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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凝安下心,不再吵闹,但她觉得待在酒店里太闷了,要求出去转转。
“我让小珊过来陪你!”凌琅见在婚礼上,她跟凌珊还算合得来,就想让她跟同龄人交流下,疏缓郁闷想家的心情。
彼得医生说,她的毛病很好治,只要她不闹腾就好了。
她想家想亲人,无非是孤独寂寞无聊,让她多结几个朋友,多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对改善心情有帮助。
凌珊很快来了,还是那么活泼爱笑。“嫂子,听我哥说你想我了!”
依凝看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女孩,恍惚失神。曾经几何时,她跟她一样快乐洒脱,现在却如此纠结烦恼。
孩子是绳索,爱情是圈套,她掉进了婚姻的陷阱,呜呼哀哉,死不瞑目。
呸呸呸!她才不要死!她要带着孩子好好地活!
“嫂子,整天在酒店里闷得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受堂兄所托,凌珊任务艰巨,她需要哄好这个情绪激动的孕妇,还要安抚对方的亢奋情绪。
依凝说:“就我们俩哦,不喜欢带着保镖,尤其那个阿九,看着他的扑克脸就心情不好!”
于是,依凝对阿九的反感,让阿九轻松地辞掉了跟随她一起逛街购物的差使,换成了其他得力的亲信。
凌珊省起某事,对凌琅说:“对了,婶婶让我带话给你和嫂子,说婚礼已经结束了,你该带嫂子回祖屋里住!”
依凝倒没在意,她以为那又是凌家的什么狗屁规矩,去住几天就回来了。
凌琅面色冷凝,威严地道:“我早跟大家说过,依凝受不得约束!她跟我在一起,就像在祖屋里一样!”
“唔。”凌珊为凌琅竟然不遵从家规而感到诧异,顿了顿,她又接道:“婶婶说,结婚三日之内,新娘子必须要回祖屋里给长辈和兄姐敬茶……”
“结婚那天不是敬过了?”凌琅俊面有些不耐,语气冷冷地。其实他的耐性一向欠佳(除了对顾依凝),说话从不喜欢重复,也不喜欢解释。
凌珊是个机灵的女孩,见堂兄神色语气都不悦,便不敢多说。她只是个传话的,至于事情如何解决,那是叔叔凌安行和婶婶吴婉的事情了。
在凌珊的陪同下,依凝逛了好久的商场,买了家里同事朋友拜托她买的礼物。有张美莲要的护肤品,白露露要的衣服,还有吴小静要的土特产。
购物的时候,凌珊忍不住对依凝说:“嫂子,堂哥对你实在太好了!”
“他对我好?”依凝嗤之以鼻,想说说凌琅的狼心狗肺,不过她是个要强的女子,不习惯跟人诉苦。再加上她跟凌珊并不是很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真得对你很好啊!”凌珊由衷地赞叹:“从没见堂兄对谁这么上心过!简直体贴入微!怕你寂寞让我过来陪你逛街说话,怕你在祖屋里住不习惯,让你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要知道,按照家规,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必须要住在祖屋里养胎,没有人可以例外呢!”
“……”太惊悚了!还有这种规定?凌家的先祖们个个是变态吗?是不是先祖们跟凌家的媳妇有仇啊,这么多变态的规定都针对凌家的媳妇。
“结婚后你跟堂兄逗留在酒店,超出了规定的时间……”凌珊突然住口,因为她的手机振动起来。连忙取出,见是婶婶吴婉的号码。
赶紧对依凝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凌珊如临大敌地摁了接听键,精神高度紧张:“婶婶,你找我?……是啊,我跟堂兄说了!……堂兄说,结婚那天,他已经让嫂子给你和堂叔敬过茶了……”
凌珊尴尬地举着手机,屏息静气地听着对方说话。
依凝站在旁边似乎听到手机里传出女人尖厉的声音,似乎在训斥什么。
凌珊只能“嗯……唔……”地应着,不敢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凌珊抹一把汗,吁口气说:“被婶婶训了个外焦里嫩!”
“她为什么训你?”依凝从凌珊跟婶婶吴婉的对话里察觉到什么,“是不是因为让我回祖屋给她献茶的事情?”
没想到依凝如此聪明,凭着电话的内容就猜到了事实,凌珊有些尴尬,呐呐地道:“不是。”
“别骗我了,我知道!”依凝想起婚礼那天,她给吴婉献茶,对方好久都没有接茶碗,最后还是凌琅帮她端到吴婉的面前,吴婉不得不接。
现在想来,吴婉有故意刁难她的嫌疑。
不管这个女人,爱咋地咋地,姐不伺候。
依凝继续购物,不让猫三狗四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
“嫂子,堂哥对你真好啊!”凌珊再次转到刚才的话题,“如果不是他撑着,你今天就得回祖屋给长辈兄姊敬茶,直到孩子出世之前,都要住在祖屋里。生活起居得接受婶婶的安排,就连你吃什么菜也要经过她的允许!”
依凝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会吧!这是什么年月了还有这种事情?你婶婶还跨世纪生活在旧社会没有穿越过来呢!切,谁会买她的帐?天底下有这样的傻媳妇吗?”
“嘎嘎,嫂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到了祖屋,保镖里外三层地站着,家里佣人里外三层的围着,就连出门一趟都要提前申请,要不要批复都看婶婶的心情。你不知道,如果亲自去待一段时间就会知道,再聪明的媳妇在那种环境里待久了也变成傻媳妇了!”
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每个人都需要仰主宰者的鼻息生存,时间久了,自尊被践踏,人格被忽略,自然而然,就只能服从奴役,学会听话。
依凝怔怔的,半晌摇头,“真不知道你家的祖宗到底是什么奇葩!”
居然敢出言蔑视凌家的祖宗!凌珊直吸凉气,连忙提醒道:“这样的话你以后别随便乱说!当着我倒没什么,反正我不会告诉别人,如果被凌玲姊妹听到了可不得了,她们会跑去报告给婶婶的!”
“那又怎么样?”依凝见凌珊大惊失色的模样,很不解:“评论几句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唉,堂哥宠爱你,也许不会惩罚你,如果换作他人……不死也要被割去舌头!”
“……”凌乱了,她再次被凌家的“规矩”震憾到!
从商场里走出来,两人大包小袋满载而归。
看来消费是女人的重要的娱乐项目之一,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商场刷刷卡,绝对是减压的好方法。
依凝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给朋友买礼物,派送礼物时的满足感无法描述。
将礼物塞进车里,依凝正准备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在喊她:“姐姐!”
以为是压力过大出现的幻觉,依凝四处张望没见到有人喊她,但摇摇头,准备继续上车。
“姐姐!”这下子,那人直接冲到了她的身边,而且抱住了她。
依凝定睛一看,果然是杨阳!“你……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做梦呢!”杨阳收紧臂膀紧紧地拥抱着她,陶醉地闭起眼睛。
挣开他的环抱,依凝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临江时,杨阳给她打过电话,说他为了赚钱到香港打工,想不到竟然在街头相巧,这……太戏剧化了!
“我也不知道!”杨阳的笑容还是那么明净,狭长的凤目还是那么迷人,“走在大街上,好像是心灵的召唤,我不由自主地朝着这个方向走,就看到了姐姐!”
太神奇了!
最初的诧异过后,依凝开心起来。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人生最大喜事啊!依凝细细地端详他,笑道:“我们俩真有渊缘!”
“姐姐,你还好吧?”杨阳的神情变得有些担忧,“还记得我跟你说起的那个梦吗?这些天,几乎每晚都做那个梦呢!”
笑容僵在唇边,依凝只觉遍体生寒,她打了个寒噤。
“姐姐,你冷吗?香港的冬天不冷啊,你怎么在发抖?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梦可能是真的?”杨阳紧紧地抓着她的纤手,担心地道:“我看到你跟他结婚的实况转播,整个香港都轰动了,可是……我的梦做得更凶了!姐姐,我觉得他是不祥之人,他会带给你灾难和痛苦……”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重新被他搅得七零八落,依凝捂着心口,欲哭无泪。“杨阳,姐姐该怎么办?”
“我带你走啊!”杨阳拉着她,说:“跟我走!”
“可是……”依凝比这个男孩考虑的事情还要复杂些。“姐姐什么证件都没有,我们怎么离开香港?”
“我有个朋友,专会帮助没有护照的人离开香港,我带你去找他!”杨阳丝毫都没有退怯。
“你说的是蛇头吧!弟弟,蛇头的船不能坐,偷渡的时候非常危险!”依凝是警察,当然接触到偷渡的案例。那些蛇头凶残狡猾唯利是图,经常会在海上丢弃一些生病的偷渡客或者看着不顺眼的都会抛下大海。
凌珊在旁边十分着急,不由插嘴:“嫂子,你在跟这个弟弟谈论偷渡的事情?趁早打消念头吧,谁敢帮堂哥的女人偷渡,除非那个蛇头不想在香港混了!”
依凝这才想起凌珊的存在,稳稳神,她做出了决定。“凌珊,借你的手机用用!”
“干什么啊?”凌珊在犹豫要不要给堂兄打电话,又怕堂嫂会怪罪她。
“我给凌琅打个电话!”依凝道。
听说给堂兄打电话,凌珊如释重负,连忙将手机递过来。
依凝拨了凌琅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宣布道:“我的朋友来香港了,我要跟他一起回去!”
电话那端是异样的沉默,只能听到电波细微的声响。
依凝只是通知他而已,并没打算征询他的同意,继续道:“请把我的护照和证件拿来,我乘飞机的时候要用!”
许久,听到凌琅淡漠的声音:“稍等,我马上到!”
“凌琅,你混蛋!别动他!”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因为杨阳的缘故,她跟凌琅再次剑拔弩张。
凌琅来了,没有带来她要的护照和证件,而带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保镖。
那些保镖见面二话不说就抓住了杨阳,将他擒下静候主人的发落。
“别动他!不管他的事情,是我要他带我走的!”依凝生怕杨阳遭到像那个骑摩托车差点儿撞到她的男子同样的下场,便对凌琅撂狠话:“杨阳是我的弟弟,你要敢伤害他,这辈子我都跟你是死仇!”
凌琅不怒反笑:“威胁我?顾依凝,早就警告过你,别—试—图—挑—战—爷—的—底—线!”
“我呸!”依凝对他的警告狠狠唾弃:“姐不鸟你!”
“你可以试试!”凌琅对属下吩咐道:“把这个小子丢到海里喂鱼!”
“你敢!”依凝嘶声道:“他要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你原谅不原谅……以为我很在乎?”凌琅冷笑,很不屑!他将依凝强行抱上车,怒气冲天。
他怒焰高炽,她反倒平静下来。坐在他的身边,她心如死水。
如果杨阳死了,她发誓,这辈子跟他将是解不开的死结!
凌琅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暴怒的情绪。连连深呼吸,他告诫自己要冷静。
不能失控!注意冷静!该死的,他真要被她气疯了!
“你准备一下,爸妈已经到香港,我们晚上要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凌琅用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语气说道。
依凝根本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张大嘴巴,好久才消化完这个意外的消息。“我爸和我妈要过来?”
“请注意时态动词,不是他们要过来,而是已经过来了!”
“你、你……”依凝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让他们过来?”
“你不是吵着闹着要见你妈?”凌琅不满地挑眉,即而小声地接道:“我也奇怪,你都这么大了,又不吃奶,还非要找你妈!”
“……”她怎么能经受得起如此大的起伏落差,一时间无语。
“至于那个小子,”凌琅适时地停顿,在充分调整过她的注意力,他缓缓接道:“我可以不让人动他,但他得跟我交待清楚,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几次三番挑拨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临江举行婚礼的时候,依凝接了杨阳打的一个电话神色大变,对自己疏冷戒备好像敌对分子。好不容易缓和了,今天街头“偶遇”,重新挑起了依凝跟他的战争。
他不信一切那么巧合!这个杨阳绝对有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杨阳是个孩子呢!他什么都不懂,怕我被你欺负!”依凝听说凌琅答应不让人动杨阳,不由看到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