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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言一直住到初八,该见的人也见过了,该玩的地方也玩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就先行一步到了雅衷学校。
两天后,雅衷紧随其后也回到了学校。
至于訾曰,还在持续近距离骚扰筑涛。筑涛已经给雅衷打求救电话,让雅衷帮忙劝劝她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訾曰的脾气雅衷是知道的,顽固起来油盐不进,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所以她反过来劝筑涛:你别担心,她不是在你这儿浪费青春,就是在别人那儿浪费青春。在哪儿浪费不一样啊,你就成全她吧。
小曾和奶奶已经撤退回南边,享受摄氏零上的温度了。
夫子家的大儿子也早已偕家眷返航,只有很少回家的二儿子还休假在家。雅衷不在的这段时间,訾言已经和他见过几次面了。
刘家的两个儿子据说都不是一般人。
大儿子是国内知名律师,开着自己的事务所。人非常孝顺。前几年为了诱惑夫子在他家养老,甚至动用吊车运土在自家别墅楼顶上开了一片菜园。不过就是这样也没留住这顽固的老头子。老家伙说,在他家感受到的完全是资产阶级式拜金的腐化的低级趣味,而在校园里,可以感受到莘莘学子蓬勃的朝气,还有清净的学术人文气息云云。
比起大儿子,二儿子好像更得夫子欢心。这位跳级神童可以说是一个由夫子一手加工定做的完美产物,就连一向鸡蛋里挑骨头骨头里挑鸡蛋的夫子,提起他来都是不吝赞美。最近更新的消息是,这位某知名文史哲学类杂志的新晋主编正有计划结束自己的钻石王老五时代,把自己后院交给一位丰姿绰约的中文系硕士。
名律师雅衷已经见过了;至于那位神秘的二公子,直到现在还未曾谋面。訾言对他的描述是,此人深不可测,十分有趣。
能被訾言称为深不可测的人,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雅衷下午到站。訾言去超市买东西,没有去接站。
回到家,在门口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钥匙。
打开门,把旅行包扔在玄关,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脱掉外套,挂到衣架上;从包里拿出替换的衣物,去浴室,顺路打开饮水机;洗完澡,訾言还没回来;穿着保暖内衣出来,倒了一杯水,边擦干头发边往卧室走去……
“叮”。细微的声音。
好像勺子碰到杯子。
……不对!!
雅衷猛然回头,一惊之下,水杯几乎脱手!!
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端正的容貌,堪称俊秀;白色深V领针织衫,白色衬衣,白色西装裤,白色苹果笔记本;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看到雅衷后,一手把勺子放到杯托上,一手合上膝上的笔记本;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充分欣赏过雅衷吃惊的样子后,这位翩翩公子悠悠开口,声音颇为悦耳。
“幸会,温小姐。”
“你、你是谁?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雅衷稳住心神,结结巴巴地开口。
“哦,我是楼下的邻居,在你回来之前就在这里了。我听訾言说过你今天要回来。但是刚才我在工作,听到声音还误以为是訾言回来,没想到是你。吓着你了吗?”
邻家男人笑容可掬,优雅地拿起沙发上的白色外套,扣好扣子。
“啊……不,也、也没有。”雅衷想到自己现在穿的还是曲线毕露的保暖内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偏偏手中只有个小小的马克杯,挡也挡不了什么,窘得恨不得来场地震直接把这厮直降四楼。
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目前的尴尬境况,笑容不改,从容地拿起自己的东西,点点头:“那么,谢谢你家的咖啡。改天见了。”
“啊,好好好您走好。”雅衷巴不得他快走,如释重负地说。心里却说,毛爷爷保佑,不要让我在看见这个男人了。
訾言一回来,雅衷就抱怨:“怎么都没告诉我家里有客人在,害我吓了一跳。”
訾言抱着她转了个圈儿,亲了下额头,把她和购物袋一起放到地上。“已经见过了吗?那就是楼下的那位主编。他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我觉得可不怎么样……”雅衷低声说,心里不舒服起来。真是糟糕的第一印象。“你又不在家,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这个事关他的隐私,有机会你自己发现吧,是个大秘密呢。”訾言促狭而略带兴奋地说,好像真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内幕消息。
雅衷虽然也有点好奇,可是一想到他那怎么看都觉得是捉弄人的死板表情,马上失去了求知欲望。
“还是算了吧……我果然还是一个凡人啊,跟天才的磁场完全相斥。”
“谁说的?”訾言从背后抱住整理冰箱的雅衷,亲亲她的发际,“你面前不是就有一个嘛……”
雅衷顺手摸起一块冰块放到他衣领里,咯咯笑着看他跳起了诡异的洗澡舞。
“王子病晚期了吧,冷静一下。”
白雪公子 双重人格
三十九
雅衷第二次见到刘家二少爷,是在校门口的报刊亭。
该人换了一套衣服,不过还是一团雪白,散发着跟周遭马路上的污浊空气格格不入的气场。如果訾曰看见了,一定会捂着心口大叫着“翩翩浊世佳公子”之类的嗷嗷晕倒吧。
这白雪公子捏着一本杂志,目光唰就扫雅衷这边来了。
雅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不过可惜,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公子目光锁定她,轻轻地、淡淡地,一笑。
怎一个“销魂”了得……报刊亭四十多的寡妇和一个买少女漫画的高中生当场就看直了眼,两个人一个给钱一个接钱就都忘了放手。
雅衷左右瞧瞧,受宠若惊,指指自己鼻尖:“我、我吗?……”
公子点头,招手。
雅衷不由自主就过去了。还是用小跑的。
真想把这双自动自发的腿给剁了……
“借我二十块钱吧!” 公子笑得如沐春风。
“啊?二十块钱吗?好……”雅衷立刻翻腾起自己的钱包来。
MD,在那么不光彩的情况下勉强见过一面的人,借起钱来竟然用祈使句而不是一般疑问句!他以为他是谁啊!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吗?哼!~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他真的以为……啊啊啊不要想我不要想!!
“那个……没有二十块只有五十的可以吗?”
“啊,好的。”
公子捻过钞票,说声“谢谢”。然后转身把钱换成了一本……《瑞丽伊人风尚》!!
一个文史哲学类杂志主编,竟然买这种没营养的时尚杂志?在她面前都不知道装装样子吗?她可是已经在怀疑他有易装癖了!
一直泰然自若的刘公子望着大妈给的脏兮兮的三十块找零,这才变了变表情,皱皱眉,食指点了点旁边的另一本《瑞丽服饰美容》,淡淡地说:“我还要这本,再给我一份《参考消息》。不用找了。”
雅衷身子一晃:竟然还有严重的洁癖!早知道就不给他那么多了。
公子用报纸把杂志包的严严实实,夹在身侧。看到雅衷还在看着他,于是对她微微一笑,食指在唇边漫不经心地一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踱着悠闲的步子走开了。
他经过雅衷身边时,有低沉而悦耳的中音传来:“改天再登门拜访了。”
看着他悠悠飘走的身影,雅衷伸手抹掉额头一滴冷汗。
怪不得夫子喜欢这个儿子,这人不仅神态举止与夫子如出一辙,其气度修为简直比夫子更上一层,诡秘莫测,臻至化境。
雅衷傍晚回家,看到訾言穿着拖鞋等在玄关,抱着手臂抖着腿,脸上写着硕大的黑体字:忧心忡忡。
雅衷摸摸他纠结的眉心,笑了:“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
訾言拉着她手,到沙发上坐好,郑重地陈述:“我问你件事,你务必诚实严肃地回答我——如果我现在跟你借钱,你会给我多少?”
雅衷被他这句话给弄晕了。“干嘛问这个,当然是有多少给多少啦。”
“如果要一个数字,那是多少?”
“这个……三四千还是有的吧……”
訾言的眉头纠结得愈发厉害了。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再问你,你跟楼下不是刚见过一次面吗,为什么借他那么一大笔钱?”
“啥?”
雅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钱是借过,可也没“一大笔”吧。而且,这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呐!”訾言指指沙发上的一只盒子,仿佛那就是罪证。
是一只速递来的盒子,已经打开了。雅衷一看,竟然还是加拿大来的,收件人是刘逸彰。
这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奇怪。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女式漆皮小包,乍一看跟西单卖的廉价仿冒品差不多,样子跟个炸药包似的。
雅衷脑子一拐弯,就想到了刘公子买的那两本杂志,心道,坏了坏了,夫子引以为傲的二儿子还真是个有易装癖的变态,而且他一定是把这当成活动阵地了,竟然把道具都窝藏到这儿了。雅衷这孩子厚道,还想着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应该替他保密。
“哦,今天我在校门口碰巧遇见他,借给他一点钱。不过这跟这包有关系吗?”
訾言狐疑地瞪着雅衷。“你有那么多钱借给他吗?还是在巧遇的状况下……”
“嗯……嗯啊?”雅衷更晕乎了。
“这只包是楼下送来的,说是朋友送的,他用不到又不方便带回去,刚好欠你钱,就拿这个来抵债了……”
雅衷暗暗舒了一口气,这个借口不错,不愧是高智商变态。于是连忙点头:“是的是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看看这包,做工还蛮精细,高仿的吧~~
訾言瞧她那一副摆明了心里有鬼的样子,沉不住气了,劈手夺过那包,把铭牌翻出来给雅衷看,吼:“亲爱的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Burberry当季新款,国内有钱也买不到的正品行货,这只折算成人民币都不止两万块,请问你到底是借给了他多少钱他要送你这个?!”
雅衷脑子里“嗡”一声,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爆破作业。
两、两万多;就这个炸药包吗……雅衷没想到,自己刚才不情不愿借出去的五十块的本金,不到几小时,就打了好几个滚,这收益率是不是也太……
雅衷严肃认真地想,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能收。一则对自己而言并不实用,她最爱的还是运动款;二则,接受一个基本上可以说是素昧平生的人这么重的礼,太不合适;三则嘛,她宁愿不要他还钱,也不要欠那个怪男人人情,还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住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翻小醋坛的訾言。
雅衷把事情经过跟訾言说了一遍,有理有据逻辑严密地引出了刘逸彰主编是个有着严重洁癖与易装癖的危险人物,最后还郑重警告訾言少跟这种边缘人物交往。訾言听到女朋友的这一高论,先是讶然,而后又不置可否,想一想,最后点头表示赞同,并同样劝戒雅衷要远离他。
訾言这里的警报解除了,雅衷就想立刻把东西还给人家。訾言虽然也认为雅衷这回赚得很过瘾,不过一想到那个怎么看都像风流种子的同性公敌,还是坚决地投了赞成票。
小两口正在家里商量大计,忽听门铃作响,一开门,竟然又是那个出现频率过高的刘逸彰。
白雪公子提着自己的手提电脑,笑得谦和有加。“訾言,老爷子刚得了几两金贵的龙井,想你了,唤你到楼下喝茶。”边说边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把电脑搁在茶几上,问雅衷:“不好意思,休个年假都有工作追着——不介意我在这里办公吧?”
雅衷心里那个悲愤啊:你说你一来就先把我男人支出去了,接着就在这儿安下摊儿了,我还有发言权吗我!你什么意思啊!就算你自己家里吵,你也不用这么理所当然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稳住的,毕竟人家肯把两万大洋砸在自己家里的这份心意还是该领的。所以雅衷送訾言出门,两人深沉地对视一眼,互相传达了“你放心我会小心” 的眼神。然后雅衷转身会客厅,微微一笑,客气而温柔地说:
“您请坐~!”
流氓无罪 厚颜有理
四十
雅衷微微一笑,客气而温柔地说:“您请坐~!”
刘逸彰早在屋主发话前就已经老实不客气的坐到了沙发上,熟练地打开电脑,边浏览邮件边心不在焉地对站在沙发背后不知如何自处的雅衷说:“咖啡和茶都可以——如果只有泡速溶咖啡的话,还是红茶好了。”
雅衷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种话还是留给茶馆咖啡厅的女招待吧!!
在这一时刻,雅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