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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穿着淡红衣裙的娇美女子则是将两人的谈话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充作交易证据。秋词心中冷笑,对霍苏装模作样的公事公办不置可否,她断定这卷影像资料永远不可能公布,也无法取得黑山羊公司的帮助,强制她完成合约。
黑山羊公司作为星际最大的贸易企业,有一条原则便是绝不卷入任何势力的纷争之中,如此才能在四大星系中立足。而霍苏此举,完全是站在帝国一方,就差脑门上写着“我是帝国大间谍”这几个大字,完全不符合黑山羊公司一向的交易原则。
当然如果联盟有人出售人型机甲的资料,黑山羊公司可以买下来,转而交易给帝国,这不违反他们的经营原则。但霍苏明显实在帝国人做事,这已经超出了黑山羊公司保持绝对中立的底线。
既然霍苏要装,秋词索性陪着他装,两人颇为正式的签订了一份信息买卖合同,又分别落下自己的名字,秋词就告辞离开,打算今天就乘坐航运飞船离开紫月星。
在离开房间的时,秋词最后问了一句:“霍先生与帝国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帝国人,但…是在加入黑山羊公司以前。”霍苏笑着回答。
秋词明白他的意思,一旦进入黑山羊公司,职员就成了无国籍人士,一切只看利益,绝不介入任何纷争。
离开后,秋词又去和伯纳森告别,这位老人像是一夜间苍老了许多,联盟对他而言有太多的牵绊,不是说离开就能潇洒的离开。
秋词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陪着伯纳森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换成了居心叵测的霍苏,她也十分郁闷,这是黑山羊公司内部的事,外人根本帮不上忙。
三人登上航运飞船后,阿瞒心情大好,庆幸的叹了口气。秋词皱了皱眉,奇道:“深渊阴影有那么可怕吗?”
“深渊阴影那种垃圾货色,根本没放在我眼里,就是上次那个魔族,也能一次灭掉数十个阴影生物。”阿瞒不屑的说道。
“那你怕什么?”秋词更加好奇。
“我怕的是它身后的存在。”阿瞒再次解释道:“深渊阴影是深渊数量最多实力最弱的生物,他们能够将自己的身体融入黑暗之中,靠这样的方式飞快移动,探索范围大,是深渊中其他生物的探路者。它们探索到目标位置后,会将消息传回深渊,其他怪物就会跟着过来。”
秋词恍然:“所以你才不让我用流火,只让阿青出手,想要迷惑它,让它误以为找错了目标,其他生物就不会跟过来了。”
“不是迷惑它,是迷惑其他的深渊阴影,昨晚上那个已经被小丫头毒死了。但是同类失踪,一定会引起其他深渊阴影的怀疑,它们会来查看。所以我们要赶快离开紫月星,深渊阴影探查不到流火的印记就会离开。”
“印记?”
“流火以前与这些生物多次战斗,身上有它们留下的特殊印记,深渊阴影可以感应到流火的位置。不过别担心,有距离限制,这些废物想要找到我们并不容易。”
秋词默然,深渊阴影想必是一直在满宇宙寻找流火的下落,而其中有一只怪物恰好在紫月星附近徘徊,自己逗留在这里,才不会被觉察到位置。
“阿瞒,怎么对付这个怪物?不能只靠阿青,她的时间之毒,消耗的是她的生命。”
阿瞒默了片刻,杀气腾腾的开口道:“杀,见一个杀一个,不能留活口,否则会引出其他深渊怪物。我对你说过,以前有很多流火这样的机甲,都是因为被深渊阴影找到,然后被深渊其他生物消灭,万万不能大意。”
秋词露出笑容,这才是她一向的行事方法,不管打不打得过,敢来惹她,总要付出代价,绝不会束手就擒,乖乖的等人来救抑或等人来杀。
“那就杀吧。阿瞒,我对把你和流火制造出来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第一更。
140 小子,你还嫩着呢。
…感谢枫儿的小粉红,抱 ̄ ̄…
在飞船上的这半个月,秋词整日登陆虚拟网,努力寻找关于帝国国师府的资料。听霍苏的口气,她原以为迪卡尔的国师府是人所共知的地方,结果一查,才知道在联盟知道国师府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知道,也大多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而已。
直到第九天后,秋词才在信息版块中找到一条二十年前的杂谈帖子,署名是秦东桥。内容是二十年前,秦东桥曾到帝国首都华云星游历,在一个偏僻的乡野小镇侥幸遇到一场祈雨仪式。一位白衣长袍的老人,把手里的权杖高举朝天,顶端的宝石发出炽烈的光芒,不久后果真下起了倾盆大雨。
秦东桥把这归于一种千年难得一次的运气,或者是暗中有人使用人工降雨,帮白袍老人树立神棍名声。但当地的人民却十分相信,纷纷下跪口呼巫师圣明。秦东桥当时心想:这神棍马上就要骗钱了。
可白袍老人只是擦了擦被雨水淋湿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冒雨离去,连当地居民送他的雨伞也不接,不像是要骗钱的神棍。
后来他问了当地一位老人,才知这个老先生是帝国国师府中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平生最爱苦修,路上遇到别人需要帮助时,都会伸出援手。此次是因为小镇一连七个月没有下雨,此地云层的温度过高,导致人工降雨的效果奇差,降下的雨滴几乎可以忽略。
大祭司正好行经此地。便到高台上举行了一场简单的祈雨仪式,不一会儿便天降大雨。
秦东桥想不明白,但他是绝对不相信什么祈雨仪式真能感动上天,然后天降甘露。回来后便写下了这篇杂谈。笑谈了一番。
秋词一看到这篇杂谈就知道白袍老人手里权杖上的宝石就是神泪石,她想起萧春水击杀帝国七金刚时,那七人身体就化作了碎冰。这是一种带着冰寒气息的武技。能够将对手的血液凝结,身体冻成碎屑。
白袍老人如果不出意料,肯定也是使用了这类秘技,通过镶嵌神泪石的权杖,上达云霄降低了云层的温度,达到降雨的目的。神泪石蕴含恐怖的能量,能将老人发出的冰寒气息无限提升。才有这样堪称神迹的效果。
秋词看着这条帖子沉吟不语,虽只有简短的介绍,她已能想象当时大祭司祈雨时天人般的身影。当然这个不重要,再像天人也就一老头儿,她想的是如何从这老头儿手里抢下这支权杖。
如果这世上有且仅有这一枚神泪石。那就不怪莱昂教授不知道,毕竟谁也想不到帝国大祭司手里的权杖上镶嵌的是高浓缩的能量矿,而不是装饰用的华丽宝石。
迪卡尔帝国折损了几乎全部间谍,实行了两次计划也没能将她劫走,这次得知她在寻找的矿石和大祭司权杖上的宝石几乎一样,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既然无法把秋词从联盟劫走,那就干脆让她自己跑到帝国来。都舍得用半公斤黑曜石买一个线索了,帝国方面完全不担心她不上钩。
如何潜入帝国而不被发现,又如何找到并打劫老头儿。完了还要安全的返回联盟,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尤其这还是迪卡尔帝国为她挖的坑,怎么能没有万全的准备?
这般苦思了几天,直到双脚踏在了首都星的土地上,秋词仍然没有想出个有效的方法。从航运飞船上卸下悬浮车形态的冥月,搭载着王良和秋叶青回了伊甸园。秋雪正好在家中,见三人旅游回来了,做了一桌饭菜为他们接风。
休息了半天,秋词开车去了莱昂教授的家,一进门,居然看到了一个本应该在前线的人端坐在正厅中,悠闲的和莱昂教授下棋。
“回来了?”莱昂教授招呼她坐到身边,待她坐下后说道:“萧春水少校可等了你三天了。”
萧春水拿起黑色的皇后棋子,略一思索落在棋盘上后,才抬头朝秋词点头微笑。
“等我?”秋词看着他,这男子一身蔚蓝色的军装干净笔挺,明明在炮火中经历了半年的战斗,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几百上千场,却浑身不带半点硝烟味,眉眼儒雅的像一名军校的学生。
“是的,秋词中尉,这次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的参与。”萧春水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突然低头看向棋盘,默了片刻后缓缓道:“莱昂教授,刚刚我的皇后不是放的这个格子吧?”
“嗯?”莱昂教授眼神迷茫的抬头,无辜的看向萧春水,“没人动你的皇后啊?小词看到谁动了他的棋子吗?”
秋词嘴巴歪了歪,莫名的觉得有些丢脸,刚才某个老头儿悄悄移动了别人的棋子,当所有人都是瞎子看不见吗?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要自己的学生帮着做伪证,这…
“我没看见。”秋词咳了一声,把头转向天花板。
萧春水:“”
莱昂教授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我就说没人动你的棋子吧。”接着又故作生气的板起脸问道:“莫非你认为我输不起,悄悄动了你的皇后?”
萧春水:“”
“好吧,现在该我走了吧?”萧春水摇摇头,拿起黑色的象斜跳了几格,莱昂教授先是笑了笑,接着笑容僵住。
“什么任务?”秋词问道,不管什么任务,她都不想去,她自己还有一大堆破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呢,哪有空去接联盟政府的任务?
萧春水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的秋词雪白的脖颈上露出一截莹绿色的丝绳,不由怔了怔。秋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不着痕迹的正了正衣领,遮住那一截露出来的丝绳。
“其实是因为”萧春水长长的剑眉一扬,刚想说什么,眼角瞟到棋盘,蓦地睁大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好半天才犹豫道:“莱昂教授,我记得我的象是放在这里的。”说着用手指着棋盘上的一个格子。
“咦?那为什么你的象会跑到这里来呢?”莱昂教授也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格子,两人指的格子相隔几条大街那么远。
“…这个也是我想问教授的问题。”
“嗯…以我之见,可能我学生坐在这里,你心神不宁,导致手滑了。”莱昂教授肯定的说道,接着摇晃着白头叹了口气:“哎,年轻人啊!”
秋词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如果可以,她连耳朵也想一块闭了。都九十岁的人了,下棋居然好意思和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耍赖,说出去有人信吗?
萧春水脸色有些发黑,踌躇了半天,再次妥协道:“好吧,可能真是我手、滑、了,该我走了吧?”得到莱昂教授的同意后,一只修长的手执起一枚棋子,正要放下又顿在空中,朝秋词道:“那个,我们的事等会儿再说。”说完才重重的落下棋子。
秋词默默无语,世人都以为萧春水温和谦让,有古君子之风,她原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可自从在尼纳星和他打过两次架,她就知道萧春水这个人好胜心极强,平时满不在乎的良好风度都是因为没人赢过他,乐的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如果有人威胁到他,马上就露出獠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用起来半点都不带犹豫,这点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就像当初两人被帝国间谍困在草坪时,不得已钻出机甲和武装机器人肉搏,后来出现了七名武技高手伤了他,他就能使用自残的方法强行提升武力将七人挫骨扬灰。这种睚眦必报争强好胜的性子,说什么温润如水,说什么古君子之风,简直是扯担
看着两人像两头争夺地盘的雄兽,无比认真的在棋盘上厮杀,她就一阵阵头疼,心想两人等下会不会打起来…刚才还觉得莱昂教授这老头儿为老不尊,现在又觉得萧春水气量不够,让让老家伙又能怎样?
萧春水哪里知道自己在秋词心里的印象已经严重下滑,依然不管不顾的强硬厮杀。这几天他和莱昂教授摆了不下三十盘棋,却一次也没赢过,原因无他,这老头儿太狡猾,总是趁他不注意偷偷移动他的棋子。
前几次他还真以为自己记错了,毕竟谁也想不到享誉四大星系的伟大学者会耍赖,输了也没放在心上。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莱昂教授有次趁他去接机器人管家送上来的茶水时,再次偷移他的棋子,被他抓了个正着。
莱昂教授淡定的说了一句“哦,看错了,人老了就老眼昏花”,然后一笔带过。萧春水此后便小心的注意着棋盘,可莱昂教授是什么人,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长,眼看不能偷移棋子,每次要输时,他就坐着睡着了。
总之萧春水不赢一把实在不甘心,他决定了,这次老家伙再装睡,他摇也要把他摇醒。
十几分钟后,棋局已到最后关头,萧春水嘴角微翘,只需要再走一步,他就赢定了。此时莱昂教授抬起那张沧桑的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小子,以为这就能赢我了?你还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