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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伟,不要乱说!”马志也笑道,“汉威对女色从来不太在意的,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呢。何况现在那边还有外人。”
那个小鸟依人只懂很少一点莫洛羌语的小妮子留在那边侍候两人,倒酒端菜如是。
“多一个女人而已,”周大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然来个一鼓作气?”
众人哈哈大笑,没有人追究他有辱主上威严,喝醉了胡说几句也没什么。
这些门首的人都快醉倒,门终于打开。
第一个走出的是刘武。
他静静走到宗容面前,看着面颊微红的宗容,低声道:“广崇,你还好么?”
宗容连忙站起身,恭声道:“主上,臣还好。”
看来他没敢多喝,身子站的还算稳当。
刘武点点头:“你先回趟府衙,让重德准备各一千斤铜、铁还有丝帛布匹各五十匹,过会儿带着这些东西跟她一起回莫洛部,你暂且留在那边,过几天傅伯长会去替你。”
“遵命。”
“对了,告诉重德,运这些东西不必全用南方来的弟兄,要夹杂些刚刚反正的西平弟兄。”
“主公,这是为何?”
“你到莫洛羌后就明白了,总之,多听她的意见。”
“是。”
……
还是西平,太守府内,佐吏们居住的一处小院,一处最最平常的西北土房内。
“头儿,您看,好多好多钱呐!”
葛彬炫耀似的将那口麻袋扯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各色金银器皿。
西域所制金银器物在中土是很受青睐的,这些满带着异域气息的奢侈品以其华丽炫目和无色无嗅征服了那些厌恶铜漆等器气味又轻鄙陶瓦器物低廉的士大夫豪门贵族们,在这个连中华瓷器尚处初创的时代,昂贵的金银等器是上上珍宝。
单这一麻袋,就不知道够买多少头牛羊了。
“干的好,”徐鸿夸奖。
“不过”他话头一转,又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些金银留下呢?这可是一大笔钱,足够你们花一辈子。”
“头儿,您这话什么意思?”葛彬大惊,一脸愤慨:“难道我一片忠心还不能让头儿您放心么?”
“忠心?哈哈……”
很好笑的词儿,狂笑不止。
“头儿,”葛彬阴恻恻低声道:“头儿,我知道,您什么人不相信,连我您也不例外。不过,实话不瞒您,跟着头儿您许久,我也知道这世上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东西。”
“哦?你说说看?”徐鸿收住狂笑,微笑着望着葛彬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
“这世上最好的,并不是这些金银珠宝,”葛彬静静道。
“恩,说下去。”
“对大多数人来说,它的确已经算是最好的,不过,对于您和我,它们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徐鸿赞许的点点头道:“我总算没瞧错人,你也算很机灵的。金钱算什么,挣得再多,让你跟黑子他们一次劫掠就没了,这些富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些长腿的钱袋。天底下只有那种东西最好。”说道这儿狞笑,“你知道么。”
“头儿,属下知道。”
“知道就好,这些东西我会交给姓刘的处置,你不会有意见吧?”
“头儿,交给他干什么么?这些钱好歹是咱们的。”还是不甘心。
“果然,你还是不行啊,”徐鸿哈哈一笑,“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眼光要看的再长远些,今天我们付出的他日定会获得百倍回报。”
“可,您不是一直对姓刘的还是有些怀疑么,魏国也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
留下点养老钱总是好的。
徐鸿冷冷道:“你懂什么,若是此次西北事败,蜀国必亡,蜀亡则吴亦亡,大魏四海一统下面就得平定各处山寨营头了,到那时候就算有再多的钱又能怎样,你想回乡作顺民百姓么?大丈夫生不能鼎食亦当鼎烹。”
“好!大丈夫生不能鼎食亦当鼎烹,”葛彬只觉得血直往脑子里钻,他兴奋大叫,“头儿,我听您的!”
一刻钟后,正算账算得头大的蒋涭又迎来了一大笔新麻烦,看着那些刚刚来的几个徐鸿的部下扛着满满四五麻袋进来,之后往他面前一放,扯开口子露出满满的金银玉石。
无言以对。
“重德,我们头儿说,主上虽然完全可以自南边得到军饷,不过现在那边战乱不止,军饷一时半会儿无法依赖那边,可现在我军初创,人心未附不能征税,偏偏又得到处花钱,所以,我们头儿说,就是破家散财也要为主上解忧。”
虽然,蒋涭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可是,这一笔钱财,到底是多了点,他也起身仔细察看。
“好吧,我代将军记下,等日后我军财政充裕再拨还给你们。”
这是最好不过了,除葛彬外众匪类笑眯眯的。
累的是蒋涭,谁让刘武到现在主要就靠蒋涭主持内政呢,也缺少足够的及可靠的人辅佐他为他计算整理的。
他正忙得屁颠屁颠的,宗容来了,一见面便道:“重德,主上让我到你这儿支领一千斤铜一千斤铁,丝帛布匹各五十匹。”说着拿出刘武的符信。
“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蒋涭吃惊道。
“主上让我送到莫洛羌营地里去。哦对了,这次运送的不必全用南边的弟兄,主上有交待的,要带几个西平人去。对了,这些金银器物怎么回事?”宗容终于瞧见蒋涭身后那几个敞口麻袋,问道。
“这是徐子迅让人抬过来的,他说将军恐怕暂时不能从南边得到钱财军饷,他愿意散财助我军度过难关,这些是他家的积蓄。”
“强盗哪有什么积蓄?”宗容蔑视道,“这恐怕是他那些日子做那些绝户事截来的赃物。”
蒋涭神色一愕,沮丧道:“我怎么没想过?”他望着宗容,急急道:“广崇,这怎么办?这种钱花不得啊!”
“有什么花不得的?”宗容冷哼道,“就像他说的,我军现在很需要钱,就算是这些钱再烫手也一定收下。重德,你先别管这些,先将那些物资找齐拨给我,我现在就要带走。”
蒋涭黯然,老半天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他写下竹签,让人带给暂管府库的一个马家弟子,马家那弟子见到宗容带着刘武符信和蒋涭的手书竹签,便将库门打开……
一刻钟后,徐鸿从葛彬那边得知情况,宗容带着刘武的符信到姓蒋的那边抽调了许多物资。
“头儿,这是什么意思?”
徐鸿对葛彬道:“你刚来不知道,今天姓刘的亲自去莫洛羌说服他们加入我军,这肯定是去送礼,现在看来,怕是差不多了。”脸上很是欣慰。
“头儿,”葛彬犹豫道,“这不对啊,送不送礼跟成没成没什么关系啊?”
葛彬笑了:“你说的对,的确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事儿是一定会成的。”
“为什么?”
“那个女人没得选,就跟姓刘的一样,他们都没得选。”
“哪个女人?”葛彬听不懂,天书一样,困惑皱眉。
“你以后会懂的。”徐鸿挥挥手不耐道,“要么你留下帮我处置公文?”
“那还是算了,”葛彬尴尬,摇手笑道,“小的识字不过百个,这种难为人的东西还是您来做吧。”说完立即溜走。
徐鸿掩卷长吟,看着那些散摊在地上堆在自己身边如小山般本该宗容处置的文书简书,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夺天下,这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幸亏老子没打算自己单干,不然非累死不可。姓刘的,你小子好本事,出生好本事也不小更能收到那么多人材,哎呀,真是羡慕啊!不过,以后你小子恐怕就得尝尝厉害了,治理天下没那么容易。”说完,拾起竹简,继续阅看,只这东西实在无聊,看了一阵困魔上头,还是丢下睡觉去也。
……
宗容将物资准备齐当,带着这些东西赶赴西都南门,在那边与刘武回合。
刘武也微笑着对那名唤心的穿男装的绝美娇艳女子介绍:“这是宗容宗广崇,才智过人,为人有胆有识。”
“知道了,”那女子道,“我们快走吧,再迟等我们到了就要天黑了,你有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那些人的性命。”
这下子宗容总算明白了,到底为什么带这么多东西去。
那女子又跟刘武说姚部话语,不知道到底说些什么。然后正式开拔,十几辆马车,除了那些大物件,其余的小礼品也带了些,浩浩荡荡,宗容带着那些弟兄跟随那美艳动人的绝色佳人赶赴莫洛羌。
一路上,那女子瞧都不瞧宗容,只与她的小可怜儿调情。直到莫洛羌大营门首,那女子才对宗容道:“刘武跟你说过的吧?到了这儿全听我的。”
“是!全凭公子您做主。”
美女很是满意。
纷乱之章 节一百二十二:忧喜
四月二十二日,马念跟随姗姗来迟的鲜卑部援军抵达西都与刘武部合流,局面一切大好。
鲜卑援军首领名唤且万能,三十岁模样,是河西鲜卑依附秃发部一支大姓部落的少主,相貌颇为英武,对于刘武要求他们参加必要的训练虽有些不解,也接受了。
同日,莫洛心让宗容派人将赎回的那些准备殉葬的一百多奴隶带回西都,透过那些跟随宗容一起前去莫洛羌的西平人的口,整个城中各处都议论纷纷,谈论刘武舍弃财帛拯救身陷羌部的汉人百姓一事,西都城内众汉部百姓眼中望向对这些突然占领西都的蜀兵时,目光柔和了许多。
宗容也让心腹给刘武传回消息:莫洛心将莫洛部说服了,一切依照计划行事,请刘武不必担心。此外,宗容在今天跟随那女子拜访另外一家羌部,那女子也劝说那家出来帮助我军,那家也同意了,不过要求刘武给点好处才肯借兵。
有此女加入,局面果然陡然巨变。
是日傍晚,刘武再度召开会议,这次,除继续留在莫洛心身边联系的宗容外,刘武的所有臣下齐集西都,鲜卑援军且万能亦出席此次会议,马念负责转述,苏瓦部的苏瓦台带着苏瓦莫绰也来参加会议。
人头攒动、济济一堂,整个太守府正堂内到处是欢乐的气息,特别是暂摄主簿一职的蒋涭在将整个刘武军目前实力统计汇报一遍后,更是如此。
“哈哈,将军,真没想到我们现在竟然有三千兵哩!”周大兴奋的大吼道,“真的,以前想都不敢想。”
没有人喝斥他的放肆,大家都很高兴。
三千兵其中包括刘武自蜀中带过来的自家的家奴兵,马家的子弟家奴兵,蒋氏和其余几家的子弟兵,这三支在伏击一役损失了一些,还剩五百五十人;苏瓦部的也损失了几十人,不过苏瓦部又派来了生力军将人数弥合到五百人;蜀中再度到来的傅氏等家族援军共二百人;鲜卑部援军八百;其余全部都是牵弘征召的西平兵,俘虏过来的。
这些天马志一直很辛苦的代替刘武在这些西平兵当中安抚游说。蒋涭也拼命处理文书,为刘武大行德政:释放犯人,减免赋税,安定民心,如是如是,特别是花钱将那些沦为奴隶的汉部百姓买回,西都百姓对这支占领军总算没那么仇恨了。
照这样下去,刘武的统治会进一步巩固,以三千兵足可将西平那些不服统治的城垒个个击破,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时间。
蒋涭在将这些统计资料上报后,提出自己的忧虑,刘武军一直缺少足够可信力量压制西平各城,就算西平各城不明刘武军底细一直坚守待援,总要向东边告急,现在,或许陇西那边已经得知西平之变,魏军恐怕已经在路上了。魏国负责西北战事的可是天下闻名的老将石苞。
一盆冷水浇得众人喜气全无,一个个又莫不作声了。
“重德,你也是的,”马念嗔怪道,“你也不想想,陇西那边才多少马匹,我们这边多少,他们多为步军,我们几乎全是骑兵,他们远道而来,我们就近防守,到时候我军袭扰他们粮道就可以了。”
“可金城那边不是我们控制啊!”蒋涭强调,“他们完全可以依借金城郡的各处城池仓储进逼西平,那可如何是好?况且我军连西平还未完全支配。他们到西平郡也可依仗那些仍然臣服魏国的城池供给粮草,对我军步步为营铁壁合围。”
蒋涭虽然缺少急智,但无愧是蒋氏家族未来的领袖,军学知识颇为扎实。马念结舌,无话可说。
一直闭目养神的徐鸿插嘴道:“重德所言,甚是有理,不过我军并非毫无胜算。”
“子迅,你倒说说胜算何来?”蒋涭问。
徐鸿微微一笑:“胜算,很简单,就是因为我军太弱小啊!”
“那又怎样?”蒋涭道,“更弱小,不是更容易被剿灭么,石苞久经战阵,自当知道此理,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徐鸿摇头道:“石苞那老家伙自然不会,不过这次西北战役并非那么单纯,他恐怕没什么心情与我军为敌。”
“那是为何?”蒋涭不懂。
徐鸿笑嘻嘻道:“你知道为什么牵弘那老匹夫这么容易就中我军圈套么?牵弘那厮虽然鲁莽刚愎自用,却也不是傻瓜。你可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