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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景则真人点了点头,“这与此事有何关系?”
冯双不答,又问道:“那辟谷境界的修道人,受了外伤也是不用吃饭就可以痊愈,可对?那灵气其实经过身体的转化组成身体,可对?那新肌散实是刺激皮肉生长,本身消耗的还是本人的灵气或者养料,可对?”
她问一个可对景则真人点一下头,等她喘一口气,景则真人苦笑道:“双儿你问的这些都是我们修道人知道的常识,却又与罗春语侄女的伤势有什么关系啊?”
景南真人也是跟着冯双的思路想了一圈,没有所得,现在听到景则真人的问话,连连跟着点头,疑问的看着冯双。
只有清彰若有所思。
冯双下意识的整了下衣襟,轻声道:“师父,徒弟的想法是这样的。春语师姐烧伤了九成,但是仍有一成皮肤是完好的。我们从这一成完好的皮肤上取下一点,供以充足灵气,辅以新肌散或更强力的药物刺激,生成足够多的皮肤,重新植在体表。”
景南真人听完不由大怒:“胡闹!你当是贴纸人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皆是自然之道,哪有人为造出再贴还人体的?”
冯双被他的突然的怒气震得一抖,景南真人的气势爆发,她现在才是二重天炼形境界,被神通已足的景南真人气势一迫,话都说不出。
一直侍立在景则真人身后的清彰见了,微微斜过身子,挡在了冯双身前,帮她稍稍分担了三分压力。
冯双艰难的看了他一眼,投去感激的目光。
“唉,景南真人息怒啊!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景则真人露出苦思之色,忽然感觉屋子里面空气热了一点,才轻喝出声,帮助景南真人镇定下来。
冯双千算万算,也不知道这些修道人自然冲淡,但是心底对自身本体和天道,是无比尊崇的态度。在中国古人朴素的思想里面,人身是浑然一体的,分开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组织器官自然也不可能在体外存在。
如果真的活了,那也不是人的一部分,那就是妖,是怪。
“师弟,这……真的可行?完全是胡闹啊!”景南真人一愣。
“按照冯双说的这些道理,可以推出这是可行的,我有一点思路,还需要践行——但是双儿,如果皮肉不相连,它们还会在一起吗?”
冯双虽然得清彰和景则真人先后分担压力,但还是被景南真人那一声暴喝震得三魂七魄都分了家,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却仍是脸色苍白,我见犹怜的小脸上强自挤出一丝笑容,从容道:“师父,一个人被刀砍了好厚一道口子,伤口两边的皮肉也是不相连,过了一些日子,自然也会重新长上。”
不知为什么,她心底忽然浮现清闲那布满伤痕,这受伤又愈合的过程,不知在他身上经历了多少次。
“嘿,双儿说的是!”景则一笑,“景南真人,我回去研究一下这个……嗯,造皮重植的事情!你也不要去想去无妄堂换回紫府重劫丹了,我们道德宗跟人做交易,还能反悔吗?我回去把这紫府重劫丹的需要的材料我宫中没有的,抄一分给你,你去想法子准备材料吧。”
“好的师弟,师兄依你,师兄依你!”景南真人毕竟还是精于炼器,这人体的奥秘实是太多太多,术业有专攻,冯双和景则真人的讨论让他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听说自己女儿的容貌这望恢复,不由得连声答应。
毕竟无论是以物易物换回紫府重劫丹,还是去寻材料歧鼎宫几百年都没有集齐的材料,都有些异想天开了。
“清彰,双儿,我们回歧鼎宫吧!”说着景则真人站起,当先就向殿外步去。
冯双跟着向前赵,一回头看见清彰正在那里低头苦思着什么,她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不由得苦笑自己把西医植皮手术的东西讲出来对这些古人来讲实在是有些超前。
一拉没动,清彰忽然拱手说道:“师父,如果想造皮重植,我们忘了一件事!”
景则真人回头奇道:“什么事情?”
清彰此刻满脑子都是冯双提出的新奇想法,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少了平日应有的恭敬,反而是一种自信的意气风发。
他手上运起一丝功力,在自己的胳膊上切了一条伤口,然后又倒了一点新肌散在上面,就看那道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他一笑,又在已经完全的皮肤上面倒了一些新肌散,然后把一只手放在了上面,在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道:“如果是已经长好的皮,那么是不可能长到一起去的。”
他又一指包在粽子的罗春语道:“春语师妹虽然失了灵丹,但是已经到过灵丹境界,身体经过灵气的淬炼,已经不同于普通人,拥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愈合速度。虽然因为受伤面积过大皮肉无法长出完好皮肤,但是身体的自我修复不会停止,估计等师父找到可以造皮重植的方法时,师妹已经结痂留疤,长出不同于皮肤的奇怪组织。那里两块皮肤接触,就不会长到了起了。”
景则闻言一笑道:“徒儿,师父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见过那些受到过重外伤的病人,确实很难再治好了。”
景南真人一听傻了:“这个法子不行?”
景则真人闻言一笑,抬眼看了清彰,示意由他来说。清彰点头应是,对着景南说道:“师伯明鉴,其实我们只要阻止师妹的伤口自我修复就行了。”
这一点却是冯双也没有想到的,她仔细打量着此刻神光照人的清彰,他的眼睛比任何一刻都要明亮。
也是一个专注成痴的家伙啊。她心底轻轻叹了一声,这样的男子,在这样的时刻,都有着无可抵抗的魅力。
“那、那到底该如何做是好?”景南真人已经被这师徒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折腾得六神无主了。
景则一笑,指着外厅的椅子道:“景南真人,我们坐下休息一会。清彰,冯双!”
“在!”
“你们去正一宫,找景淳真人请一张冰心困玉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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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烧伤到真皮,露肉,那么是不会结疤,也不会愈合的——要等周围的皮肤组织一点点的慢慢长过来才能把那块肉盖住的。
记得实习换药有一位大妈应该是车祸,掉好大一块皮,就要一点点长,用的是中药类似生肌膏之类的东西,不是黑玉断续膏,那个是白的啦,涂在伤口边缘,据说是猪皮熬制的,好啦我不具体描述啦,否则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筒子会吐的。
嗯,这么说一下就补充清彰帅哥说的那段话,烧伤真的好可怕!以上讨论无科学依据,只是在想象如果古代有修真又有科学家发明家医学家,他们会有怎样的态度呢?
毕竟无论是冯双还是清彰,都没有学过西医的解剖、生理、病理什么的,中、青老代的歧鼎宫帅哥只是古代的中医啦,对于人体了解不深,我写得糙,自己检讨……
☆、章九献策。二
正一宫专精符咒,传到景淳真人这一代,更是精益求精开前人所为发,在请神、驱鬼、镇兽、雷法、搬运等各种符咒的基础上,结合五行道术创出许多的符来,这冰心困玉符,就是景淳真人在水属性道术上的极致,可以创出一年不朽的寒冰,瞬间冻结敌人。
而景则真人的想法就是用这寒冰镇住罗春语的伤势,就可以最多得出一年时间来寻找造皮重植的方法,想来是足够的了——不够就再去求一张。
清彰和冯双辞别二位真人,一路疾行到了正一宫。景淳真人正在宫内静坐,闻听二人来意,很痛快的从一个玉匣里面取出一张符纸,珍而重之的交到了清彰手里。
想来了一下,又从另一个玉匣取出三张符纸,对着冯双说道:“师侄啊,听说你入宫之后和他宫弟子多有争执,师伯没什么本事,就会在纸上涂涂画画!这三张心雷符,不用灵力也可驱动,可以在敌人精神中发出巨大雷声,镇住敌人不动三息时间。就交给你防身用了。”
“谢谢景淳师伯!”冯双接过这三张明*涂有朱砂的符纸,随手放入怀里,欣喜非常。
她倒不是因为喜欢景淳给她这三张符,而是因为有了景淳赠符这一节,以后再被欺负,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洛凤生留给她的那些符纸了。
至于那三张符,她随手就揶在衣襟里面了,没有当什么好东西。这符其实是上好东西,仅次于《道德真经》上所载最高等的帝天正符,也是景淳真人花了大心思制作的。但是这世上就怕货比货,这三张明黄符纸发出淡淡黄光,和景淳交给清彰那张宝光流转、立体符纹三层、透明胶质保护的冰心困玉符一比,就显得黯淡无光、不过如此了。再说冯双戒指里面各种符纸那是洛凤生三百年的珍藏,比这三张符纸更高级的东西不知多少。
景淳真人自然不知道冯双眼界如此之高,他以为一个才入门的小姑娘,能见过什么好东西?他不过是因为见冯双修道不过两日,就已是炼形大圆满,心下觉得这仙人之姿已现,才随手赏赐。
二人别过景淳真人,一路捧着那张冰心困玉符回到离火宫,景则景南两位真人还在殿中坐着,二人行礼见过,捧上符纸。
景则真人接过符纸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交给景南真人道:“真人,你来施咒,我护住侄女灵魂,保她精神修为不退。”
说着从那两个药箱中取出一把金针,运劲力一抖,绵软的金针就硬了起来,先是取过最短一根用力一贯,扎在罗春语头顶百汇穴上。
然后手下不停,从百汇向下一路施针直到尾椎,虽然只是扎了三十六根针,便是只见景则真人头上生出丝丝白气,虽然是功力运到极处的表现。
这一把金针用尽,他轻喝一声:“施符!”
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景南真人一声叹息,手中发出冰蓝色光华的冰心困玉符无火自燃,显然是受到灵气激放,化成一团蓝莹莹的光芒,这原来有些湿热的屋里立刻温度大降,点点水气凝在水珠从空中滴落。那团蓝光团在景南真人身上,他说了一声“疾”,一指罗春语,那光芒就落在罗春语身上,连人带床,冻成一块晶莹剔透的玄冰,那冰块纯净没有一丝杂质,连罗春语的最后一刻的神态都看得一清二楚。
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罗春语的生命活动暂停,皮肤的自我修复活动也就停止了,等到景则真人找到了造皮重植的方法,就可以解开冰封,帮助罗春语恢复容貌。
景则真人拍了拍怔怔看着罗春语的景南真人,带着冯双和清彰,悄然离去,随手带上屋门,让他们父女两个,安静的呆一会吧。
三人回到歧鼎宫正鼎,碧秀碧心给景则真人端上茶水,他笑道说:“冯双已经炼形境界了?真是进步神速啊!这等速度,可称歧鼎宫第一人了!”
“都是因为师父教导有方。”冯双低眉顺眼,甜甜笑道,她知道此时乖巧一些,景则真人一定有赏。
果然景则真人取出一个瓷瓶,对着光摇晃一下,满意的递给冯双,叮嘱道:“修行首重心性领情,倒是功力积累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丹药是增益真元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这瓶子里面有十八枚龙凤固灵丸,你大药境界服一枚,灵丹境界服二枚,还转境界服四枚,金汤境界把剩下的都服下,就可以保证你在胎动之前,不用再担心灵力不足的问题。”
冯双接过这瓶丹药,景则真人又取出一卷帛书,言道:“此乃道德真经全本,为师要精研那造皮重植的法子,不知何时才能完成,你进步神速,这本书就自己拿去参悟吧!”
他顿了一下,忽然叹道:“我歧鼎宫积弱已久,其实与诸代宫主本身在医术一门中投入太多精力也分不开。我是好丹鼎之术,上一代喜欢云游四方专治疑难怪病,上上任宫主又是培植灵草成痴,都是没有抽出多少时间教导弟子发展本宫势力的!今天有缘,就给你们二人讲讲我对道的领悟吧!”
当下景则真人也不作势,也不更衣,只命碧秀碧心去敲响歧鼎宫召集宫人的钟声,也不等他们到来,就随时开启,将他对道的领悟,对着冯双和清彰二人讲解开来。这一讲,妙语连珠奇思妙想一发不可收拾,直从朗日中天讲到金乌西沉,又从皓月当空讲到新日破晓,才算是兴尽。
清彰和冯双二人听得不知疲惫,诸多收获当时不能铭记心,也记在心间等日后领悟。冯双觉得自己模模糊糊的摸到了万物后面都有的那个一,贯穿了历史发展的亿亿年的规律,这个理论非是政治课上学的那个唯物,也不是现代社会一直抵制的唯心。本来用唯物唯心区分哲学思想,就太过武断简单了。
冯双在景则真人停下很久后才睁开眼睛,抬头看景则真人已经不在高台上了,只有清彰在自己旁边。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