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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会做菜?”星月惊讶地问道,语气自然而讶异,仿佛跟非常熟悉的人说话似的。
“我只是惊讶男人会做菜,而且还做的这么好,因为,现在的男人,很少会做饭的。”星月看着两人怔然地望着自己,连忙找了一个尴尬的理由。
“因为我的妻子最喜欢吃家里的饭菜,她最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了,而且,她的手艺非常棒。”赵丰温润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回忆与眷恋。
“可惜,她吃不到我做的菜了。水小姐,你怎么了?”赵丰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遗憾和思念,末了,奇怪地望着神情怪异的客人。
星月手上的筷子突然掉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引得两人关心地望着她。
“没……没事,我刚才不小心,不好意思。我肚子饿了,就不客气了。”
为掩饰自己的慌张,星月捡起筷子,慌乱地挟起菜,埋头开吃,顾不了自己是“客人”,更不去管是否礼貌。
在他们面前,想将自己当成“客人”,有难度,彼此都太熟悉了。他的菜做得还真不错,至少比起上官傲云那个“天才”要强许多,他学了几年也做不出一道像样的菜。
星月看着这样的赵丰,心里酸酸的,一种不知名的味道从心底缓缓溢出,扰乱了她的整个心绪。有点食不知味地努力吃着,脑子一片混乱,眼睛又不自觉地涌上了湿意,她急忙将头埋得更低地苦吃起来……
“水小姐,看来你今天真是饿了。我听少爷说,你是自助旅游来游玩的,再玩也得吃饭啊,多吃一点。”李叔叔积极地给她挟菜。
“谢谢!”
星月仍然不抬头,继续努力吃着碗里小山般高的饭菜,一是她真的饿了,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吃任何东西;一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失措慌乱的模样。
赵丰的眼里浮现笑意,但没有笑出声来,对于她这么努力吃他的饭菜,他感觉很欣慰,这是对他手艺最佳的赞赏了,呵……这个年轻女子,真的非常直率……
……
深夜,皓月如水,莹莹月光如纱般轻洒庭院,使得庭院仿如蒙上一层轻纱,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星月因为住进“自己的家”而心情激动,也因为上官傲云和杰斯的事情,躁动的心烦得睡不着。
她坐起身来,走到窗户旁,趴在窗台上看着静谧的庭院,仰着头痴痴地望着天上莹亮的皓月,这是小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今晚的月亮真圆、真亮。那两个正在脑海里激烈“战斗”的男人,还有身边这个为了愧疚和爱背伏了15年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这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定睛一瞧,是赵丰,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突然,好生好奇,星月偷偷地尾随着跟了出去。
她一路紧随着他,看到他停住脚步以后,悄悄地打量四周的景物,他居然是到小山坡。
这么晚了他到这里干什么?星月正皱眉想着,就见他盘腿坐在“她”的坟前,右手拿着一瓶东西。
星月悄悄地躲在离他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看他想要做什么。
“烟儿,本来下午要跟你说会儿话的,但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她跟你一样也非常喜欢这里的景色,居然看着景色整整一下午而忘了时间。呵呵……”赵丰开口说道,声音是难得的轻松。
“烟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今天没有和你说说话,我睡不安稳,所以,就过来看你了。再过30分钟,就到你的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
“你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快乐,所有的痛苦,让我来承受吧。这颗心,现在已经麻木了,什么时候才能去见你呢?为什么你从来不入我的梦?一直不想原谅我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痛苦,打开右手握着的那瓶东西,猛喝一大口。
瓶里装的居然是酒?他以前是滴酒不沾的,因为她讨厌酒味。再一次见到他颓废悲怆的样子,星月的心如针刺般难受,疼痛而挣扎,对于他,她已经没有了责怪,现在,只有痛惜。
“烟儿,我没能守住赵氏,那是你辛苦重振的企业,当年如果没有你,它早就消失了,是我太没有用。失去你的我,就像是失去眼睛的鹰,再也无法翱翔于天际,因为,找不着方向了。”
“15年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求你了,入我的梦好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就算是犯罪,也有一个负刑的期限,而我所犯的错,到底还要多少年才能赎完罪,才能解脱,才能去见你呢?”
“我的生命,还有多长,为什么会这么长……我天天念这些给你听,为什么你都不理我?为什么?”声音悲伤而无力,他整个人已经抵着墓碑,颓废地再次仰天灌酒。
星月用手背紧紧抵住小嘴,怕自己出声,用力咬着手背,以逼回眼泪,突然看到手上的婚戒,想起了亚伦给她的东西,众多的功能中就有变声器的功能。
她忙摘下耳朵上的珠形耳环,躲到远一点的地方,调试好声音,这是最接近前世的声音了,然后,走到一颗离赵丰较近的大树后面。
第85章 恩消怨散
星月找好位子隐藏好,开始以王烟儿的身份跟赵丰对话。
“丰,这么晚了你还过来?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我来看你了。”星月紧紧地盯着他,缓缓地说道,眼眶里盈满泪水,她咬牙忍住。
“烟儿?!烟儿?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你还是不愿意见我吗?”赵丰激动地跳起来,转着身子到处看着,酒瓶都被他打翻了。
“丰,别到处看了,你见不到我的。坐下吧,我们聊聊,否则我要走了。”星月忙将自己躲藏好,看到他那样激动,心底苦涩又心疼地再次叹息,这个男人……
“好!好!好!你别走,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好不容易肯来‘见’我了。”赵丰急忙坐好,眼睛仔细地盯着坟墓,仿佛“她”就在眼前。
看他这幅模样,星月感觉从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楚,泪水终于再也不听使唤地恣意流出。
“丰,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一直没有能力来见你。你的自责、你的愧疚,我都知道了。”
星月缓了缓气,以平息激动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的声音继续说:“丰,我不怪你,所有的这一切,我真的不怪你。一个失败的婚姻,绝不是一个人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
“我太过强势,太过独立,太过于认定自己的东西,只顾着去追求自己的东西,以为在事业上助你成功就是爱你。我却忘了,男人,更需要的是一个女人温柔的爱。而我,从未曾给过你一个女人最温柔、体贴的东西,反而是自己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你的种种退让与无条件的溺爱。如果真要论对错,是我对不起你!丰,是我对不起你!”
“烟儿?!你……不是,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赵丰痛苦地喊道,内心激动不已,烟儿的话太让他震憾了,她没有对不起他,那样的她才是王烟儿,一个无拘无束的灵魂,是他没有能力和心胸陪着她翱翔而已。
“丰,这场失败的婚姻,埋下祸根的人,是我。是我只顾着自己,从未顾虑过你的感受。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真的过去了。放下吧,我从没有恨过你。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我已经彻底解脱,而你,也应该解脱了。”星月努力地劝慰他,最后,咬住手背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是我的错才造成你年纪轻轻地就离开人世,罪人是我!我不能原谅自己,不能!”赵丰的声音悔恨而痛苦,他不能原谅自己,不能……
星月闻言眉关紧蹙,强忍内心的激动,柔声问道:“丰,你还爱我吗?”
“爱!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别人!一辈子!”赵丰急切地回答,眼神坚定地望着墓碑。
星月的心猛地一震,瞬间被狠狠地拧起,似要滴出血来,她所背伏的情债,到底还要有多少?
她只有一颗心,一个灵魂,如何能还得了,如何还啊……
“丰,记住了,你是我爱过的男人,是王烟儿深深爱过的男人。只是恣意惯了的她,在梦想与自由的追逐中,迷失了,也无法来得及清醒地表达这份爱就离开了。”
“我希望你放过自己,好好地过完自己的人生,好吗?答应我!不要让我为你担心。我如果怪你、恨你,就不会想办法来见你了。”星月心里堵得慌,所背伏的情债,已经让她产生深深的压抑和疲累,祈望着赵丰能走出过去,不要再深陷了。
星月的话使赵丰陷入沉默中,心里为了她的那句话而颤抖着:王烟儿深深爱过的男人……
“烟儿,你真的不再怪我,不恨我吗?呵呵……爱过的男人!烟儿深深爱过的男人!为什么你要这样轻易原谅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关心我。”
“烟儿,我的心现在好轻松,15年的赎罪,总算得到了答案。你会再来看我吗?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见你。”赵丰眼睛又仔细搜索着周围。
“丰,我要走了,这一世,你是见不着我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地活着,将王烟儿没有活够的那一份,一起活够,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我走了,以后也无法再来见你,不要再等我。”
星月松了一口气,看着急切地在找“人”的赵丰,心情复杂又怜惜地注视着他。
“烟儿,我答应你,好好活着,代你好好活着!我好想你,好想你……让我见见你,好吗?”赵丰找不着“人”,挫败地跪坐在坟前。
“丰,王烟儿已经消失了。就算你见到了我,也不会是她,一切,已经无法再回到原点。无论是以后的哪一世,有缘会再相见的,只是,就算是再相遇,也是物是人非。好好照顾自己,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我走了。”
星月将耳环戴上,静静地望着他。突然,感觉到脚上冰冰的,她惊吓地连忙跳开。
“烟儿!烟儿……谁?是谁在那里?”赵丰听到响声,往这边看过来,人也随即走了过来。
星月急忙将经过改良的戒子上的麻醉针,将一个红外的小细点瞄准他,发射,赵丰随即倒下,星月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一针,只要被击中,1秒钟就见效,够他休息24小时了,她得去叫李叔过来帮忙。
她惊魂未定地忙低头寻找刚才冷冰冰的东西,一看,是一只青蛙,拍拍胸口,现在一个人呆在这里,有点儿害怕,虽然这里也是埋葬了“自己”的地方,刚才还假装了一下“鬼魂”。经历过这些离奇事件的她,现在可是很信鬼神的。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认识王烟儿吗?”一个温柔又清冷的女声,突然从星月的背后响起,在这静寂的深夜,异常恐怖。
星月背脊一僵,汗毛直竖,惊吓地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发声处,一看,是她?玲?
“玲?你怎么这么晚在这里?”
星月吃惊地看着她,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想不到是在这种场面、这种环境里,以这种身份见她。她刚刚原谅了赵丰,对她,自己的心还是复杂的。已经四十多岁的她,保养得很好,拜今晚明亮的月光所赐,将她的整个相貌看的很清楚。
“玲?你也认识我?好奇怪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看你的样子,不只是知道一丁点而已,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玲冷冷地看着星月,眼神好奇而紧迫。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如果真了解王烟儿,就应该知道,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在我生日时,想要不想起她都难。”
“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找这个借口,回来看赵丰,一个永远也不会注意到我、接受我的男人。我已经跟踪他一天了,这几天的观察,就够我在异乡回味一年。”她的声音虚渺而痛苦,还有着隐忍的恨意。
玲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讨厌她那张过份美丽精致的小脸,而她的身上,居然有着和王烟儿极为相似的气质,那股让她憎恨的清雅淡定的气质,似乎一切在她的眼中,什么也不是,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什么也不是”。赵丰之所以收留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一个和她同样在这个城市长大,同样在这个小山坡玩耍,却一直被拿来与她比较,永远活在她阴影底下,得不到别人眼光的我,你应该很了解吧?”玲语带嘲讽地道,眼睛紧盯着星月,不放过她眼里的一丝丝情绪变化。
星月怔怔地看着她,过度惊吓的心慢慢啤趼来。原来,玲一直是这样想的,原来,将她当成“知己”,一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好个“一厢情愿”!
“你刚才躲在哪里?”星月忽略她咄咄逼人的问题,冷静地问道。看来,今晚,真的要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