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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口中的师叔,就是在阵法展开之前就已经离开的楚锋、孟丽姬,他们机缘巧合,避免了被九仪星尘微极阵困在通剑峰的命运。
此言一出,众妖人纷纷附和。就是碧云坞的弟子,表面上尊重自己的长辈没有任何表示,心里也是暗暗点头的。
宁则一此刻站在妖人阵外。看着冯双清丽无方的面容越飞越远,只觉心痒难搔,一张皱纹遍布的老脸忽就怒了起来。他转身指着那出言不逊的弟子怒道:“你是花蝶宗哪门的弟子?我今天就要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说话时五官狰狞,两只垂过脚面的大袖扬起,夹着一股恶风。就向那弟子拍去。
那人脸色大变,连忙往同门的队伍里面藏。花蝶宗弟子虽然敬宁则一是长辈,但他毕竟是外人,焉能看他殴打自己的同门?花蝶宗的面子往哪里放?本就站好的方位,却不用变动,升起一道防御把宁则一的攻击挡下了。
那弟子见同门替自己出头。虽然本事不济,但口舌却是便达,当下扬声道:“宁师叔。你连续几次夺舍,莫非是神智不清楚了吗?连我们花蝶宗的人也敢教训?”
这下可揭了宁则一的短处。他连续两处夺舍,功力大降,虽然还元婴重天,但灵力却已大不如前。现在被小辈当面揭出。可把他惹毛了,气得脸色黑紫。五官移位,脸上的胡须根根竖下。怒喝三声,长袖连挥如两根巨根,击在花蝶宗弟子的战阵防御法宝上,震荡连连。
“老匹夫你疯了!”花蝶宗弟子被他攻击,自也怒了。
“师叔小心!快停下!”碧云坞弟子不好随他一起出手,只能相劝。
“我收拾几个小辈,还用小心?”宁则一见自己带来的弟子不帮自己便罢,还出言相阻,连他们一起记恨上了。
碧云坞弟子急了,赶忙解释道:“师叔不是小心他们,是身后,身后!”
宁则一听他语声有异,连忙回头。
这一回头已经晚了,只见一道匹练似的金色剑光,左带着无尽严霜,右边裹着金乌明焰,追星赶月一样,似一道惊雷跨万里之遥,划过长空,就向宁则一袭来。
见宁则一回头,那剑光不再隐藏形迹,速度全开,发出破空厉鸣,把宁则一吓得立刻变了颜色!
这是惊雷战阵倒袭回来,三个锋位的弟子合力一击,向他攻来。
他连运身法,在最后一刻把劲力贯注在两根大袖上,那柔软的大袖竟然如长棍一般硬起,撑着宁则一侧移了二尺。
可是清闲为这一刻实在是计划很久,示弱、佯败二计连用,就是为了妖人放松,寻一个合适出手的时机!
见宁则一移开,他喝了一声,道德真经运到了极处,灵力涨得额头青筋暴起,那剑光于不可处,然后分出一道,卷上了宁则一双腿。
宁则一啊的一声惊天惨叫。只得冰霜冻得一条腿,火焰烤化一条腿,那金色剑光去得反而慢了一分,向上一蹿,把宁则一自腰以下,齐齐的斩成了两截!
而被他避过的那一道剑光,斜斜的擦过众邪门的战阵,又向远空飞起。
原来清闲吃了上次被人困在阵里的亏,这次死活不肯在与敌人硬拼,控制着惊雷战阵以极速全力一击,得手即远遁千里,拉开距离获得速度,再返身进行下一次攻击。
现在清闲把惊雷战阵速度和攻击两项长处运到极处,那一阵妖人失去了高手指挥,各自为战,只能被动挨打,被道德宗弟子层层消灭。
“你们再来,我就杀光了他们!”一个妖人站在被俘的道德宗弟子身后,色厉内荏的喝道。
却马上被旁边的妖人推开,大声说道:“求道德宗的爷爷们放我离开。我这就把这些弟子放回去,你们放我离开吧,求求爷爷们了……”
说的是涕泗横流,众妖人虽然也有求生之意,但决不会像他这样不顾脸面到这种地步。宁则一虽然只剩一个上半身,骨气仍在,见自己的徒子徒孙如此的窝囊,怒骂道:“这个孬种,竟然如此轻贱自己,白长了个大好皮囊也没有用。干脆给爷用了吧!”
原来他见那弟子虽然没有骨气得很,但生得长身玉立,面红齿白。即使此刻哭得花了,也不知道比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体好看多少倍。
只看一团黑影从顶破他半截身子的脑壳,从身体中钻出,附在了那哭叫求饶的妖人身上。
众妖人一见此等情景,大惊失色!他们虽然被正道弟子称呼了个妖人。但也只不过是修炼的功法不同罢了,大部分弟子也只是生活随性,行为不拘,没有犯过什么大罪。
虽然受伤占据他人身体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这种生生占据门下活着弟子身体的事情,可是从没有听过!
那弟子眼睛又混沌回复清明。桀桀笑道:“孩儿们,随我随那道德宗狗贼性命!”
原来这位佳公子修炼仅到容颜不衰,就懒得再继续修炼。平日里仗着自己长相奇伟。家资万贯,在酒池肉林中度日经年,心智早在女色中磨得不省任何坚定,被宁则一占据之后,没有任何反抗。已经被掌握了身体。
他只是听同门讲,道德宗上美貌女弟子如云。才跟着来凑个热闹,看能不能沾点露水姻缘。没想到什么便宜还没有占到,就先被人夺了舍!
这事情说起来复杂,其实只不过是一瞬间。那群妖人还没有就是玉石俱焚还是跪地求饶达成一致,清闲还只控制着惊雷战阵第二个转向。
还是金色剑光开道,冰火二重天在后跟从,清闲又一次杀到从妖人阵里。
清闲心想他们已经没有了元婴重天强手,围着阵势如电穿梭,大肆屠杀!
众妖人吓得心胆俱颤,没了人指挥,四散奔逃。只剩了宁则一因为刚占据身体,控制力还不强,跑得慢了一分,被冯双看出了一丝异样。
乱战如麻,冯双却凭着强大的心神,对周围的情况有着最直接的掌握。她神念如电,瞬间就发现这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丰神俊朗的外貌里面,包裹着两个丑陋腐朽不堪的元神!
“清闲师兄,我要离阵去捉一个人!”冯双停下了手中的法术,握住了凤翼剑。
“你才灵丹境界,还是跟着战阵一起……”清闲一剑斩断两名妖人的六阳魁首,皱眉道,“你要对付谁,我调动阵法一起去。”
“我一个人足矣。”剑出鞘,冯双身上有着很少流露的自信。
“师妹……”清闲回头,却无意中瞥见冯双坚定的样子,自己赠她的凤翼剑在白皙的纤纤素手中火焰吞吐,忠实的流露出主人强大的战意。
冯双已经获得这件法宝的认可了吗?清闲暗自吃惊,上元宫精修剑术,他更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不说攻击术强弱,只说对剑的理解,放眼天下也能排上前五。
没有人比清闲更明白,一柄剑握在它认可的主人手中,渴求一战的迫切心情了。因为他手中的西罗剑,也是这样驱使着他走向一场又一场看似不可能的战斗。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亦是千万人吾往矣,亦是对于自己所修所学的一种尊重、展现!
清闲深深的看了冯双一眼,不知道何时,那个飞在天上都会害怕的师妹,已经成长到了挑战强敌的地步。
她的剑法,还是自己传授的呢?清闲不知道为什么,在战场上也开始走神,回忆起青云居前咬牙坚持到脱力的冯双。
此刻战场上,她虽是安静在等待着自己的允许,可是眼光如秋水,已锐利如出鞘之剑!
ps: 终于……要小双双的战斗了!铺垫的太长了,我总是想把东西都交待的清楚点,而这场战斗想尝试同时写两个场景,有些乱,有些拖沓,太抱歉了!
☆、章十二荡寇。五
“那,一定要赢!”所有的叮嘱,关切,都只作一句祝福。
“自然。”冯双一笑,灿如星辰。
这是两个剑手间的默契。
冯双心神悄无声息的展开,瞬间就锁定了如一条游鱼一样,在众妖人中已经跑得远远的宁则一。
她挥手切断与惊雷战阵的一切联系。失去了来自身后源源不断的灵力供应,精纯的灵力从自己的灵丹中涌出,维持在她飞在空中不会坠落。
提气引纵,如一道轻风,看似无力,实则无比迅速的追上了远遁的宁则一。
扬手,一道火墙出现在空中。
一袭白色的长袍的佳公子在空中仓皇逃窜,已经全然没有了风度。忽然前方变作了一片火海,他连忙止步转身,却对上一双燃烧着的眼睛。
美极,黑白分明如世间最剔透的宝石,此刻却闪着火光,隐隐映出一只凤凰虚影。
淡*的裙摆随风舞动,发出猎猎的声响,手中火光闪烁的长剑勾引了宁则一灼痛的记忆,照亮了心底不敢再想起的可耻失败。
元婴重天的修真者,竟然败给了一个灵丹重天的小小女子!
他不想再看,可是那仪态又太美,让他不舍得错过眼睛。
宁则一脸上浮现出一抹最淫邪的笑容,看清来人,翩然站定,淳厚的磁性声音,却被那丑陋的灵魂糟蹋美有任何韵味:“冯双,你也敢一人来?”
“逐一条丧家之犬,我自然敢!”冯双面色平静,心中却也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前尘往事,眼前这个恶人做过的事情,冯双都一一记起。
第一次在云浮山xx树前,清彰被宁则一迫得自残肢体。师兄决然的眼神,还记在冯双心中。
第二次在青云居后山,宁则一设下陷阱,湛芬师姐法体成飞灰,八公八婆为救自己几乎丧命,现在还只能在藏兽简中养伤。
第三次,宁则一竟然引来无数妖人围攻道德宗,俘虏同门弟子五十余人,而此人竟然在受创之后为图迅速恢复,夺舍同门弟子。
丑陋。自私,好色,贪婪。种种丑恶的人性汇聚在一起,也能修炼到元婴重天?冯双不懂,是苍天无眼,才让这样的恶人也能逍遥世间?
天不公,我代天行之!
冯双无视宁则一眼中的淫亵之意。一用力咬破舌尖,喷出心头精血在凤翼剑剑身上。
火势更胜,由青转白,炽如艳阳。
凤翼剑此时的火焰已不是火系灵力外显,而是真真正正的火焰,而且乃是正教破邪第一火。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号称仙界之火,至烈无匹,纯阳无极。对付宁则一这样的邪派修真者,效果极强,只要沾一点在身上,就可以直接引燃他的灵力,使他的功法不攻自破!
原来修真者舌尖的那一口精血。乃是全身最纯精的一点灵力,是日积月累。去芜存精剩下的菁华。冯双咬破舌尖引动精血借此施咒,再加上识海中的南明离火之样的帮助,竟然连越两重天,招来了需要第三境,也就是至少要胎动境界才可以使出的三昧真火!
宁则一显然也是认得这招的。
“三昧真火?以为招出三昧真火就可以弥补你只有灵丹修为的差距了吗?”宁则一发狂的笑了起来。
冯双,毕竟只有灵丹重天。
对于宁则一的轻视,冯双的回答就是挥剑,悍然直击。
白色的耀眼火焰在空中划过一道极美的轨迹,击在宁则一的身上。
嘭!宁则一的身体四分五裂,不过冯双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欢。
那身体破碎上爆成一团碧色云雾,忽听背后传来衣袖猎猎之声,两根宽大的袖子像冯双罩来。
冯双也不转身,剑光大涨,幻成一道无数剑影,在身前怒放出一朵白色梅花!
自以自己的铮铮傲骨,挡住一切妖邪!
三昧真火不愧是仙界之火,宁则一原本让冯双应对乏力的双根大袖,此时一遇梅花剑影,就如雪遇骄阳,纷纷融化。
宁则一哼了一声,在手上一摸,却没有摸出称手的雷珠,而中掏出银票两三张,香粉四五瓶。
他面色古怪,怪叫一声,恼怒的把那些东西全部扔掉。
竟然忘了自己不是原本的身体,而是夺舍了一个耽于美色的登徒子的身体。
不过宁则一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前辈!这身体上身无长物,他也不慌,干脆专注于自身功法,只凭两根长袖,与冯双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两只长袖如云展开,如两根长鞭在空中发出呼呼风声,每一寸都可以变作攻敌的利器。又有更胜长鞭的地方,宁则一沛然的灵力贯注其上时,两根袖子就像巨棍,直来直去,冯双天生力量不足,只得闪避。
表面上看是旗鼓相当,冯双却是有苦自己知。她越阶使用三昧真火,无论是灵力还是心神都消耗极大,纵使有南明离火之主相助,自己不会被三昧真火反噬,也有了后继乏力之感。
又斗了三十合,冯双持剑的右手已经酸麻不堪,宁则一长声笑道:“道爷正愁长夜寂寞,你竟然自己凑上下!”
手下攻势更紧,嘴里同时不干不净的说着下流话。
冯双却全然不为所动,专心压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