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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只怕藏在娘心里已经很久了,小玫的手在那顿一顿才道:“娘,我怎会怨你们?再说若不是卖了我,爹的病又怎会好,现在一家子这么和和美美的。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从没怨过你们。”
陈母脸上有释然神色,小玫握一下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老茧戳的自己手心疼,低声道:“我在方家十年,虽说吃了些苦,也担了不少惊,可是总比你们在乡下苦熬好得多。娘,以后啊,我们一家子齐心协力,日子定会越过越好。到那时,就给娘您买上四个丫鬟服侍,不,不止四个,起码要十二个,四个大丫鬟八个小
丫鬟,还有……”
陈母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说什么了,娘哪有那么大的福气?十二个丫鬟服侍,就算是老封君也没那么排场。娘只要你们姐妹都出嫁,嫁的人能过日子,不在外乱吃酒乱养老婆,也不赌钱。像你爹一样,虽赚不来什么大钱,可这辈子他对我也好。”小玫娇嗔地道:“娘您又来了,我昨儿不是才和您说,总要让我在家多待几年才好。”
陈母心疼女儿,连连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小玫又是一笑,见稀饭已经熬的差不多,用勺搅一下稀饭,把灶里的大柴撤掉,只用小火再熬一会儿就好出锅。
人陆续都起了,桑渊陈父梳洗完吃完早饭一个要去上学,另一个要去铺子里。陈父把碗筷一推用手抹下嘴就准备走,小玫已经道:“爹,我也跟你去吧。瞧瞧咱们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好。”陈父的脚步有些迟钝,但想想这铺子总是闺女出的本钱,她要去瞧瞧生意好不好也是常事,嗯了声就示意小玫跟上。
昨日回来时候小玫并没注意这条巷子,现在瞧着这两边都是差不多一样式样的宅子,也有小孩奔跑着去上学,还有人忙着去上工。陈家搬来这里也有三四个月,周围的人都认识遍了,晓得他家有个女儿在富人家当使女,见小玫跟着出来就晓得是陈家的大闺女,笑着打招呼时候难免问问。
陈父回答时候脸上分明有抑制不住的高兴,这条巷子里数遍了,有哪家有我女儿这么好?跟在爹后面的小玫不禁也笑了,却不忍心打断自己爹的那种炫耀张扬。
很快来到铺子里,四周也有人在下门板准备开店,瞧见陈父过来又是一通招呼,这么招呼着陈父才拿出钥匙开了门把铺子打开。小玫眯眼瞧着这铺子,也不算小,总有自己现在住着的那屋两间大,放了两个圆形柜面,上面摆满了东西,空着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四周有几个凳子。
陈父拿出扫帚扫着这铺子,有些得意地说:“这摆桌子还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有些人打了酒也不回家喝,我就摆张桌子在这,让他们坐下喝着,还能卖些瓜子花生米呢。”小玫瞧着自己爹得意的样子,抿唇一笑道:“知道我爹能干。”
陈父拍一下胸口:“你当我是你娘那样没见识的?她啊,成日就只晓得种地种地。”小玫拿起一块布擦着柜台,听着自己爹的唠叨只是不说话,转过柜台就见柜台后面还有块空地,那里有道小门。
小玫探出个头来问:“爹,这怎么空了一块,原先做什么的?”陈父哦了一声:“这原来是给守铺子的人铺床用的,咱们家又没什么贵的东西就没用。这小门也是晚上方便出入的。”小玫把门打开,见对着的是巷子,这里要能再摆些东
西,也就多能卖些,可是摆什么东西,又让谁来买?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真种田啊。
桑渊这话让小玫噗嗤一声笑出来,弯腰摸摸弟弟的头:“不会。”桑渊一笑就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樱子已经在旁捏着脸羞起来:“三哥不害羞,没门牙。”桑渊急忙捂住嘴,这举动让全家都大笑出来。一家人坐在屋里说说笑笑,这种情景小玫已经梦见过很多次,可每次醒来小玫都会想,离家这么久了,爹娘会怎样对自己?
现在,看着面前说笑的家人,小玫露出笑容偎住自己的娘,陈母慈爱地用手抚一下女儿的发,娘的手已经老茧密布,可手心里的温暖是怎么都变不了的。小玫打个哈欠,能像小时候一样就这样沉沉睡去,然后娘把自己抱到床上该多好?
陈母见小玫打哈欠,推她去睡:“天都黑了这么久了,赶紧去睡吧。要不是你爹说你弟弟晚上还要用功读书,怎舍得点灯费油?连做针线都舍不得。”一直没说话的陈父这才闷声开口:“都跟你说过好多回了,现在搬进城里了,这铺子里的生意还成,每晚点会儿灯也没什么,还是逢人就唠叨。”
陈母啐自己丈夫一口:“我和我闺女唠叨唠叨怎么了?你要唠叨,你去看桑渊写些什么?你会吗?你能吗?”陈父被老伴这一通说,用手抹下脸,嘟嘟囔囔地道:“好汉不和女斗,你也别说我不会写字,这些天我学着记账,又让三儿教我,比你强。”
陈母瞪他一眼:“你是男人,识文断字是应当的,我闺女现在都会认字了,比你还强。”桑渊已经抬头:“大姐姐,你认字?”小玫嗯了声:“服侍姑娘的时候,老爷请了先生来教姑娘,我陪在旁边,学了那么些字。”桃儿已经羡慕地开口:“姐姐竟然识字,哎,要我……”
陈母飞速地打断二女儿的话:“服侍主人家那么辛苦,还不能回嘴回舌的,就你这脾气,别说让你学写字,就算让你顿顿有肉吃,天天有绸衣衫穿,你也忍不得几日。”桃儿的脸不由一红,吐一下舌不再说话。
小玫不由有些失笑,做大丫鬟,何止顿顿有肉,天天着绸,可哪有一来就做大丫鬟的,开头不也要先被管家娘子们教上那么些时候,还要做几年粗使,然后再慢慢升上去,可多有一直升不上去,到年纪了出去配个小厮就完了。这样想想,自己还算是十分幸运的。又说了几句,小玫也就回房歇息。
陈母虽嘴里心疼银子,可还是从抽屉里拿出半支烛来给小玫点上:“你拿这烛去房里点,比灯亮多了。”小玫瞧着在灯下乖巧写字的弟弟,把这半支烛放到他面前:“还是给弟弟点吧,我拿这灯去就好,等明儿赚了银子,到时买上许多蜡烛回来,房里全都点上。”
陈母只当小玫这话是安慰自己的,只笑一笑:“还点蜡烛,我没那么大的福,你怎不说赚了银子,买上些使唤人?”小玫晓得自己的娘不信,只笑一笑不说话,径自拿了灯就回自己的房。
虽说家里的床有些硬,床上也只放了个汤婆子屋内有些冷,小玫这夜还是睡的十分安心,醒来时候天边都微微亮了。这时候该起床去叫姑娘了,小玫翻身打算下床,但这外面的安静提醒了小玫,已经不在方家了,不用那么早起来服侍主人,担心起晚了被人说。
小玫索性裹紧被子躺在床上想起来,除了那八十两银子,首饰衣衫变卖变卖,总还有个百来两银子,拼凑起来也有两百两,这要做个什么生意呢?做大生意这点银子别人瞧都不肯瞧,光靠家里的杂货铺,从昨儿自己爹的话里,这杂货铺也就够糊口吃穿,攒下的些许银子还要给桃儿备嫁妆。
小玫瞧着屋顶眼开始眨起来,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这银子多赚一些呢?一直安静的院内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有人从井里打水的声音,既然家里有人醒了,那就赶紧起来。小玫迅速穿好衣服梳好头打开们,陈母正从井边提起一桶水。
小玫赶紧跑过去:“娘,我来提吧,您也不会叫我一声,哪有您提水我们在这闲的?”陈母把手往围裙上抹一抹才说:“樱子还小,桃儿白日做针线也够忙的,这么一桶水我还提的动,也只是没有地了,不然那地里的活我还能干。”
小玫已把水倒进缸里,转身拎着水桶打算去外面再打些水把这缸填满,听见娘这么说又笑了:“娘,既进了城,您啊,就安安心心享些时候的福,那地里的活什么的别再提了。”火光映照在陈母的脸上,让她添了些红润,面上欢喜陈母嘴里却道:“尽胡说,这地是我们的根本,哪能不提,这水热了,你赶紧洗脸吧。我熬锅稀饭就叫你爹和你弟弟起来。”
小玫洗好脸回来见陈母已把稀饭在锅上熬着,又从罐里掏了些咸菜,小玫忙把碗筷给收拾出来。陈母见了就道:“哎,当初你爹那个病,除了你年纪差不多,还是因为你最乖,这十来年,你比原来更乖。你不会怨爹娘吧?”
这句话,只怕藏在娘心里已经很久了,小玫的手在那顿一顿才道:“娘,我怎会怨你们?再说若不是卖了我,爹的病又怎会好,现在一家子这么和和美美的。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从没怨过你们。”
陈母脸上有释然神色,小玫握一下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老茧戳的自己手心疼,低声道:“我在方家十年,虽说吃了些苦,也担了不少惊,可是总比你们在乡下苦熬好得多。娘,以后啊,我们一家子齐心协力,日子定会越过越好。到那时,就给娘您买上四个丫鬟服侍,不,不止四个,起码要十二个,四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还有……”
陈母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说什么了,娘哪有那么大的福气?十二个丫鬟服侍,就算是老封君也没那么排场。娘只要你们姐妹都出嫁,嫁的人能过日子,不在外乱吃酒乱养老婆,也不赌钱。像你爹一样,虽赚不来什么大钱,可这辈子他对我也好。”小玫娇嗔地道:“娘您又来了,我昨儿不是才和您说,总要让我在家多待几年才好。”
陈母心疼女儿,连连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小玫又是一笑,见稀饭已经熬的差不多,用勺搅一下稀饭,把灶里的大柴撤掉,只用小火再熬一会儿就好出锅。
人陆续都起了,桑渊陈父梳洗完吃完早饭一个要去上学,另一个要去铺子里。陈父把碗筷一推用手抹下嘴就准备走,小玫已经道:“爹,我也跟你去吧。瞧瞧咱们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好。”陈父的脚步有些迟钝,但想想这铺子总是闺女出的本钱,她要去瞧瞧生意好不好也是常事,嗯了声就示意小玫跟上。
昨日回来时候小玫并没注意这条巷子,现在瞧着这两边都是差不多一样式样的宅子,也有小孩奔跑着去上学,还有人忙着去上工。陈家搬来这里也有三四个月,周围的人都认识遍了,晓得他家有个女儿在富人家当使女,见小玫跟着出来就晓得是陈家的大闺女,笑着打招呼时候难免问问。
陈父回答时候脸上分明有抑制不住的高兴,这条巷子里数遍了,有哪家有我女儿这么好?跟在爹后面的小玫不禁也笑了,却不忍心打断自己爹的那种炫耀张扬。
很快来到铺子里,四周也有人在下门板准备开店,瞧见陈父过来又是一通招呼,这么招呼着陈父才拿出钥匙开了门把铺子打开。小玫眯眼瞧着这铺子,也不算小,总有自己现在住着的那屋两间大,放了两个圆形柜面,上面摆满了东西,空着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四周有几个凳子。
陈父拿出扫帚扫着这铺子,有些得意地说:“这摆桌子还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有些人打了酒也不回家喝,我就摆张桌子在这,让他们坐下喝着,还能卖些瓜子花生米呢。”小玫瞧着自己爹得意的样子,抿唇一笑道:“知道我爹能干。”
陈父拍一下胸口:“你当我是你娘那样没见识的?她啊,成日就只晓得种地种地。”小玫拿起一块布擦着柜台,听着自己爹的唠叨只是不说话,转过柜台就见柜台后面还有块空地,那里有道小门。
小玫探出个头来问:“爹,这怎么空了一块,原先做什么的?”陈父哦了一声:“这原来是给守铺子的人铺床用的,咱们家又没什么贵的东西就没用。这小门也是晚上方便出入的。”小玫把门打开,见对着的是巷子,这里要能再摆些东西,也就多能卖些,可是摆什么东西,又让谁来买?
☆、85 路遇
陈父已经把铺子里外都扫干净了也不见小玫出来;探头过去一瞧就皱眉:“小玫,快些进来,你这样大姑娘站在那,有坏小子过来就麻烦了。”小玫应了声却没有往铺子里走,又四处细细瞧了这才走进屋。陈父已泡好一壶茶,又从柜台里面拿出麻糖和些柿饼来:“来;喝了茶就走吧。这里不是你姑娘家来的地。”
小玫拿一块麻糖咬一口才笑嘻嘻开口:“爹,这是咱们家的铺子;怎么既不能来了?再说我方才还瞧了,那块地空着可惜;不如摆上些什么东西,最好是女娘们用的,比如丝线啊;胭脂水粉这些。”陈父眯着眼品着茶,见女儿掰着手指在算,睁开眼笑着说:“你当还是我们在乡下时候?一个货郎担子就什么都齐了?这也不过是做邻舍们的生意,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的,这些小东西大家懒得往前面大铺面跑才来这买。你说什么丝线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