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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的前世今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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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开拓文艺的新土第39节 创办《诗刊》

    1931年1月20日,《诗刊》由新月书店正式发行。在创刊号上,刊登了主编徐志摩的《诗刊·序语》。    
    徐志摩在《新月》月刊的预告中曾经提到载在北京《晨报副镌》上的《诗刊》。那刊物就是现在这份的前身。在那时候也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忽然吹旺了少数朋友研求诗艺的热,虽则为时也不过三两个月,但那一点子精神,真而纯粹,实在而不浮夸,是值得纪念的。现在他们这少数朋友,隔了这五六年,重复感到“以诗会友”的兴趣,想再来一次集合的研求。因为他们有共同的信念。    
    第一,他们共同相信新诗是有前途的,同时这前途不是容易与平坦的,需要很多人共力去开拓。其次,他们共同相信诗是一个时代最不可错过的声音,由此可以听出民族精神的充实抑空虚,华贵抑卑琐,旺盛抑消沉。一个少年人偶尔的抒情的颤动或许影响到人类的终古的情绪;一支不经意的歌曲,或许可以开成千百万人热情的鲜花,绽出瑰丽的英雄的果实。再次,他们共同相信诗是一种艺术。艺术精进的秘密当然是每一个天才独自的致力,各自弄出光荣的创例,但有时集合的纯理的探讨与更高的技术的寻求,乃至根据于私交的风尚的兴起,往往可以发生一种殊特的动力,使这一种或那一种艺术更意识的安上坚强的基筑,这类情形在文艺史上可以见到很多。    
    因此徐志摩他们这少数人的天生爱好,与希望认识诗的朋友,想斗胆在功利气息最浓重的地处与时日,结起一个小小的诗坛,谦卑的邀请国内的志同者的参加,希冀早晚可以放露一点小小的光。小,但一直的向上;小,但不是狂暴的风所能吹熄。记得古希腊的阿伽门农战胜的消息传来时,帕南苏斯群山的山顶共同点起燎天的烽火,照出群岛间的雄涛在莽苍的欢舞。对着渺茫的未来,岂不也应有同样光明的指望?    
    徐志摩说,欣幸的是他们五年前的旧侣,重又聚首;更欣幸的是他们又多了新来的伙伴,他们的英爽的朝气给徐志摩不少的鼓舞。    
    徐志摩声明,《诗刊》创刊号上的稿件的征集是陈梦家、邵洵美、徐志摩的力量居多;编选是孙大雨、邵洵美、徐志摩负责的;封面图案与大体设计是要感谢张光宇、张振宇与邵洵美。    
    关于稿件,徐志摩说“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闻一多的《奇迹》真是个奇迹。


第三部分 开拓文艺的新土第40节 天教歌唱

    1931年8月,徐志摩的《猛虎集》由新月书店出版,徐志摩自己写了《〈猛虎集〉序》。    
    在诗集前面说话不是一件容易讨好的事。说得近于夸张了自己面上说不过去,过分谦恭又似乎对不起读者。最干脆的办法是什么话也不提,让诗篇它们自身去承当。但书店不肯同意;他们说如果作者不来几句序言书店做广告就无从着笔。作者对于生意是完全外行,但他至少也知道书卖得好,不仅是书店有利益,他自己的版税也跟着像样,所以书店的意思,他是不能不尊敬的。徐志摩说,他已经费了三个晚上,想写一篇可以帮助广告的序。可是一行行写下来仍旧给涂掉,稿纸糟蹋了不少张,诗集的序终究还是写不成。    
    况且写诗的人一提起写诗他就不由得伤心。世界上再没有比写诗更惨的事;不但惨,而且寒伧。就说一件事,徐志摩说他是天生不长髭须的,但为了一些破烂的句子,也不知曾经捻断了多少根想象的长须!    
    徐志摩记得他印第二集诗时曾表示过此后不再写诗一类的话。现在转眼间四个年头已过去了,就算这些诗全是这四年内写的,每年平均也只得十首,一个月还不到一首,况且又多是短短的。诗固然不能论长短,如同画幅是不能用田亩来丈量。但事实是这年头一口气总是透不长——诗永远是小诗,戏永远是独幕,小说永远是短篇。每回徐志摩看到莎士比亚的戏,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一类的作品,他就不由得感到气馁,觉得他即使有一些声音,那声音是微细得随时可以用一个小拇指给掐死的。天呀!哪天才可以在创作里看到使人起敬的东西?哪天这些细嗓子才可以豁免混充大花脸的急涨的苦恼?    
    说到自己的写诗,徐志摩认为那是再没有更意外的事了。但生命的把戏是不可思议的!人们都是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哪件事自己作得了主?徐志摩说,整十年前他吹着了一阵奇异的风,也许照着了什么奇异的月色,从此他的思想就倾向于分行的抒写。一份深刻的忧郁占定了他;这忧郁,徐志摩相信,渐渐的潜化了他的气质。    
    虽然写诗,徐志摩认为自己尘俗的成分并没有甘心退让过;诗灵的稀小的翅膀,尽管在那里腾扑,还是没有力量带了这整份的累赘往天外飞。且不说诗化生活一类的理想那是谈何容易实现,就说平常在实际生活的压迫中偶尔挣出八行十二行的诗句都是够艰难的。尤其是最近几年有时自己想着了都害怕:日子悠悠的过去,内心居然可以一无消息,不透一点亮,不见丝纹的动。徐志摩常常疑心这一次是真的干了完了。他也时常疑虑到他这些写诗的日子也是什么神道因为怜悯他的愚蠢暂时借给他享用的非分的奢侈。他希望他们可怜一个人可怜到底!    
    一眨眼十年已过去。诗虽然连续的写,自信还是薄弱到极点。“写是这样写下了”,他自己想,“但准知道这就能算是诗吗”?就经验说,从一点意思的晃动到一篇诗的完成,这中间几乎没有一次不经过唐僧取经似的苦难。诗不仅是一种分娩,它并且往往是难产!这份甘苦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一个诗人,到了修养极高的境界,如同泰泰戈尔说的,也许可以一张口就有精圆的珠子吐出来,但像他这样既无天才又少修养的人如何说得上?    
    只有一个时期他的诗情真有些像是山洪暴发,不分方向的乱冲。那就是他最早写诗那半年,生命受了一种伟大力量的震撼,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他那时是绝无依傍,也不知顾虑,心头有什么郁积,就付托腕底胡乱给爬梳子去,救命似的迫切,哪还顾得了什么美丑!他在短时期内写了很多,但几乎全部都是见不得人面的。    
    徐志摩的第一集诗《志摩的诗》是他11年前回国后两年内写的。在这集子里初期的汹涌性虽已消灭,但大部分还是情感的无关阑的泛滥,什么诗的艺术或技巧都谈不到。这问题一直要到他和闻一多等一群朋友在《晨报副镌》刊行《诗刊》时才开始讨论到。闻一多不仅是诗人,他也是最有兴味探讨诗的理论和艺术的一个人。徐志摩说这五六年来他们几个写诗的朋友多少都受到“死水”的作者的影响。他的笔本来是最不受羁勒的一匹野马,看到了闻一多的谨严的作品才憬悟到自己的野性;但他素性的落拓始终不容他追随闻一多他们在诗的理论方面下过任何细密的工夫。    
    第二集诗《翡冷翠的一夜》是他的生活上的又一个较大的波折的留痕。他把诗稿送给闻一多看,他说“这比《志摩的诗》确乎是进步了——一个绝大的进步。”他的好话徐志摩是最愿意听的,但他觉得自己在诗的“技巧”方面还是丝毫没有把握。    
    最近这几年生活不仅极平凡,简直是到了枯窘的深处,跟着诗的产量也尽“向瘦小里耗”。要不是认识了陈梦家和范玮德两个年轻的诗人,他们对于诗的热情在无形中又鼓励了徐志摩奄奄的诗心,以及第二次又印《诗刊》,徐志摩对于诗的兴味,或许可以消沉到完全没有。1931年在6个月内在上海与北京间来回奔波了八次,遭了母丧,又有别的不少烦心的事,人是疲乏极了的,但继续的行动与北京的风光却又在无意中摇活了他久蛰的性灵。抬起头居然又见到天了。眼睛睁开了心也跟着开始了跳动。嫩芽的青紫,劳苦社会的光与影,悲欢的图案,一切的动,一切的静,重复在他的眼前展开,有声色与有情感的世界重复为他存在;这仿佛是为了要挽救一个曾经有单纯信仰的流入怀疑的颓废,那在帷幕中隐藏着的神通又在那里栩栩的生动:显示它的博大与精微,要他认清方向,再别错走了路。    
    徐志摩希望这是他的一个真的复活的机会。虽然他明知这些偶尔写下的诗句尽是些“破破烂烂”的,谈不到什么久长的生命,但在作者自己,总觉得写得成诗不是一件坏事,这至少证明一点性灵还在那里挣扎,还有它的一口气。他这次印行的第三集诗是要告慰他的朋友,让他们知道他还有一口气,还想在实际生活的重重压迫下透出一些声响来。    
    徐志摩说,人们不用更多地责备他,他已是满头的血水,能不低头已算是好的;也不用提醒他这是什么日子;不用告诉他这遍地的灾荒与现有的以及在隐伏中的更大的变乱;不用向他说今天就有千万人在大水里浸着或是有千千万人在极度的饥饿中叫救命;也不用劝告他说几行有韵或无韵的诗句是救不活半条人命的;更不用指点他说他的思想是落伍或是他的韵脚是根据不合时宜的意识形态的。这些,还有别的很多,他知道,他全知道;一说到这些只是叫他难受又难受。他再没有别的话说,他只要人们记得有一种天教歌唱的鸟不到呕血不住口,它的歌里有它独自知道的另一个世界的愉快,也有它独自知道的悲哀与伤痛的鲜明;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的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浑成的一片。


第四部分 轻轻的,走了第41节 情未了

    7月,徐志摩给陆小曼写了两封信,除交代自己日常的生活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陆小曼认真做点事情。7月4日信:“你能安心做些工作。现在好在你已在画一门寻得门径,我何尝不愿你竿头日进。你能成名,不论哪一项都是我的荣誉。”    
    陆小曼感情的疏远也让徐志摩很苦恼,他们久别见面时,徐志摩一进家门,陆小曼老是那坐着躺着不起身,他每回想张开胳膊来抱她亲她时,总是扫兴。在7月8日的家信中:“我这次回来,咱们来个洋腔,抱抱亲亲何如?这本是人情,你别老是说那是湘眉一种人才做得出,就算给我一点满足,我先给你商量成不成?我到家时刻,你可以知道,我既不想你到站接我,至少我亦人情的希望,在你容颜表情上看得出对我一种相当的热意。更好是屋子里没有别人,彼此不致感受拘束。况且你又何尝是没有表情的人?你不记得我们的‘翡冷翠的一夜’在松树七号墙角里亲别的时候?我就不懂何以做了夫妻,形迹反而得往疏里去!那是一个错误。”    
    9月30日,徐志摩应王叔鲁之约,与张慰慈一起去什坊院看房子。但搬迁北京之事,总是不了了之。在次日给陆小曼的信中写道:“房子倒是全地板,又有澡间;但院子太小,恐不适宜,我们想不要。并且你若一时不来,我这里另开门户,更增费用,也不是道理。”    
    10月,徐志摩给陆小曼总共写了六封信,其中主要还是劝陆小曼北上的事。10月1日信:“我每天每夜都想你。一晚我做梦,飞机回家,一直飞进你的房,一直飞上你的床,小鸟儿就进了窠也,美极!可惜是梦。想想我们少年夫妻分离两地,实在是不对。但上海决不是我们住的地方。我始终希望你能搬来共同享些闲福。北京真是太美了,你何必沾恋上海呢?”10月20日信:“爱,你何以如此固执,忍心与我分离两地?上半年来去频频,又遭大故,倒还不觉得如何。这次可不同,如果我现在不回,到年假尚有两个多月。虽然光阴易逝,但我们恩爱夫妇,是否有此分离之必要?眉,你到哪天才肯听从我的主张?我一人在此,处处觉得不合适;你又不肯来,我又为责任所羁,这真是难死人也!”    
    10月份徐志摩为了解决手头紧迫的问题,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做,那就是做房子买卖中间人的事。一宗是蒋百里的房子要出售,而何竞武要在上海买房子。另一宗是孙大雨有块宅地要卖,一时找不到买主。两宗生意如果成功,都可以得到相当的佣金,做成的话有约2000元的收入。10月23、29两日在给陆小曼的信上,主要都是谈这两笔交易的事情。23日信中提及蒋百里有反悔成交的意思时,徐志摩说:“那不是开玩笑了吗?……但这样一岔,这桩生意经究竟看落何处,还未得知。”“至于我回去问题,我哪天都可以走,我也极想回去看看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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