳跃前行,身上的寒气丝毫不减。看到一家招牌是中式圣诞大餐,正中我意,且要看看中式的圣诞大餐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撩开布帘,暖意迎面而来,异香铺鼻,不大的店面里只有两个人,我和她。明亮的暖色灯光下,穿著旗袍的她修长美丽,挽著明式的单立式发髻,天,还穿一双花盆底棉鞋,房间的摆设和她的装扮相映成趣、古意盎然。可是,第一句话竟是“What can I do 4 u?顿时语塞,原本很中国的气氛竟是这样的开场白。
“I'm a Chinese; So can you speak chinese to me?",“Sure; I'ma chinesetoo; and。。。。。。对不起,说习惯了,请问先生有何需要?",
看著她调皮的表情,我笑著说“失礼,烦请小姐上些裹腹之食”,长躬到地,她笑出来,“坐吧,小店备有各式南北点心和小菜,您来点什么?",“推荐一下吧",“稍带片刻菜单随后就来”
窗外的冷漠空气凝固成白色的片状固体,把青砖碧瓦的唐人街抹得雪白,窗内的融融暖意将思乡人的心化成了摄氏七十度的褐色半透明液体,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杯热热的黄酒,用双手捧著,那股暖意从手一直传递到心里,嗅著家乡的味道,眼里也跟著湿润起来,舌尖轻触,微甜的酒意向整个房间荡漾开来,“干杯”,“圣诞快乐”。
她是云南人,二十四岁,来美攻读工商管理,烧一手好菜,生意因她而红火,老板放心地将店交与她暂时打理。她叫碧。
“中国人来美国做期货?怎么可能,我对这一行也很感兴趣,有空时该跟您多请教呢。“我住得很远",“我明年想到芝加哥继续深造,到时候也许会有好多机会见面呢”,她眨著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苦笑“怎么你我同在异乡,心态如此不同?”,她沉默。
“这是个自私残酷的国度,如果你自己都不为自己鼓气,会有谁来管你呢?家里的父母和妹妹都在等我的消息,连导师都打了电话来问我的寒暖,如果我不把心态调整好,怎么对得起那么多关心我的人,一定要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地回去,告诉每个人,我在他乡同样能过得很好。”,她的那种自信的神态让我至今难忘。谈了好久,直到杯中茶淡如水的时候,她走到里面的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出来。
“有没有兴趣过一回我们自己的圣诞节?”她神秘的笑着,“嗯?”“等会儿”,她走回里间拿出一个碎花布的棉包,解开后里面是一套深棕色的棉布短衫和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这是我哥哥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身”,三分钟后,镜子里出现一个长衫倨地的我。我得意地踱著方步,作之乎者也状,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还有好东西呢,等会儿”,这回是一整包炮仗。看著雪中的明亮烟火听著清脆悦耳的爆炸声,高兴得不能自已。碧拉着我的手在雪里疯跑。这时,雪光映衬肌肤,雪片装点秀发,雪中的她美到极致。圣诞钟声响起,“该尊重一下国外的礼节嘛,来”,“不要啦。。。。”。那一刹那,我想也许我们都需要释放,就这样玩到早上五点,离开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会用最真实自然的心态面对自己,无论身处何方,大概这也是我现在还在四处飘荡的一个因头吧。
回去后,在房间内给客户打了电话,一句圣诞快乐后就是一通痛骂加国骂,听著他在话筒里气得说不出话来,爽!我志得意满地挂了电话然后订了后天回芝加哥的飞机,睡了这冬最美的一觉。
我走的时侯,客户竟然来送我,并道歉,但最终也没把单子交给我,管他,自己心里痛快了就行。
'爱谁谁'人物:老爷们儿/大飒蜜时间:北京之夏地点:从聊天室到茶馆儿,从鼓楼到马甸,几乎无处不在距离:?这我算不清楚,我对北京是路盲
“你说我?我就是四通鼎鼎大名的老爷们儿啊,我这儿正跟家泡网呢,闲着也是闲着,瞎泡”
“我嘛,哎,要怎么说呢,其实我这人特腼腆不爱招摇,要不你再换个题材写写?对了,没事你写这干吗?有这点工夫还不如多给你媳妇赚点
钱买一大钻戒呢。。。。。。你还别说我,我还真就觉得我自己特飒,要不这么得了,你写就写吧,给我取一新名儿叫大飒蜜怎么样?”
喏,就这么两主,老爷们自己跟家呆着画点油画赚点零花钱,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赋闲。大飒蜜属于那种贼有追求的伪白领,所谓伪白领就是那种在公司混吃等死不干活,每天泡网白拿工资那种,为什么?就因为人家飒呀。
要说起先是谁追谁吧,还真不好说,老爷们儿一般在网上老把自己伪装成一特有文化特有艺术修养那种,动不动跟人胡侃蒙得里安到大动干戈架起IP大炮互炸。大飒蜜属于那种外企办公室里拘束久了想上网发泄一翻,就逮谁跟谁瞎贫老挨炸那种,以至于我见了她第一面问她你哥怎么没来?他们俩碰一起算是巧合,正赶上谎言闲极无聊逮谁给谁证婚的时候,算是也尝试了一回包办婚姻。从那儿开始,互相的伪装使对方越发确信就是一路人,感情就这么发扬光大起来,我后来问老爷们儿“你丫要知道她是那样,还谈不谈?”,对方把画笔往桌上一扔再一撇嘴“lao3lou1”。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地安门那点儿一五福茶馆儿,彼此想给对方一惊喜,就在家猛收拾一翻。老爷们儿翻出件儿两百年没穿的西装,还假迷三刀抹了一斤多头油。大飒蜜狠很心一闭眼把自己versace的牛仔裤剪了俩窟窿。就这么着见了面, 可想而知啊,俩都在心里猛乐,心想一辈子没遇见知音,总算这网是没白上。老爷们生告诉说那天威风尽显,一辈子没考及格的美术史到那时候生背的倍儿顺,大飒蜜不同意这观点,她认为老爷们儿那天纯属瞎抖机灵,老说听不懂的把自己显的倍儿沉。反正不管怎么说,那二位约会是愈发频繁,一直发展到徒步一天游遍新马太,听完我一楞,老爷们儿嘿嘿的乐:是新街口、马甸,北太平庄。
闹分手的那天我也在,但见老爷们儿一堆堆红字往屏幕上砌:“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说我特上进了?我爱画画又怎么了?我不上班又怎么了?你丫不生告诉说你自己特独立特有追求吗?要追求你自己去,我没工夫陪你,让我每天一早起床上班猴儿累的?没戏!”大飒蜜觉得自己特委屈,二十好几临了临了怎么看上这么个主,“你还别跟我来劲,明儿这工作是我千辛万苦给你丫争取来了,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这么着了”,我心想,累不累啊,这点家务事跟电话说不就行了吗,还跑网上说,打字成瘾,恩,一定是这个问题,后来大飒蜜告诉我:“他才不接我电话呢,整天整天跟网上呆着,电话老占线,想找他上网就行”,后来总算是老爷们儿觉得没了面子再在网上混下去,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第二天乖乖跑到公司应聘去了,干得不错,现在自己也假迷三刀开一文化传播公司,一听我说“胡总”就特带劲眯起双眼做享受状,全然不顾我紧跟一句“无耻”。大飒蜜也老觉得自己人到中年,没资本再瞎混了,跳了槽,混迹IT业,用她话说“做这行就一点好,谁还敢炸我?”。
我问老爷们儿,大飒蜜对他的人生是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