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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太不由笑了:“这还真是喜事连连,等明儿林家来下了聘,就是三喜。”一听林家下聘四个字,小玫忍不住有些羞,那种像梦一样的感觉又在心头缠绕。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啊。
邱玉兰既要生产,陈母就在方家帮忙,小玫也不好回去,托林妈妈让人回去说一声,林妈妈已经笑着道:“这是自然,哎,小玫啊,”说着林妈妈就打自己一巴掌:“这会儿可要叫陈姑娘了,你先在老太太这屋歇着,陪老太太说说话。”
小玫应了就坐在屋里陪方老太太说话,方老太太虽焦心邱玉兰生产,但自己若要去了只怕方太太她们还要分出人手来照顾自己,这屋里暖呼呼的,还有人陪着说话也好。说了会儿话小玫见方老太太开始打盹,起身拿过一床薄被给方老太太盖上,方老太太睁眼摇摇手:“我不困,只是想着玉兰这会儿在生孩子,这么多人都焦心盼望着,稳婆也请的很好。可十七年前,玉兰她娘生玉兰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形?”
方氏生邱玉兰的时候已经不是得宠的妾,日子只能算还过得去,当时方家已经买下这所大宅,方氏也曾悄悄托人给方老太太带信,希望方老太太能在生产时候去瞧瞧自己。毕竟在那样宅院里,自己亲娘在旁边总是好些。可方老太太毕竟没去,不是因为规矩礼仪,而是害怕见到女儿。
方老太太话里的叹息小玫能听出来却没法为她解掉那个结,只是轻声道:“老太太,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玉兰妹妹她现在过的好,姑母在地下也会安心。”只能如此了,方老太太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有时我也在想,如果不是那么狠心,是不是玉兰她娘能活的久些,或者也能在邱老爷死后把她接出来。可惜,什么事都追悔不了。”
小玫给方老太太捶着肩,年龄不到阅历不到,这样的话怎么都无法接的。远处钟楼传来三更的钟声,眼前的蜡烛灯花爆了一次又一次,方老太太突然道:“当时我也算着日子的,玉兰出生那日的深夜
我也一夜没睡,听着灯花爆了又爆,想着母女会平安的。”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接着林妈妈走进来,喜色溢面:“给老太太道喜,大奶奶方才添了个哥儿,生的可好了,浓眉大眼的。太太怕您着急,特地先遣我过来报喜。”方老太太站起身,脸上笑容如释重负,当在此时小玫才低低地道:“往事已矣,老太太只看往后就是。”方老太太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为了邱玉兰生了个儿子还是为小玫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今天是2012年最后一天,这个文也开始往完结处走了,结婚,婚后再写十来章就可以完结了。
小玫万万没想到方太太说的竟是这样一件事,这比林三爷来求亲还更让小玫无法回话,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唇张了好几次才道:“太太,奴,奴。”方太太笑的还是那样恬淡:“你有什么觉得不好的?你虽曾做过几年丫鬟,可已经脱了籍,是正经八百的良民。现在又要嫁了,我认你做个义女,不过是多一门亲戚往来。日后你多个娘家,说话也好说些。”
方太太虽没点明,可小玫听话知音,晓得这事只怕是邱玉兰促成的,泪在眼珠里转悠半天终于没有落下。方太太已经对陈母道:“以后做了亲戚,来往也方便些。”陈母已激动的泪滚珠般落下,对方太太连连行礼:“从没想过有今日的日子,全是太太的恩典,我也不会说那些别的,只让当家的尽心竭力办就是。”
方太太忙扶住陈母:“说这些做什么,我既认了小玫做义女,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你再这样客气就不好来往了。”陈母忙擦掉脸上的泪,见小玫还站在那忙拉她一把。小玫深吸一口气,就上前给方太太恭敬行了大礼。
这个礼是方太太当受的,她也没还礼,等小玫行完礼之后才扶她起来:“我明白你是个有主见的好孩子,可是这世间,只看外表的人太多了。以后做了母女,出嫁后可要记得多来往,别生分了。”方太太说一句,小玫应一声,林妈妈和方太太带来的丫鬟此时也上前拜见小玫,这是小玫但受的礼,小玫虽如坐针毡还是受了。
她们虽来的急,好在这些日子陈母在料理女儿的嫁妆,不等小玫说话就从屋里拿出几个荷包,里面装了一两银子赏给林妈妈。这是讨喜钱,林妈妈自然不会推辞,谢了赏方太太这才让林妈妈拿过礼来,四匹锦缎、一套金头面和一百两银子。
小玫又拜谢收了,送上一双鞋做了拜见礼,方太太也收了,这才重新坐下,此时陈母就好和方太太分庭抗礼了,说笑一会儿陈母张罗了桌酒席,陈父已经晓得消息,忙从前面铺子回来敬了方太太一杯酒,从此就是亲戚来往了。
方太太略用了些酒饭就要带小玫母女去方家,让小玫拜见方老太太,陈母去认亲,再让家里的下人们都晓得多了这么个义女。方太太这样郑重其事,那就不是面上情儿了,陈母感激方太太不尽,带了女儿换了衣衫就和方太太上轿而去。
前去方家的路小玫走了好多次,但只有这回心情和原来都不一样,这些日子的遭遇就像做梦一样,不,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被林三爷求亲,接着被太太收为义女,虽则小玫知道方太太收自己为义女不过是锦上添花顺水推舟的事,可心里的感激之情是少不了的。毕竟锦上添花顺水推舟的事,多的是有人不愿意做。
到了方家,方老太太只晓得方太太急急出去,不晓得去做什么,等听到方太太回来还带了小玫来给自己磕头,又说小玫是新收的义女,方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方太太见方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已经笑着道:“还是玉兰提醒我,说我常说膝下女儿还小,不如认义几个女儿,也好有人陪我说说话。”方太太说的委婉,方老太太已经晓得这是邱玉兰的主意。再又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老了,自己家的出身也摆在那。林家已经答应娶小玫过门为大,这样给小玫挣面子的事,又何必反对,横竖自家不过是多出几两银子,别的又没什么损失。
既如此方老太太面色就转为柔和,扶起小玫道:“你当初在这时候我就晓得你是个好孩子,一直可惜没有多说什么话,今儿你太太既喜欢,我也多了个孙女,这是好事。”说着方老太太就让丫鬟拿了一套头面出来:“这是你义父初做生意赚了银子时候,打回来孝敬我的,你别瞧做工没多好,可是你义父的一片孝心,今儿给了你,也让你记得你义父的好。”
这套头面不论做工也好,重量也罢,都比方太太送的差,但既是方老爷送来孝敬方老太太的,今日又转赠自己,这其中意义不一样。小玫恭敬接了这套头面又给方老太太重新行了礼,陈母也来拜见方老太太,方老太太还命下人把虎哥儿银姐儿邱玉兰他们都请了来,彼此互相重新序齿行礼。
邱玉兰已经大腹便便,产期也就在这几日,小玫晓得这背后是邱玉兰出了不少的礼,握住她的手竟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说感激之情。邱玉兰倒浅浅一笑,拍着小玫的背:“傻丫头,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再说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难道还要你去别家不好做人吗?”
小玫忙把泪擦掉:“我没什么好处给姑娘的,倒要姑娘这样为我操心,实在是……”邱玉兰已经摆摆手:“还叫姑娘?以后我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叫林三爷一声姐夫呢。”序齿是邱玉兰小些,小玫不由羞涩一笑。
老人家是喜欢热闹的,方老太太也不例外,此时见她们说笑的热闹,就对陈母道:“这么热闹多好,既结了亲,以后也别生分了,多过来陪陪我老人家,还有那市井里的话,我可许多年没听过了。”陈母见方老太太和原来不一样,心里也欢喜,忙连声应是。
石容安也来见了义母新收的妹妹,彼此叙过兄妹礼,邱玉兰就笑道:“哎,这还正经不好叫,从那边你要叫我嫂子,可等你嫁了林三爷,那时我要叫你嫂子,到底怎么叫才好?”方老太太已经接了外孙女的话:“这有什么不好叫的,在那边你就叫她嫂子,在这边她就叫你嫂子,你们俩啊,就互相叫嫂子吧。”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了,邱玉兰本也在笑,突然哎哟一声就紧紧拉住小玫的手,方老太太和陈母都是生过的,晓得只怕是邱玉兰要动静了,陈母离的近忙一把扶住邱玉兰,问她疼的怎么样。这种生孩子的事情,小玫是帮不了忙的,只看着邱玉兰被人扶出去,稳婆早请在家里侯着,这时也被叫过来。
方太太不由笑了:“这还真是喜事连连,等明儿林家来下了聘,就是三喜。”一听林家下聘四个字,小玫忍不住有些羞,那种像梦一样的感觉又在心头缠绕。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啊。
邱玉兰既要生产,陈母就在方家帮忙,小玫也不好回去,托林妈妈让人回去说一声,林妈妈已经笑着道:“这是自然,哎,小玫啊,”说着林妈妈就打自己一巴掌:“这会儿可要叫陈姑娘了,你先在老太太这屋歇着,陪老太太说说话。”
小玫应了就坐在屋里陪方老太太说话,方老太太虽焦心邱玉兰生产,但自己若要去了只怕方太太她们还要分出人手来照顾自己,这屋里暖呼呼的,还有人陪着说话也好。说了会儿话小玫见方老太太开始打盹,起身拿过一床薄被给方老太太盖上,方老太太睁眼摇摇手:“我不困,只是想着玉兰这会儿在生孩子,这么多人都焦心盼望着,稳婆也请的很好。可十七年前,玉兰她娘生玉兰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形?”
方氏生邱玉兰的时候已经不是得宠的妾,日子只能算还过得去,当时方家已经买下这所大宅,方氏也曾悄悄托人给方老太太带信,希望方老太太能在生产时候去瞧瞧自己。毕竟在那样宅院里,自己亲娘在旁边总是好些。可方老太太毕竟没去,不是因为规矩礼仪,而是害怕见到女儿。
方老太太话里的叹息小玫能听出来却没法为她解掉那个结,只是轻声道:“老太太,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玉兰妹妹她现在过的好,姑母在地下也会安心。”只能如此了,方老太太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有时我也在想,如果不是那么狠心,是不是玉兰她娘能活的久些,或者也能在邱老爷死后把她接出来。可惜,什么事都追悔不了。”
小玫给方老太太捶着肩,年龄不到阅历不到,这样的话怎么都无法接的。远处钟楼传来三更的钟声,眼前的蜡烛灯花爆了一次又一次,方老太太突然道:“当时我也算着日子的,玉兰出生那日的深夜我也一夜没睡,听着灯花爆了又爆,想着母女会平安的。”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接着林妈妈走进来,喜色溢面:“给老太太道喜,大奶奶方才添了个哥儿,生的可好了,浓眉大眼的。太太怕您着急,特地先遣我过来报喜。”方老太太站起身,脸上笑容如释重负,当在此时小玫才低低地道:“往事已矣,老太太只看往后就是。”方老太太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为了邱玉兰生了个儿子还是为小玫这句话。
☆、出嫁
方家还在孝期;方太太认小玫做义女的事并没像上回石容安一样大排筵席,只告诉了几个来往的近的人家。其中林家是重中之重,林太太闻弦歌而知雅意,晓得方太太这是为了什么,又把柳嫂叫来,让她在原本预备好的定礼里面再加上一些。
柳嫂听命后还是忍不住感慨一下:“也不知道这新三奶奶是得了什么样的机缘;不但被放出来,她爹还得了那样好的差事;三爷也瞧上她了。这会儿更是被方太太认做义女,啧啧;别说这遍城,这么多年也没听过几桩这么好的事。”柳嫂在那唠叨着,林太太只浅浅一笑:“你唠叨什么;各人的机缘在那呢。这会儿有个方太太义女的名头,虽不是那正儿八经的女儿,听起来也好听些。”
柳嫂应是后就退出去重新忙起来,等到了那说定的日子,林太太也就带了媒人,在下人簇拥下前去陈家下定。陈家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窗上还贴了窗花,喜鹊登枝的式样,透着一股喜气。
陈母出来迎了林太太,彼此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携手进了屋,这门婚事早已说好,陈母自然不能争什么彩礼厚薄,只说自己家家境薄,嫁妆也寒薄些,还望亲家母别嫌弃。林太太又怎不知道陈家的情况,自然笑着应了,还道:“亲家母这是说哪里话,我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也是见过些事的。既嫁进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哪会因嫁妆厚薄就不一样相待。”林太太这番话说的客气,陈母心里的忐忑更减少几分,等林太太让人把定礼送上,陈母倒有些惊讶,金银首饰各十二样,各色衣料十六匹,折羊酒银三百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