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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是出了名的火炉,这个八月的天气顶着烈日出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喂,宁夏,你吱个声呀!在哪呢?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半天没有听见声音,余瞄瞄不禁扯着嗓子加大声音。
“在家呢,我都睡了,你怎么这个点了才下班?”
那头,宁夏正躺在穿上睡觉,刚接通瞄瞄电话,就听得她一通抱怨,这厮,基本上加完班之后都打个电话来茶毒她耳朵,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平时她还有心情聊上两句,可今天她心里压抑,思绪混乱,想想白天发生的事,到现在都还有不真实感。
“什么?你都睡了?天那,宁夏,现在才八点多,你居然就睡了?”余瞄瞄看了眼戴在手上的手表,蹙眉不解问道。
可又觉得宁夏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好看的秀眉紧紧皱起:“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着声音有点哑?”
宁夏闻言,心底留过一丝暖流,从床上坐起,拉了拉身上薄被,清冽如泉水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沙哑:“没什么,就是刚睡醒!”
听宁夏是真的没事,余瞄瞄才松了口气,随即便笑着怒声道:“吓死我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赶紧起来,别睡了,陪我去酒吧放松放松,这阵子忙的我都要死了,顺带着我带你去长长眼,瞧瞧南京酒吧长啥样!”
宁夏今天没那个心情,刚想拒绝,就听电话那头余瞄瞄急切的声音传来:“别说不去呀,我十五分钟之后到你家楼下等你!”
……
南京1912和上海新天地,北京三里屯一样同样如雷贯耳,紧挨着总统府的1912酒吧一条街俨然已经成为南京夜生活的代名词,南京人想要来酒吧闹一闹,首选的肯定是1912。
1912酒吧占据了长长一条街,各色酒吧琳琅满目充斥在人们眼球中,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深夜中闪烁,诱惑着年轻的男女进去寻欢作乐,亦或者是放松心情。
这里离军区总院很近,但宁夏对这里兵不熟悉,平时都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回家,只是上次瞄瞄带她逛总统府的时候路过这,可那时是白天,这里的酒吧还没有营业,街道上很安静,与此时的热闹锦簇根本无法相比。
以前在美国,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咖啡厅,酒吧自从认识徐岩之后就很少去过,瞄瞄显然是轻车熟路,直接带着她进了家叫红粉佳人的酒吧,时隔六年,再次迈进酒吧,她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直到十分钟后,听了宁夏今天一天的遭遇后,余瞄瞄突然捂着嘴巴,瞳孔惊愕瞪大,有些惊吓道:“宁夏,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和那个在北京机场认识的上校要结婚了?而且他还是好基友?”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的,吵的宁夏耳疼,不禁皱眉苦笑:“瞄瞄,你小声点!”好在酒吧里DJ开的音乐够大,不然这么丢人的遭遇被人听去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余瞄瞄余惊未了,过了好半响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张大的嘴巴好不容易合拢,一把拍在宁夏肩上,笑的谄媚:“亲爱的,你太厉害了,啧啧,这雷厉风行的速度真是赶上大S了,她和她老公闪婚也没你闪的这么快。”
瞧着瞄瞄一副愉快惊喜的表情,宁夏心里越发苦笑,双手撑着脑袋,轻柔秀发散在肩头,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异常夺目。
“我没想闪婚的,可不知道怎么了,我爸今天扯着嗓子和我闹脾气,说我不和叶翌寒领证结婚,就让我搬出去住,他之前也着急我的婚事,可从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急,我没办法才答应了!”
宁夏黯然伤神的模样,余瞄瞄心底也不好受,脸上嬉笑神色尽数掩去,蹙眉担忧安慰道:“没事,叔就那样,不着调惯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顿了顿,她清澈的黑眸中隐过一抹暗芒,秀眉皱的更深:“不过我总觉得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婚姻当回事了?而且听你那么一说,我总觉得那叶翌寒就是一深不可测的主,你别到时候被人家吞了还傻乎乎的帮他数钱!”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瞄瞄,可我没办法,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让爸操心了,而且妮妮告诉我,她想要爸爸,我想既然我无力再去经营有爱的婚姻。不如就和这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为了应付家里,凑合的过日子算了!”
宁夏仰脖,一口将杯中的鸡尾酒喝掉,冰凉的液体顺着她喉咙划下,带着冰凉清爽的味道,说着说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纯真凄然意味:“而且他是军人,不能经常回家,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目前被逼嫁的尴尬状态”。
看着桌上空了的酒杯,余瞄瞄眉梢蹙在一起,伸手将宁夏手中的酒杯夺下,平和的语气中难掩那一抹关怀:“不是说让你陪我来放松的嘛?怎么到最后你喝的最多呀!宁夏,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堵着慌,可你心底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既然这样就凡事想开了,也许这样的婚姻真的适合你呢?”
说着,她从包中拿出面纸帮宁夏细细擦拭着留下来的眼泪,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还记得在她爸妈离婚那阵子是她家最为困难的时候,这丫头是怎样别扭的想要帮她。
她天天能穿漂亮的裙子,能有豪车接送,这些她也曾羡慕过,甚至怨恨上天的不公平,可等后来懂事了才知道这些都是她爸爸经常不在家换成的,那时,她心底那一丝嫉妒就消逝的一干二净。
六年前去北京参加她的婚礼,她曾衷心的祝愿这个心底善良的姑娘能幸福,可天不遂人愿,最后的现实太过残酷,现在想来,她都为宁夏心寒,而如今褪去了骄傲跋扈的保护膜,宁夏脆弱的让她连呼吸都在疼。
这个丫头,想着叔,想着妮妮,可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愿意和这个还谈不上熟悉了解的男人结婚过一辈子?
是呀,她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宁夏闻言,慌乱漂泊的心仿佛终于找到方向,然后安稳停靠在河岸边,洁白晶莹的泪花止住,拿过瞄瞄手上的面纸擦拭着,红唇边扬起一抹真心舒适笑意:“瞄瞄,我想通了,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就不应该再有疑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能让爸和妮妮安心,我很开心!”
酒吧内刚刚还是舒缓轻柔的音乐此刻变得动感热闹起来,余瞄瞄闻言,悬浮的心终于落地,视线落在舞台中央跳舞的男男女女身上,眼中隐过一抹精光,眉梢微扬,笑睥着宁夏。
“你还记得我们刚去酒吧玩那会,因为年纪小被人嫌弃,结果你就骂人家是欧巴桑,现在想想那女的也不过才二十来岁,你瞧,我们现在也都二十六七了,唉,也不知道会不会也有小姑娘冲着我们叫欧巴桑?!”
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宁夏听了清眸中漾过一抹回忆,摇摇头,笑道:“年少轻狂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好笑”。眼角余光睥向面露惊喜的瞄瞄,宁夏笑的更加盎然:“是不是骨头痒了?想跳两下?”
余瞄瞄一把拉起宁夏的胳膊,朝着舞池中央走去,笑容欢愉:“走,今个咱俩就好好放松放松,什么操心事都不想,把你当年那惊艳的舞姿拿出来好好秀秀,再不玩玩,以后就难了!” 宁夏笑着回应:“好呀,不过你这年纪也大了,可得小心点,不要闪着腰,明天上不了班!”
“你才闪着腰呢,咱俩比比,到底谁先不行?”
俩人打小就是爱玩的主,酒吧斗舞这样的事情从十四五岁就开始玩起,家长不让,就偷偷跑去,如今好多年没在一起玩过了,都显得比较兴奋,再加上在酒吧这种气氛动感的地方,被有节奏的音乐一带,那热辣柔媚的舞姿自然而然的就从柔软的身躯流泻而出。
宁夏出门没有化妆,脸上是未施粉黛的清爽和单纯,再加上是夏天,天气本来就热,所以穿的也比较清凉,简单的水蓝色镶钻背心包裹着凹凸玲珑身材,外面套着雪纺小西装,简单中带着干练气质,底下就穿了个牛仔短裤,那白花花的大腿在不断扭动,让人看去血脉喷张。
瞄瞄更为夸张,身上穿的是黑色职业套裙,性感的短裙将臀部包裹着更为诱人,五公分的细跟高跟鞋显得玉腿更为纤细美妙,俩人在灯光昏暗,五彩斑斓的舞池中若无旁人的尽情舞动。 渐渐的,周围一些存着猎艳心理的男人瞧着舞池中央那两道靓丽的身影,各个都红了眼的观看,心想,晚上要能弄一个回去玩玩,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这时,从二楼楼梯下来一群人,他们各个衣着光亮,容颜俊美,气度非凡。
方子清冷的黑眸漫不经心往楼下舞池里一瞥,就被那两道炫目喷血的身影所注视,他顿时一惊,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眼一看,好家伙,那正把一个女人当栏杆,大跳钢管艳舞的女人不正是叶翌寒上次要他帮忙查的女人嘛?
上次叶翌寒狠心将他丢在郊区,他刚从床上睡的正香被拉起来的,手机、钱包都没带,身上又穿着拖鞋,大裤衩,站在路边打车,人家都把他当神经病看。
为这事,他没少被一帮兄弟们嘲笑,后来他也没少拿宁夏的事来打趣叶翌寒,为非就是为一女人跌份的连兄弟都不顾了。
可上次看照片不还是秀秀丽丽挺娟美柔和一姑娘,怎么转眼就成了在酒吧里大跳艳舞的性感女郎?
不过别说,那舞姿瞧着真撩人,那一身的冰肌玉骨看的人心里直冒火,叶翌寒这老小子他妈怎么就这么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白菜啃,亏他吃的下口,也不嫌涩的慌。
“方子,看什么呢?怎么?看上那女的了?你不是对你家伍媚忠心不二嘛?还是说终于想通了想换换口味?不是哥说你,你早就该这样做了,那伍媚漂亮虽漂亮,可却是朵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被扎了手,照我说,女人还是得找温顺的,你让她干嘛就干嘛,走,哥带你下去瞧瞧底下那漂亮妹妹!”
方子心中惊异,刚想打个电话给叶翌寒,将他未来媳妇的情况告诉他,就听见他那惟恐天下不乱的二哥戏谑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哥们也都停下脚步,笑着帮腔打趣。
“滚你丫的,那姑娘是叶翌寒看中的,你他妈也敢拿来说事,方老二,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同从包厢内下楼的男人都是打小在大院里,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所以方子也没必要客气。
“还有,方老二,我警告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就冲着你刚刚那几句话,我也得打掉你两颗牙!”
尤其是这方老二还看伍媚不顺眼,伍媚再怎么折腾他,他也心甘情愿,换句话说,就是关上门,怎么闹都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和他方老二有半毛钱关系?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
叶翌寒看中的女人?
几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刚刚还是轻佻的眼神瞬间收了回来,只不过大家还是好奇,忍不住都将视线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
酒吧内有吉他的伴奏响起,动感热辣的音乐也变得柔软,舞池内男男女女纷纷散开,唯有宁夏和瞄瞄还在继续,她们在这一刻找到年轻时的轻狂和不羁,人世间的烦恼和压力都抛弃在脑后,唯有彼此之间用真挚的友谊舞的这一曲。
方老二身姿清瘦,艳丽的桃红色衬衫轻轻松松套在身上,个子并不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浓缩是精华,和体格健壮的方老三一比,他更像是弟弟。
此时,他手上搭在二楼栏杆上,面若桃花的精致面孔上挂着森森寒意,寒冰的冷目扫了一眼方子,忍不住嗤笑道:“靠……方老三,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他妈下次再让伍媚那女人折腾的有家不能归,可别打电话给我诉苦,老子不是你的垃圾桶专听你废话的!”
方老二心里别提有多气了,老话说的好,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老三绝对可以为了女人砍兄弟两刀,而且为了伍媚那女人,绝对可以抛弃所以,他怎么就有个这么跌份不争气的弟弟?想想,心里就憋屈的慌。
方子闻言,俊颜上隐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尴尬的轻咳一声:“滚你妹的,老子什么时候打电话找你诉苦?上次那不是喝醉酒了嘛!”
这句话明显的底气不足,王老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废话,声音懒洋洋得:“我一直坚信酒后吐真言!”
方子不愿在和方老二计较,直接打电话叶翌寒,电话刚一通,他免不了一顿打趣:“啧啧,翌寒,我还真瞧不出来,你看中的那丫头,骨子里还有那么辣的一面,居然在和朋友在1912酒吧里跳艳舞,我可是瞧着旁边不少男人都虎视眈眈的,你要再不来,今晚她说不定就是某个男人猎艳的目标了!”
电话那边,叶翌寒正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