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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玉经常带遥去她那边玩,也给儿子做个榜样。
玉能够找到遥还是亏得唐一笑的帮忙,这个人情自然是要还的,对方如此提议,第二天玉便带着遥去了唐一笑的包子铺。
“玉,我们去包子铺买包子吗?”通常情况下这个时候的遥还在睡觉中,今日被玉强行从被子里拖出来,困得紧的遥连眼睛都睁不开,趴在玉的背上还在直打哈切。
“不,我们去包子铺找人。”清晨的大街上人并不是很多,在那些投过来的异样的眼光中玉毫不在意的挺直了背脊,用双手托住在她背上还半睡半醒的遥。
“找谁?”遥揉了揉眼角因为打哈切而沁出的泪珠,声音软绵绵的。
“唐棠。”
遥抹眼泪的动作停了下来,歪着脑袋想了想:“唐棠?就是那个长的高高的,喜欢拿剑吓唬人的人?”
“额,遥,不能这么说人家。他那是习武之人的警觉。”听遥这么一说玉放在背后托住遥身子的手差一点放开。喜欢拿剑吓唬人,原来这就是遥对于唐棠的唯一印象啊。玉不得不说虽然她也只见过唐棠一次,的那是遥描述的还挺精准的。只是这样的话可不能被唐棠听到啊。
刚才那种悬空的感觉好可怕!惊魂未定的遥双手缠住玉的脖颈不肯放了,拿脑袋在玉的头发上蹭啊蹭的:“才怪呢,他分明是故意的。那么长的一把剑搁在我的脖颈边,可吓人了。玉,我不去成不成?”
那语气可真是有够委屈的,要是昨天晚上遥用这语气对玉一说,玉指不定就真的转身带着遥回家去了,可惜现在玉那可是心如磐石。
其实最初的时候唐一笑提出那个提议玉是犹豫不决,毕竟人家虽然说的客气,但是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晓自家的遥那是绝比不上文武双全的唐棠的,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给谁做榜样呢。
遥傻乎乎的也很单纯可爱,反正遥是她的,只要她不嫌弃,遥即使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关系,她宠在手里呵护在心里的宝贝用不着拿来和其他的人做比较,这便是自从带着遥以来玉一直的信念。
但是遥昨晚的一番话让玉意识到遥也开始慢慢的长大了,这就让玉开始操心了。
遥不是傻瓜,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给他营造出的单纯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小小的一隅,玉几乎可以肯定发现这一事实的遥会用他那孩童般的执拗冲出自己为他构建的平静的小屋子,去迎接更加绚烂多姿却也危险重重的新世界。
而遥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自己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他的身边,这时候哪怕不能多学一点保护自己的技能,多一个可以在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的朋友也是好的。
唐棠是个习过武功的男子,和那些只呆在深闺里的男子相比对于遥应该会多一份吸引才对,能够给遥做个玩伴也是好的。这便是玉的全部考量。
所以尽管遥的神情让玉心中一疼,她还是回过头在遥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啦,要是不去那可是失信于人,遥想要我做个失信的人吗?”
玉怎么可以失信于人呢?玉那么好,他才不要让玉被那些个碎嘴的人在背后说呢。遥想了想决定退而求其次:“那玉在那里陪我一整天。”
玉早就知道遥会这么说,一条条的给遥摆理由:“不行哦,遥,我们才搬过来没多少时日呢。前几天忙着打扫,我今天要在我们家周围转上一圈看看有没有邻居,有的话要拜访一下。还有我得去找份差事才可以,不然没银子的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可要饿肚子了。”
遥的脸垮下来了,玉这么忙肯定是不会带着他了,看来他今天真的是要在包子铺呆上一天的时间了。
玉把遥送到包子铺后给唐一笑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便准备要走,唐一笑面上赔笑心里暗暗叫苦,她让玉送遥过来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家儿子多个接近玉的机会的,但是现在儿子还没有出来呢,她却要走了,而自己又没有拖住人的借口,这可怎么办才好。
哎,儿子啊,你快点出来啊,不然你的未来妻主可就要跑了。唐一笑心中叫嚣,手上动作麻利的给玉端了一碗茶水:“一路走过来口渴了吧,来喝碗水歇一歇。”
此时被唐一笑念叨的唐棠正在屋子里梳妆,他从小就长得娇艳,习武若是穿华丽的装束更是会放不开手脚,所以他平日里从不打扮。
今日知晓玉会来,连晨起练剑都顾不上了,及其反常的一大早的就开始对镜打扮起来,描眉点朱唇,随后便是东翻西翻把自己往年过年时穿的新衣裳拿出来一件件的试穿。
忙活了好一阵出来的时候却是发现玉已经走了,只留下遥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铺子里的长凳子上。
说是孤零零是因为唐一笑也走了,这大清早的很多人排队买包子,她和玉一样都不可能陪遥呆在那里。
周围没人理睬他了,遥很不开心。
费这么大力气打扮玉竟然连看都没看着,唐棠也很不开心。
两个人同时长吁短叹,然后,对视,再然后,同时别开眼。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的眼神接触,遥的直觉却是很敏感的,他可以看出唐棠对于他的不耐烦,于是涨红了脸说:“我可不是因为自己想呆在这里的,是因为玉说的。”
其实唐一笑在前面卖包子,从他这个角度是可以看的见的,但他却就这么坐在这里,感觉是有些傻,而且他真的不怎么喜欢唐棠,若不是玉他是真的不会来。
但是这话到了唐棠的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听听这话,这分明是在炫耀嘛!听遥这么说唐棠心中的火气哪里还能抑制的住?不自觉的就从一张薄唇里吐出了讽刺的话:“是啊,可不止是她说的,你还是她带来的呢,不然就你那个脑子恐怕根本不记得我们包子铺是怎么走的吧。”
“我……”确实是不记得啊,我又没来过怎么可能记得?遥无限委屈,这和他的脑子有什么关系?唐棠的这句话为什么让他听着那么不舒服呢?
遥的脸都皱起来了,像小动物一般的神情让唐棠再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代少侠,这般对一个娇弱的男儿确实不是他的作风,他实在是气极了,而且他不保证对着遥会不会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来。
所以他猛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哼,陪你在这里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我今儿早上剑都没有练,师父说过不可以断的,我先走了,你接着在这里坐着吧。”
走了?这就真的走了?遥张大了嘴,眨了眨眼,看着唐棠的背影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唐棠的背影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他这才想起来,赶紧的追上去。
就算是他和唐棠都对对方没有好感也好,比起这来其实遥最无法忍受的是孤独的滋味。
庭院里唐棠正在舞剑,玉一走他便换回了平素里习武的装束,他右手使着快剑,挽起的剑花让园子里种着的桃花花瓣纷纷跌落下来,铺就了一张红毯,而他就踏在其上,招式不徐不缓。
唐棠练武已经有快两个时辰了,当他练武的时候忽然变得很专心,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一样,连遥就站在他的旁边也不在意。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每一招一式都精妙至极,舞起来飘逸灵动。
遥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他一点都不懂武功招式,只是觉得这样的唐棠很认真,也很厉害,似乎完全颠覆了他两次遇到唐棠所带给他的映像。
遥站累了,他锤了锤腿,看了一会儿天色,现在是晌午,该到吃饭的时间了,若是之前遥是不会在意唐棠的,他一定会自己去用饭,但是现在遥觉得既然已经对唐棠改观了,那么他还是有必要喊一声唐棠的。
“唐棠,吃饭哦。”所以遥不仅喊出来了,他还做了一个动作。
他向唐棠走过去了。
唐棠的武功在外行人遥的眼里那简直就是武林高手级别的,因为实在是很华丽,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事实上真正高深的武学讲究的是实打实的功夫,而像唐棠的这种只是用来撑场面的花架子罢了,唐棠自己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所以每回习武必定是躲着人拿一些树啊,花啊的来练习。
可是现在遥走过来了。
他的剑刺出去了。
他刹不住。
遥完全傻掉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看着剑尖离他的面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怎么也动不了。
然后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遥!”
☆、乱春(六)
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惊险的一幕,她看着剑朝着遥的面门刺过去,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提起来了!
危险!
这是三个人同一时间内心的惊呼。
“快让开!”唐棠大喊。
“遥,快过来!”玉边叫边向遥冲了过去。
“过,不来。”遥咬唇,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聚集。
于是遥急哭了,玉立时扑到遥的面前,唐棠则是一个回旋,硬生生的让原本刺向遥的剑偏离了位置。
这下遥是没有事情了,但是剑的力道让唐棠受了不算轻的伤。
由于偏了方向砍到了树上的枝桠,树叶子撒了唐棠一头一脸。
跌倒在地上衣衫被泥灰染脏了,练剑的时候没感觉,现在一停下来全身的汗水都冒出来了,衣衫贴在身上感觉黏糊糊的,硬生生收回剑招让手上的虎口处有些微的裂开,而腿上被石子划出的伤口还在淙淙的流血,唐棠现在的样子可谓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玉总是优先注意到遥的,照例的上下检查了一下遥,发现一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遥还是受到了惊吓,玉心疼不已。
看着被玉搂在怀里安慰的遥,唐棠忽然羡慕了,于是对于自己跌倒在花海中的事实他更加的郁闷了,他是多想给玉留下一个美好的映像啊。
在他的设想中玉来的时候他就算不是在做针线活,至少也应该正在包包子啊!这才能让玉第一眼就觉得他足够温柔娴淑,但是为什么玉来的那么不巧,正好是他在舞剑的时候呢?
其实要是真是正经的在舞剑中倒也罢了,他对自己舞剑中的英姿还是相当满意的,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合着这满园的桃花瓣倒也不失为一副好景象。
偏偏给玉撞见了那一幕,唐棠捂脸,他知道,要挽回自己在玉心里的形象难了。
玉当然不知晓唐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唐棠受伤了她却是过意不去的,刚才的事情其实她看到了,是遥自己走过去的,所以算不得是唐棠的过错,现在……
摸了摸遥的脑袋,玉向唐棠走过去,不管怎么说现在受伤的人是唐棠,为遥处理善后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她来做的:“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遥大概要受伤的。”
玉走过来了!听到玉的嗓音唐棠的耳朵动了动,心“砰砰”直跳,抬起头却是一派温婉:“不用谢,怎么说我也不能让我的剑伤到人。”
唐棠这般说法说的大气,也隐隐的把责任都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这让玉倒是过意不去了,眼睛扫过他腿上已经染红了袍子的伤口,玉皱了一下眉头,那里的伤口很深,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尽快的给他处理才是,但是她是女子,他是未婚的男子,若是要给他看伤口她不方便。
最后玉的视线落到了唐棠手上的伤口:“你的伤口没事吧?看着挺深的。”
手上的伤口?只是几道极浅的口子罢了。唐棠随意的看了看,摆了下手:“还好,其实我习惯了。”
“受伤习惯了?”玉有些惊异。
“是啊,我练武的时候会受伤的。”唐棠看着玉的眼睛盯着他看,不由的脸色一红:“其实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受的伤多,现在已经不太会了。”
“这样啊。”
“是啊,也是个教训,说明我还是武艺不精。”
“怎么会呢?能够坚持苦练武学非常的了不起,唐棠,像你一般的男儿已经很少了,你真的很特别。”
“我特别吗?哎,才不是呢,琴棋书画里只有书和画还过得去,一般男儿家做的针线活我也不太做的,连娘都说我这样是要嫁不出去的。”
“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