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实令人汗颜。媳妇走后,老皮本以为这就算是惨绝人寰了,可跟石观音一比,自己受的这点小委屈实在是算不了什么。那边厢,一个石女,一个性无能,组成了一个从来没有性生活的家庭,在这种家庭里,没有需要还则罢了,可万一要是有需要呢?天呐,不敢想不敢想,这种情况实在是可怕之极。
老皮低下头看着熟睡中的小皮,知道它过不了几日就又会开始调皮,此时充斥心中的竟不再是烦闷而是由衷的高兴——当一名正常人,幸甚。想到这里,前些天的苦闷和压抑转眼间一扫而空,老皮觉得自己在国内等上一两年,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实在是件幸福得出了格的事情。想着想着,楼下的邻居又开始对诗了,老皮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到夫妻俩互相问候对方大伯的时候,伸着懒腰进屋睡了。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暂停一下,这是因为老皮又一次通过全知视角可耻地欺骗了读者。其实本该在老皮心中充满幸福处停住,但情绪强烈失去控制,我只好随他扯圆了这个谎。现在趁他睡去,我们有必要再次把事情拿出来掰掰清楚。话说从头,媳妇出国后,老皮就一直处在性压抑的状态中,我们看到,为了满足高涨的性欲,他不但试图手淫,还甘愿为此冒险去买毛片,后来手淫没有成功,他就去夜总会打算搞一夜情,又没有成功,然后他就变本加厉地跟随他的几个朋友去了按摩中心,如果不是被按摩小姐的粗暴手段吓回来,我想他很有可能已经出轨了。
受到以上教训之后,性欲高涨的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把魔爪伸向了互联网,不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美眉彻夜长聊,还给对方留了手机号,看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皮彦平,你到底想干什么?老皮在上一段声称,由于今晚的聊天,前些天的苦闷和压抑一扫而空,这怎么可能?跟石观音的谈话能使他得到发泄吗?还是石观音身上有某种特质可以帮助他消解性欲呢?或者是石观音的悲惨遭遇使他暂时忘却了豺狼的本性?答案是:都不可能,所谓的一扫而空,只是他精心制造出来的假像,是他为了再一次美化自己所使用的劣质雪花膏。好,我的话说完了,作为读者,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全知视角就随您的便吧。
微风徐来,鸟语花香,老皮端了把藤椅坐在阳台上喝着茶看夕阳,神态安详。最近,媳妇一直没打过电话来,写了信去她也不回,看来已经忙起来了,一想到媳妇手忙脚乱地帮人洗盘子,老皮的心就轻轻地抽一下,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人使唤的,老皮摇着头嘟囔。小皮这些天很乖,再也没有擅自勃起过,看来也已经顺利度过了危险期,不知不觉中,老皮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楼下的邻居今天没有对诗,老人们也没有在小花园中翩翩起舞,小区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两声鸟鸣,好一派美丽祥和的秋景。
老皮的眼皮追随着逐格西下的夕阳缓缓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然后被突然响起的手机吵醒——天呐,石观音怎么来了,她在电话里说:我在十字路口,穿黑裙子,你出来吧。老皮一惊,冲到卧室里,站到床上朝外看,路口果然有一个穿黑裙子的女孩,正拿着电话四处张望,这可怎么办?见,还是不见,这是一个问题,见面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还是不见吧,可是,不见又有点不甘心,还是见?嗯,见吧,反正她说她是个石女,能出什么事呢?老皮肯定地点了点头,把头伸出窗口,朝石观音招手,示意她走过来。门开了,老皮朝石观音友好地微笑,随即把脸板了起来:“赔我酒!”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那位夜总会里蹭酒喝的姑娘,石观音强作镇定:“今天我就是来赔酒的。”然后朝老皮媚笑。
老皮很生气,他问:“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非说自己是石女?”石观音甜甜地笑着,媚眼如丝,还习惯性地舔着下嘴唇。老皮更生气了:“快穿起衣服来,在我家赤身裸体成何体统。”石观音拉过毛巾被盖在身上,热情地夸奖了老皮:“你刚才真棒!我还要。”老皮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要求,他再一次批挂上阵,与石观音胡搞到了一起,并迅速到达了本日第二次高潮,这一次,老皮真正地体会到了高潮叠起畅快淋漓的感觉,浪尖之上,无趣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老皮恨恨地说:“喂?”,来电者是媳妇,不知是何缘故,媳妇觉察到老皮的勾当,在电话对面大骂了起来,老皮被当场吓醒,从藤椅上“啊”的一声跳了起来,然后开始低头收拾内裤——由于在梦中与石观音乱搞,老皮遗精了。
此次遗精,把那名梦想看世界的皮二排了出来,命运也跟皮二开了个玩笑:老皮的确是采取了非正常性交,但并没有按照皮二的想象,把它射到鸟语花香的地方,皮二好不容易才走出那个潮湿温热的地方,却不幸来到了另一个潮湿阴暗,而且充满着恶臭的地方,按照老规矩,皮二也不禁仰天悲鸣: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老皮忙着收拾内裤,并没有听到皮二的心声。那条内裤上流满了粘滑的精液,让老皮感到了深深的羞愧和欣慰,以后终于不用再为小皮奔波了,苍天有眼呐。由于积攒的时间很长,所以精液非常多,收拾起来颇为不易,一个没弄好就粘了一手,凑过来一闻腥气扑鼻令人作呕,正手忙脚乱时,手机又他妈响了,老皮烦得呲牙咧嘴,单手抄起来电话“喂”,手机中传来的声音让老皮大惊失色——天呐,石观音怎么又来了?不,丫怎么来了?老皮凝神定志,使劲咬下嘴唇,很痛,不是梦,这就是说,她真的来了!
这一次老皮学乖了,他左手夹着电话,右手托着枪,从气步枪的瞄准镜里观察站在十字路口的石观音,那是一名看上去很清秀的女孩,拿着电话来来回回朝四面看,老皮一边与之交谈,一边仔细观察对方,试图从动作举止上来判断石观音的为人。他让石观音原地转个圈,对,就这样,用手撩头发我看看,对,笑一个我看看,妩媚点儿,好,外面风大是吧?把裙子甩起来,对,甩起来……几轮之后,石观音终于急了:我本来就是想找你诉诉苦,不见拉倒,没空陪你这儿瞎玩。老皮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跟对方似乎还不太熟,刚才的梦跟楼下那女孩没有任何关系。
老皮连连陪不是,说马上下楼来接她,被石观音拒绝了,她的理由是:我不会跟一个变态一起吃晚饭的。石观音转身要走,老皮追悔莫及,正抓耳挠腮时,几位小痞适时出现了。十字路口,为首的小痞贱笑着与石观音套瓷:“你刚才撩头发掀裙子,发骚是啊?”石观音不乐意了,边儿呆着去,臭农民。小痞急了,上手推了石观音一把,被石观音劈头一耳光,两人当即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小痞马上围成一圈,将两人围在中间。
老皮大急,朝门外跑,刚一开门就又关上了——刚把裤衩脱下来,下身还一丝不挂呢,老皮满屋乱转找裤子,沙发上搭着一条牛仔裤,赶紧穿起来,裤子很紧,边穿边在原地跳,不留神踩在地板上流淌的精液上,滑了一跤,摔得眼冒金星。裤子没得穿,老皮又冲到卧室,朝外探头看去,只这一会儿,小痞已将石观音按翻在地,老皮脑子“嗡”的一声,这群臭流氓,不能再对他们客气了。
沾满精液的手,颤抖着将塑胶子弹一颗一颗填上膛,老皮把枪架在了窗台上。这个过程中,昏昏沉沉丧失斗志的皮二随着大部队辗转南北,从老皮的手上流到了弹夹之中。弹夹中一共有七颗子弹,前六颗是塑胶弹,最后一颗是上次打灯泡剩下来的钢弹。老皮以最快的速度架枪、沉臂、夹颈、耸肩、深呼吸、瞄准、扣扳机——只听到“啊”的一声,一位朝石观音伸出魔爪的小痞痛苦地捂着肩膀蹲到地上喊:“女娃会点穴。”
其余几个小痞被吓了一跳,为首那名色胆包天的小痞说:“不要胡说,不想耍就回去。”说罢继续与躺在地上的石观音展开搏斗,老皮见那帮人毫无退场的意思,只好再次出手——只听到“啊”的一声,另一位小痞痛苦地捂着腰坐到地上喊:“女娃真的会点穴。”话音刚落,又听到“啊”了三声,其余几位小痞纷纷载倒在地。
为首的小痞已经色迷心窍,竟然不顾同党死活,只管解开裤子,向地上的女娃展示雄姿,他说:“他们不敢耍,我耍,今天我他妈……啊疼。”一枚呼啸而至的塑胶子弹让该小痞的繁殖工具感到了疼,被击中要害的小痞当场翻着白眼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危机解除,石观音气喘嘘嘘地爬起来,恨恨地朝地上的小痞踹了几脚,又吐了一口吐沫。
弹夹里,已经奄奄一息的皮二挣扎着趴到了最后一颗钢弹之上,被钢弹上反射出来的影子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不禁热泪盈眶:感谢上苍,我是第一个看到自己样子的精子,死而无憾了。
十字路口,石观音踩着少了一只跟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准备离去,刚转过身,那名丧失了繁殖工具的小痞突然挣扎起身,朝她扑来:“断我的子孙根,我跟你拼了。”石观音躲闪未及,险些被扑倒在地,扭打过程中,小痞拼尽全力想给石观音来一个大背包,怎奈下体受损,气力不支,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老皮最后一次扣动了扳机,那颗闪亮的钢弹带着梦想看世界的皮二飞向了十字路口,一路上,风声过耳,景色怡人,周围的广厦行人街市汽车,无不使皮二激动异常,万能的主啊,这就是世界,这就是我存在过的地方,这就是我心中永远的天上人间。
那名被击中子孙根的小痞终于支持不住,被石观音活活地扭了个踉跄,然后被她忽然发出的一声凄凉惨叫吓得魂不附体,该小痞惊恐地看到,血从对面女孩的下腹部汩汩地冒了出来。楼上卧室,老皮被射击结果吓了一跳——最后一枪,他竟然失手了。
石观音中枪倒地,呻吟不已。在她的身体里,随着钢弹安全抵达目的地的皮二从飞行器上爬了下来,满怀好奇地东张西望,忽然,一个硕大的怪物出现在皮二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击了皮二,继而将其吞入腹中。从此,这名叫作皮二的精子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放下枪的时候,老皮的手心渗满了汗水,用来裹手的防滑布已经被浸透了,看着对面街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掐指数了数,刚才一共开了七枪,其中六枪正中目标,一枪有待争议。
从街面上传来的嚎叫一声惨过一声,老皮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颤栗着走回客厅,心中不断盘算着应该把枪藏到哪里去,正心乱如麻时,门铃突然响起,响过三声之后,房门“砰”的一声开了,老皮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老皮喊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媳妇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扔:“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老皮还没回过神来,媳妇凶狠地问:“不欢迎我回来吗?”“欢,欢迎啊?”“那你为什么不穿裤子?”老皮低头一看,努力朝媳妇笑了一下,然后满脸羞涩地冲向卧室。
窗外,警笛呼啸,两辆警车已到达出事现场,石观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捂着肚子尖着嗓子指着地上的小痞向警察报告情况,看来她的性命已无大碍,老皮长嘘了一口气,转身去五斗橱找裤子穿,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媳妇吓了一跳,媳妇狞笑着朝老皮走了过来,她说:“不要找了,就算穿上也是要被脱下来的。”
十分钟后,在肉搏战中惨败的老皮恹恹地翻了个身说:“渴!”媳妇对他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所以回话的时候态度不太友好:“想喝水自己倒去!隔了这么久还是这么不中用。”“空包弹啊,能支持到现在不错啦。”媳妇摸黑裹着床单出门去。老皮挣扎着从床头柜上拿了支烟叼起来,想点火,手却没劲,疲软得几乎连打火机都握不住,媳妇端着茶杯进门,正看到这一幕,不禁叹道:“哎,现在才真正的知道,真的是回家了,册那~爽~”
媳妇喂老皮喝水,老皮咕嘟嘟地把一整杯水都灌下肚,轻咳了一声,赖回到被子里去,想以装睡的姿态蒙混过关,媳妇哪里放得过他?直接将被子掀开,大马金刀地骑到了老皮身上,“老实交代,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不乖?”老皮挣扎了几下没把媳妇掀下来,万般无奈只好以退为进:“我乖我乖,我比你在家的时候还乖。”话音未落,老皮趁敌人不备,成功地将作威作福的媳妇掀下身来紧紧抱住。
两人在黑暗中目光炯炯、蓄势待发,仔细倾听着对方的心跳,静静地等待着裁判打分。在等待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