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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牙疼?忍着!
大祭司笑容亲切,眼神柔和,脸上的神情让秋词微微一愣,那种慈祥的感觉,她只从秋老爷子和莱昂教授身上看到过。
秋词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大祭司时,是她和萧春水以及林枫在终焉之谷的逃亡途中。那时候身边全是白衣神侍,更有五名身怀莫测神术的帝国祭祀,三人凭着默契的合作,更是靠着能量蔷薇的六叶huā瓣,构筑起一片塌陷空间,这才得以逃出包围。
可就在最后一刻,大祭司从天而降,威力绝伦的神术连番使出,差点要了她和萧春水的命。
第二次得见大祭司,他深夜前来敲开她和萧春水的房门,一身白袍须发飘动,仿若神仙中人,就那么款款的与他们做而相谈。明知道他们来路不正,却谈笑如意,迫人的气势压得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也就是第二次,秋词才知道她与大祭司原来渊源很深,确切的说,是她占据这具身体,前身的母亲与大祭司渊源颇深。也因此,秋词侥幸再次从大祭司手中逃得一条性命。
此刻再见大祭司,她从他的眼神里知道,大祭司对她从此再无敌意。不仅没有敌意,恐怕还会事事关照她,前身真是送给她好大一个福气。
她想了想,笑道:“您老人家觉得压什么好呢?”
大祭司柔和的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长须,为难道:“鼻然我比别人痴长了几岁,可对这东西真是一窍不通,还是丫头你来决定,我就跟着你压吧。”
痴长了几岁?
秋词心里颇有些不认同的翻了个白眼,三百多岁的老怪物,也好意思说只比别人痴长了几岁?虽然生物科技越来越发达,人类的寿命有了大幅度提高,人均寿命可达百岁以上,但大祭司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得不说他是个妖孽。
秋词的眼睛看着桌上的铁箍一桶,她前世苦练的听投在铁箍一桶面前,没有半点用处。这个时候只能靠感觉,除非让她来摇,不然她无法确切的知道里面的点数。
她再把眼睛看向那位中年荷官,只见他微微垂目,对眼前的事不闻不问,那双放在桌面上的手,轻松自在,连一个动作都没有。这幅模样说好听点是处事不惊,说不好听点便是得意自傲,深信自己绝不会输。她注意到荷官看向汪清仁的眼神,隐隐有些邀功的意思,而汪清仁面色不豫,有些埋怨的韵味。
秋词混迹赌场久矣,教她赌术洛克曾经对她说过,赌术的最高境界不是手法,而是看穿人心。只要能看穿人心,十赌九赢。
作为赌场羔羊的洛克说出这么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让秋词当时很是惊奇了一番。这就好比一个终年杀猪的屠夫,却逢人变劝人家不要杀生一样可笑。
但这话秋词是记住了,要看穿人心,首先是要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看问题。荷官代表赌场,所以她应该站在赌场的立场上看待这桌赌局。
一般说来,庄家都是稳赢不输,但如果赌客只压大小的话,谁也说不准输赢。荷官充满必胜之心,汪清仁却对他有所埋怨。这表示中年荷官摇了一盅稳赢不输的点数,借此向汪清仁邀功,但汪清仁却不想赢这一局,所以才面色不豫。
哼,秋词心中冷笑一声,能稳赢不输的只有一种点数,那就是豹子,庄家大小通吃。
她想了想,那名贵木盘被她单手一掀,直接压在猫子上。
豹子的赔率是二十五倍,这一盘筹码却足有一亿联盟币,刀郎的人头在地下世界才值十亿联盟币。换言之,如果秋词赢了,她差不多可以买下两个半的刀郎人头。
这番举动让场中所有人都朝她看来,眼中均有惊奇之色。赌场中出豹子的几率极小,往往几千次也看不到一个猫子,秋词上来第一把就将全部的筹码压在猫子身上,这种行为,自有赌场以来,还是第一次。
一直半垂着眼睛的荷官突然张开了眼,那双纹丝不动的手,有两只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汪清仁看了看桌面,原本有些僵硬的笑脸突然变得自然起来。是的,他不愿意赌场赢这一局,桌上的人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结果开局就是一个豹子,谁都会怀疑是赌场在搞鬼,更重要的是,他在此的任务原本只是作陪,不是要赢这些大人物的钱。如果可以,他愿意输给他们,只要不是太多。
“秋词小姐年纪虽不大,这份豪气却是汪某仅见,当得起豪杰二字。”他哈哈大笑着鼓起掌来,颇为欣赏的看了看秋词。
秋词表情淡淡的应道:“反正我的钱,输了也不心疼。”
这才是她真正这般豪爽的原因,若是在平时,对自己拿不准的赌局,秋词会选择放弃,绝不会像今天这般慷慨,她又不是女凯子。
不过既然是刀郎的钱,刀郎两次都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她是好揉捏的面团。
秋词是这样想的,输赢无所谓,赢了最好,这就变成了她的钱,输了反正有人买单。没达到刀郎的目的之前,刀郎还得继续给她供应筹码,她非要让他好好的出出血不可。
刀郎嘴里发出“啧啧”声,脸色痛苦的看着她推出去的那盘筹码,心一阵阵的抽搐,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心疼。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满星际执行任务一年才能换回来的钱啊!每一分都带着血汗,名符其实的血汗钱卖命钱,被这般糟蹋,任谁也心痛的不行。
更要命的是,照秋词这般赌法,不出几盘,他就得倾家荡产。
“怎么了?”秋词回头,眼角睨了他一眼。
刀郎勉强笑道:“没什么,牙疼。“没规矩,看不到那么多大人物坐在这里吗?”秋词嘴里斥责道:“忍着。”
“…,好。”
“对了”秋词头也不回,吩咐道:“再给我多拿些赌注过来,这点不够啊!”
“”
秋词等了半天,没听到刀郎吱声,忍不住回头,见他头看向一边,似乎正在欣赏风景,没有听到她的话。
“听到没有,再给我拿几盘筹码来。”秋词声音放大了一些,朝着刀郎再次道。
“”刀郎抬头见所以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不好再装作听不见,只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您等着。”
说完,他脚步有些漂浮的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秋词听错了,她似乎听到有磨牙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
“您老人家随意,我就是扔着玩。“她回头,朝大祭司含笑道。
扔着玩儿?一扔便是一亿联盟币,表情云淡风轻,举止闲适写意,当真好生从容自在。
饶是桌上几人都是不把钱财看在眼里的人物,也不由暗暗动容。
但是想起这钱根本不是她出的,真正出钱的凯子正像木偶般一步一步飘飘忽忽的挪向赌场的兑换台,众人深切的体会到刀郎心中的痛苦了。一瞬间,投向刀郎的眼神充满了各种同情和理解。
大祭司摇头笑了笑,全身不动,面前的筹码自动分出了一小堆,飘到了秋词赌注旁。
他叹息着说道:“可怜我孤寡老人一个,没谁肯送钱给我玩,不敢学你这般豪爽,免得输光了,我这张老脸也丢尽了。”
秋词脑子转的多快?听到这话连忙乖巧的说道:“您老人家放假大胆的赌,输再多我也全部认下就是,只要您开心,怎么输都可以。就算我赔光家产,也不让你老人家丢脸就是了。”
大祭司眉毛一扬,神色微微一动,他这样的人物,打从记事起,便是高人一等,其后更是高高在上。人世间的温情他只在晚年收养了风荷后,才体会到亲情的可贵。
可惜风荷后来离他而去,让他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国大祭司,多少年来谁会对他说这样话?谁敢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又何曾需要一个小女孩儿的照顾了?
可这话听在他耳中,却是分外受用,秋词的样貌口吻,在他眼中,就和二十年前的风荷一模一样。一样的俏皮,一样的惹他开怀。
这就是风荷的孩子呀,真是和她母亲太像了。大祭司心里暗自叹息了一番,朝秋词轻轻说道:“好。”
他这一个“好”字,桌上的人反应各不相同,那一直雄踮木椅上的魁梧老人转头看了秋词一眼,眼神有丝诧异,很快又转了回去。
欧阳玲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明白,恐怕欧家与秋词那笔账,恐怕无法算清了。
路易斯琼恩含笑朝秋词点点头,林枫则是*笑着看向秋词,眼神里透露出“算你聪明”的意思。
青衣看了看秋词,又看了看笑意满面的大祭司,眼神若有所思。
“连大师,只差您了。”汪清仁恭敬的朝魁梧老人说道。
秋词瞳孔一缩,脑中若有电光闪过,原来这人是连云山。谢开颜的师父,联盟唯一一个突破体能大师境界,个人武力可与帝国三大武术宗师一较高下的奇人。
234 输光了
…234、输光了…
连云山面如古铜,对汪清仁的话理也不理,只定定的看向对面的大祭司。大祭司毫不示弱,先前还温和慈祥的脸,瞬间变得淡然无波,从容淡定的与连云山对视。
“大祭司,你怎么说?”他缓缓开口,声音粗硬洪亮,犹如暮鼓晨钟。
“你说呢?”大祭司淡淡的回应道。
此话过后,两人都闭上了嘴,场中气氛莫名的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不敢随意打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许久之后,连云山终于收回了目光,将面前的筹码随意扔出一些,不多不少,与大祭司推出去的筹码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大祭司压得是豹子,连云山压的是却是大。
见所有人都下了注,汪清仁坐直身子,眼神朝中年荷官示意,让他打开骰盅。
中年荷官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又朝秋词看了看,双手无奈的放在骰盅上。他那双镇定无比的手此刻有些颤抖,这一盅打开,会直接导致赌场损失二十亿,以他做荷官的收入,就算几辈子也赚不回来。
本只想在东家面前露个脸,此刻显眼不成,反倒成了丢人,他预感到自己的前途就此终结了。
“磨磨蹭蹭干什么?我汪家是输不起的人吗?赶紧开。”汪清仁看不惯中年荷官犹豫的样子,出声喝道。
中年荷官心神一震,有些惊讶的看向汪清仁,见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责怪,于是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骰盅。
在众人目光灼灼的盯视下,托盘上露出三颗碧绿莹润的刚玉骰子。
五红一个绿,表示五个四点一个…,二十…,大。
这个结果一出,荷官愣住了。
汪清仁也有些发愣,他和秋词的想法一样,以为这盅骰是豹子,已经做好了这一局赔钱的打算。千输万输,赌场不输,这是一条定律。偶尔一局赌场输了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赌客还愿意赌,最终赢回去的只会连本带利吐出来。
欲擒故纵这样的把戏,在赌场上并不少见。今日在座的皆是豪客,其中更有欧家大姑奶奶这个传说中的冤大头在,他根本不愁会赔本。
可揭盖的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怎么不是豹子?
这个问题还有两个人感到奇怪,一个是摇筛的中年荷官,一个是秋词。她不禁暗想,难道自己猜错了?那这位荷官还有汪清仁那一瞬间的讶异表情又作何解?
秋词很快收拾好情绪,输赢无所谓,反正不是她的钱,她不心疼,只要铁箍一桶到了她手中,她自然能赢个够本。
她是不心疼,可是有人心疼。刀郎端着一个木盘上来,正好看到了打开结果的这一幕。在这一刹那,他只觉万念俱灰,似乎有一只粗鲁的手,在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无情的毫不怜惜的捏着他的小心脏。
秋词偶然回头,见他站在她身后发呆,一皱眉道:“发什么呆呀,输光了,给我换的筹码呢?”
刀郎恍恍惚惚的举了举手中的木盘,秋词眼角一瞄,不满的说道:“就那么一点?去多换一点儿来,这点塞牙缝都不够。”
刀郎欲哭无泪,从来不知道后悔的他此刻真心后悔了。尼玛呀,他知道今天是一场豪赌,为了达成目的,所以他咬牙挤出了一亿的联盟币,为此还欠了组织一大笔钱。本来以为一亿联盟币怎么也够秋词输个一晚,没准儿运气好还能赚,谁知道她上来就输光了。
输光了也就输光了,她居然连一点心痛的表情也没有,别说心痛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输的不是她的钱。
啊呸!
刀郎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光,尼玛气的糊涂了,这尼玛本来就不是她的钱,她心疼个屁呀?这是老子的血汗钱,一点一滴都是拼命换来的,他的宝贝,他的命根子,就这样被她无情的打了水漂。
就在刀郎心痛无比的胡思乱想时,秋词已经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抢过木盘,随意用手拨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