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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弟子却大有意见,他们一路高歌猛进,怎么突然收缩了起来?有几个虽然功力熊宏放的,但是年岁却比他大的,面露不愉之色,纷纷质问道:“你是不是发昏了?这个样子我们攻击效率很低,怎么攻击敌人?”
熊宏放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无法与别人解释自己心中的预感,只能以队长的身分强行指挥变阵,同时道:“收缩后突进,我们先追上清闲。”
那几个人听了也觉有几分道理,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自己这一队功力确实有些不够看。不过还是带着几分不情愿,心贪战攻,一边引着飞剑攻击敌人,一边慢吞吞的变阵。
“利落点!我们赶紧追上清闲师兄!”虽然心中焦急,不过熊宏放也不能说得太过。大家都是一辈的弟子,平时还不是一个宫的,临时任命的队长身分实在没什么威信。
嗵!
就在阵法变动好的那一刻,一声巨响,大家都觉得自己五脏已被震得飞了出去。
幸好横岳战阵攻守平衡,攻可全力展开,守时亦将所有人的灵力凝成一体,聚出一层防御罩护在战阵之外。
饶是如此,因为这力道过于巨大,整个战阵都失控的倒飞了出去。幸好变阵已经完成,大家离得近,互相扶了一把,也是倒飞出了好远才稳住身形。
匆匆变阵聚出的防御罩已经有了裂纹,大家站好自己的方位,就看一块巨大的红色岩石又以压顶之势,攻了过来!
戏火熊,薛磊!
熊宏放面色大变,急道:“全力防御!”当下把自己灵力全力输出,控制着战阵的防御罩一次又一次的加强。
阵中的弟子也明白此刻形势危急。薛磊虽然身躯庞大,却是踩在他那小火山上,像马戏团的狗熊一样滚着向他们压来,看似笨拙,却是灵巧异常。
他也得以武入道的高手,体术的修为,比这些炼气之士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一阵阵空气被压碎的爆鸣,那巨大的小火山,以比速度缓慢的横岳战阵快无数的速度碾压而来。
大家几乎都可以看见薛磊愤怒而粗犷的脸,铜铃似的眼睛里面,全是嗜血的光芒。
避无可避,咬牙苦撑!
道德宗弟子虽然战斗经历少,却也不是没胆的孬种。敌人威势虽足,却也没有一个人临阵退缩,想着仗着自己速度快,放弃同门自行退去。皆尽自己全力,把灵力输入到了防御罩中。
嗵!
又一声巨响,这次虽然有了准备,但还是不免被击飞了出去。主持阵法的熊宏放首当其冲,一口鲜血喷出,面如金纸,多亏了旁边的弟子扶住才能稳住身形。那几个刚刚顶撞他的弟子面有惭色,主动提出要接替他的位置,分担压力。
要不是熊宏放强烈要求变阵,一心抢攻的他们,恐怕第一个就被薛磊拍成肉泥。
薛磊击飞横岳战阵,自己速度却是毫不减慢,脚下用力,那小火山压碎空气的鸣声,又高了几分。
“是墨师兄!”已经面带绝望的熊宏放忽然露出了丝喜色。
就看他们阵前忽然星光耀眼,映得所有人面上又重燃起了生的希望。
原来远处主持九仪星尘微极阵的墨执机虽然主力配合清闲冲阵,但还是要分心照顾全局的。他注意到了这边的危势,立刻控制着星辰之力流转,攻向薛磊。
当下二颗从无数光年外,投影在通剑峰上空的星辰划着玄奥的轨迹,移动去了横岳战阵上空,投下两道光芒。一道黑白相间,名曰元初磁力,可以改变天下一切物体的运动轨迹;一道银光森然,唤作七杀星矛,聚在一点无物不破。
那薛磊移动速度越快,就越能改变方向。等他注意到了阵前的变化,已经来不及了!
☆、章十二荡寇。二
墨执机精研阵法,早将一切算在了心中。薛磊先是撞上了那黑白二色的元初磁力,星柱破碎,他也被那力量改变了移动轨迹,擦着横岳战阵飞出。
紧接着七杀星矛掷下,薛磊不愧是武道高手,即使失重状态也使了千斤坠,身体诡异的下沉了一截。原本瞄准他脑袋的星矛,只击在了左手上,在手掌穿出好大一个洞,而且那高手扩散,竟然有要把整个手臂融化的趋势。
他也豪勇,发觉这星辰异力甚是古怪,竟然可以融化躯体,虎吼一声,一个手刀击在自己左手手肘上,竟然把自己半截手臂切下!
星辰之力与地底渊火的火系灵力撞击在一起,在空中引发了剧烈的爆炸,血液、肉沫、白色的骨头碎片溅了他一身,那张线条粗野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更是显得可怕。
薛磊向空望去,却没有找到攻击自己的家伙。那两颗星辰攻击过后,能量耗尽,已经又隐没回了星图,在几千颗闪烁的星星之中,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个一根筋的蛮子,被痛苦激得已经神智有些胡乱,他虎吼连连,自残肢体的愤怒无处发泄,又看见了那七零八落的横岳战阵,一抖锁链,小型火山抡了过来。
因为失了半只手臂,骤然之间还不能适应身体的平衡,这次攻击擦着防御罩,击到了空处。
可是布下横岳战阵的弟子,已经被他连番攻击弄得精疲力竭,那防御罩本就是自我安慰在一点安全感,被小火山的巨力压过,彻底的碎掉了,三十六名弟子齐齐口喷鲜血,歪歪扭扭的向地上落去。
薛磊得意的大笑。抬腿正要追赶,忽然后脑被人打了一记,那人大骂道:“薛蛮子你个没脑子的货,打那些杂鱼有什么用?”
薛磊被打得愣住,眨着眼睛找了半天,瓮声瓮气地道:“老九,你说谁没脑子?”
原来是飞烟殿元婴重天高手崔九问,他此刻面沉如水,指着这个分不清形势的薛蛮子道:“我们都被人困在阵法里面啦,你快和我一起。攻那布阵之人。”
并指如剑,一指被八位弟子接先天八卦方位围着,占据阴阳鱼眼上的绝色美男墨执机。
“不去。和小麻杆打没意思!”薛磊被叫作蛮子,却真是个没长脑核的货,一点分不清形势没有远见,发现敌人纤弱得和个女子似的,顿时没了兴趣。
“你你你!”崔九问被他气得够怆。连着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着薛磊就要走,估计着自己在人家阵里去攻击阵眼,恐怕是什么希望。不由得大急。
看着立于阵眼上,墨发被星辰之力引动飞扬舞动的墨执机,他忽然灵机一动。对薛磊大声道:“薛蛮子你个憨货,你看他的手指,是不是在控制着天下的星星?”
薛磊视力极好。盯了一会,大声道:“噢噢噢噢,原来是他!长得像个娘皮,竟然阴险的偷袭!”
他也修真了不少岁月,虽然憨了点。却也依稀明白阵法这种东西存在。他看到墨执机主持阵法,手指点划就可以控制着天上的星辰移动。联想到刚才攻击的自己来自天上,自然就把攻击自己的罪责算到了他的身上。
找到了目标,薛磊斗志燃起,也不等崔九问,一提锁链就闷头就向墨执机杀去。
崔九问暗骂这薛蛮子是比猪还猪的队友,却也没法,没得更上。
毕竟凭他一人拿不下墨执机,只凭薛磊一人,恐怕也不是主持阵法之人的对手。
墨执机此刻正全力相助清闲破阵。
这些妖人被围在阵里,已经明白自己想保全性命,这些被俘道德宗弟子是一项关键因素,因此这时被清闲带入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反而开始了团结一致。
以四大邪门碧云坞、花蝶宗、飞烟殿、渡罪坊弟子火核心,其他散修也听从宁则一指挥,各据要位,几个阵势变化,利用人数优势,反倒是把清闲控制的惊雷战阵围在了里面。
这惊雷战阵优点是速度和攻击,战斗时利用无人难及的机动能力破阵攻坚,实是犀利非常。可是此刻被人困住,不能快速移动,反而要应付四面八方的攻击,失去了本身的优势。
冯双、清闲、钟梦华使出浑身解数,怎耐敌人实在是太多,被陷在人海战术里面,多亏墨执机调动九仪星尘微极阵相助攻击守御,才能突出。
同时墨执机以道德宗秘传的传音之术,指点清闲敌人的阵法变化,利用主场优势,正在慢慢的控制局面。
这个时候,除了百忙之中给了熊宏放两计攻击相助,他根本余暇分心。
所以当身边那八名连星宫弟子大声示警声,薛磊和崔九问已经到了近前。
墨执机虽惊不乱,对付薛磊的攻击,他还依旧法,引动天上的元初磁力,把薛磊那只凭重量取胜,却没有丝毫法术附加的攻击引到了空处。
然后他心神极转,把自己仅能调动的一成力量运到了极致,连放三道元初磁力,斥力形成了一种平衡,竟然把那小火山卡在了中间。
因为先是被引到了空处,这种巨型流星锤似的武器必然要先飞到锁链尽头,再由薛磊带动,回身才能二次攻击。
墨执机不愧是道德宗当代五杰之一,不仅阵法天赋傲绝当代,对于战斗时机的捕捉能力亦是远超党人!他在薛磊锁链到了尽头,小火山失去了动能,停滞在空中的一瞬间,恰到好处的招出早就算好方位的元初磁力,正好把那小火山困在最中央。
薛磊连抽了几次,自己仗以杀敌无数的武器,却没有一丝动静。
这也难怪,他虽然天生奇力,但是运使这样的武器,几乎也是他的极致,都凭长年在生死之间的磨砺。他才能长时间使用这样的攻击却不会劳累。
可是此刻那三道元初磁力加在了小火山上面,他想要想去,就必须有移动三颗星辰投影的力气,那就已经不是人间可能存在的力量了。
本来他的速度运到极处,是可以如横岳阵前那一次,把元初磁力柱撞碎的,但还是因为墨执机的心算能力,恰在小火山静止的那一瞬间。
薛磊那只长了肌肉的大脑,哪里明白墨执机这看似普通的一次出手有多少算计,他连拉了几次。手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流下来。
忽听一声脆响,自己的手中的锁链因为受不住力量。断掉了。
薛磊蛮性大发,见提不起来,索性放开,提起仅剩的一只拳头,直接往墨执机轰去。
他已然恨得此人。他是偷袭断他一条手臂,又毁去了他心*的武器。作为一个嗜武如命的蛮子,这等深恨,比杀妻夺子更甚几份。
薛磊这一动,正在关心远处战局的墨执机没有动,身边的八名连星宫弟子却动了。
这八名弟子围在墨执机身边。既是辅佐,也是护卫。此刻九仪星尘微极阵已经完全展开,墨执机心算能力运转到了极致。已经不需要他们再辅助控制,所以他们此刻的全部任务就是保护墨执机。
见到薛磊已经失去了他那可怕的武器,还是不要命的冲上来,八个人都轻蔑的笑了。八人此刻一体,摆下先天八卦阵。变幻无穷,对付一个薛蛮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薛磊哪里管这么多,见到豆芽菜似的一群人挡在自己前面,看也不看,依着自己入道前的武艺,展开一路乱披风拳法,向前冲去。
这路拳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最适合在战阵上以一敌多。由他这样天生神力的豪勇之人使来,最是威力无穷。
更何况他乃是元婴重天的修真者,身内的异种火系灵力来自地底深渊,连清彰都头痛无比。
因为每一拳,都带起可怕的风声,在拳风下的人感觉,一点不比那小火山来得轻松,甚至因为灵活多变莫测难辨,还更可怕一分。
幸好那八人对于阵法掌握非常好,也是清字辈杰出的弟子,见合八人之力也抵不过薛磊的神力,干脆或卸或引,或是暂避一旁。他们把先天八卦阵运转到了极处,那薛磊力量再大,打不到人,力量都如泥牛入海,怒吼连连,却拳拳都击在了虚不受力的空处,好不难受。
八人却也没有得意,他们发现自己在薛磊的攻击下,被动闪避,竟然一点点被带离了墨执机身边。
年纪最长的那弟子不由大急,他喝道:“师弟们小心,我们控阵回墨师兄旁边!”
七人应是,也都明白自己的任务是守护墨执机,其他的战斗是胜是负,都对于他们没有影响。
在上百人的战斗中,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唯有找到自己应做的事情做好了,就是对局势的最大贡献。
其他任何别出心裁的冒险举动,其实都会坏事。
这八名弟子都明白这个道理,可以当他们想控制阵法往回走时,却发现形势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了。
那薛磊拳法使到极处,发现自己打不到人,干脆也不求伤敌,仗着自己功力高强气息悠长,干脆一套拳法使完就换另一套,在阵法中心练起武来。
他修真不知多少年,又是嗜武成痴,会的拳法不知道有多少,一路路使下去,每一套都是虎虎生风,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