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经常会身处一个奇怪的梦境;一个人从雪山之巅飞速下滑,太阳就挂在山顶,我离那个金灿灿的光球越来越远,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滑着滑着,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人开始处于一种尴尬的失重状态,我隐隐觉得不妥,让自己强行停下来。四处打量,欣喜地发现,原来那些白色的雪都是亮晶晶的KING,有些没有被雪覆盖的绿色植物竟然都是熏制完毕的大麻,我连滚带爬地从滑雪板上跳下来,一个猛子扎到了KING堆里,张大鼻孔深呼吸,呼哧呼哧,感觉那些白色的晶体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震天的口号涌向我的大脑和心肺,我大声疾呼:同志们辛苦了,它们客气地回答:为high民服务……当它们彻底占领了我的大脑之后,我感觉有些脑缺氧,于是朝侧面翻滚了几下,躺到一棵茁壮成长的大麻树下,随手摘下两片青翠的叶子,用力搓成粉末,卷好,点燃,深呼吸,跟着叹一句:爽!又抽了几口,朝旁边弹烟灰,不小心把火星溅到了king山上,king转眼就被点燃了,山火熊熊,瞬间将我吞没……
写完这篇文章之后,我突然想通了那个梦境。我认为,那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于是希望某夜重复梦境时,那king山上燃起的熊熊烈火能彻底将我吞没,好让我就此安眠,长睡不起。
《完》
最后说两句:
老实说,这篇文章并不十分让我满意,虽然我花了许多心思在上面。
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我与磕药者们彻夜长聊,了解所有关于毒品的知识,也包括他们的生活。这个过程长达数月,非常艰苦。
首先希望这篇文章不要露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磕过药的人在胡编乱造。
我个人以为,虽然情节看似有些夸张,但里面的细节都还算真实。毕竟,这些带着血的细节都有生活原型。
至今还躺在病床上的“袁小冰”和自称已经戒了毒的“我”,都期待着这篇文章的完成。
本来没想这么快就开始写这篇文章,但当我看到身边的磕药朋友一个个相继歇菜之后,写它的冲动便一发而不可收。
于是草草起笔,狂写一泡,结果质量就不那么如人意了。
我要说的是,这是我写过的最有社会责任感的文章,能把它坚持写完,我非常自豪,觉得自己终于干了件人事儿。
虽然它没有达到我预想的那样,具有触目惊心的效果,但我已经尽力了,这差不多是我目前笔力和脑力所极了。
当我换了名字在各大论坛上发表这篇文章时,还是受到一些网友的热情支持,在此表示非常感谢。
还有许许多多磕药者的悲伤经历,我这次实在是没精力再讲了,日后若有闲,诸位不妨多看一些相关的电视节目。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也可以去戒毒所参观一下,听他们现身说法,想必更是直观。
完成文章后,我想跟着大家喊两嗓子:希望诸位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您真挚的宁财神
小序:有用的文章应该四处流传/BY 俞白眉
两年来我一直从事和艺术擦边的事业,但是从不敢以艺术家自居。我估计上帝他老人家手里大概只有五百张或者五千张或者五万张总之规定数目的艺术职业身份需要派发——那身份证存货不多十分抢手,我到得晚,所以不免扑了空。
那些到得早因而幸运地成为艺术家的人们,从五湖四海的犄角旮旯来,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聚集到一起,就形成一个奇怪的具有雌雄同体自产自销体内循环等非常属性的非常群落。诸多非常属性之中,最非常的一个特征是,他们一个个都在走了上帝的后门以后变得天生慧眼起来!
天生慧眼是一件了不起的大神通,犀利无比。拿小说家来说,只要拥有了这个神通,你即便小学未曾毕业,拥有词汇量不超过三百,智商不到八十,人情世故一概不通,脑子里富含水分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矿物质,也不必担心,因为你总是善于选择人性含金量较比高的话题——比如玄妙之极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向何处去而不是琐碎家常的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比如一切处于社会边缘的民工罪犯音乐人以及手淫爱好者而不是隔壁家的张三斜对过的李四或者我的小学同学王麻子,再比如哲学的生死之痛而不是庸俗的爱情之痒。何等了得!
光凭这个,你起手便已经在常人不可企及的境界了,所谓随心所欲拉出来什么是什么,这就是化境了吧!
财神的这个小说吓我了一跳,尤其在看前两个小节的时候,我差一点儿误以为三个月不见,他老人家也脱胎换骨忽然生生在前额上爆挤出那只传说中的第三只眼了。
还好没有。他为了脱干系把自己从伟大的慧眼拥有者俱乐部里摘出来,甚至画蛇添足地后记了一把,声明自己要做卫道士了。妙极了。
我想我理解的人文关怀和慧眼俱乐部的同仁们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人文关怀可能并不总是和道德对着干的。老实说,有时候我矫枉过正起来,也挺喜欢卫道士的嘴脸的。“蹬开道德这个老处女”的口号对于艺术工作者来说多诱惑啊,多少牛鬼蛇神在这个旗号下面群魔乱舞着呢,我觉得我的朋友财神可不能混到那队伍里去。起码对我来说,当个正常人远比当一个金斯堡要重要得多,一个正常人拥有的欢乐也一定要比一个金斯堡拥有的欢乐要大。一点基本的道德观总是可贵的——即便在艺术作品里,我认为也是如此。金斯堡同志已经垮掉了,即将要垮掉的同志们也总归要垮掉。
财神在将要写这个小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聊天,痛数毒品的危害,他希望他的小说即便不能让瘾君子们远离毒品,也能让远离毒品者不变成瘾君子。他语气略有些激动,我对毒品知道得很少。“恩恩啊啊”在电话这边听着,认为我能感觉到他真诚的冲动。我还知道,财神为了写这个作品,很是用心良苦地研究过瘾君子的普遍成长史。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作品如果能达到财神希望的作用的万分之一,那也是大好事。
文学大多数时候当然不是为了道德教化而生的,但是如果有文学作品有了道德教化的作用,那也很好。无论文学史如何评价吴沃尧李宝嘉老哥几个,他们几位的东西确实是在那儿放着了。为了研究治疗心脏病的药物捎带手弄出来的伟哥不是已经给全世界的绝望男性带来了福音了吗?
财神仍然延续他一贯戏谑的风格,这风格对他这部警世作品的帮助到底多大一定是见仁见智的。但是我想,如何让受众面积更大,财神一定有他的心得。就我来说,我喜欢这个甚至略有些俗套的故事。
我至今还不知道我对这个作品的理解是不是和财神完全一致,不管怎样,最后让我也跟着财神举着拳头瞎嚷嚷一句吧,爱惜生命,远离毒品。
饭泡粥搭只茶叶蛋 前一阵发在各媒体上的小豆腐块儿
「喜欢上海的理由」
力波啤酒的广告歌这么唱:上海是我长大成人的所在,带走我所有的情怀。第一次干杯,头一回恋爱,在永远的纯真年代。追过港台同胞,迷上过老外,自己当明星感觉也不坏。成功的滋味,自己最明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城市的高度,它越变越快,有人出去有人回来,身边的朋友越穿越新派,上海让我越看越爱。好日子好时代,我在上海力波也在。
这歌唱得是真好,力波啤酒在上海沉寂了这么多年,好歹也该扬眉吐气了。别老让三德利啤酒的美人鱼在屏幕里游来游去,好看点也就算了,腰那么粗,真想命令她赶紧减肥去。
小时候,力波啤酒好像真的是上海的著名品牌之一,那个阶段,同时能展示上海人骄傲的还有大众汽车和大白兔奶糖。有回趁大人不注意偷喝过力波啤酒,感觉又苦又涩,全吐在地上,自此之后这个印象便根深蒂固,再也没碰过这牌子的酒。
后来到了北京,跟着喝燕京,不知不觉喝上了瘾,比嘉士伯淡,比青岛浓,觉得口感滑爽麦芽清香。回到上海,满世界找燕京,只买到罐啤,开罐畅饮,却找不到感觉,心下以为还是瓶啤好。然后回北京出差,坐在东直门喝瓶啤,朋友倒酒姿势生硬,泡沫从杯角溢出来,赶紧伸嘴接着喝,喝干之后咂吧嘴,皱眉,怎么有这么重的酒精味道?
是酒变了。还是我变了?酒不会变,我变了。
回到上海,朋友在火锅店里为我接风,店里免费送啤酒,只有力波。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咦?不错!干杯。几杯下肚越发开心,觉得这酒竟然隐约有了燕京的味道。我喝得半高,喋喋不休地跟朋友讨论这酒的口感,朋友也不答话,只是一杯杯接着灌我。末了散席时,他说:融入了那个城市,便喝那里的酒,怎么喝怎么舒服。
我顿时一楞,我的心是什么时候回到上海的呢?天知道,反正就是回来了。
有个人远在美国,平时只爱喝红酒,这次她若回来,我一定要让她与我同饮力波——家乡的啤酒越喝越有。跑那么远蹭人家百威干什么?那是小蚂蚁才爱喝的酒。
最后再唱一遍那首歌吧,预备起……上海让我越看越爱,好日子好时代,我在上海媳妇也在。
「流星。蝴蝶。贱」
台湾偶像剧《流星花园》红了,歌也跟着红。现在歌厅里点播率最高的歌就是那首“流星雨”,四位大花蝴蝶学着米高积逊摆着甫士朝观众抛撒星尘,唱起歌来嗓子也是尖尖的:“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歌倒未见得好听,但那歌词写得美啊,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科学。要是满天流星一古脑全冲着地球招呼,那我们就可以不用再看偶像剧了,直接改好莱坞大片,慧星撞地球,挨上一颗是一颗。到那时候也别哭着喊着问F4要签名了,活命比较重要。
不瞒诸位说,我看《流星花园》的时候,也跟着流了很多次眼泪。不容易啊,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见到杉菜问人借肩膀抽泣不已的时候,竟然也想到哪儿去找个肩膀哭一场,就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跟着流了半天泪,嘴里还止不住念叨:杉菜这孩子命苦啊,这么水灵这么懂事一孩子,怎么就嫁不进豪门呢?你瞧那一脸凄楚可怜悲愤欲绝的小寡妇样儿,我们怎么就忍心看着每个月才赚一万多的她吃糠咽菜呢?
绝对不忍心,我们家杉菜绝不能受欺负!眼瞧着四个大花蝴蝶满大街窜来奔去四处柳蜜的臭德性,我的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口中高呼:别老以为我们穷人的孩子就得早当家,抱得美人归怎能不付出惨痛代价?送个手机就想呼风唤雨?买条裙子就想呼来喝去?十九大集里只请一顿西餐就想让我们杉菜变得柔情蜜意?别糊弄我们,那饭馆给你打八折,我们都门儿清。
明告诉你吧,这就得了手,人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姑娘们老说道明寺好啊,重情意肯担当,人这一辈子要碰上这么一活宝贝,死都值了。我想说的是,道明寺确实是执着,确实是热情,可问题那是冲着杉菜去的吗?杉菜又何尝不是他砸烂封建旧枷锁的一个工具呢?嘴里说着喜欢你喜欢你,实际操作起来却总是发少爷脾气,谁家小两口约会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对着脸儿破口大骂呢?别误会了,人家可不是拿肉麻当有趣,那是真骂。
灰姑娘杉菜躺在房间里感动得夜不能寐,口中赞叹:他真好,为了我竟然愿意睡隔壁的榻榻米。我想问一句:睡榻榻米怎么了?那是他贱他自个儿乐意。杉菜啊,别扛着了,跟大家说说,对这份所谓的爱情你是否也会深深怀疑?
「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我估计这一阵各中小学校的教室卫生会很成问题,因为有朋自远方来袭——来自英国的《哈里波特》风靡全球,今年寒假登陆中国,让国内的小朋友们目瞪口呆艳羡不已。
说回到教室卫生的问题。在电影里,哈里波特及其同伴以扫帚作为交通工具,在天上飞来飞去。这一举动也许会引起孩子们的争相学习,乃至放学之后不搞大扫除,只管骑着扫帚在教室里跑来跑去。
不信么?我小时候就经常骑扫帚,只是那时没有想象力,老觉得胯下骑的是一匹绝世良驹,骑上之后便可日行千里。我那匹乃是拖把,枣木制成,呈暗红色,唤作赤兔,王克军骑的是一把蜡黄的竹扫帚,唤作黄骠,因为是从隔壁班偷来的,老担心以后会不会被要回去。我们是坏学生,放了学总是被迫打扫教室,众同窗放学之后,我们策马飞奔,遍地烟尘,这浩大的声势让我俩顿觉被老师放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现在更好,孩子们骑的是飞行器,哈里波特作出了好榜样,他那把巨大的扫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