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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被子纠缠成一团的物体。粗重的呼吸和啜吸液体的声音交替传来……
人的目光实质是一种高频生物波,像X光一样具有穿透力,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在背后看你时,你可以觉察得到。而动物都有一定的生物本能,虽然人类的已经退化得太多了。不过即便在现在,超心理学学者认为,人类可以通过目光传递意念。所以在几个噩梦片段和几个翻滚之后,雅衷终于醒了。
“唬!!”雅衷一抽,裹着被子掉到床的另一边。“砰!!”脑袋撞墙上了。
“嘘——是我!”曾导拧亮台灯,笑得那叫一个清纯。“给,要喝水吗?我渴醒了。”
“靠!”今晚的醉鬼都喜欢虐待她的脑袋。“你最好给我个正当理由,否则休怪本姑娘拳脚无眼!”
“唉!我很苦恼啊……”小曾子把脑袋枕床沿上,水杯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都怪他一张娃娃脸,居然还有扮忧郁少年的嫌疑。
雅衷没有訾曰那样的不良嗜好,没心思流着口水欣赏。爬上床挠乱他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词:“快说快说快说……本姑娘心情欠佳so你最好趁还仅止于语言暴力的时候坦白从宽!!”
“你跟我说,訾曰这个小姑娘到底怎么样?”
“啊?你俩认识不到六个小时吧,这么关心她啊?自己问嘛……”雅衷促狭。
小曾连忙撇清:“不是不是的啦,倒是她对我,吭吭,是不是有点……”
哦,原来是误会。
莎翁告诉我们,误会是悲剧的根源。所以作为知情人,有义务撇清。
雅衷围着被子坐着,喝了一口水。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她发如飞蓬,神情沧桑,目光迷离,声音低哑,就这样开始了她要讲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我认识这样一个女孩,她喜欢过这样一个男人——他有着全球最美五十人的外貌和性感身材,金发碧眼,优雅知性,性感迷人,他叫——布拉德皮特。女孩发誓非他不嫁。可是不久之后,他结婚了,于是她崩溃了。人家两口子好了六年,她苦苦守候到人家劈腿,继任的却成了更性感火辣的茱莉。她又崩溃了(简直无法原谅自己,竟然被同一个男人伤害两次!——訾曰语录)。后来,她喜欢上了米勒(越狱男),新欢的狂热渐渐让她忘记了曾经的伤痛。可是,不久之后,他被证明是同性恋。晴天霹雳啊……”
雅衷夺过曾导的水,又喝了一口。
“她抱着被子坐了一夜。嘿嘿地笑:‘好,很好,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从此,她在耽美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三年修炼终成走火入魔级腐女。一般人对此还会扭扭捏捏保持低调,但在她的世界,耽美就是不二王道,就该拿出来大肆宣扬,就该被无条件拥护,就该像计划生育一样普及(效果上来说要更好,简直可以取代绝育手术嘛——訾曰语录)。
女孩的的名字就是……”
“哦,原来是这样。这我就放心了。嗯为人师表,保全了我为人师表的风范……”(难道在你狂野的内心,也曾想象过师*恋?我喷。)曾导打个呵欠站起来往外走。
“喂!!死赤佬,我还没说完呢!”
“啊?……”迷蒙的眼,无辜的脸。
“她、的、名、字、是——”
“哦。但是根本一点悬念都没有嘛,干嘛这么郑重其事……”转身踢踢踏踏走掉。
雅衷一只拖鞋飞出去,低吼:“关门!!”过一会,还是很受伤,又叨咕:“ NND!至少把说书钱给了啊!!”
睡不着,忍不住了,坐起来,大叫:“是——訾曰!!”
訾曰睡梦中反射地咕哝了声“啊”。翻个身,脑袋“嘣”一声BIA桌腿上了。“啊啊啊疼疼疼疼……不对不对,是梦这是做梦,睡着不会痛的,嗯,乖,睡觉觉……哼哼哼……”
雅衷听到动静,偷笑几声,满意地睡了。
得寸进尺 鸠占鹊巢
十四
第二天。
冬天的早晨,阳光总是稀薄而惨淡,支离地摊在地上,像老处女的暗淡青春。
雅衷无知无觉地踩过谁的头发和谁的猪手,飘飘荡荡穿过客厅,晕晕乎乎地晃进洗手间,迷迷瞪瞪地拿起梳子跟头发撕扯,然后突然一激灵,跟镜子大眼瞪小眼。
镜子里,訾言笑得阳光灿烂,牙齿嘴角和发梢统统在噼里啪啦发光。灼得人眼发花。雅衷的瞳孔迅速缩小两倍。
吞吞口水:“啊,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万一我在方便怎么办??你要怎么负责!!”
訾言耸耸肩:“刚洗完脸,出去接了个电话,你偏在这时候进来了,而且还没关门。”理直气壮地把雅衷挤到一旁,摸出吉列,在下颌上抹好剃须膏。
漫不经心的目光,柔韧而灵活的手腕,利落而轻捷的动作,沿着流畅而分明的下颌线条潇洒地滑过……
飙血ing……
曾经因为迷恋某个剃须刀的性感广告,雅衷甚至曾买过一堆那个牌子的剃须刀在男性亲朋中送了一圈,还在女性朋友圈子里到处造谣宣传用剃须刀取代修眉刀的种种好处。所以现在一个媲美曼秀雷敦或CK内裤妖精男模的活色生香的活人正在近距离表演她最缺乏抵抗力的性感小动作,这就不能怪她不争气的血压全线飙升了……
訾言这个道中高手怎么会错过雅衷这个色迷迷流口水的表情。挑起一边嘴角,把雅衷圈在两臂和洗手池之间,缓缓迫近雅衷的脸,声音挑逗而魅惑。“刚才的事,如果你还在介意,小生我真的不介意以身相许,权作赔罪……”
“你你你想得美……”雅衷面红耳赤地把这个妖精男推开速度跑回自己房间躲着。
妖精男追出来:“喂,我演得很不容易哎。你知不知道靠近一个没梳洗的糟糠女人很消耗勇气的啊?我元气大损,你都不配合,太业余了!!”
雅衷砰一声把门打开,跟他对吼:“好啊好啊,相公,等我那天飞黄腾达了,一定留一个八姨太的位置给你哦!!”
“谁这么早练嗓子呢……”曾导刚挣扎着爬起来,只听砰一声两边两扇门一起关死。整层楼的地板抖了两抖,曾导小身板儿又跌回去了。
唉,想想这座当年也是系出名门的的六层小楼,风风雨雨五十多年都挺过来了,掉到这些破孩子手里,活活要折寿十年。
訾曰也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像被粘住了的眼皮。人还没起来呢,顺手先把那台中古小破二十一英寸松下电视遥控开。
“曾老师,冰箱里有炼乳和冰激凌哦……”
“哦,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不习惯一早起来就吃冰的。”
“曾老师,炼乳里是有一颗颗大果粒的哦……香香滑滑的哦……冰激凌是香草味的哦……冰爽口感可以刺激口腔里的每一个味蕾,让你一整天都神清气爽的哦……(省略三百字)……这是我四十年来苦心总结的益寿驻颜秘方哦~你看我四十了还跟十八似的……”
“好啦好啦求求你你不要啰嗦了,我拿还不行吗!!”曾导悲愤地嘶吼。
号称四十的中老年妇女訾曰露出了满意而慈祥的笑容。
电视台正重播昨天的娱乐节目。訾言收拾停当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两个人盘踞在沙发上,满面油光地吃东西看电视。雅衷也整整仪表溜出来去洗手间。
这时正好播了一条新闻,訾言瞥了一眼,说道:“这不是阿SA吗。”訾曰接上:“嗯,最近这妮子在借工作之名泡一个文莱帅锅,幸福死了……”曾导插嘴:“阿SA是大S还是小S来着?”
TOT……集体无语。
訾曰身披毛毯跳将起来,指着曾导吼:“我代表地球人鄙视你!”
訾言幽幽道:“訾曰,不要搞星球歧视,火星人也是人。”
……
雅衷整好门面,衣冠楚楚地准备出门,这时訾言端着两个盘子出来。“喂,吃过饭再出去吧。”雅衷大喜,呦,还有这种待遇!当场把鞋踢了蹦回餐桌前。
曾导感叹道:“啊,好久没见过这么温馨的场景了……”訾曰从电视屏幕上拔下眼珠子,带着哭腔吼:“哥……我的呢?”
訾言拿起勺子开始吃。“你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想起来我是你哥。太晚了,我只做了两份。还有,你一睁眼就在吃,不要太过分,非洲还有很多饥民。”
雅衷抱歉而怜悯地看了看上蹿下跳的訾曰,坐下,看到盘子里讲不清楚是蛋包饭还是蛋炒饭的油腻腻的可疑物体,马上后悔,开始怜悯自己。但是考虑到不吃实在太伤人,于是勉为其难地开动。
訾曰一下子感到被背叛了,蹿到雅衷身边,盯着她说:“雅衷姐,你听过一句话吗?——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相信我,訾言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雅衷不为所动:“嗯,我听说你也是。”言外之意,你跑来忠告我,还不是看在饭的份儿上。
訾曰受到了双重打击,跳起来指着他俩大喊:“啊啊啊啊,有奸情啊有奸情!!”
唉,訾曰啊訾曰,你要是尝过这种訾氏蛋炒包饭,就知道我们之间绝对不是有奸情,而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中午回家,走到楼下,就听见刘教授夫人在跟杂货店老板娘聊天。
“唉,昨天晚上,楼上那个小姑娘带一些朋友回家。我跟老头子睡到半夜,就听见头顶上嘁里啪啦一阵响动,唉,老头子高血压,我心脏又不好。当初贪学校里安静,没有搬出去,如今看看不行啦……”
雅衷红着脸悄没声儿地贴着墙根溜回家,唉,恐怕要好好规矩一下了,訾家那对祸害还是尽量少往家里招惹为妙啊……
洗手间里赫然还摆着訾言用过的瓶瓶罐罐,侵占了大片空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明明还没有!难道这小子昨天就带着一堆东西参加聚会?不就过一夜吗,看看带的这个全乎。还忘了带走,难道有心便宜她?
雅衷研究了一下,小子用的竟然全是名牌,光洗面奶就三种。有的一看就是女生送的,瓶上还贴了红色的小心心。妙的是有的没拆包装的几个,上面卡片上的字迹至少三个人的。切,滥情的家伙。
雅衷愤愤地打好包,准备给他送去。
可是没等她腾出时间来,物主就找到门上来了。雅衷看他背着很沉的一个耐克旅行包,累得不行,连忙接住把他让进屋里来。边往里走边问:“哎,什么东西这么沉啊?”
“没什么,就是书和衣服,主要是书……”訾言一边脱鞋一边说。
……难道,洗手间里的东西,不是意外?……
雅衷定住,迅速转身,拎着包就往外跑。
说时迟那时快,訾言拦腰一把抱住她。但他鞋脱了一半,一下没站稳,两人一起扑倒在地板上。雅衷不屈不挠地奋力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逃跑未遂,又被他擒回。只能乱扑腾:“臭訾言!想鸠占鹊巢,休想!!”
訾言使出摔跤的固定法,牢牢把她钳住。嘿嘿笑道:“多亏本少侠当年的先见之明,学了你不会的一门。哈哈你动动看啊,来动动看啊……”
僵持了一会儿,雅衷自己先脸红了。“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訾言马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拎着包轻快地进屋了。雅衷坐在地上,气闷地直蹬腿儿。
谈判这事,根本等于把主动权和决定权全部交给了訾言。想在他那里占到理,根本是不可能的。
“訾言,你看看,房子又不是我的,是要收租的啊。可是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呢?你我的交情,嗯,是吧哈?而且楼下的老人家还嫌人多了吵,老人家心脏不好,万一三长两短了,我收拾不了啊。再说了,以前都是女生来合租。可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加您老声名又狼藉些,唉……”
“讲完了?”
雅衷心道不妙,难道这还不够激发他所剩无几的善心吗?
“啊,暂时只想到这些。”
“第一,你放心,不会要你养我的。其二,我刚才遇见住楼下的刘教授了,跟他下一会儿棋,他人很好的,还邀我去他家串门。其三,我们可以让訾曰一起来住啊,反正她那个专业的考试已经结束一大半了,三个人别人就没话说了吧?。好了,现在我陈述我的理由:一,期末了,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复习;其二,刚刚开了我的欢送会,大家看到我这个一个被欢送了的人还成天在眼前晃,还要问我怎么还没走什么时候走,他们多尴尬我多伤心啊;三,你我好不容易重逢,多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嘛;四,现在大家时间都很紧张,可以互相照顾;五,我的东西大半是带不走了,但是总该有个地方放啊,难道要等最后一天手忙脚乱地拿到街上做慈善吗?六,……”
……
结果,不用废话了吧。
当訾言陆陆续续把东西搬到公寓里去后,当天晚上,訾曰现身了。拖着一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