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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赐愣住了,这个老家伙怎么像条蛇啊,刚给你个棍子,自己就爬上来了?
“这样啊?皇儿,你觉得如何?”赵构问道。
“……呃,我无所谓了!”赵天赐当然无所谓了,他根本就不需要人伺候。
“谢太子殿下!”严复大喜,悲声立止。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太子身边伺候吧!”赵构道,“现在你们送太子回宫。”
“谢皇上隆恩!”
“是!”
赵构走了,严复一骨碌爬了起来,咧着嘴来到赵天赐身边,“太子爷,老奴……”
“打住!”赵天赐身子向后缩了缩,“老严,你先去洗把脸好不好?”
“好!好!老奴这就去净面!”说完便如飞而去。
赵天赐望着他的背影,“小喜子,胡巴,你们确定这个老东西真的老了吗?”
春喜和胡巴摇了摇头。
第268章太子师
回到潜龙宫,赵天赐随便吃了些点心,便爬到床上大睡起来。
这场大火,让皇宫损失惨重,不过损失再大,赵构也不会心疼,只会有人会肉疼,那就是御膳监的那些倒霉蛋们,每人领了五十板子才算了事。要不是还指望着他准备膳食,早就挨个咔嚓了。
仔细的拷问了一番,其中竟然和太子还有些不大不小的瓜葛,赵构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这位皇太子言语无状,行为出格,看来得约束一下了。
“皇上,应该给天赐请一位师傅了。”这话却是从刑皇后的嘴里说出来的,“太子胡闹得过了些,前日还跑到我的显德宫里胡乱翻找东西,宫女和执事们也都不敢说话。”
张贤妃本想说的话被皇后说出来了,而且责怪的意思更多些,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好受,福了福身说道:“皇后说得是,今日我和张妹妹还说这事儿来呢。皇上,您看这事儿是要抓紧了。”
赵构皱眉想了想,“太子需要知礼束行,这太子师嘛,必须要找一个德行兼备的人才好。”
张贤妃笑道:“皇上,潘姐姐提起过一个人,可就是不知那人现在何处。”
赵构奇道:“爱妃所提何人?”
潘贤妃道:“就是那吕好问,臣妾常听皇上提起,每每都赞赏有加,臣妾想,如果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教导太子,那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赵构点了点头,“爱妃言之有理!吕好问祖上就曾任过侍讲之职,由他来担任太子师,确是绝佳的人选。只不过此人已经还乡,此时恐怕还在路上呢。”
刑皇后道:“如果皇上觉得此人可用,下一道圣旨召他回来就是了。”
赵构点了点头,“皇后言之有理。”他忽又笑道:“太子年纪虽小,脑筋却极为灵活,还是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吧。”
刑皇后笑了。“皇上说笑了,天赐刚刚三岁多一点,以前又是那样的状态,怎么可能识得朝臣呢?”
赵构哈哈大笑道:“皇后可就有所不知了。前日天赐跑到大庆殿去胡闹,竟然识得礼部尚书秦桧,你们说,是不是很奇怪?”
几位娘娘闻听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
赵构起身道:“郭怀安,你这就去太子寝宫,请太子过来。”
郭怀安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来到潜龙宫,把刚刚睁开眼睛的赵天赐叫了起来。
“给我请老师?”赵天赐嘴巴都快扯到耳朵后面去了,“我不要老师。”
赵构故意板起脸来说道:“皇儿不可胡说。你是当今太子,将来我大宋的一国之君,没有明师教导怎么行呢?”
赵天赐歪着脑袋说道:“可是我还小呢,我这个年龄不应该是玩闹为主的吗?”
其它几位娘娘笑而不语。潘贤妃道:“天赐,这太子师是一定要请的,有了师傅约束你,也免得你到处胡闹。我和你父皇议定了一个人选,就是当朝大儒吕好问,此人你可听说过?”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他如何反应,赵天赐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个人,他很牛吗?”
赵构等人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天赐嘟着小嘴看着他们笑,“很好笑吗?”
赵构笑罢问道:“天赐,既然你识得秦桧,那么你还认识哪位贤德之人。可以做你的师傅呢?”
赵天赐想了想说道:“李纲!”
赵构一愣,脸色沉了下来,几位娘娘的脸色也变了。
潘贤妃拉过赵天赐低声喝斥道:“天赐不要胡说,那李纲已经被你父皇罢了官,此人过于执拗,绝不适合做太子师。”
赵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赵天赐。“天赐,你倒是说说,那李纲怎么就可以做你的师傅了?”
赵天赐不假思索地说道:“父皇希望孩儿以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赵构道:“当然是一个文治武功德才兼备的治世明君了。”
“那吕好问是这样的人吗?”
赵构愣了一下,“取其一尚可。”
“李纲如何?”
赵构摇了摇头,“有可取之处,不足更多。”
“他们二人合在一起如何?”
赵构不做声了。
良久,赵构脸上露了欣慰的笑容,“皇儿年纪虽小,虑事竟然如此周全,的确不同凡响啊!好,父皇就依你之意,召他们二人同时回朝,待明日朝议之后朕便下旨。”他想了想说道:“皇儿,明日早朝,你与父皇一同去吧。”
赵构带着三岁娃娃上朝,这些大臣们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因为已经有过一次,所以他们安之若素,拜过天子拜太子,然后分列两班站定。
赵天赐身材过于矮小,赵构便叫人搬了一个龙敦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既不至于被龙书案挡住,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儿戏。
赵构也不废话,直接就把要请太子师的想法说了,但是一提到吕好问和李纲这两个人时,这些大臣们就炸了锅。
“陛下,这两人万万不可。”张浚当先出班奏道,“这二人都是被陛下罢了官的人,即便启用也不能再居庙堂之上,为太子师就更加不可。”
“臣等附议!”众大臣罕见地保持了步调一致。
赵构道:“吕好问祖上清明,历任过侍讲之职,他虽然有些毛病,但人无完人,他的学识在当朝无人能及。李纲虽然执拗,但治国理政方面也很有见地,他二人各取所长,当为最佳!再说……”他看了看身边的赵天赐,“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大臣们还要反驳,可是听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就都把嘴巴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张浚说道:“太子年纪尚幼,处事经验全无,识人之能更需培养,所以这太子师关乎我大宋国脉神器,绝大意不得啊!”他上前一步说道:“臣保举一人,可为太子师不二人选。”
赵构皱了皱眉头,“张爱卿保举何人啊?”
张浚道:“荣国公范钧之子范浚。”
“范浚?”赵构沉吟道:“此人朕也有所耳闻,他当是范钧的第八子,但是坊间盛传此人生性清高,不喜功名,不肯入仕,恐怕请他不来吧?”
张浚道:“臣以前偶遇此人,惊于他的学识见地,他虽性情淡泊,但其忧国爱民之心甚重,只要陛下以太子师之名相邀,此人必定愿意奉旨。”
对于这个范浚,小小的赵天赐身体里面的那尊大神万灵根也没听说过,见张浚说得如此热闹,插口问道:“那范浚多大年纪?”
张浚愣了一下说道:“回太子爷,今年应是二十七岁。”
“好!好极了!”赵天赐拍手道:“那就算他一个好了。”
“算他一个?”张浚等人呆住了,“太子要请几位师傅?”
赵天赐说道:“人皆有所长,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嘛!对了,李大家是不是也在临安,我喜欢她的词,父皇,你把她也请来吧!”
这次不单是下面的大臣们,就连赵构也愣住了,“皇儿,你何时见过李大家的?”
赵天赐胡诌道:“孩子在梦中与李大家相交甚深,醒来后一直不能忘怀,如果能得她指点,孩儿死而无憾了。”
赵构见他说得认真,点头笑道:“那李大家的确就在临安,她的夫君赵明诚刚刚知江宁府,她独自一人留京,朕遣人去请,她当会应允。”
赵天赐更加高兴,“父皇,我觉得这样就好了,有他们老老少少的一块儿给我讲学,那我的学识……哎呀,岂不天下第一?了不得啊!”说完自顾自地手舞足蹈起来。
张浚还待说什么,赵构摆了摆手说道:“爱卿不必多言,太子虽然年幼,但是心性跳脱,聪颖无比,他自己会甄别好恶,就这么定了吧,即刻下旨,召吕好问,李纲,范浚,李清照四人入宫。”
“陛下,同时给太子请四位师傅,会不会多了些啊?”朱胜非出班奏道。
“不多不多!”赵构还没开口,赵天赐道:“人多热闹啊!”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了看他,纷纷摇头不已。
此事就此敲定,赵天赐欢天喜地跑回了自己的寝宫。他不知道见到李清照后,她还会不会认得自己。可是兴奋之余,他忽然想起之前发生之事,他的经历恐怕都与此时的人没有关系,一颗火热的心立刻就凉了下来。
发了阵子呆,他忽然发现那个老太监严复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便跑过去掀开盖子一看,是热气腾腾的糕点,他奇道:“午膳的时间到了吗?”
严复笑了,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太子爷,这是老奴家传的手艺,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赵天赐拿过一块儿来尝了尝,果然味道甜美,“老严,这东西御膳房做得出来吗?”
严复摇了摇头,“御膳房那帮蠢货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
赵天赐有些失望,“这东西如此美味,要是再多些,给皇后娘娘和那几个姨娘送上些过去,我昨天犯了错,她们怕是还生我的气呢!”
严复笑道:“太子爷有这份孝心,哪位娘娘还舍得生您的气啊?如果太子爷觉得好,我让人多做些不就是了。”
赵天赐拍手道:“好极了!我今天就要,做好了我亲自给姨娘她们送过去。”
一盒小糕点,就把对他心有不快的众位娘娘们哄得眉开眼笑,这买卖做得值!
赵天赐很美!心里美!
第269章群师荟萃
南疆茫茫大海之中,与大陆几近分离的琼州还是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岛。
年仅十二岁的李宗之站在高涯边纵目远望,蔚蓝的天边白云飘动,海面与天相接,一望无际。
“爹,皇上把我们发配到这里来,是不是永远也不想让我们回朝了?”他回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父亲问道。
李纲叹了口气,“如今国是艰难,外患不止,内乱不休,皇上不能见容与我,这个国家……”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爹,此地风光秀丽,我们能在这里终老也挺好的。”李宗之笑道。
“胡说!”李纲勃然大怒,“当此国家有难之时,大丈夫当舍身为国,驱敌安邦,你怎会有如此想法?平日里教你的那些圣人道理你都忘了吗?”
李宗之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失意的老爹,没想到惹来一顿臭骂,忙恭身跪倒,“孩儿知错了!”
李纲叹了口气,“好了,你起来吧。”他极目远眺,“琼州虽然远离庙堂,但是国是不可忘。好在此地远离战乱,民风淳朴,渔民们还不至于饿肚子。宗之,你学业不可荒废,闲时多与本地住民交往,体察民之好恶,是为人必尽之本分。”
“是,爹!”李宗之俯首应承,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过,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还是先准备一下,与为父共同返京吧。”李纲目光中闪过一丝暖意,远处的海面上几只海鸥盘旋起落,溅起阵阵银白色的浪花。
“爹,皇上让我们回去了吗?”李宗之闻言大喜道。
“前日接到圣旨,宣我回京赴任,专责教导太子。”李纲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确定。
“爹,您不是说太子天生有疾在身,不能言语吗?”李宗之奇道。
李纲点了点头,“这正是为父担忧所在,如今圣上忽然要为太子纳师。而为父的主张与圣上多有不合,此事恐怕殊不单纯,另有他意也说不定。”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宗之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身为臣子,当然要奉君命而行了。”李纲瞪了儿子一眼。甩袖而去。
从琼州到临安府行在,最为顺畅的应该是水路,只不过途中要经过流求,那里虽然距离大陆比琼州更远,可是常有海盗出没。所以李纲还是弃了船只,从雷州登陆,星夜赶奔临安府了。
相比于李纲的千里跋涉,吕好问的旅途就要短得多了,他时居桂州,距离临安府也不远,可是对于一个六十五岁的老人来说,这段不远的行程也足以让他吃尽了苦头。但是给太子当老师这件事太过重大,吕老爷子就是爬也得爬到临安府去。
而张浚口中所说的那位当世大儒范浚却没有急着赴命,一个是因为绍兴府与临安府相临。另一个原因是他刚刚娶了一房侍妾,正处于你侬我侬的温香世界里。以他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