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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幅新创作的风景画交给老板,老板交给装裱工去加工装裱,然后指点她“最近人体艺术风潮流又兴起了,你画幅人体油画试试!尤其是少女裸图,经久不衰的题材。注意挑个身材好的模特,别疼花钱!投入了才有回报嘛!说不定还能买个好价钱!”
*
下午,顾欣妍仍然没有去上班,她在香港繁华的步行街游逛了好久,心情怎么都无法轻松起来。
她跟贺江南的关系,本来就是她死打滥缠,主动献身诱惑,硬是赖上了他。
如果再出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也玩那套死打滥缠的招数,主动献身诱惑他,该怎么办?
照现在的形势看,朱文娜就很有这方面的潜在隐患。
这么一想,她更没有心情逛街,连忙去市场买了些食材,回到贺江南的宿舍里,给他做晚饭。
不行,从今天开始,她要搬过来跟贺江南同居。最好是在宿舍里亲自下厨弄桌酒菜,把警署里那几个最重要的情敌统统请来,看看她已经跟贺江南同居的事实。
然后,她再散布些舆论,说她已经跟贺江南领证了,只差举行婚礼,估计那些狐狸精还能收敛些。
想到了就做,顾欣妍赶紧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每当她在厨房里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的时候,心里就无比的充实幸福。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事业型的女子,哪怕枪法再准确,她也没有野心去做什么神枪手。
她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幸福小妻子,每天给丈夫孩子煲汤做菜,相夫教子。
忙活好了,见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让她难过的是,贺江南竟然没有再打电话找过她。
难道他都不担心她吗?
小小地伤感了一会儿,她主动打电话给贺江南,用的是他宿舍楼里的座机。
“喂,在宿舍里?”贺江南问道。
“嗯,”心里所有的怨恼和委屈在听到他那儒雅温润的好听声音后,全部都飞得无影无踪,剩下的都是欢欣雀跃。“江南,我做了晚饭,你快点儿回来!”
“局里今晚举办派对,作为副局长,我不能缺席!”贺江南的语气有一丝疲惫,香港警署的工作量大,不如内地的警局清闲,还有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费神费力。
要问男人为什么累?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什么?”顾欣妍看着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不由十分伤心。“局里晚上有派对,你为什么不提前对我说?我都做了那么多菜呢!”
“你下午又没来上班,我怎么对你说啊!”贺江南应该在轻揉眉心,很无奈“你整天不见人影,到了晚上局里举行派对的时候又出现,说得过去吗?”
“你……”顾欣妍无话反驳,便哽咽着挂断了电话。
自己对着满桌子的饭菜没有任何胃口,她爬到沙发里,盖着贺江南的一件外套,小声地哭泣着,伤心得一塌糊涂。
*
贺江南回来时候已是深夜,见客厅里亮着灯,桌子上的饭菜都凉透了,也没收拾。
沙发上蜷缩着个人儿,盖着他的一件外套,已经睡着了。
他先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开始收拾餐桌。将一桌子的菜端到冰箱里(幸好冰箱够大,警署对他的待遇的确不低),然后打扫了卫生。
都收拾妥了,他走向沙发,俯身打量着沉睡中的她。
俏丽的脸庞上兀自挂着泪痕,嘟着红唇,看得出来,临睡觉前她该是怎样一幅幽怨兼委屈的神情。
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贺江南弯腰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江南,”她在睡梦里轻轻地呓语,喃喃地道“不要离开我!”
他摇摇头,抱着她进了卧室。
将她放到他的大床上,拉开薄被盖上,他打算去浴室里洗个澡。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顾欣妍突然鲤鱼打挺般跃起来,两条手臂像绞绳般紧紧缠着他,哽咽着哭道“江南,不要走!”
“我去冲个澡,浑身的酒味!”贺江南无奈地解释道。
“不,我不嫌弃你有酒味!”顾欣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贺江南拉倒在床上,发疯般地亲吻他。
被女人强吻虽然不算丢人的事情,但对贺江南来说也算不上太开心的事情。他想制住这个疯狂的小女人,“你冷静点儿!欣妍,你醒醒!”
顾欣妍扯开了他的上衣,用颤抖的红唇吻上他健硕的胸膛。他微微一抖,没有再推拒。
不知谁先扒光了谁,他们很快就翻滚成一体。
反正她也没洗澡,干脆做完了,两人一起洗吧!
*
风停雨歇,两人一起在宽敞的进口原木浴缸里洗泡泡浴。
几乎倒上了整瓶玫瑰精油(今天逛步行街的时候买的),顾欣妍依偎在贺江南结实的胸膛前,满足而幸福。
“江南,你爱我吗?”她轻轻吻着他光滑紧致的肌肤纹理,对他的痴迷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能不能换个话题?”贺江南提议道。
“那好,”她很听话地换了个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算了,我们还谈论第一个话题吧!”他说道。
“你根本就不爱我!”顾欣妍怨念地攥起粉拳,擂打着他的胸膛,嗔道“你的心里没有我!”
他快要睡着了!劳累了整天,回来再跟她奋力肉搏,现在又要陪她洗泡泡浴,真没力气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顾欣妍用力推他。
“我们睡吧!”这是贺江南的回答。
顾欣妍绝望又无奈,为什么她总觉得,无论她用尽任何办法都无法走进这个男人心里?甚至是,她对他缠得越紧,他的心好像离她越远!
*
中午十二点,胡大伟回家接穆嫣一起出去吃饭。
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他一边为自己的细心体贴感动着。看,他是个多么合格的丈夫,忙碌生意的同时居然还惦记着家里的老婆没有吃饭!
他特意回来邀请穆嫣一起出去吃饭,多么难得啊!
尽管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早餐他做(出去买),午餐两人一起出去吃,晚餐她做。但真正施使起来,有些变化。
因为他忙于谈生意,或者不忙生意的时候,他也不喜欢回来(回家看到她要么坐在画室里作画,要么出门写生,没意思)。
今天,顺利地脱手了一个楼盘,他突然良心发现,认为有必要回家看看老婆。
唉,穆嫣也不容易,画画赚的钱需要维持家用。他做生意一直在压资本,腾不出钱来支付家庭。
决定了,今天要请穆嫣出去一起吃顿大餐(当然她买单),让老婆体会到他的好并且发现他的好!
推开画室的门,胡大伟的脚步滞住,眼神呆怔,嘴巴张大,然后就开始流口水。
天呐,这不是做梦吧!如果是梦,那么这肯定是个春梦!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他本本份份做人,勤勤恳恳赚钱。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早晨送孩子,然后出去忙生意,晚上要去接孩子,吃饱饭还要陪孩子们下楼溜一圈。
九点钟,雷打不动,穆嫣和孩子们一起睡觉。
他只能自己躺在床上,在脑子里幻想yy曲线了。
这冷不丁的,眼前出现一幅活色生香的裸女图,怎能不让他口水成河,眼珠子瞪出来?
太美了!瞧她那诱人惹火的小条子,那雪白玲珑的娇躯,修长的**交叉,角度巧妙地掩住**处。纤腰不盈一握,戴着银质脐环,柔媚中透着野性。玉臂横在胸前,纤手握着一枝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蕾正好掩住女子的红樱。
全裸的美少女,竟然巧妙的没有露点!天啊!太诱惑了,他真想把那枝遮挡视线的玫瑰给扯开!然后……
这么想着,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得更清楚些。
“啊!啊啊!啊啊啊!”全裸美少女像见到鬼般惊叫起来,然后丢了玫瑰,满画室里寻找她的衣服。
正在专心作画的穆嫣被惊到了,她转过头,见胡大伟正站在画架旁盯着模特流口水。
模特忙着惊叫躲藏兼寻找她的衣服,边喊“流氓啊!”
穆嫣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一块画布裹到模特的身上,掩住她全裸的身体。然后,才顾得上回头跟胡大伟算帐。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知不知道我作画的时候需要安静,何况今天画的是人体艺术,怎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你……你快出去!”
画室里鸡飞狗跳的,两个女人,一个对他尖叫喊流氓,一个对他埋怨赶他走。
胡大伟回过神,不由也生气了。
“我担心你在画室里饿晕了,回来看看嘛!谁知道你今天搞人体艺术!”胡大伟理直气壮地解释着,小眼睛再次忍不住溜向那个披着画布的美少女。
真漂亮啊!大约十六七岁的花季年龄,应该是附近的中学生。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花骨朵一样的身材……
那美少女总算找到了她的衣服,一踩玉足,对穆嫣忿然道“你怎么能让男人随便进画室!算了,这份工作我不做了!还有,没有满三个小时,也要照三个小时付款,付钱吧,我要走了!”
穆嫣连忙说好话“小妹妹,我已经快画完了,你再辛苦一会儿,我多给你一百块!”
“不行!我没有心情待下去了,真是的!”模特钻进了简易更衣室里,换上了衣服,然后走出来,嚷着让穆嫣付钱。
穆嫣赔了无数好话,想让她配合着把画完成。无奈受惊的模特怎么都不肯再让她画,嚷着要钱走人。
胡大伟挽挽袖子,摆出蛮横的无赖样子,对那模特喊道“看你那骚样儿,不知道跟多少小子同居过,装什么纯呐!站在这里脱光光了画在布上,还不是拎出去被更多的男人看?老子看两眼怎么了,又没摸你!切,假正经!”
模特大概是没有见过胡大伟这样粗鄙的男人,被他污言秽语地骂了一顿,双手捂脸,竟然跑了。
“喂,你回来,我给你付工钱啊!”穆嫣追出去,那女孩却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胡大伟跟过来,嚷着说“又没画完,干嘛给她工钱!跑了拉倒,再找别的模特来!实在不行……老婆,我看你的身材也不比她差……”
“啪!”穆嫣甩了他一记耳光,气得浑身直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干嘛打我?”胡大伟捂着被打的脸无比委屈“我担心你中午没吃饭,回来想带你出去吃饭。谁知道你的画室里有**女人,事先你又没跟我说!”
穆嫣看着画架上半成品的油画,气得坐下来捂着发疼的胃部。
“老婆,别气了!”胡大伟见她真生气,连忙粘过来,劝道“依我看,下午你再找个差不多的模特,摆个差不多的姿式……”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穆嫣清眸含泪,顺手拿起一块废画布,狠狠地扔向他。
“真是的……”胡大伟无奈地摊手“在你面前,我为什么从没有做对过!唉,想让你满意……太难了!”
*
凌老太太到达美国医院,院方早就为了迎接她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这家医院,凌家占有一半的股份,因此,院方对于凌老太太的手术高度重视。邀请了肺部移植的国际权威专家共同会诊,研究风险性最小的手术方案。
先接受了一系列常规检查,从获取的数据来判断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总归是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体的各项指标并不是很理想,手术显然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凌琅陪伴着奶奶,从不信神的他,竟然暗暗祈祷上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总之只要能显灵,他可以跪拜所有神祗,只求保佑奶奶能够平安度过关劫。
经过三天的稳定期和考察期,院长亲自找到了凌琅,用凝重的语气对他汇报道“这次手术风险很大,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不知道……琅少爷要不要签字。”
手术万一失败,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院长只能先找凌琅商量,免得老人下不了手术台,凌琅这个煞星会把医院给拆了。
凌琅的脸色隐隐有些疲倦,到美国的三天里,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此时听到院长的话,知道奶奶上手术台之后只有一半的生机。
可是他却很平静,对院长吩咐道“把手术协议书拿过来,我签字!”
奶奶的病情很严重,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终归避免不了最不幸的结果。
院长拿来了手术协议书,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必然的结果。能不能挺过生死关劫,只能看上帝的安排了。
凌琅提起签字笔,正准备签字,却听到一声娇媚婉若莺啼般的声音阻止道“琅,等一下!”
这个声音曾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