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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埃瞽Z还召他倾谈许久,让他与横冲都的教导杨新,副都将康恩一起好好帮助李存孝,有时也得帮忙约束一下李存孝。毕竟李存孝虽然已经有过百人斩的战绩,但毕竟年轻。有些自负、暴躁的不好脾气。
“衙内,出兵前郡公有言,我们此战的任务是先行夺取灵丘城。现在灵丘城已经拿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卫此城,以待郡公到来。”教导官杨新也立即一旁劝说。
“那就坐看他们跑了?”李存孝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但是他想起李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平时多听赵立杨新等人的话,当下虽有些不满,最后还是没再坚持追击。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
“守住此城。”
“一座空城有什么可守的,喜欢守就交给你们了。”李存孝说完,直接带了十个兵就策马出了城。
赵立有些担心的道:“衙内不会是去追敌去了吧?”
杨新笑了笑:“就带了十个人,怎么追敌?估计是支打猎去了,反正现在灵丘的沙陀人都逃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由他去吧。”
“还是让左队跟上去吧,省的万一碰上沙陀人。”康恩有点担忧的道,这李存孝可是郡公的四门徒之一,眼下可是最得郡公喜欢,千万不能出了差错的。赵立杨新二人想了想,也觉得可以。当下招来左队的队头王猛,“你带上左队的弟兄,跟上去,记得保护衙内。”
王猛领命,招呼了一声,李存孝刚才带的就是他左队的人,现在他把剩下的六十来人全都叫上,一起上马向城外追去。他出城的时候,只能看到远远的一点黑影。一路策马狂追,泥泞的路上奔驰许久,才终于在一座山坡之下追到李存孝。
呼吸着凉爽的空气,王猛有些气喘的对着李存道:“教导和虞侯让属下前来。”
李存孝看着王猛带来的六十来人,眼睛突然一亮,低沉着声音,带着诱惑的语气说道:“王猛,想不想当都将?”
王猛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过来,还以为李存孝是其它什么意思,当即有些结巴的道:“衙内一战百人斩,属下实在比不上。”
“你就说想不想!”
“嗯,想!”王猛点了点头,升官哪有不想的。郡公在一次检阅时就说过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这句话,现在几乎都已经成了镇东军所有士兵所信奉的箴言了。王猛是在辽南加入的镇东军,不过虽然是辽南兵,但因为作战勇猛,表现出众,也没有过什么过往劣迹,所以在幽州的整编之后,他不但没有降职,反而升上了队头。
看着王猛那期望的眼神,李存孝嘿嘿一笑:“我好不容易向郡主请战得令,哪想到这些该死的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竟然只留下了一座空城。他们跑了,咱们的功劳也落空了。”
其它士兵也都是有些遗憾,他们能从各营中选调出来,最后进入了横冲都这个在同袍们眼中极有前途的队伍中,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有本事的人,总比一般人更有抱负。这次本来就是一个立功的机会,可谁想到却扑了场空。
“功名但在马上取!”李存孝年纪虽小,可此时却一本正经的把李璟说过的一句话念了出来,“沙陀人已经丧了胆,正一路南逃,咱们现在追上去,取点人头回来,也是一件功劳。”
王猛有些担心的道:“可是先前赵虞侯和杨教导他们都说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占据灵丘城啊。””
李存孝冷哼一声,“是教导官大还是我官大?”
“自然是衙内最大。”王猛马上表态。
“那不就成了,出兵前郡公也不能料到所有的事情嘛,有句话叫那啥将在外啥来着?”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爱!”王猛连忙补上。
“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是横冲都的老大,你们要是愿意跟着我,那就听我的。有这七十几号弟兄,足够了。现在,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了。”李存孝激将道。
王猛心中犹豫,最后想想,李存孝那是横冲都的主官,又是郡公的生意门生,就算出了啥事也有他顶着。再说,立功升官的诱惑确实很大,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咬牙道:“好,弟兄们都听衙内的。”
七十余骑再次启程,这次一路向南。越往南,路上便开始出现一些稀落的人影。这些大多是从蔚州逃往云朔代方向的百姓。不过有些年老弱小之人,最后落伍掉单。
李存孝他们对这些人连停下脚步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如狂风一般的卷向南面,只留下那些路上百姓们来不及收回的惊恐眼神。如此急驰了将近一天,他们最终到达了泰戏山。
泰戏山,也就是蔚代二州的边界,这里山高路陡,后世的八路军曾经在这里伏击日本人,打了一个漂亮的大捷,也就是平型关。
泰戏山,正处于蔚州的灵丘和代州的繁畤之间,既是两州的中间界线,也同样是二县的中间界线。这里地势险要,关口驻有一座小军寨。李克用上次攻下代州,是从蔚州入云州,然后入朔州,再下代州,因此这座蔚代之间的军寨保存完好。在李克用拿下代州后,军寨中的五百守兵归降李克用。眼下,李克用又加派了三百人马,关城之中足有八百人。
从蔚州灵丘和飞孤撤退的四千老弱残兵此时也正在这座小小的军城之中休息,这山道本来就不好走,又下过雨,路上还夹着许多百姓,更是难走。许多百姓本来并不愿意离开蔚州家乡。不过刘夫人在撤离前,就已经让人四处散布流言,说从登州来的李璟铁血无情,所过之处,不但把所有百姓的财产牛羊给夺走,而且还强征年青的妇女姑娘做随军军妓,而那些青壮男子则被押往辽东做奴隶,老人则会被夺走所有的粮食钱财后扔下不管。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李璟先前就曾经从幽州抢了十万青壮男女回辽东。
这传言一出,经过一些商人的证实,前不久镇东军确实从幽州抢了十万百姓回辽南。这样一来,许许多多的百姓都相信了这个传言,甚至开始有人以讹传讹,说镇东军还把那些少年抓去,卖给契丹、渤海、新罗、东瀛不奴。他们甚至把抓到的幼儿,充做军粮杀了吃掉。
恐慌蔓延,最后蔚州的几座城中的百姓几乎都跟着撤退的兵马一起逃离,只有一些村落里的百姓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呆在家中。
又是一天黎明时分,隐现于群山之间的泰戏军寨出现在眼前,在那山谷之间,矗立着一座虽然不大,但却十分险固的山城。青翠的两山之间,是一道用山石垒就的高高石墙,上面还耸立着十几座高高的箭塔。
李存孝先登上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仔细的打量着山寨之中的情况。
“衙内,军寨里足有两三万人,看那些军帐,至少有五千兵马。”王猛面色有些难看,一路上跑了一天,结果却只看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不说军寨之中有四五千的兵马,就算只有四五百兵,有这样一座险要的山寨,也绝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了的。
李存孝却冷笑了一声,似乎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第395章十八骑勇闯敌营
直谷关,李存孝破关斩将,一战斩杀百人,威震三军。
这一回,年青的都将打算再立新功。泰戏军城中的兵马越多,他便越兴奋。
“土鸡瓦狗而已,何惧之有?”天天跟在李璟身边,现在李存孝每天晚上也要跟着上课,时不时的倒也能说上几句文邹邹的话语。虽然其实他最不喜上课,一上课就感觉嗡嗡的耳边苍蝇飞似的,可他却又喜欢在其它的人面前,特别是自己的属下面前,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两句。每当看着部下们那带着不解与崇敬的目光,他就觉得特别的得意,总觉得,自己似乎也如老师李璟一般的厉害了。
李存孝将七十余骑分为了两拔,一拔十八个,一拔五十六个。左队的队副马兴率五十六人这队,将换上那些难逃的百姓衣服,慢慢的靠近到关城之下。眼下的泰戏军城之中,不但关内到处都是人,就连关下,也聚集围拢了上万人。这些人正在排着长队等候着进关,马兴等人的任务就是混在关城外的人群之中,到时侯看到吹响的铁哨声,立即在关下制造混乱,不让关上关闭城门。
其余的包括李存孝和王猛在内的十八个人,则将随李存孝一起行动。他们将同样换上逃难百姓的衣服,李存孝打算带这队人直接闯入军城之中,擒贼擒王。
这是极为冒险的行动,也将是年青的突袭者们的荣耀时刻。
李存孝打算假扮成百姓潜入城中,然后以十八人小队直接实施斩首战术。这个斩首战术还是他昨天听老师李璟给军官侍卫营的那些军官们讲课时讲到的,用老师的话说,斩首战术其实也就是擒贼先擒王,直接打击对方的统兵将领,造成敌方的指挥混乱,让去失去指挥调动后,便能大败敌军。
这个斩首战术很合他的胃口,他就喜欢这样的做法,单刀直入,先把带头的打倒。以前他放羊的时候,碰到狼群想要打他羊的主意时,他便是直接把头狼打掉。头狼一死,后面的狼群也就散了。
换上百姓的衣物,李存孝把战马和兵马都藏在了山谷的一处小树林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后每个人还是留了一把三棱军刺藏在腿上的膝裤之中。衣服一换,又在脸上随意的抹了点泥,李存孝立即从打虎将变成了放羊娃。王猛等人刚才一时被李存孝说动,可此时一换上衣服,又把战马和武器都留在这里,要赤手空拳的进入那座到处都是人的关城之中,头皮还是不免有些发麻。
这真的是刀尖上跳舞,虽然上次他们也跟着李存孝奇袭直谷关,可那一次他们是一千人,穿着铠甲,骑着战马,拿着犀利的武器。可现在,他们只有十八个人,每个人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布衣皮袍,唯一的武器腿上藏的一把军刺,便只有赤手空拳。
不过李存孝根本不知道恐惧和害怕是什么,将战马系在了树上,武器铠甲也都留下。
李存孝从左队中挑选了十六个人,剩下的两个是他自己和王猛。横冲都本就是刚从各营中挑选出来的精锐骑兵,这个时候,李存孝特意挑了几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孔武大块头的兵。这十六人都很年青,最大的不超过二十五岁。横冲都不但是精锐都,而且还是李璟的侍卫营一部,因此,这些年青的兵很多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多是有不少经验的老兵。并且,其中多数都还是军中将校们的子侄兄弟等等,真正的镇东军子弟兵,出身可靠。
其中有两个,甚至只比李存孝大了一岁,才刚刚十四岁。
这十六人精瘦结实,虽然看着没有剩下的其它人那么大块头,可李存孝却丝毫不怀疑他们的本事。带上这些人,更好进入关城中。
在小树林中,李存孝和马兴两队人马,开始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李存孝将两把三棱军刺一条腿上绑了一把,又在腰间缠了一条细铁索,另外在袖中,他还藏了一把筒箭。
其它的士兵也都一人有一把崭新的三棱军刺,这种三棱军刺最初只有飞鹰营的特战都才装备。后来生产的多了些,便开始陆续给军官们装备。除了特战都和军官,侍卫营的士卒们是唯一装备这种犀利武器的营头。
“这可是军械内坊中精炼打造出来的,一把军刺,相当于五把横刀的造价,拿着这军刺,大家一会可不能辜负了打造他们的铁匠!”王猛拿着军刺笔划了几下,打破那这些沉重的气氛,为自己壮下胆。
天空又下起细雨,李存孝率先带着十余人扛着几个破被卷,提着包裹,假扮着百姓钻出树木,顺着路来到了关下。
马兴等人拉开了点距离,分成了好几队,隔着一段距离慢慢的跟了上来。
很快,李存孝到了关前,关下等着入关的队伍排成了长队。李存孝等人仗着力气大,一路直闯上前,那些人见他们全都是些少年,又一脸凶相力气极大,便没敢做声。
十八人很快就到了关下,关门前站着一队约五十人的士兵,入关的百姓并不需要经过查验,只是看一眼便放过去了。越靠近关门,王猛的心跳的就越厉害。他怀着紧张的心情去看李存孝,却见他半点事也没有,一脸的轻松,配合那身装备,十足的一个屁事不懂的放羊娃的样子。
李存孝第一个顺利的过了关门,随后,王猛也顺利进去了。两人没敢在关门处停留,顺着人群往里走,一直走了大约二百步外,那里已经是一片连绵的帐篷,多是那些百姓们所搭。他寻了一个角落,蹲在地上等人。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其余的人终于全到了。十八个人摸进了一个大帐篷,里面是一个蔚州来的富户。那一家人还不来的及惊叫,除了那个家主,其它人就已经被十八人迅速的用制服。
“我差距你答,问什么你答什么,敢叫喊一句,立即取你全家性命!”王猛威胁道,那个花白胡子的家主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