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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含玉一愣,浑身气的乱颤,可恶至极,现在连这里的一个老佣人都可以对自己使脸色了是吗!
心里不满,但是她还有很多药知道的事需要李妈告诉她,所以她必须暂时压下怒火。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她必须知道这些,她要追过去,不能让他们单独的呆在一块!
李妈擦着厨房琉璃台,看都不看夏含玉一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妈可是希望这里的夫人以后是夏含笑,她才不会告诉夏含玉去打扰夏含笑和许暨东的度假,更不会让夏含玉去搞破坏。
“你说不说!你不说等暨东哥回来我就让他开除你!”夏含玉失去了所有耐心,软的不行了,直接用硬的。
“那你让先生开除我好了。”李妈扔下手里的抹布,冷哼一声去楼上收拾。
夏含玉看着李妈嚣张的身影咬牙切齿,她知道,这个李妈是仗着她现在没有说动许暨东的能力了才会如此嚣张。这样的态度简直气死她,一生气,她就想摔东西,但是这里的一切可不是她能碰的,只能暗自跺脚,去踹墙壁,结果痛的还是自己的脚。
现在又气,脚上又痛的夏含玉在心里把夏含笑骂了千万遍。
夏含笑刚走进机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许暨东伸手拉过她的小行李箱,关心的询问。
夏含笑欲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是鼻子有些痒,箱子给我吧,我自己可以拿。”
“我拿着吧。”许暨东没有把她的行李箱给她,一路推着过了安检。
上了机舱,许暨东莫名带笑说了一句:“现在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夏含笑要是现在想下去也不可能了。
夏含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我知道,我不会后悔。”
许暨东看着她的笑脸,平缓的眸子忽然温和了起来,她有太久没有对他笑过了,这样的一个浅浅笑容,让他有种久违的温暖感。
飞机起飞了,她关了手机,随手翻看机舱里准备的财经杂志,翻开的第一页便是许暨东的介绍。
“你上杂志了。”夏含笑将杂志朝许暨东的面前推了推。
许暨东只是瞥了一眼那个杂志,并没有接过来,还在看手里的书,说了一句:“这样的小杂志一天得有十几家刊登许氏的消息,不不足为奇。”
夏含笑点了点头,收回了杂志,人家是一天上十几遍杂志的人,已经习惯了,倒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她没有在说话,过了一会儿,许暨东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对了,爷爷前段时间打电话给我了,让我们抽空回去一趟。”
许老爷子一直在国外养病,这几个月才回老宅。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潘英也不敢告诉他,但是老爷子是隐隐发现不对劲了,打电话催着他们有时间去一趟。
许暨东应付的答应了下来却没有回去的意思,不过老爷子催的紧,他想起来也就提了一句。
“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提起许老爷子,夏含笑的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了笑。
潘英是对她不好,她也不喜欢潘英,但是老爷子不同,他就像是夏含笑的外公一样,让她觉得格外的亲切。
“几个月前。”
“哦,得回来再说吧。”
她想,老爷子还不知道她和许暨东情况,许暨东也没有告诉的意思,老爷子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呆太久,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自己回去了,她也不必去了,毕竟真的去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老爷子,她不想欺骗老爷子,但是同样的,她也不想刺激老爷子。
毕竟他身体一直不好,做晚辈要以老人的身体为重,即使是骗也有撑下去。
一路上,两人的聊天还算轻松。看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夏含笑的整颗沉重的心也微微松懈了下来。她现在已经在天上了,远离了一切世间的烦恼,她没有必要被那些事锁住,就让所有的恨,不安,焦虑,全部都暂时的放下吧,就好好的玩一场,也算是……留一个纪念,让她想起这一年,记忆总不算太差。
夏含笑盯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不一会儿就有了倦意,迷迷糊糊的在飞机上睡着了。
感受到她平缓的呼吸,许暨东放下手中的文件,一双沉稳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看向了她,抬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夏含笑睡的没有那么熟,在飞机上等待的时间太漫长的,睡着总是能让时间过的快一些,说不定她一睁眼飞机就到了目的地。
昏昏沉沉的睡着,机舱里的声音细嗡嗡的传入耳朵,夏含笑转醒的揉了揉眸子,问了一句:“是不是到了?”
“嗯,准备降落了。”许暨东不慌不忙的坐在那儿,眼睛始终没有从忙不完的工作上离开过。
等到他们真正的到达法国后已经是黄昏时刻,这是夏含笑第一次出国,看着满街的金发碧眼,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了出来,这是到了另外一个国度,似乎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了。
至于在大厅的柜台边,许暨东用法语和经理说着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懂。她想来这儿是没什么错,但是在往后的三天里,她必须什么事都和许暨东一起,否则她连点个餐都是问题。她除了母语,其他什么语言都不会,出去肯定会丢掉。
许暨东出来住的肯定都是最好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在法国,也是顶级的总统套房,光是房间里那张大的出奇的水床就足够豪华。
不过,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间的装饰上,换了一件偏两双的长裙,便要去塞纳河吃游艇晚餐。
许暨东拉着她的手走到窗边,拉开窗户,让她看。
夏含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塞纳河不远了,机会把塞纳河周围所有的景色都收在了眼底,黄昏时刻,景色格外壮观,将所有的建筑物都染成了红黄色,看到这样的景色,让人不得不把心里所有绷紧的线条都放开来,愿意安安静静的陪着这样的黄昏老去。
许暨东站在她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声音里带着慵懒在她的耳边:“好美。”
“是啊,真的好美。”夏含笑扬起笑容,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发痴。
许暨东看着她被黄昏映的柔和的脸部线条,微微笑了,他说的美显然和她说的不一样。
半个小时后,夏含笑如愿的吃了游轮晚餐。
看着眼前的美食,目光在游轮里扫了扫,奇怪的问了一句:“现在是淡季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嗯,可能是。”许暨东挑眉点了点头,并没有拆穿游轮被包的事实。
在飞机上折腾了十个多小时,在飞机上也没有吃什么,所以现在饿的很,也没有空去想为什么游轮上人会少。
今天这种气氛很好,让夏含笑忍不住想喝一点红酒,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碰酒精,可还是想在这种范围中喝上一点。
她端着红酒站到了游轮的栏杆处,闭目享受着微微的凉风。
“今天请假的事,你的上司怎么说?”许暨东站到了她的身边,两人并肩站着,极为的般配。
她睁开眼睛,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似认真的说:“来这儿,我什么也不想提,就这样,安静享受这儿的一切。”
她不敢想在国内的任何事,怕一想到那些恨又让自己痛。
“你不觉得这儿很美吗?”夏含笑单手托着下巴,水眸微眯的说着。
许暨东站在栏杆旁,却站的很直,并没有依靠着栏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端着红酒送到了嘴巴:“那得看和谁一起来这儿。”
他的身边站着她,此刻的一切在他的眼里确实是美的。
夏含笑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喜欢这条河,就像我喜欢大海那样,我想,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我也会想投身欲大海。”
那样,她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让水湮灭所有的一切,灵魂才能得到重塑。
知道这只是她的感叹词,让他轻笑出声:“看来你对塞纳河是满意的。”
“嗯……”她的整张脸都被发丝遮盖了,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但是从她的声音来听,她确实是满意的。
她的头发有些乱,但她安静过于出迷,似乎并没有整理的打算。
许暨东抬手替她整理了一番,修长的指尖划过她带着伤疤的脸颊不由一顿,目光幽深了起来,声音暗哑:“痛吗?”
还没有等到她的答案,他的脑子便涌上来那时她绝望的喊叫“许暨东,你还是把我认错了……不要紧,你以后再也不会认错了。”
她用苍凉的眼神看着他,狠狠的用利刀划破了自己白皙的肌肤。
许暨东好像再次感受到那喷在手上温热的血液,一怔后,大手忽然从她的脸上撤了下来,眼睛竟然不敢看她,微微闪躲着。
夏含笑的眼睛不易察觉的淡漠一下,放在裙摆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垂下了眼眸:“可以不要提以前的事吗,最起码在这儿不要再提。”
“抱歉。”许暨东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至于这句抱歉究竟是什么意思,夏含笑并不清楚,她不知道这是对过去的她说的,还是对现在的她说的。
已经渐渐入夜,天气有些凉了,夏含笑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臂,甚至感觉到凉的有些起鸡皮疙瘩。
许暨东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遮在了她的身上,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现在已经很迟了,今天刚过来,坐飞机很累,是该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了酒店里,夏含笑直接进了浴室,今天确实累,她很想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
浴室很大,玻璃门一推进去,四周围墙壁上画着希腊的复杂图案,梳洗台都是用特殊石质打制的。房间中央是像游泳馆一样凹进去的四周浴缸,贴心的带着小扶手和小楼梯。浴缸里的水十分清澈,水底还冒着泡泡,应该是浴缸里按摩仪起到的作用。
她整个人一趟进浴缸里的时候,浑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舒适的很。
她微微躺着,伸手按了按摩功效的按钮,眯着眼躺在里面享受按摩浴缸给自己带去一天的困乏。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直到水池里水花一荡,水纹有波动,她才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忽然出现的眼前的许暨东让夏含笑吓了一条,一点困倦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许暨东朝着她靠近:“门开着,我自然就进来了。”
“你……”夏含笑这才想起来玻璃门好像不带锁,有些懊恼的咬牙。
“浴缸这么大,一起洗用的过来。”许暨东伸手揽过她的腰身,暧昧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脖颈间。
夏含笑敏感的脖颈红了一片,伸手推了推他:“你洗吧,我好了,我先上去。”
“陪我洗一会儿。”许暨东拉着她,眼睛微微带笑说着。
夏含笑并不想留下来,可是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中,她根本就没有决定的权利。
“你干什么?”感觉到了许暨东的不安分,夏含笑整个神经绷紧了。
许暨东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吻渐渐移到了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红艳艳的痕迹,夏含笑垂在水底的手紧张的紧握着,两人交织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她微微发着颤,就在他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她忽然伸手阻住了他:“别……别在这里……”
他的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听到她害羞的语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抱着她直接出了浴室,也不顾及身上还有水,温柔的将她放上了床后,他随即压了上来,吻便的更加炙热起来。
他控住她微微反抗的手,让她承受自己所有的热情……
来到法国第二天,他们已经把有意义的景区都逛了一遍。下午的时候,许暨东带着法国很出名的一片满是薰衣草的庄园。
这次,薰衣草园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到处都是带着相机的摄影师。
夏含笑拉了拉头上的遮阳帽,嘴上是最真的笑容:“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
“去年过来办事路过这儿。”许暨东陪着她看着眼前的美景回答道。
夏含笑张开手臂让风贯穿身体,忽然向把鞋子脱掉在这片花海里奔跑。
不过她只是设想,还没有实行,一个蓝眼睛扎着金发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拍了拍夏含笑的后背,用英语询问了一句什么。
夏含笑根本听不懂,用迷茫的眼神看了那男人一会儿只能将目光投到了许暨东的身上求助。
“他问你是否愿意让他拍几张照。”许暨东解释给夏含笑听。
夏含笑压低声音又问:“为什么要拍我?”
许暨东冷淡的对那个外国人又说了一句什么,那金发的小伙子辩解了一句什么,最后许暨东扬高声音似乎在警告什么,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