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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儿没有?”林雪担心地问道。
依凝点点头,说:“好多了。”
“哎呀,你要吓死我了!”林雪见她慢慢恢复过来,眼神也灵活了些,不像刚才那么呆滞,慢慢放下心。嘱咐道:“待会儿得跟医生说道说道这个毛病,怀孕低血糖很危险的!”
依凝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林雪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喊林雪的名字,依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叫到你的号了,我们进去!”林雪确定依凝的低血糖挺严重,已经影响到听力和思维能力了。不过记得当年自己患低血糖的时候只是浑身无力,好像也没这么呆滞啊!
“我不去!”依凝好像被针扎到般推开林雪搀扶的手,转身往候诊厅的出口走去。
“依凝,你去哪儿?”林雪连忙追上来。
“我回家!”下楼梯的时候,依凝头晕目眩差点儿栽下去。
“你小心点儿!”幸亏林雪在旁边扶住她,问道:“不做检查了?我觉得你病得很严重!”
“我没病!”依凝坚持要离开,“我要回家!”
“好吧!”见她态度这么坚决,林雪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一起离开。
几乎与此同时,妇产科走廓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是凌琅,女的就是那个做孕检的大肚婆。假如依凝进去检查,此时正好撞个照面。
凌琅丝毫都不知道依凝来过,他仍然对身边的孕妇嘘寒问暖。“缺什么东西只管给我说,我让人二十四小时内给你送过去!别太逞强了,委屈你事小,委屈了小宝贝我可不答应!”
“知道了!”大肚婆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你能不能别这么罗里罗嗦,等你老婆怀孕的时候她岂不是要被你烦死了!”
“呵,”提起依凝,凌琅的眼里不自觉地流露暖意,扬唇道:“她不会烦我!”
“哇,这么自信!”大肚婆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讥嘲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不走运,被你骗到了手!”
*
依凝觉得自己真得患上了低血糖,头晕眼花耳鸣,双腿酸软,四肢无力,额冒冷汗。
“你还行吧?我觉得你病得很严重需要看医生!”林雪越看依凝的模样越担心,征询道:“如果你觉得去医院太麻烦,我可以带你去小诊所!”
“呃,”依凝这次居然没有再拒绝,她虚弱地说:“带我去诊所!”
*
“测孕棒显示她怀孕了,不过胎儿具体情况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医生帮依凝做了初步诊断,用最简单的方法确定了依凝怀孕的事实。
“她的血糖怎么样?”林雪早就料到依凝怀孕了,也没怎么惊奇,不过经医生的嘴巴证实下而已。“我看她低血糖挺严重的!”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血糖测试仪几乎跟测孕棒一样方便,当场就能出结果。
“她的血糖很正常!”
林雪十分惊讶:“为什么她一直有低血糖的症状?”
“这个……我也不清楚,诊所设备有限,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去医院详细检查!”
*
依凝没有回家,怕老妈又会问东问西,她现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老妈的盘询。
让林雪把她送到穆嫣那里,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
下车的时候,林雪很不放心,追着她问道:“你行吗?要不要打电话让你的未婚夫过来接你?”
“不用!”依凝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安慰林雪:“别为我担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的样子……很让人担心!”林雪摇摇头,作为过来人的她十分敏锐细心:“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夫吵架了?”
“没有!”依凝自嘲地道:“我没有资格跟他吵架!”
“为什么?”林雪更加惊讶。
“呵呵,你不会明白的!”依凝抹去眼角的泪痕,说:“我真得没事,就想好好静一静,明天你记得帮我请假!”
*
上去三楼,敲开穆嫣家的房门,依凝的苍白脸色把穆嫣吓了一跳。
“依凝,你这是从哪里来?脸色这么难看?”穆嫣连忙把依凝扶进去,为她端来一杯热水。
双手捧着热水,依凝盯着氤氲的热气,双眸迷离。
“到底咋了?”穆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失恋了?还是被未婚夫休了?”
依凝摇摇头,说:“都不是!”
“你直接说吧,别跟我打哑谜!”穆嫣想了想,又问道:“还是你犯什么错误把刚升的警衔又给撤了!”
依凝仍然摇头,直到穆嫣彻底急了,提起电话要给顾妈妈打电话,她才拦住她,用嘶哑的声音说:“他有女人了!”
“啊?!”穆嫣这一惊非同小可,丢下电话,走过来拉着她重新坐下。“他?你是说你的未婚夫?”
依凝沉默,默认。
“怎么回事?”穆嫣忿然,“有钱的男人难道都不能免俗吗?前段时间听说他对你很好,还以为他有所不同,没想到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
依凝紧咬唇瓣,几乎咬破皮肉,“他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喜新不厌旧!”
“真拿你没办法,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不要老是让我乱猜测!”穆嫣急得嗓子上火,不住地咳。
依凝抬眸瞧着她,道:“你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唉,我跟你说正事呢,别跟我扯开话题!”穆嫣对这个表妹感情十分深厚,像亲妹妹一样。此时见大大咧咧的依凝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般,猜到肯定出了大事。“什么喜新不厌旧?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依凝双手捂脸,哽咽道:“他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
“太过份了!你们都快结婚了,他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穆嫣非常愤怒,当即表态:“我陪你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大不了跟他解除婚约,这种朝秦暮楚的花蝴蝶,结婚也不会幸福!”
“不!”依凝始终不肯拿开捂脸的手,她无比纠结。“他有一次出轨的权利!我没有资格质问他!”
“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懦弱,竟然允许他一次出轨的权利,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权利!”穆嫣气得不行,她万万想不到依凝会如此迁就纵容男人的出轨。
印象中的顾依凝风风火火,刚烈爽朗,怎么会变得如此懦弱卑微可怜。
依凝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犹豫再三,架不住穆嫣的盘问,嗫嚅道:“你得答应不告诉我妈!”
“知道了,我不告诉姑妈!你快说吧!”这跟姑妈又有何关系?越听越乱。
“我……我被人……迷(蟹)奸过!”依凝终于道出了难以启齿的秘密**。“凌琅没有嫌弃我……不过他说他有出轨一次的权利,就算被我发现了都不许闹事也不许追问他!”
穆嫣的嘴巴张成O型,半天合拢,喃喃问道:“你是警察怎么可能被人迷(蟹)奸?”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提起往事,依凝痛心疾首,“我被嫌疑人下了药……如果不是凌琅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说起来他还算你的恩人了!”穆嫣总算弄明白了一些眉目,仍然很忿慨:“就算你欠他的恩情,也不能纵容他出轨啊!这边跟你如胶似膝,那边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算什么!你和他在一起还能有幸福吗?”
穆嫣说得对,她跟凌琅将永远不会再有亲密无间的幸福,也不会再有柔情蜜意的相守相伴。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你未婚夫打算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穆嫣年长依凝五岁,又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考虑事情成熟一些。看依凝的样子根本放不下那个男人,她只好替她考虑另一条路。“他有没有跟你承诺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依凝无力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今天我去医院做检查,发现他陪着那个大肚婆做孕检,他没有看到我!”
“你去检查什么?”出于女人的敏感,穆嫣本能地联想到某个问题。
“我、我怀孕了!”世界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女人吗?自己怀孕去医院做检查,居然遇见自己的准老公陪另外一个大肚婆做孕检,她真想去撞墙自杀。
果然是滥俗却也最常见的事情,穆嫣摇摇头,叹道:“你得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就算曾经被人迷(蟹)奸过,那也并非你所愿。他要因此要挟你纵容他的花心胡闹,这种男人的品性未免太差,不要也罢!”
旁观者清,依凝自己完全乱了头绪。“那个女人肚子很大,快要生了!”
“天啊,”穆嫣失声道:“那他岂不是在认识你之前就跟那个女人搞上了!”
依凝跟凌琅从相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的时间,那个女人即将临盆,可见早就有了关系。
为什么,他都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还来招惹她!
她就说呢,自己素来霉运罩顶,怎么突然就走了桃花运。送上门的美男,各方面条件都是万里挑一,独独对她钟情,这是小说电视里杜撰的情节,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情!
无数次想不明白为何他对她这么好,一直不敢去思忖那个答案,其实她的心里曾存过一丝幻想,认为他对她的情有独钟是因为——他爱她!
现实如此残酷,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她可笑的幻笑,再次证明,爱情其实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凌琅从没说过爱她,甚至还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什么除了可笑的爱情,他可以给她任何东西。
爱情两个字在男人看来竟然是可笑的!她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还自作多情,她中毒已深,实在无可救药!
他说,保留一次出轨的权利,其实因为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恍然大悟时,她惨笑无声。
穆嫣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提醒道:“我觉得你该跟他谈谈,不要把委屈闷在心里,让他知道你现在的痛苦!”
依凝从来都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但这次她却没有勇气跟凌琅对质。
在没有做出离开他的决定之前,她不想跟他透露任何信息。
“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到周末宝宝和俏俏回来的时候再走!”依凝有气无力地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我只想认真考虑清楚,周末要不要去打胎!”
*
依凝在穆嫣家里待了一整天。
中午,穆嫣做了两碗盖浇面,两人吃了,依凝继续蜷在沙发里发呆,穆嫣则忙着去画室创作。
选择在穆嫣家里“面壁思过”,主要因为她家安静,而且没有闲杂人员来窜门。
这样思考了一整天,依凝仍然无法理出头绪。
只要想到跟凌琅分手,从此各奔东西视若路人,她就心碎欲裂。
跟肖良亮分手的时候,她愤怒、难过、伤心,可是却没有这种心碎欲裂的感觉。
凌琅的温柔像一把带着倒刺的利箭深深扎进了她的心窝,如果强硬地拔出来,她的心将会碎一个大洞,从此残缺不全。
什么时候,她的心在悄悄沦陷?依凝双手抚面,愁肠百转。
都说男欢女爱是一场游戏,女人却往往入戏太深分不清现实和梦幻,最后假戏真做。而男人的心肠永远那么冷硬,头脑永远那么清醒,所以他们才是这场游戏的赢家。
郎心似铁,狼心似铁,呵呵!
依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坠入情网无法自拔。
她知道自己很危险,一个不留神就会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听说有因为失恋而精神失常的,但愿她不要成为这些倒霉的女人之一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凌琅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发现傍晚已经悄悄降临。
犹豫了一下,她挂断了电话,然后给他回了条短信:“姐今晚不回去了!”
很快,对方回复短信:“为什么?”
“姐嫌你太乏味无趣,今晚准备召个牛郎尝尝鲜!”
“顾依凝,你想死吗?”
“嗯!”
“好,我成全你,顺便让那个牛郎给你陪葬!”
“嗯!”
“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