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做错什么事情。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电话中传来的,却是杏子柔柔的声音,她声音很细很细的跟我说:“小子谢谢你!”说完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很贱很贱的又生出一丝怜爱。
我低声问杏子:“你好些没有?”
杏子停止咳嗽,依旧低低的跟我说:“好多了,今天真是谢谢你!”
我不想跟杏子多说,我很害怕我苦心经营了许多天的防线就此崩溃,于是我微笑着说:“你好好休息!拜拜!”然后也不等杏子说拜拜,就把手机挂了。我如释重负的开始吃饭。
整晚都很无聊,我拨打了好几次江严的手机,得到的消息是关机。我打了好几次江严家里的电话,却总是没有人接。我一个人在寝室的房间里面坐立不安,没有心情看书,没有心情打游戏,就连一向喜欢的英超阿森纳队比赛,都丝毫提不起我的兴趣。
每到周末的时候,流星总是会去他阿姨家,他走了之后,寝室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连一个能说两句话安慰安慰我的朋友都没有,我变得无比的烦躁不安,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刚才那个问题:我究竟是对还是错。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上床睡觉。雨后的夏夜,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凉爽味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睡觉的天气,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放在枕头底下的诺基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非常老土却是熟悉无比的铃声,在这深夜的宁静之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和喧哗。我拿起手机,又惊又喜的看到那蓝色屏幕上两个如月光一般明亮的汉字闪闪发光:江严!
第三卷 花开花落 第二章 落水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我一下子精神大振,我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第一句就大声的叫江严的小名:“闹闹,你在哪里?有没有回家!”
我原本以为江严会很生气,会哭或者会闹,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江严一点都不生气,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她第一句话就是嗲嗲的问我:“小流氓,有没有想我啊!”
如果换做平常的日子,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件让我感到万分对不起江严的事情,我肯定会很流氓的跟江严说:“当然想啊,我一直在很认真很仔细的推想,你的胸罩是多大的罩杯?”然后江严就会红着脸骂我是色狼,然后我再得意的哈哈大笑回应她的笑骂。
但是今天我却丝毫也轻松不起来,有些勉强的微笑着回答江严说:“当然想你了!你下午去哪里了,手机也关机了,我找不到你啊!”
江严依然笑着回答我的话,如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对我说:“我下午我跟一个女同学一起逛步行街去了,她让我关机故意不理你,看你紧不紧张我,嘻嘻!晚上我跟妈妈一起去张叔叔家里了,晚上不是故意关机的,是没电了。”
我听得出江严话中的言不由衷,但是我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轻轻的微笑着说:“那就好了!你今天没有带伞,有没有被雨淋湿啊!”
江严低低的说了一声没有,然后又很嗲很嗲的说:“小流氓,你真的想我了不,你要真的想我啊,我们明天下午去烈士公园划船好不好?我不会游泳,你一定要陪我去的,要不然我掉水里淹死了怎么办?”
我忽然想如往常一样跟江严开句玩笑,来缓解一下有些沉闷的气氛,于是又带着几分流氓的口吻对江严说:“你要掉水里去了啊,我肯定不会马上下去救你的;我啊,等你被水淹得有些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再下去救你,趁机占你的便宜!”
话一说出口,我忽然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好没有水平,显得有些冷。但是江严却没有丝毫的介意,她还是如往常一般轻轻的“呸”了一声,轻轻的骂我了一声流氓,然后就挂电话拜拜,睡觉去了。
放下手机,我呆呆的看着窗外。夏天雨后的夜里,星月无光,四处一片黑暗。江严的电话没有让我觉得有丝毫的放松,心里反而更乱了,一种直觉告诉我,江严是真的生气了,她在刻意的掩饰自己的心情,而她掩饰自己心情的目的,恐怕只是为了让我宽心。
我再次拿起手机,看上面的时间,竟然已经是1点半。
※※※※※※※※※※※※※※※※※※※※※※※※※※※
第二天的天气很凉快,甚至凉快得有些冷。在8月之初的夏天,这样一种天气绝对有些反常,我甚至怀疑,今年的秋天是不是已经提前到来了。
我们去划船的地方位于烈士公园,那是一个占地足足有四五百亩的美丽湖泊,从南到北呈豌豆形状,如明珠一般的洒在长沙城北部的土地上。湖泊的中心有一个美丽的小岛,岛上的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人工雕琢的痕迹很淡很淡。这不但没有丝毫减退小岛的美丽,反而更加不着痕迹的体现出一种大自然的情趣来。一座长有两百米的水上人工石桥,将美丽的小岛和湖泊的西岸联系起来,将整个湖泊自然的分成南北两个部分。站在人工石桥上远远的向南或者向北眺望,眼见的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湖心小岛和岸上的绿色倒影将湖水映成了一片碧绿,远远的延伸开去,直到远远的、远远的岸边,清风徐来,不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那天下午,湖面上吹起了轻轻的微风。在江严的坚持下,我们没有选那种用脚踏的方式进行操作、不需要太多力气就可以将船远远的划到湖心小岛的“笨鸭子船”,而是选择了传统的那种需要用船桨来划动、需要花费很多力气的船只。江严坐在船头指挥我划船,我气喘吁吁非常吃力的划动,而江严看着我却是笑意吟吟。
我本来以为今天见面会有很多的尴尬,我本来准备了一大箩筐用来解释的话语,我本来打算今天江严会哭泣着骂我、用她的拳头轻轻的来教训我……但是见面之后,我发现我所有的准备都是徒劳。江严根本不提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江严越是这样,我越是心中不安。
船划到湖心的时候,我终于没有力气了。我浑身汗透,把手中的木浆放在船上,却是一丝一毫力气也无。我掀起衣服去擦汗,任凭小船自由的随波逐流,有些疲倦的说道:“好累啊!”
江严歪歪斜斜的扶着船的一侧,从船头走了过来,拿出了一包精致的香巾纸给我擦汗。她坐在我的旁边,从那包纸巾中一张又一张的抽出精致的香巾纸来,很细致很细致的擦拭我的额头、我高高的鼻梁、我有些瘦削的脸颊、还有我汗珠流淌的脖子。
我微笑着说:“闹闹,你对我真好!”江严轻轻的打断我说:“别说话,别动,你左边眉毛上有一滴汗要擦一擦,要不落到你眼睛里面去会很痛的!”我如她所言,一动不动。江严斜斜的倚着浑身汗渍的我,一点都不在乎我身上的汗味,还是细细的细细的给我擦去眉毛上的汗,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
擦完我身上的汗,江严站了起来,她把我拉着也站了起来,我们面对面的站定。风吹动江严的秀发,她傻傻的看着我笑,忽然又问了昨晚问过的一个问题:“我不会游泳,如果我从船上掉下去,你会像看到杨杏受伤那样立刻跳下来救我吗?”
我的脑袋轰了一声,江严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问我这个问题了,终于还是提到杨杏了。我很紧张,如果我一个回答不好,不晓得江严这任性的富家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我回答慢了,更不晓得她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她问我这句话,实际上是在逼我坦白吧。
我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闹闹,我会的!”江严忽然伸开我的手,一个转身就往身后碧汪汪的湖水中跳了下去,“扑通”一声巨响,小船旁边水花四溅,水波的力量把小船激荡得摇摇晃晃,我歪歪斜斜的站立不稳,差点就从船上掉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有想到江严刚刚问完我这句话,就从船上跳了下去,我根本也不敢想象世界上竟然有江严这样干脆的女孩。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由于冲力的关系,小船已经离开刚才的位置五六米的距离,江严从湖水中冒出头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在挣扎,她的周围水花四溅――江严真的不会游泳。
刹那之间,我来不及细想,一个猛子扎到水中,向江严所在的位置游了过去。我在江南水乡长大,从小在水里面泡大,四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泳,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我很快就游到了江严的身边,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开始往小船这边游。
一般不会游泳的人落水之后,肯定会心中害怕而拼命挣扎,所以营救落水者的时候,必须从落水者身后将落水者拦腰抱起往安全的地方游动。否则营救者有可能被落水者的挣扎所拖累,根本无法正常成功的开展营救行动。如果江严挣扎得厉害,像她这么高、还练习过跆拳道而力量很大的女孩,凭我比她多了4厘米的身高是绝对搞不定的。
很奇怪的是,从我拦腰抱起江严的一刹那,江严居然安静下来,纤长的双手双腿都没有再作任何挣扎,而是静静的让我抱着,一言不发。她是如此的相信我,她居然信我到了能把生命交给我的地步。
巡逻的安全游艇靠过来,把浑身湿透的我和江严送回了岸上。我打了电话,让江家那位姓李的司机赶紧到烈士公园的南门来接我们,然后缓缓的护着江严往烈士公园的南门走去。江严静静的依隈着我,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公园中的游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我也没有去在乎那些世俗的目光,心里想的只是早点把江严送回家去,别让她感冒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这个阴阴夏日的傍晚有些难以琢磨的阴冷气息,江严紧紧的依隈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豆大的泪珠就流了下来,靠在我身上的柔软躯体缓缓的颤抖;她越哭越伤心,到后来竟然再也无法走动半步,只是抱着我的脖子靠在我的怀中号啕大哭起来。
在湖边的一个小树林中,我缓缓的拥着哭泣的江严,竟然想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我清楚的知道她哭的原因,她的哭泣,是昨天的委屈憋在心中的总爆发,是一种因为深深的爱恋、深深的失望和深深的伤心而带来的哭泣。她爱我爱得越深,就哭得越是伤心。
半晌,江严终于停住哭泣,她泪眼犹自未干,目光迷离的看着我,轻轻的问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杨杏了?你心里想得更多的是江严还是杨杏?”江严伸手擦去眼中的泪珠,竟然看着我微笑起来,她接着轻轻的说道:“我不想听你的谎言,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谎言是对我们大家的伤害!”
第三卷 花开花落 第三章 真实的谎言
“谎言是对我们大家的伤害!”这几个字,如同瞬间划过长空的霹雳,在我的脑海闪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恍如一个又一个的电影蒙太奇镜头,在我变得有些迷离的目光中徐徐涌现:
跟江严一家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我想的是杏子;
方卓问我会不会接受江严的时候,我信誓旦旦的说忘记不了的,是杏子;
代老师跟我说感情和事业的时候,我想的还是杏子;
江严陪我买衣服、送给我那件精美白色T恤的时候,我在试衣间里面想的还是杏子;
就算是在我点头答应江严爱意的那天晚上,我想的还是杏子;
我在7月28号那天,在唐乐那里看到杏子照片的电脑屏幕保护程序,心里如同被电击;
我打电话让杏子来照顾唐乐,跟她说两句话居然满头大汗;
书店碰到9个月未曾看见的杏子,我竟然不能自已呆呆看她,手中的书不由自主的“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直到昨天,直到该死的昨天,当看到曾经最爱的杏子受伤的时候,我拥挤在心头的感情瞬间爆发,我做出了让深爱我的江严伤心欲绝的事情!
长久以来,我一直刻意的欺骗自己,我可以摆脱杏子留在心头的纤纤俏影,我一直刻意的逼着自己去忘记她,甚至有的时候,我会得意洋洋的自己安慰自己:我可以忘记她,我一定能够在美丽的江严感染下忘记她。然而,直到昨天、直到该死的昨天,当长达九个月的思念瞬间爆发的时候,我还在欺骗自己,我还认为自己不过是因为做人的良心而背起受伤的杏子去医院……
刻意的忘记其实是更深刻的思念,原本以为已经将她忘记,直到昨日重现她的倩影,才知道那个影子并没有被忘记,只不过是在心底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