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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停在一个卖烤肉的摊贩前,随便选了几样,用以填填饥饿的肚皮。
“一百七十,谢谢。要不要辣?”
“不用。”陆知莘掏出钱来。
老汉欲找零钱给陆知莘,多年的酗酒让他的手频频打颤,不小心将铜板掉到地上,一个个滚向四周。
陆知莘弯腰帮老汉捡起,挺起腰将铜板递给他,“小心点。”
老汉瞪大了眼,“你是大老板?!”
陆知莘皱起眉头,望着似乎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是谁的老汉,想了半天仍是说不出个名来,索性问道:“你是……”“我是谦意的爸爸啊!”褚汉雄脸上有着喜出望外的惊讶。
直到女儿失了踪,褚汉雄才发觉自己从不曾关心过女儿,只知道她曾上过班的地点,连女儿有哪些朋友都不晓得,想找也无从找起。
今日见着很照顾女儿的上司,他很想替女儿尽点棉薄之力。
“谦意的爸爸?”陆知莘锁着眉。
良久,陆知莘终于将模糊的印象拉出,当年那个猥琐、满身酒气的老人与眼前平实的老汉重叠。
褚汉雄将包装成袋的烤肉及钞票塞给陆知莘,“谦意说你很照顾她,这不用钱啦,我请你,算谢谢你照顾谦意。”褚汉雄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时,褚谦意说那笔钱是向老板借的。
陆知莘有千言万语想问,又不知从何说起,“你……你怎么会在这……在这卖东西?”
褚汉雄自嘲的笑笑,“唉!活到五十几岁,我福也算享过了几年,以前我就是不甘愿,才想靠赌博赚大钱,一心想着要一步登天,愈赌愈大,苦了谦意拼命帮我擦屁股以还赌债。”
陆知莘微微发愣,原来褚谦意的爸爸真的曾经是那样的人,是他误会了,她没有骗他。
“那……谦意一年多前是不是帮你凑了五百多万?”陆知莘艰难的开口,他是否真的错怪了褚谦意?
褚汉雄点头,“是,谦意老是跟您借钱,都是因为我爱赌。”
陆知莘当场愣住,褚谦意没有骗他,从来没有!
那……他竟然还……
他竟把身怀六甲的褚谦意赶走,让她一个人挺着肚子什么都没带的离开……
“谦意她——”
“都是我不好,让谦意为我背了一大堆债,现在她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想找她又不知道该上哪儿找……”
陆知莘脑子一片空白,他竟然这样伤害无辜善良又孝顺的她!
“大老板啊,你要是见到谦意,麻烦你跟她说,我有听她的话,她有空要回来看看我,我还是住在老地方。”
经过了几年的荒唐,褚汉雄也想通了,女儿说得对,他再继续赌下去,谁也帮不了他。他已经五十多岁了,难道要成天躲债过生活吗?曾有过的财富毕竟是过眼云烟,他是该重新振作了。
于是褚汉雄拿出一部分褚谦意安顿他生活的钱买了台摊贩车,做起烤肉的小生意,日子虽没有以往风光,好歹也算是个老板,赚些小钱也过得还算可以,目前有了点积蓄,想拿给谦意还债,但父女间早断了联系。
“我会转告她的。”
“还有啊,我现在戒赌了,真的!”褚汉雄很希望让女儿知道,他变了,他不会再伤害她了。
陆知莘重重地点头,“我知道。”
丢下塑胶袋,他大步跑回车上,重重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
如风般的进屋,陆知莘寻找褚谦意的身影,最后在褚聿辰的房内找到了,褚谦意睡在地毯上,卷着薄薄的毛毯取暖。
他抱起褚谦意,小心翼翼地走出。
被腾空抱起的她立刻惊醒,“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惊动了熟睡中的褚聿辰,他咿唔几声,又睡去了。
褚谦意不敢再出声,直到陆知莘抱着她进入主卧室,关上了房门,她才轻声地抗议,“放我下来。”
“我再也不会放你走。”
褚谦意别过脸,无感情地说:“我不会走,我拿了你的钱,到老死都会供你使唤。”
她的心已死去,唯一的愿望是能多照顾宝贝儿子,过一天是一天。
如果连这点他都不能成全的话,那么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之光,她也不会再继续痛苦不堪的生命。
陆知莘轻放下她,重重打着自己耳光,“谦意,对不起。”
褚谦意被吓住了,他在做什么?
陆知莘仍不停止,一掌又一掌重重地打在脸上。
回过神的褚谦意连忙拉住他,“你做什么?别打了!快别打了!”
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她心疼万分,急着想拉开陆知莘的手,让他别再凌虐自己。
“你不肯原谅我,我就不停下来。”
“你先别打了,有什么事你说便是了,好不好?”褚谦意慌乱地哄道。
陆知莘终于停止了动作,但脸颊已又红又肿,还有明显的手印在上头,嘴角流出血丝。
“对不起……”
褚谦意轻摸他的颊,“不要再这样了,你一打,我的心也跟着痛。”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碎,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事流下泪水,但一见着她深爱的人伤害自己,她的心还是跟着阵阵抽痛。
“我今天碰到你爸爸……”陆知莘愧疚地说出。
若不是巧遇了褚父,陆知莘真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伤害褚谦意才肯停手,他竟只为了那么一件小事,重重的伤了她的心。
“我爸?!”褚谦意一双眼瞪得斗大,她从帮父亲还掉钱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是,我意外的碰到他。”
“我爸他……还好吗?”抿抿唇,她先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后才问。
“他在戏院外卖烤肉,生意还不错,人比以前精神了些。”陆知莘照实说。
褚谦意颇感安慰,“那就好。”
只是别再赌了,他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
“他要我转告你,他还住在老地方,你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褚谦意微笑,“听进去就好。”
她真的很开心,总算等到父亲重新振作了。
“还有,他戒赌了。”
褚谦意点点头,“赌真的碰不得,一碰会教人倾家荡产。”
陆知莘拉住她冰冷的手,“谦意,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爸全都告诉我了。”
褚谦意缩回手,“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她已不再对感情存着幻想,注定不是她的,强求也求不来,这是她的命。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什么都过去了,我原不原谅重要吗?”
已心灰意冷的她,已不再想感情的事,只想好好照顾儿子,将他培育成材。
再怎么坚强的女人,只要碰上了“情”,全都只能举手投降。
而她,并不够坚强,依然只能投降,或……选择逃避。“当然重要,因为我爱你。”陆知莘脱口而出。
若不爱,当他误以为褚谦意也是属于许映彤那类贪钱的女人时,怎么会勃然大怒呢?他的愤慨都是因为爱啊!
褚谦意愣了愣,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陆知莘直瞅着她水汪汪的眼眸,“我爱你。”
“你说……”
“我爱你,谦意,我爱你。”
褚谦意忍不住喜极而泣,泪如雨下怎么也止不住,抽抽噎噎地说:“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他紧紧拥住她,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褚谦意也紧紧地环住陆知莘,贴在他宽阔的胸腔上,“我也爱你。”
他以唇吻去了她的泪水,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瓣,灵活的舌钻入,吸取着她嘴内甜蜜的滋味。
褚谦意细细地回应着,踮起脚尖,醉倒在他充满爱意的亲吻之中。
陆知莘迫不及待的拉高她的上衣,抚上她耸立的圆满。“莘……”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柔软的胸脯逐渐变得结实。
“莘……”褚谦意被这强烈的快感侵占,吻上了他的唇,高举双手抱住他的颈项。
“啊……抱我……莘……”褚谦意梦呓般地叫着。
脸颊泛着红潮的她微启小口,如水波荡漾的圆融勾引陆知莘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饥渴地抓住,他的右手捏住她的蓓蕾。
“莘……”
憋不住想解放的欲火,他嚎叫一声,正要释放温热的种子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从隔壁房内传来。
褚谦意歉疚地笑笑,急忙推开陆知莘,起身披上大浴巾,跑到隔壁房安抚被他们忘情的欢叫声吵醒的儿子。
“辰辰乖乖睡觉喔,妈妈、爸爸都在这儿啊!”
须臾,褚聿辰的呜咽声渐渐平缓消息,窝在母亲的怀中,小小的手掌罩上她的峰顶。
陆知莘瞪大了眼,指着儿子不规矩的小手。
这个小色鬼!
“辰辰乖喔,小朋友要乖乖睡觉才会赶快长大喔!”
哄了一会儿,褚谦意温柔的软言软语让儿子安心的再次入睡,她轻缓的将儿子放入婴儿床内盖好被子,才走回卧室。
“谦意,你竟然让另一个男人摸你的胸部!”陆知莘吃味的抗议道。
褚谦意失笑,“那是你儿子耶!”
“不管!我不准任何男人碰你一根寒毛,除了我以外。”
他松开褚谦意的浴巾,吻上她的嫣红,不停吸吮、啃咬。
褚谦意环上他的颈,继续未完成的结合……
尾声
一个月后……
在牧师与几个亲人及好朋友的见证下,陆知莘终于与褚谦意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不再是暧昧不明的“亲密好朋友”,而褚聿辰则正式更名为陆聿辰,集陆家两老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刚学会走路的陆聿辰一见着关氏夫妻娇滴滴的女儿,飞也似的扑了上去,拉着关颐宁的手怎么也不肯放,还不时送上香吻,关颐亭晶莹剔透的小脸沾满了陆聿辰的口水。
关牧言脸色不悦,“陆知莘!我警告你,快把你的色狼儿子抱走!”
陆知莘见状哈哈大笑,反正别跟他抢褚谦意,儿子爱去找谁都好。
“陆知莘!”关牧言哇哇大叫。
“哎呀!有什么关系!”他摆摆手,别过头搂着妻子,送上响亮的吻。
关牧言跳脚,“我警告你,你儿子敢碰我女儿一根寒毛的话,休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关牧言话还没说完,陆聿辰瞥见走近的大美人黎景筑,眼睛为之一亮,一手仍拉着关颐亭的小手,另一手勾住黎景筑的腿,黏呼呼的口水跟着糊上,“咿咿唔唔”的说着童言童语,还不时偷偷小美人的香。
陆知莘笑得更开心了,很是得意的赞道:“辰辰真聪明!”
褚谦意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儿子尽得父亲的真传。”
“陆知莘!”关牧言大吼。
陆知莘搂着褚谦意,得意的笑声与关牧言的吼叫声回荡在山谷间,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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