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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到了这个份上,他也真是佩服自己。
之后还是医生率先打破尴尬。
医生轻咳一声,问庆余:“是今年一月份左右吗?”
庆余听到医生的声音,轻轻“啊”一声,幡然醒悟般地把视线从晏宁身上收回,有些不确定:“是、是吧……”
她努力回忆,记忆深刻的只是来的那几天,肚子很疼,疼起来连作业都写不进去,自己特别着急,好像正是在复习整个学期课程的时候……于是她赶紧点头,对医生说:“我想起来了,是一月的时候。”
晏宁默默地垂下眼眸。
他现在特别希望自己能回到二十分钟前,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站在门口,让庆余自己一个人进来看病的。
瞧现在把大家给别扭的。
医生了解地点点头,停顿了好几秒,忽然又问:“有交……朋友吗?”
医生本来没打算问这句,不过现在……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这些高中生,你说是他们都是孩子吧,懂得可不比大人不少,尤其是那些长得惹眼的男生女生。
庆余怔了怔,两眼瞪得老大,急忙不停地摇头,说:“没有没有。”说完她还偷偷瞄了一眼晏宁。
医生看她偷看晏宁,也不问了,干脆说:“你去帘子后面的床上躺下。”
医生拿着听诊器跟着走了进去,他给庆余简单做了个检查,出来后对庆余说:“你们是高中生,早恋是不对的,没有就最好。”
说完,医生自己都觉得这番话有些好笑,这个叫庆余的女生,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一看就会断定她没有男朋友。
怪就怪这俩学生之间的互动,总让他产生诡异的错觉。
医生这时在病历单上飞快地写着,并嘱托庆余:“同学你十六岁了啊,要懂得照顾自己,尤其是饮食上。你这个是典型的营养不良导致内分泌出现问题,我先给你开点药,你吃几天看看,如果肚子还觉得不舒服的话,最好是去医院做个完整的检查。”
医生随后给庆余拿了几包药,并对庆余强调了一遍如何吃药。
等晏宁付了钱,和庆余一起离开校医室的时候,医生摇着头,再次感叹:现在的年轻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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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提着药,紧紧地跟在晏宁身后。
晏宁腿长,一步跨出去就能赶上庆余两步,他还走得特别快。
庆余几乎都要小跑起来了。
她本想说,晏宁我暂时没钱还给你,等找到双休日兼职的工作之后,我一定还钱给你。
她这几盒药,加起来要六十多块钱。
庆余想到自己身上总共才只有一百三十多块钱,觉得非常沮丧。
她想起晏宁刚才准确地说出了自己的初潮,又觉得更加沮丧。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在同学面前丢了大脸,当时她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肚子没来由地疼,因为没有任何经验,也不知道肚子的那种疼法,其实是身体在告诉她月经来了。还好那时候是冬天,不然……她裤子上染红的就不止那么一点点了。
她在想,难道晏宁一看见了吗?
唉,好丢人。
她撇了撇嘴,紧紧地跟着晏宁,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晏宁突然停下脚步。
“你日记本上有写。”晏宁微微挑眉。
“日记本?”庆余问,“我在日记本上写过?”
“就是……”晏宁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语气中的无可奈何,“你高一时候丢的那本日记本。”
“真的?”庆余努力回忆。
晏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我高一又没见过你。”
庆余被他反问得瞬脸红了。
她忽然疑惑起来:“晏宁你、你是怎么看到我日记本的?”这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疑案之一,当年寝室里没有人说见过,也没有人偷偷再把她的日记本还回去。她也查看过下床的床洞,里面除了灰尘、赵依然的鞋子箱子和不知道谁掉的两块钱外,什么都没有。
晏宁不想跟她说太多,简略回答:“随便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庆余明白,一定是孟和说的。
孟和高一的时候总爱找她的茬。
她刚到学校那天,再次看见孟和,心里还很怕孟和总盯着她,时时刻刻想要看她出糗。
晏宁看庆余走的路线是往教室而去,便对她说:“我觉得你现在最好是回寝室休息。”
庆余想起自己英语单词还不会默写,刚要开口,又听晏宁不耐烦地说:“好歹别让我觉得自己白做一回好人。”
庆余立即低下头,快步朝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吃了药,第二天早上醒来,庆余就发现自己那个来了。
难怪昨天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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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晏宁忙得彻底把庆余抛之脑后了,因为,他那将全部身心都献给了航天事业的父母暂时回家住了几天。
他每天都忙着家里学校来回跑。
毕竟是亲生父母,虽然每年见面的时间很短,但他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正好,过几天是学校的校庆。校长希望晏宁的妈妈,能作为校友来参加一中建校九十年周年庆典。晏宁的妈妈,那一年高考是全校第一名;现在的校长,当年是刚分配到一中教书,正好教晏宁的妈妈。
这一次的校庆学校十分重视。
舞台已经搭建完毕,三个字形容:高大上。
晏妈妈十分疼爱儿子,只可惜她工作原因,需要她和晏爸爸常年呆在基地研究,陪儿子的时间很少。所以对于这一次儿子学校,也是她的母校,举行校庆,她是必须要参加的。
晏宁对此不置可否。
科学家噱头很大,不过同学们应该不会经常在电视上看到。
反正他不说,同学们也不一定知道。
不过当晚,晏宁的爷爷,在听说儿子儿媳从研究基地回来之后,立马从香港飞了过来,并郑重地宣布:孙儿学校的校庆,我这当爷爷的,必须给捧个场。
晏宁感到……压力好大啊。
他只想在学校里做一个低调的学霸,并不希望全校学生都知道他是晏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子……
“你晏宁,确确实实是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富家少爷嘛。”作为晏宁好兄弟的孟和,得知了这一消息后,第一时间跑过来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幸灾乐祸,“晏少,以后我缺钱了,就找你啊。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
晏宁表情冷淡地说:“跟你不熟。”
“果然是人不如新。自从有了庆余,你的眼里再也没当年手足的位置了。”孟和嬉皮笑脸地说,“就算你能否认我和你是从光屁股时候就建交,你还能否认以前咱俩幼儿班时候调戏隔壁班小美眉这件事吗?”
晏宁露出万分嫌弃地目光:“咱俩?你语文没学好?明明你自己犯贱去调戏人,结果被人小姑娘追着满幼儿园打。要不是我帮你,你估计能被一姑娘打哭吧。”
孟和:“……”
他发誓这辈子也不会晏宁提当年这两个字了。
不过孟和的话,却让晏宁想起庆余了。
这几天,他忙着照顾亲情,没怎么去关注庆余。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今天是周六,她不会又在到处翻垃圾桶捡瓶子吧……庆余……唉,庆余!
晏宁感到心烦,对孟和说:“陪我出去兜兜风?”
孟和眼睛发亮,说:“开你爷爷去年送你的那辆牛b拉轰的跑车吗?”
“你想多了。”晏宁送他一记白眼,“开你会开的,两个轮子的。”
“擦,这大热天的,骑什么自行车。”孟和撇嘴,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去不去?”
“去去去,晏少不管去哪儿干什么,我的肝脑涂地死生相随啊。”孟和被自己的马屁给恶心到了。
两个人骑着几千元的外国进口山地自行车,风骚地穿行在车流不息的街道中。
晏宁也不知道想去哪儿,只是随意沿着马路往前骑着。
孟和一路骑一路炫自己那蹩脚的车技,还时不时对路边行走的美女吹着口哨。
说实话,晏宁觉得自己要是那些美女身旁的男士的话,一定特别想把这脑残孩子从自行车上拽下来揍一顿。
别人懒得计较,估计是看出来他还只是个学生。
骑着骑着,孟和突然指着前面的公共厕所道:“看看,学校艺术团的杨真真……据说这次校庆她要上台唱歌。”
孟和看到的是杨真真,晏宁看到的确实杨真真旁边的庆余。
他急忙按刹车。
庆余比杨真真矮了一个头,这时不知道杨真真在对她说什么,她一直低着头。
她手里拿着抹布,另一手里提着一个小桶。
看起来像是在给人打扫卫生。
他目光往后看了看,后面是一间公共厕所。
孟和见晏宁停在这儿,也跟着停下。他对晏宁说:“杨真真好看吧?高一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最好看的。哦,对了,她家应该就住在这附近,那个什么古新国际花园。”
“哦。”晏宁皱了皱眉,“那不是离学校很近。”
“对啊。”
“那她需要住校?”
孟和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惊道:“晏宁,你不知道?她高一的时候就发誓要追随学霸晏宁的步伐啊。”
晏宁面无表情,对孟和的惊讶没有任何表示。
他只记得,自己的一号爱慕者是庆余。
杨真真是哪个?
“她们在忙什么?”晏宁问。
孟和眯眼,仔细观望,说:“看不清楚……在聊天?杨真真高一的时候和丑女是一个寝室的,说不定是同学意外相见,聊八卦呐。”
“是吗?”
晏宁将车锁在路边,慢悠悠地朝杨真真和庆余走过去。
突然,他看见,杨真真伸手,动作飞快地朝庆余脸上抽去。
庆余生生挨了她一巴掌。
晏宁脚步猛地停了一下。
孟和见此,也长大了嘴巴,说道:“擦,杨真真看不出来,脾气这么坏。我的没打过丑女耳光啊,她倒是……”他瞄了一眼晏宁,暗暗替杨真真捏了一把汗。
杨真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更加气愤,她抬手还想继续,庆余却捂着脸,躲了过去。杨真真身边的女同学拉住了她,似乎是想让她别打得过分了,毕竟这女孩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庆余眼里噙着泪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对杨真真道:“我为什么要勾引你男朋友?我又不知道……不知道晏宁是你男朋友……”
“真不巧。”晏宁的声音传来,他回忆刚才孟和说到她的名字,“杨真……真,我特别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男朋友。”
☆、第十八章
晏宁走过去,伸手将庆余拉至伸手,整个人如一座山,把渺小的庆余挡在了身后。
他目光凌厉地扫过杨真真和她身旁的那位女生。
那位女生悄悄扯了扯杨真真的衣角,低声道:“你家男神好凶。”
孟和瞪了那女生一眼,心想这小丫头真不会说话,还你家你家的……非得火上浇油才开心?晏宁那气势,分明是处在不能再去惹的状态了。
孟和猜他主要是气杨真真在外人面前造谣吧。
杨真真没想到这个时候能遇到晏宁,她看着晏宁,不安地解释:“我、我……晏宁,我就是随口说说,跟庆余开玩笑的。”她努力挤出一丝干笑。
晏宁回头看着庆余脸上鲜红的五指印,“你喜欢这样和人开玩笑?如果你喜欢,我想会有人乐意去满足你的。”
“晏宁,那是意外,真的、真的是意外。”杨真真撅起嘴,瞪了一眼身边的女生,像是在埋怨她怎么不提醒自己晏宁来了。
晏宁一眼都不想多看杨真真,对她说:“请不要有下次。还有,不要再造谣,我跟你只是同校生,连同班同学都不是。”
明明是心平气和的姿态,可在场的杨真真,却听得心底发凉,仿佛是忽然走进了超市的冷冻区。
晏宁回过身看着庆余,目光在她手上的拖把和深蓝色塑料小桶之间游走,桶里有半下水,可能放入了清洁剂之类的东西,水面上浮起一层白色泡沫,里面还放着几块抹布。
最后他又把目光移回庆余的脸上,只不过庆余一直低着头,他个子又比庆余高出许多,所以只能看见她额前的碎刘海。
晏宁“唉”了一声,瞅着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做低姿态,有些不悦,说:“下回别人再这么对你,你就大胆还回去。脸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的,知道吗?”
杨真真望着晏宁,听他耐心地跟庆余说话,心里的火一窜一窜地往上冒。
她上前一步,刚要说话,被孟和猛地往后一扯。
“孟和你有病啊,你拽我干什么?”心里的怒气不敢对晏宁释放,正好孟和凑上来,杨真真的态度就别提有多差了。
孟和恍若没听到杨真真的话,急急忙忙拉着她走到远处。
杨真真身边的女生见此,立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