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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震!铜鉴山庄!以联姻为名,暗行伤人手段,你因为我们嵩山剑派好欺负不成!?元震!出来!今天要是不给小爷一个解释,小爷一把火点了你的铜鉴山庄!”
此时元震早得了信报。
他原本还按照习俗等待在正堂之中,与元夫人,刘蒲河,聂夫人一起,等着新女婿进得二门,向他们大礼参拜。
如今听到新姑爷受伤,哪里还坐得住?
带着儿子元麟和一众铜鉴山庄的高手赶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宾客一听,顿时一精神,今天来着了了啊,还有这种热闹看?不由得纷纷起身,到前面看热闹。
不多时间,前院就被围了个风雨不透,嵩山剑派和铜鉴山庄相对而立,各路宾客远远围观。
嵩山剑派的人不管那么许多,一见元震出现,纷纷大怒,除了两个照顾吴九天的,剩下的人直接就把元震围住了。
铜鉴山庄的人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他们气势汹汹地围上了庄主,上前一挡。
嵩山剑派的人顿时不干了。
“怎么?打伤了我家吴师兄,现在还想和我们动手么?来来来,别以为你们人多,小爷就怕了你们,我们嵩山剑派,除了长剑,还有的是硬骨头!”
元震一听,越说越不像话,强压着怒气说道:
“都散了!铜鉴山庄与嵩山剑派一衣带水,现在又要亲上加亲,几位少侠不会对我怎样,你们都下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嵩山剑派有人说话了。
元震一看,见过几面,名叫吴九锋,本是孤儿,被嵩山剑派的大长老收养,不是亲子,胜似亲子,和吴九天感情最为浓厚,几次前来铜鉴山庄采吉问期,都是他陪着吴九天一起。
只听得吴九锋大声说道:
“元震,老匹夫!你还想和我嵩山剑派亲上加亲!?想瞎了你的心!你看看我师兄伤成什么样子?都是你铜鉴山庄暗中行凶!今天你要是不把凶手交出来,别的不说,我一把火点了你这狗屁山庄!”
元震顾不得他言语之中的不敬,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得到信报乃是新女婿受伤,却没想到伤得这么重,这根本不是什么“打女婿”出手没轻重,这就是要废了吴九天,怪不得嵩山剑派的人都跟疯了一样。
元震见状,也顾不得其他。
“刚才是谁‘打女婿’来着?把所有人都给我找来!”
铜鉴山庄的老管家顿时苦笑。
“老爷,刚才打女婿的,都是随着宾客前来的各位女眷,都不是咱们山庄里的人……”
元震一听,顿时头疼。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彻查所有宾客的女眷,人家前来恭贺你铜鉴山庄的喜事,带着女眷出来长长见识,结果不知道是谁伤了新姑爷,就把人家所有女眷扣下?
元震要是敢这么干的话,先不说能不能如愿,就算真让他干成了,铜鉴山庄的名声也就彻底臭了,别说和嵩山剑派联姻,就是和少林寺联姻,铜鉴山庄也别想在河南道立足了!
元震无奈之下,只得低声下气地说道:
“几位嵩山剑派的少侠,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这个……咱们是不是先为吴公子医治伤势,再说其他……你们放心,我元震就算上天入地,也要遍请名医,为吴公子治好伤势……”
“你放屁!”吴九锋急得眼圈都红了,“姓元的,你唬弄谁呢?这是什么伤势,你看不出来!可怜我师兄年纪轻轻就成就七品,如今,如今……今后就是废了啊……”
元震听着,也无言以对。
就在这个时候,吴九天突然说话了。
“师弟,不得无礼,扶我起来……”
吴九锋赶紧回头,把吴九天扶到近前,只听他说道:
“舅父在上,小婿有礼……”
众人一听,就是一愣,都这种情况了,还叫舅父,难道是……
“小婿不良于行,不过婚姻之事,既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还要进行,只不过今天恐怕不能喝酒了……还请舅父应允,允许小婿现在迎亲离开……”
话音落地,众人面面相觑。
只有吴九锋关心则乱。
“师兄,您怎么了?都被伤成这样,还要迎亲?那女子,必定是个丧门……”
“闭嘴!”
吴九天一声怒喝,牵动伤势,疼得他面目扭曲,再也没有一点丰神俊朗的意思,倒是显得有些疯狂和阴狠。
“不迎亲?不迎亲,怎么对得起我这条腿?”
第215章您这不是认亲,是认富贵啊!
此语一出,周围宾客,顿时大哗。
刚才吴九天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还有老实的宾客,误以为他以“礼”为重,即便受伤,也要坚持“礼不可废”。
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货咬牙切齿地把伤腿和婚礼搅和到一起,绝对是没安好心。
恐怕他自己也知道铜鉴山庄抓不到凶手,现在势单力薄,只能把仇恨埋在心头,来日方长,等到他回了嵩山剑派,再和铜鉴山庄算账。
不过,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估计他自己也不痛快,这才要坚持带走新娘子,让元震的侄女去先一步承受嵩山剑派的怒火。
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一位娇弱的女子,到了嵩山剑派,将会遭遇什么样子的悲催?
众多宾客,都是铜鉴山庄左近的一方豪强,听了吴九天一句话,就堪破了他阴暗的心思,纷纷惊讶于他的阴狠,也有很多人,为新娘子不值,即便没有今天的这种事,嵩山剑派吴九天,绝非良配!
当然,更多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相对与吴九天的阴狠,他们更加关心的,是元震的反应。
元震却犹豫了。
他统领铜鉴山庄二十余年,也算得上眉眼通透,也是在第一时间看破了吴九天的想法,按照道理来说,他身为铜鉴山庄的主人,又是新娘子聂一锦的亲舅舅,对于吴九天的要求,应当断然拒绝才对,不过,他却犹豫了。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吴九天在铜鉴山庄被废是事实,在这件事情上,铜鉴山庄无论如何要给嵩山剑派一个交代,如若不然的话,别说三个月后的亲事,不马上刀兵相见,就算铜鉴山庄祖先保佑了。
如果现在拒绝了吴九天的要求,事情恐怕更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即便吴九天心思阴暗,却终究占据大义,迎亲而来,就应当将人接走,即便受伤,那也叫礼不可废!
如果元震拒绝的话,嵩山剑派就更有理了,是你铜鉴山庄求亲上门,我嵩山剑派的青年才俊答应之后,上门迎亲,却被你们直接打伤,还不准新娘子出门,什么意思?这是挖好坑准备坑我嵩山剑派呢?不想结亲早说话,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要是答应了吴九天的要求,聂一锦绝对凶多吉少!
就在元震犹豫不决的时候,出身嵩山剑派的元夫人不干了。
“老爷,您在犹豫什么?难得九天这孩子明辨是非,即使受伤,不但没有怪罪铜鉴山庄,还要坚持迎娶新娘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怎么还不答应?”
元震不由得横了元夫人一眼,是那么回事么?
只听得元夫人又说道:
“老爷,您可不能犯糊涂啊,九天已然受伤,这个事,咱们怎么也要有个交代,现在找不到凶手,只能把新娘子送出去,成亲之后,九天是发火也好,是恩爱也罢,总归得让他顺出去这口气才好,然后咱们夫妇再同去嵩山剑派,我找门中姐妹哀告,你去求掌门和大长老高抬贵手,说不得还得多送些金银财货,只有这样,事情才能有转机啊……
您可别忘了,只有和嵩山剑派联合,铜鉴山庄才能在这乱世求存,要不然的话,真要碰上黄巢王仙芝的乱军,铜鉴山庄在劫难逃啊,到时候,你战死沙场不算,就算日后到了地下,如何与祖先交代?”
元夫人说话的时候,很是着急,不免声音就大了一点。
周围宾客都是耳目聪明之辈,将他们夫妻之间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顿时纷纷齿冷,这是要把一个无辜女孩子丢出去让人泄愤,为的就是抱上嵩山剑派的大粗腿啊!
就在此时,后院有飘飘渺渺的京剧传来。
《卓文君》一剧已经演到才女卓文君当垆卖酒,亲父卓王孙嫌弃司马相如贫寒,不愿相认,司马相如却因词赋名动两都,天子下令拜为中郎将,太守出迎,县令负弩,卓王孙听闻,让家院备下重金,准备相认。
家院对卓王孙有一句调侃:
“老爷,您这不是认亲,是认富贵啊!”
一句念白传来,正巧赶在这么个节骨眼上,顿时惹得宾客哄堂大笑。
元震夫妇脸都气白了。
元震也顾不得这是刁三公子贺喜的大戏,直接怒吼:
“停了!让他们都给我停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唱戏!轰出去!都给我轰出去!”
这种气急败坏,更是惹得众多宾客哈哈大笑。
发了一顿脾气之后,元震终究还有点人性,想了一想,还是为难。
“可是,一锦毕竟是……”
话还没有说完,被元夫人直接打断。
“什么一锦!?你妹子终身未嫁,哪来的女儿!?那是她年轻时节游历江湖,被江湖宵小所乘生下的野种!前日认亲,是看在你妹子脸上,才拿她当作侄女看待,要是不然的话,她就是个流落江湖的戏子!现在能为铜鉴山庄做事,是她的荣耀,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何必再管她的死活?
再说了,三月之后,就是麟儿的佳期,嵩山剑派的掌门之女也要嫁到咱们家,所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嫁给了麟儿,就是咱们铜鉴山庄的人了,嵩山剑派的掌门,就算是为了他亲生闺女的好日子,也不会放任对聂一锦煎迫过甚,肯定没有性命之忧,既然这样,受些苦楚,又算得了什么?这么说来,还是她赚了呢……”
元震听了,一咬牙一跺脚。
“不错!铜鉴山庄血脉流传,为了山庄做事,乃是本分!来人,去请新娘子,请新姑爷带走!”
吴九天一直站在元震夫妇的面前,一直平静地听了这夫妻二人的对话,当他听到终于能够带走聂一锦,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周围宾客却议论纷纷,更有那胸中有正气的宾客,直接拂袖离开,还一个劲地咒骂脏了眼睛、污了耳朵。
元震却也管不得这些,只是催促家人。
不多时,家人哭丧着脸回报。
聂一锦,不翼而飞!
第216章 没你,坏不了事!
“什么!?人没了!?”
元震闻讯,顿时大惊,狠狠一嘴巴抽在报信的家人脸上。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报信的家人捂着脸,一脸委屈。
新姑爷被直接打残,几乎所有人都跑到前院,生怕发生什么冲突,谁来得及留心聂一锦,再说,新娘子坐在正坐旁边,前后所有四道屏风围得风雨不透,就算想看着也看不到人啊!
“还不去找!?”
元震见到家人发愣,更是忍不住一声怒吼。
却不料,嵩山剑派的吴九锋说话了。
“元庄主,您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你铜鉴山庄家大业大,丢了只小猫小狗还情有可原,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还是迎亲当天的新娘子?嘿嘿……你当我嵩山剑派都是傻子不成?”
聂一锦不见了踪影,元震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了吴九锋的揶揄,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干巴巴地连说“少侠万勿误会”“少侠万勿误会”,心中早把聂一锦骂了个狗血喷头,只盼着铜鉴山庄的人,早早把她找到。
说也奇怪,整个山庄四门紧闭,铜鉴山庄的人都快把山庄翻个底朝天了,就是找不到新娘子聂一锦。
元震急得汗都下来了。
而嵩山剑派的众人,纷纷抱着胳膊看着,脸上全是冷笑,一副不把新娘子找出来,今天绝对没完的架势。
就在此时,宾客中突然走出一人,来到元震身前。
“元庄主,郑某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众人一看,却是郑经。
元震身在河南道,自然对出身五姓七家之一的荥阳郑氏恭敬有加,见识郑氏的郑经公子,即便已经急得冒汗,也尽可能放缓了语气说道:
“郑公子不必客气,您能够亲来,铜鉴山庄蓬荜生辉,只不过事出突然,恐怕要招待不周了,还请郑公子不要介意,嗯……不知道郑公子有何指教?”
郑经一笑。
“指教谈不到,不过,郑某曾经在以前见过贵庄聂姑娘几次……那时聂姑娘还流落江湖,曾与一班社搭班唱戏,郑某在河朔三镇访友的时候,曾经看过聂姑娘的演出,立时惊为天人,知道回转河南道也难以忘怀,就在乾符三年,郑某曾经邀请聂姑娘和那个戏班前来郑州演出……如果郑某没有记错的话,聂姑娘曾经搭班唱戏的那个戏班子,以演出京剧为主,名字就叫贵和班……”
“贵和班?”
“不错,贵和班!”
元震立时高声下令。
“包围贵和班!不要让他们走脱一人!”
铜鉴山庄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