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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认,见了正房大奶奶,稍叫慢些就被人挑理。讨不了太太的好,就被别人一通说,老爷,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罗姨娘这一闹,方太太心中暗喜,但面上还是要不动神色,罗姨娘话里虽没直点明陈姨娘,但可是说着陈姨娘的,陈姨娘的眉不由一皱,方太太示意陈赵两人走出去才走上前对方老爷道:“老爷,雾娘脾气急我也是明白的,换了她的人难免有些生气,但使几日也就好了,所以前些日子她打骂着丫鬟们,我也没说,可这转眼就过去半个多月了,雾娘还是如此,居家过日子哪能如此?我这才去说了几句,就引来这样一番话,算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方老爷在罗姨娘过来时就明白定是罗姨娘又不顺心了,这样连番诉说下来,方老爷已经明白前因后果,不由叹一声:“你也没有不是,你做主母的,照管家事是你的本等。”罗姨娘听了这句就又泪汪汪地道:“老爷,太太没有不是,难道全是我的不是。”
方老爷看着昔日的爱妾,伸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衣襟处拉下来,手却并没放开,只是拉着她的手仔细看着她,罗姨娘被方老爷看的一阵心慌,刚要开口说话方老爷已经道:“也不是你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这话让方太太和罗姨娘都摸不到头脑,方老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罗姨娘的掌心,轻声道:“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记得我们初次见时,你才十八。”提起当初的事,罗姨娘的面上不由飞起一丝绯红,嗯了一声:“老爷记性好,当初我在家养到十八都没出嫁。”只有遇到方老爷,罗姨娘几乎是一眼就被方老爷迷住,天下怎还有这样的男子?
方老爷也微微点头,轻声道:“你跟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家里是有妻子的,你只能做妾。雾娘,当初我并没有骗你。”罗姨娘还沉浸在当年初见时的旖旎之中,猛地听到这句,不由抬头看向方老爷,方老爷已经放开她的手:“雾娘,当初你也点头,说只要能跟我,做妾也没什么不好。我当时也应了你,对你吃穿用度绝不比太太低。你过门这六年,这些我都做到了。”
罗姨娘心里生起害怕,后退一步道:“方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 47 章
方老爷看着罗姨娘叹了一声:“雾娘;我和你说过,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你。”方老爷说到这停下看着方太太,罗姨娘的头摇了摇,发上的首饰撞在一起,伸出手往前想要抓住方老爷的衣襟;但没碰到方老爷的时候方老爷就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哀伤:“雾娘;方才你既说在这家里零碎受气,想来已不甘于为妾。既如此……”
“不;”罗姨娘发出一声痛呼,已上前紧紧抱住方老爷的腰:“方郎,不是这样的;你曾和我说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方郎,方郎,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虎哥儿?你就这样狠心,要虎哥儿离了自己的亲娘?方郎。”
罗姨娘叫的声声哀痛,虽然这结果是方太太想要的,可不知怎么心里竟生出几分同情,但晓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出声才是最好的,只是站在一边一个字也不说。罗姨娘哭了半响并没得到方老爷的回应,她跟方老爷数年,晓得方老爷不说话就代表这件事已无可挽回,一想到从此再见不到儿子,罗姨娘顿时如万箭穿心一样疼痛起来,转头看见方太太,罗姨娘如困兽一般发出哀呼:“方郎,是她,是她想要我的儿子是不是?赶走了我,她就能独占我的儿子。可是方郎,儿子是我生的,我……”
方老爷低头看着罗姨娘:“雾娘,你跟我的时候就知道,你只是个妾。今日你既不甘为妾,那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缘分既尽了,好聚好散吧,免得到以后,你我之间再横生枝节,甚至反目成仇。到时真如此不是更糟糕?”
罗姨娘只觉得眼中的泪已哭干,只是干咽而已,方老爷把罗姨娘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手指一根根掰开,后退一步道:“你我也有这七八年的情分,你又是虎哥儿的亲娘,我不会亏待你。你房中东西全都带去,除此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和两百亩地,你和你哥哥嫂嫂回乡去吧。有这么些东西再嫁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哥哥为人你我都清楚,银钱事务你必要握在自己手里。”
这事再无可挽回、已成定局,罗姨娘到这时伤心已经过了,心头倒还很清明,吸吸鼻子看着方老爷:“你这是为我打算?好大方的方老爷,我跟了你七年,难道就是为了这些东西?难道你我之间真的全无情义?”
罗姨娘声音尖利,听的方太太只想捂耳朵,方老爷还是很平静:“雾娘,你说跟了我七年,可太太嫁我已有二十多年,这些年操持家务孝敬老太太,她做的半点也不差。难道我要为了跟你之间的情义,休掉妻子?雾娘,你非要怪我辜负,那我也只能为了太太负了你。”
罗姨娘的身子
晃了晃,眼前已一片模糊,恨恨地道:“当初既要负我,为何又要娶我?”方老爷摇头:“雾娘,当初就说过,你是妾,这,永远改不了。雾娘,当初你也应下,会恭敬太太,和太太和睦相处的。”
罗姨娘只觉浑身没有力气,腿碰到椅子顺势就坐下去,眼中的泪又滑下,盯着方老爷只吐出两个字:“骗子。”方老爷的眉微一皱就道:“我有没有骗你,你心里自然知道。若你当初好好的,今日又怎会如此?”
方老爷觉得有些说不下去,罗姨娘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当初,当初怎会不知道做妾是要恭敬太太的,可是想着自己年轻漂亮,只要把老爷的心拉在自己这边,等生了儿女,那太太就跟招牌一样。可是后来才晓得,就算有丈夫宠爱、老太太疼爱、又生下儿子,妻和妾,是明明白白不一样的。
看着她的泪,方老爷叹一声就对方太太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把雾娘房里的东西都点一点让她全都带走,今儿晚了,明儿再让她哥哥嫂嫂进来接她走。”方老爷说话时候,眼看着罗姨娘,眼里分明还有一丝留恋,这丝留恋落在方太太眼里,那股酸味又泛起,此时不趁热打铁,还不晓得明儿醒来会不会又变了主意?
方太太轻轻一动,把罗姨娘遮个干净,瞧着方老爷眼里十分平静:“老爷您也累了一日了,先回屋歇着吧,剩下的事,我会料理,定不会委屈了罗姨娘。”方太太表现出一贯的宽厚大度,这让方老爷心里对罗姨娘那丝仅存的留恋渐渐消失,点一点头就离开屋子。
方太太见丈夫走了,长出一口气走到罗姨娘身边:“罗姑娘,天晚了,回去歇着吧,你身边的人,你看上谁就带走。除老爷许的那些,我再给你添上两百两银子,这些东西也足够你过下半世了。虎哥儿那你不用担心,他是我儿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罗姨娘眼中满是绝望,听到虎哥儿的名字就要起来:“对,我还有儿子,我要带走他。”方太太轻咳一声,林妈妈走进来,方太太对林妈妈道:“今儿辛苦你,带上两个人在罗姨娘屋里守着她,直到明日罗姨娘哥嫂进来。记住,定要眼都不眨地看着。”
这是防止罗姨娘寻死,等离了方家,就算罗姨娘真的一索子吊死了,那和方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只会让罗大爷两口子欢喜,白白得了那么多的钱财。罗姨娘直喘粗气,眼里像有刀子似地看着方太太:“你,你这个面善心毒的,为了霸占我的虎哥儿,想出种种法子,你这个贱|人……”
方太太并不在意罗姨娘的这些辱骂,只是
淡淡地道:“罗姨娘,你还是省些口舌,老爷还没走远呢?况且,那老鼠药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还有别的,你别打量我好性子,就真以为能踩在我头上?”老鼠药,罗姨娘粗气喘的更重,看着方太太恨恨地道:“你们真是天生一对,男的凉薄,女的狠毒,当日我怎么不直接把老鼠药摆在你饭里?”
狠毒?方太太讥讽一笑:“你也好意思说我狠毒,你但凡有那么一二分对我有恭敬之心,难道我还容不得你?你初来时我怎么对你的?可你呢,只当我是软弱好欺的人,一步步进,到今日这样,全是你自找的。”罗姨娘用手抚下胸口让心平静一下才道:“全是你逼的,谁让你要摆什么正室的排场,我才……”
方太太冷冷地看着她:“到今日,难道你还不肯认你自己是妾?妻就是妻,妾就是妾。罗姨娘,等你明日离了方家回了乡里,再嫁时候千万记得不要做妾,那时自可以摆正室的排场。”说完方太太瞧也不瞧罗姨娘一眼,示意林妈妈她们把罗姨娘送回房里,只要一夜,过了这夜这块压在心上的大石就永远消失了。
方太太走出厅往自己屋里走,此夜虽没满月,月色却很好,清冷的月色照的青石板泛着银光。方太太却无暇欣赏月色,只觉又累又乏,嫁给方老爷那么多年,罗姨娘过门之后的这六年,竟比当年住小院时候亲自操持井臼还要累那么几分。那时每日虽操持劳累,但丈夫是自己一个人的,那时婆婆也是和气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丈夫还要使尽心机,对婆婆更是要虚与委蛇,此时回首,竟觉得那时的日子是在蜜中一样。
春柳跟在方太太身后,能听到方太太偶尔发出的叹息,可她不是雨青,自然不能似雨青一样安慰方太太,只是静静跟在方太太身后,这让方太太越发觉得寂寞,这个家里,看似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偏生却连一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方太太进屋就见方老爷坐在窗下,正在抬头看月,屋里并没点灯,月色洒在他身上,显得方老爷十分孤单寂寞。见状方太太心里的酸意越发重了,明知道他为谁伤心,可还要上去安慰他。
方老爷并没回头只是等方太太在身边坐下才道:“我没事,只是见月亮很好,想瞧瞧而已,那边都安排好了?”方太太嗯了一声:“我让林妈妈带人陪着,除你说的那些,我再加上两百两,有了这些,就算不另嫁,他们一家也足够过了。”方老爷这才转头看向妻子:“你素来贤惠,这些年说来也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方太太鼻中一酸,忙转过头让泪不要流出来,过了会儿觉得
好些才勉强道:“我也只剩得贤惠二字了,只要老爷你高兴,我受些委屈又怎样?”方老爷不由一笑,拉过妻子的手:“你啊,总是这样。嫁了我,真算不上什么好事。”
方太太的泪这下再忍不住,靠到丈夫肩头:“我不委屈,真的,嫁了你,我是欢喜的。再委屈的时候想着你,也就不委屈了。”方老爷伸手抹掉方太太眼里的泪,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看向窗外。
次日方太太先去回了方老太太罗姨娘要被遣走的事,方老太太只是瞧着方太太:“既已定下又何必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讨厌妻妾制度还有那些猥琐男要求的,什么两女同侍一夫要跟亲姐妹似的相处。
方老爷看着罗姨娘叹了一声:“雾娘,我和你说过,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你。”方老爷说到这停下看着方太太,罗姨娘的头摇了摇,发上的首饰撞在一起,伸出手往前想要抓住方老爷的衣襟,但没碰到方老爷的时候方老爷就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哀伤:“雾娘,方才你既说在这家里零碎受气,想来已不甘于为妾。既如此……”
“不,”罗姨娘发出一声痛呼,已上前紧紧抱住方老爷的腰:“方郎,不是这样的,你曾和我说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方郎,方郎,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虎哥儿?你就这样狠心,要虎哥儿离了自己的亲娘?方郎。”
罗姨娘叫的声声哀痛,虽然这结果是方太太想要的,可不知怎么心里竟生出几分同情,但晓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出声才是最好的,只是站在一边一个字也不说。罗姨娘哭了半响并没得到方老爷的回应,她跟方老爷数年,晓得方老爷不说话就代表这件事已无可挽回,一想到从此再见不到儿子,罗姨娘顿时如万箭穿心一样疼痛起来,转头看见方太太,罗姨娘如困兽一般发出哀呼:“方郎,是她,是她想要我的儿子是不是?赶走了我,她就能独占我的儿子。可是方郎,儿子是我生的,我……”
方老爷低头看着罗姨娘:“雾娘,你跟我的时候就知道,你只是个妾。今日你既不甘为妾,那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缘分既尽了,好聚好散吧,免得到以后,你我之间再横生枝节,甚至反目成仇。到时真如此不是更糟糕?”
罗姨娘只觉得眼中的泪已哭干,只是干咽而已,方老爷把罗姨娘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手指一根根掰开,后退一步道:“你我也有这七八年的情分,你又是虎哥儿的亲娘,我不会亏待你。你房中东西全都带去,除此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和两百亩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