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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晒そ痴庋娜瞬乓皇比词遣缓镁燮氲摹:貌蝗菀子辛似甙俣喙そ常瞽Z哪肯放走。最后几经讨价还价,双方答成协议。
李璟查抄的岛上王家产业,王家都不再追究。而且那七百工匠,王家赠送给李璟,并且随后将工匠们的家眷送到沙门岛。相对应的,李璟必须把独眼蛟手中持有的那些信件和帐本的原件交还给王进,除此外,王福和那二百护卫的尸体也得交还给王家。另外王家岛上商铺仓库的掌柜、伙计等,除了自愿留下的,愿意回到王家的都得交还。另外,对于这次海贼袭击之事,李璟不得在任何时间和场合,说出王家和海贼有瓜葛。做为补偿,王家付给李璟五万贯钱,做为双方达成和约诚意。并且约定,从此之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友好,各不互犯。
这个协议从表面上看来,王进是一反常态,对李璟全面妥协退让了。原本李璟以为,如果扣下王家的那七百工匠,后面的那笔五万贯的勒索款肯定要不成了。却不成想,王家居然并没有多少犹豫,便全部答应下来了,甚至最后没有讨价还价。这个结果虽然让张宏等人万分高兴,又进一大笔进项,却让李璟心中提高了警戒。
王进这个不寻常的举动,很有可能预示着王进不是退让妥协了,而是暂时的以退为进,肯定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诡计。不过李璟并不畏惧,他需要的只是时间,如果王进真的想以退为进,那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尝到此时种下的苦果。等机会,拼时间,那就看谁拼的过谁。
王家的五万贯钱,是钱、粮、绢各一部份,光在码头卸货就卸了小半天。一卸完货,王家船队就接了那百来个王家的人直接离去了。
当天晚上,正好是上元佳节,李璟早在昨天就下令全镇休假三天。还派张宏差人从登州采买了大批的猪羊酒内,又买回许多材料,全镇的妇女们一齐动手,扎出了无数的大小花灯。天一黑,沙门镇已经到处挂满了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花灯。有龙灯、虎灯、鱼灯、羊灯、兔灯等种种。城中的街道两侧,还有猜灯谜送礼物的活动。
所有的士兵还领到了李璟发下的每人十贯的巨赏,百姓们也都每人领到一贯钱,一斗米的上元节赏赐。虽然又是一大笔钱的支出,可是看到满城欢喜,把海贼来袭的战后阴影挥去之时,连张宏这个守财奴大管家也都是十分欣慰。
虽然这一战沙门镇损失惨重,可是人心人气还是很快的恢复了过来。现在,城外又已经再次建起了四座崭新的临时大营,一顶顶的帐篷林立,更胜往昔。
上元佳节,李璟并没有陪着众人赏灯。
今夜,他把岛上所有的商户的上百个代表召集到了镇将府,第一次正式与这些商户们打交道。
宽阔的镇将府内,灯火辉煌,府外一队队的家丁全副武装守在两侧。府中,李璟居坐于大堂首座,林威、张宏等文武居于左侧,而那上百个商户代表则全部居于右侧。
此时,摆在所有商户代表的面前的都是一份长卷。长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的条款,那些商户们都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条款,不过,基乎每一个商户的脸色都是越变越难看,甚至气喘难平。
大殿中很安静,只有那些商户们难平的喘气声。
许久,终于有一个须发皆白,修饰的异常干净整洁的老头站了起来。
“李将军,你刚刚把当初由我们这些商户们自己集资修建起来的码头收走接管,现在又马上弄出了这些个沙门镇工商管理条例,是何意思?”
李璟轻笑,“是何意思,这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吗?这是一个旨在于管理岛上工商秩序,维护大家利益的管理条例。收回四个码头,那是因为鉴于上次海贼来袭之事,而做出的合理安排。这是保护沙门镇,也是保护你们的举措。”
“你这根本就是要搜刮我们的财富,还什么保护合法利益。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以后所有的商户都得在沙门镇登记备案,还得取得沙门镇颁发的经营执照。另外,所有的商铺以后每个月得按时向沙门镇将府交纳这个什么治安管理费,街道卫生费,镇城建设附加费,综合管理服务费。这些都是什么啊?全是些巧立名号的变相收刮。”
张宏一边笑着解释道:“治安管理费,就是以后我们每天会派出巡逻队到各村、各街道、码头等巡视,管理治安,保护安全。街道卫生费这项,则是以后各村各街各码头,都要设立公共厕所、公共澡堂、垃圾废旧物品扔放点,我们每天会派专人打扫清理。至于镇城建设附加费,综合管理服务费,这些都不难理解的,一切旨在让沙门岛更好。”
马上又有人想来不满大声道:“那这上面写的以后岛上商铺的所有掌柜、伙计、工坊工匠工人还都得定期登记在册,领取身份牌。一年以内短期停留的,还得办理暂住牌,在岛三天后未办理的一经巡察发现,立即拘捕?这又不是怎么回事?”
王重忍不住腾的起身,双目一瞪,扫视全场,大喝一声道:“发放身份牌,暂住牌,还有所有工匠、伙计等登记在册,是为了严格防范有贼寇奸细潜入我沙门岛上,窃取情报,打探机密。这些,也都是为了在座着想,万一海贼再来攻一次沙门镇,你们能保证海贼就不会先洗劫你们的商铺吗?”
“那关于这码头的收费呢?那四个码头本来就是属于我们商户的,现在被你们强行接管,你们居然还要收费?你看看上面列的这些收费名目,什么船舶港务费、引航费、移泊费、停泊费、解缆、系缆费、装卸货物力工费、杂项作业费、货物保管费、滞留费,这些居然统统都要收钱。还居然有码头建设费,码头管理费、以及节假之日所有费用翻倍,夜间费用加收五成。你们拿了我们的码头,现在还要收这些名目繁多的费用,你们太无耻了!”又一个商户代表愤怒的喷着口水道。
“就是,这上面还写着以后所有码头上装卸货物,都只能用你们指定的民夫脚力,这又算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这些规矩,现在你们这是乱来!”
张宏和气的笑道:“虽然收费的项目多了些,其实只是细化了收费项目而已,这是公开公正的。这其中九成以上的收费项目都是按船只载重量计划的,例如一艘百石的货船停靠码头,我们每次按一石载重量一文钱标准收费,一百石船停靠码头不过收费一百文钱而已,这并不多。”
马上有商户大叫道:“是不多,一项收费一百文,可你看下有多少项,至少十项收费条目,一次下来,至少得交一贯钱。这还不包括付给装卸脚夫的力钱,而且节假日还得翻倍,节假日的夜间更是得要三倍价钱。”
“苛捐杂税,猛于虎也!”有人在下面大声喊。
李璟一直坐在那里,冷眼观看着这些商户代表们的反应。早在登岛的第一天起,李璟就已经决定,他的地盘绝不容忍有租界这样的超然于他掌控的存在。之前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借着歼灭来犯海贼之威,又借着宋温的势,在两大势力对峙的间隙中,借势逼的王进和封彰都暂时妥协的时机,李璟终于抓住机会对这此商户动刀了。
先收回四个码头,这是最关健的一点。有四个码头在手,所有岛上的商户都将蹦跳不起来了。掌握了这个关健,李璟下面再提出商户登记,掌柜、伙计、工匠们的登记,以及身份牌,暂住牌的发放,都是对于岛上商户们的监控。而码头上的这些诸多名目收费,则是李璟从这些商户身上吸血的利器。岛上的商户不交税,不交各种费用,那都是过去式的事情。
现在,李璟虽然不收他们的税,可是各种费用列出来,他们每一个以后都得向沙门镇交钱。
下面的商户你一言我一语,越发的嘈杂起来,到最后,简单成了菜市场。一开始,张宏等人还与他们辨解,可到了最后,干脆就任由他们在那里叫嚣。
李璟冷眼观看了许久,直到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嚣张之时,他突然长身而起,突然拨出腰间长剑,一剑削下身前旧案一角。
铛的一声,桌角应声而落,守在门外全副武装的家丁登时踏步蜂拥而入,手中明晃晃的矛尖晃动,锐利的矛头上倒映着商户代表们惊惧苍白的脸孔。
李璟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宝剑,微微笑道:“吾之宝剑依然如此锋利,昨日吾用此剑砍下海上大盗独眼蛟的首级,都没有半点损伤,真是好剑啊好剑!就是不知下一个剑下人头,此刻又在谁的项上!”
说完这些,李璟抬头扫视堂上众商户一眼,笑问:“刚刚我听说大家对我拟定的沙门岛工商管理条例有意见?谁有意见,站上前来!”
李璟的目光扫到哪,哪里的商户代表就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忙不迭的摇头。
收回目光,李璟笑道:“既然没人上前来,那就说明大家都没有意见,都赞同这个新条例了?好,大家都是识理之人。来人,摆宴庆贺,上美酒!今日我与众位一醉文休,不过事先声明,此刻起,任何人只谈风月,不再谈正事。从明天起,新的条例就将正式施行,到时大家可要记得你们今天表明的态度,不要食言,不然,吾之宝剑正欲再现锋芒!”
第160章人口突破一万新学堂开学
李璟与王进、封彰之间暂时达成协议,一场笼罩于沙门镇上空的战争乌云也暂时散开。
从第二天开始,那七百武器工坊的家眷就都得到了准许,陆续向沙门岛迁来。武器工坊的那些工匠,大多数都是一些登州本地人,有一部份还是军中工匠。他们之前秘密在沙门岛打造武器,他们的家人都留在老家,有一部份大工匠和正式工匠的家眷还住在王进在登州的各个农庄之中,既安排了工匠们的家人生活,也起到人质的作用。
李璟将地下工坊迁往沙门镇城之中,那上些工匠虽然被他强留下来,可很多人还都担心着在王进手中的家人,一直都是并不愉快合作。这次李璟和王进达成协议,王进倒也没有从中为难,马上就通知了那些匠人的家眷,任由他们离开庄园,前来沙门岛。
当李璟通知了那些工匠他们的家人即将上岛时,他们都还满是不可思议,不相信王进会把他们的家人放来。等一批工匠家眷数百人被接上岛上,早等候在码头上的工匠们都激动不已。过去几年的时间里,他们两班轮流上工,整日在那不见天日的地下工坊中干活。虽然王进比的酬劳不低,可那种三年才能获得回家探亲一次的日子,实在是让他们难受。
现在他们转而归属于沙门镇李璟的部下,工坊也从那地下转到了镇城中规划的新工坊区中,新的工坊正在紧张的建设之中。连他们的家眷也都已经开始陆续来岛,李璟甚至还公开对他们宣布,虽然他们现在暂时还只能住在城中军营里,他们的家眷则要安排在城外的临时大营里。不过上面已经许诺,按七曜历术,每七日为一周,日曜日和月曜日,即周六和周日两天他们可以回营地家中居住。每一周,他们还能有一天轮休。
而且李璟对于这批工匠十分优待,四个等级的工匠又各分了三级,一共十二个等级,都有了很优厚的基本薪水。然后还会根据他们打制出来的军械数量与质量给他们记件薪水,打制出来的军械越多,品质级别越高,他们能拿到的计件薪水也将越多。不少工匠算了算,如果按照他们以往的水平,就算是一个入门学徒,一个月基本薪水和计件薪水加起来也至少能拿到四贯钱,这比码头上扛包的一个壮汉挣的钱还多两倍。
而一个高级学徒一个月至少能挣六贯,这已经是高薪了,如果是三级的高级学徒,甚至能拿到八贯。而正式工匠,就算是只有一级的正式工匠,一个月也能拿到八贯,三级的怎么也能拿到十贯。至于那数量很少的老匠师们,他们一月的薪水,至少也是二十贯钱。
这个计算的结果让许多工匠们兴奋不已,虽然如今的米价越来越高,可一贯钱仍然可以买五斗米。他们在工坊做工,每天的吃饭还都是吃公中的,每月另外还有一笔粮食补贴。一家人现在全在岛上,就算家人没有田地可耕,可如果到岛上新开的这些工坊中做点事情,基本上一家的吃用还是能解决的。不少人甚至盘算,他们在工坊里赚的钱基本上能存下大半甚至是全存下来,这样干个几年,就可以在镇城里也换工分买一栋大房子,甚至直接在城外自己搭一栋。
李璟对于那些工匠们,没有过多的许诺什么,而是把他们的家人接来,然后给出了一个看的见,摸的着的薪水计划,为他们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蓝图。这些工匠就已经再没有一个心有二意了,全都立即投入到了新工坊的建设之中。
从上元节那天起,岛上工匠的家眷就陆续一批批的赶来。七百多工匠,还有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