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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吧。”我说,“我想睡了。”不,我并无征服他的欲望。
他好象松了口气,翻身躺倒揽了我开始聊天:“我说我让你这麽舒服,你是不是能卖我个人情留下姚瑶呢?我同她谈过了,她保证以後绝对非礼勿视。怎麽样?再给她个机会?”
其实我早已决定将那女孩调去企划部单独负责项目,准备这两天就宣布的,但在这麽醉的夜我不想谈公事,於是假装睡著不理他,结果真的很快沈睡过去。
24
晨练回来我带了两份豆浆油条做早点。
安平已经起身,只是尚未梳洗,正坐在餐桌边喝红茶,看见我立即埋怨:“还以为你一声不吭走了呢。干嘛这麽早就起?”
“早?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约了人9点谈合约的,要不要一起来?是你策划的那个陶艺展览。”我说著将自取的门匙还给他。
“家豪,我说你除了工作就没别的兴趣了?”他仿佛很困惑。
“有啊,同你上床。”我吃一口油条。
他一口茶呛进喉咙,大咳起来,我不理他,继续喝豆浆。
“我说怎麽不见你工作时说一两句笑话?”他好不容易喘过气。
“有你一个还不够?又不是说相声。”我知道员工都有些怕我,每次大夥儿与安平热聊时只要我出现便会立即冷场,各自干活去。
“有一件事我始终闹不懂,你知道大家背後怎麽议论我们?”
“怎麽议论?”我好奇地抬头。
“平哥好是好,可惜太花,又一副二世主相,这样的朋友可以交,老板却是跟不得的,迟早喝西北风。还是陈总比较靠谱,说一是一,赏罚分明,又重视大夥儿福利,希望运气好,可以在这里做到退休。怎麽会这样?”他看来真的是奇怪,“年纪轻轻的就开始考虑退休,他们怎麽就不想想跟你这麽严肃刻板工作起来不容人喘气的老板说不定干不到退休就过劳死了。”
我气结。
当日一上班便调了姚瑶去企划部,我得趁早将企划部建设好,别他老人家哪天一声我累了扔下艺术总监的活儿跑去哪个海边享清福,我岂不是要抓瞎。
那晚安平又再邀我去他那儿,我以疲倦为由拒绝了,是真的,即便是完美的Xing爱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我可没他那样好的精力体魄。如此放浪形骸,怎麽也没见他被淘空了身子,相反我记得他的持久力十分惊人,情动处直有气吞山河之势,让我完全忘记今夕何夕。
但我也并非总是拒绝他,一周或隔周一次我会视需要随他去寻欢,慢慢这成为一种规律。偶尔我会在他身上看见别人留下的痕迹,我并不介意但会很小心地不在他身上另加印记,然而他却正好相反,每次都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各处烙下属於他的无数记号,我抗议了几次他都置若罔闻,我便也懒得再说,反正孑然一身我也不必向谁解释而自从受伤以後我的衣著便十分保守不用担心遭遇尴尬。
安平对我已不再表示过份的好奇心,他现在比较下功夫在营造气氛上,之前之後务求十足十的浪漫温馨,但其实我在意的不是这些,与他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发泄,我喜欢他床闱间的技巧和不负责任的态度,那种放纵的滋味总让我有片刻百分百的松弛感,好象抽大麻一样瘾头不大但相当high。
初秋时节,我们的生意渐趋平稳,部门人员分工到位定岗定责後我已不再需要象开始那样眉毛胡子一把抓,生活便也不象最初的忙乱。对於工作我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但也不打算故步自封,事实上我已经将眼光投向餐饮,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这个城市非常缺乏那种针对小资,口味品味纯正精致的西餐厅。这个想法我已在企划部提出讨论,大家的反应包括安平在内都很积极。
这天午後我正在咖啡馆的办公室里看可研报告,安平走进来,我以为他有话说,但他只是沈默地坐在沙发一角,样子仿佛刚受了什麽打击,有些沮丧。我好整以暇,继续看报告。
“陈总,这几份文件请签字。”进来的是山岚,我的新秘书,“明天上午9点有个会,您别忘了。”
“我会准时的。这份东西你尽快传真过去,我等对方答复。”
她答应著出去了。这次这个是丁丁介绍来的,很不错,30岁上下,模样文静端庄,处事灵活尽责,并且公私分明,估计这回可以用的长一些。
“你这里倒是风调雨顺,人气旺得很。”安平终於开口。
我看他一眼,这人怎麽喜欢莫名其妙地说些怪话。
“我跟丁丁认识很多年了,反正比你久,为什麽他与老婆出问题不同我说反而跑来找你?”他一副妒火中烧的样子,“还有龚明娟石磊,那两个白眼狼,我帮了他们那麽多忙,助学贷款还是我帮著申请下来的,现在居然只在跟你通信时才偶尔问候我一下。”
我笑起来,好象的确是这麽回事,丁丁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叫赵元元,我见过几次,是个健身操教练,有点小聪明但没什麽大智慧,仗著几分姿色颇有些野蛮女友的味道,在我面前也不大给丁丁面子,但看得出丁丁对她一往情深。前一阵我发觉丁丁上班有些心神不宁,便私下问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正憋得辛苦立刻拽牢我申述,原来是元元最近遇上个狂追猛打的小大款,对他的心志已经明显开始动摇,他很怕失去元元,又不知怎样才能打败那个情敌,说到後来有些神经质地咬牙切齿著,一副想找人拼命的模样。
“这世界比你有钱有势有貌的男人多得是,你一个个打下来岂非自己先累死。听我说,丁丁,对情人不可以太紧张纵容,如果元元要变那也是迟早的事,现在变总好过结婚有孩子以後是不是?”我当时并没有说太多,但字字真言。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麽办?听之任之?”他不甘心。
“不然怎样?直接把她迫到那个小大款怀里?我劝你最近放松些元元,别盯得那麽紧,给她点空间时间自己想清楚。还有记得对自己好一点。”我没说出口的是,其实这世上任何情感都该放自己在第一位,责任义务牺牲贡献委曲求全都该恪守公平的原则,无论对人还是对己。
原本没指望丁丁听得进去,热恋中人感情用事的多。
但听了安平的叙述我才知道他或者并不真正明白我想说什麽,然而的确是按我说的去做了,元元被冷落得发急,因为与安平还比较熟悉,今天一早便找到他哭诉。
“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给丁丁支的招,不过这招还挺管用,小丫头思前想後还是觉得丁丁可靠,现在一天三回给丁丁打电话,丁丁倒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哈哈,也好,小姑娘太嚣张了,得个教训没准丁丁能就此翻身做主人。”说著说著安平又高兴起来,这人就是这点好,不开心的事转眼就忘。
“我晚上定了去吃俄国菜,想不想来?”我岔开话题,帮助他转移注意力。
龚明娟石磊那里我会记得去信提醒,其实我与这两人的通信联络已是日益稀疏,问题在我,我仍是不喜与人深交,因为害怕掌握不好深浅分寸我回复的频率极低。正在担心会不会伤害两人的感情热情,现在安平抢著接球,我正好趁机卸任,皆大欢喜。
“好啊,我很久没吃杂拌汤了。”即便是为了工作我也难得发出这麽娱乐的邀请,他欣然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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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一点不正宗完全中国化了,这杂拌汤里居然连腌橄榄都没有。”安平一边吃一边发表评论,“也就伏特加还行,可惜没冰过,你没见‘一格’的伏特加都是放在冰格里冻著的?真正的俄国人多爱那样喝。”
他已经喝了不少,然而眼睛越喝越亮,静静听著他的食经,我一边想著今晚是否同他过夜,一边往黄油面包上涂著黑鱼子。
“对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他又替自己斟满一杯,“明年春季我要在香港办一个画展,半商业性的,但活儿还欠不少,所以接下来我会多些时间作画。我打算过几天跟几个朋友出去转转写写生攒些素材回来。公司的事你多费心。”
我说什麽来著,亏得早做了准备。
“一路平安。”我冲他举杯,“只是公司会以停薪留职做手续。”
他冲我做鬼脸:“就知道你会这样,无所谓,只是年底分红不准克扣我的,还有今天去我那儿。”
“可是,……”我尚在犹豫,因为明天工作十分忙碌。
“别再可是,就算替我饯行总可以吧。”他抿了口酒,双臂交叠搁在桌上看著我,“陈家豪,以前有人告诉过你吗,你的腰细而劲极为性感,还有你高潮时的媚态……”
“闭嘴!这里是公众场合!”我急急喝止,这家夥发起神经来简直同傅庭炜有得比。
他不以为然地收了声,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继续盯著我瞧,我被他锥得狼狈不堪,面上一阵阵发热,无可否认他调情的本领要比他的画技高明许多许多。
“车我开走,房门钥匙我会留给你,记得过来帮我喂鱼浇花。”
“干嘛不留给别人?我那麽忙哪有时间管你的花鸟鱼虫。喂,你又做什麽?”
“你说呢?”他口手不停。
“不行!唔……,”好不容易从他的狼吻下回过气来,我试著推开他然而力不从心,“快放手!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时间还早。走前你肯定没空做了,这样我起码有一个月做不了,你就再让我做一回,就一回好不好?”他依旧压著我动个不停。
“绝对不好!你刚已经干过两回,再做我明天就起不来了!”我就快坚持不住,发急道,“什麽叫一个月做不了,你想做还怕找不著伴,快放手啊!”
他突然停下来,脸对脸伏在我身上,眼中的神情在我看来是一种危险,我转开头放弃了挣扎:“如果你想要我们之间的最後一次便来吧。”
“不是吧?开个玩笑而已。”见我神色不对,他立时收蓬放开我。
我翻个身背朝著他很快沈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颇觉以前的失眠不可思议,也不知是我那时太过脆弱还是现在太过麻木,总之都不正常。
走前他还是把房门钥匙硬塞给了我。
安平走後我的工作与生活没有太多改变,工作睡觉简单忙碌。
西餐厅的项目已进展到地址的遴选,如果想在春节前开业的话进度还得加快,终於在10月下旬的时候我拍板盘下了一处临街的食肆,装修方案也已初步选定,但在开工之前我还想听听安平的意见,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这天晚上“一格”没有活动,忙了一天我打算过去喝一杯顺带巡巡场。
空闲时我喜欢扮作酒客静坐一角喝杯冰啤,因为不常抛头露面,即便是熟客也不大有人能认出我来。
今晚客人依旧很多,国泰民安里我有丝寂寥,於是捧著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起电视来,屏幕上傅庭炜出现得毫无预兆害我差点将一口酒灌进了气管。
他还是老样子,不,应该说更加成熟帅气了。看了会儿我发现这是个访谈节目,原来傅庭炜的“鑫源”已经被傅氏的“鑫恒”并购,表面上好似“鑫恒”占了上风,但新的董事会主席却是傅庭煜,而傅庭炜则做了“鑫恒”的总经理。速度真够快的,难怪他的面上有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言笑中主持人将话题从“鑫恒”的发展转向傅庭炜本人,镜头里出现了他刚刚举行的盛大婚礼,在一艘大型游艇上,碧海晴天佳人锦绣,成家立业的成功喜悦洋洋洒洒无处不在。我看得目不转睛,字幕上“姐姐姐夫,感谢,帮助,最好的朋友”不断蹦跳著在我眼前闪烁,思绪飘出老远。新娘是黎藜,那个成熟洒脱的女子。他们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在傅庭炜决定放过我这件事中她又扮演著怎样的角色?……
喝一口啤酒,发觉已经走汽微温,而哽在喉口的一股浊气却急待咽下,慌不择路里我让侍者拿来一瓶冻过的伏特加,安平说过这酒冷饮最是带劲。已冻至油状的液体入口一路凛冽到心怀深处,心平气和时瓶已见底,我轻轻笑出声,真是近朱者赤,我的酒量居然变得如此之大。
步上街头我往住处行去,阴沈了两日的天空终於落下雨来,华灯初上行人匆匆,濡湿的空气象极了记忆里的某种味道,又是落叶满长安的季节了。我仰起头,任由冷雨拂面。
回到家衣服已经湿透,我知道应该赶快换下,可惜酒意上涌整个人无能为力地趴在了水泥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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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里我听见有人唤我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我知道我病了而且人在医院,因为鼻端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来苏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