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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们,相反,内心都有了一些小小的波澜和感动。
赵天赐内心也是如此,他忽然发现,赵构好象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讨厌。
“尔等听着!”赵构对那些跪伏在地的教众们高声道,“太子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误入邪教,受人蛊惑,尚无恶迹,现将你们遣送回乡,由当地官员记录在案,如有再犯,定斩不饶!”
“谢皇上!谢太子!”那些人如获大赦般磕头如捣蒜。
“去吧!”赵构挥了挥手,两个军官带人走上前来,把那些教众带了出去。
“谁是冯先楚?”
“草民在此!”被五花大绑了冯先楚被人推了出来。
“押入宫中,交太子近侍太监严复处置!”赵构沉声道。
“是!”冯先楚被押了下去。
“谁是楚天鸽?”
“民女在!”同样五花大绑的楚天鸽被推了出来。
赵构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你可有武功在身?”
楚天鸽愣了一下,“民女不会武功!”
“好!”赵构道,“押入宫中,交给太子处置!”
“是!”楚天鸽被押下去了。
赵构目光最后落在婷婷玉立的洛云飞和离歌儿身上,“你们可有武功在身?”
“父皇!”赵天赐低声道,“那个小些离歌儿的不会武功,大些的洛云飞会一点,孩儿想跟她学功夫呢。”
赵构沉吟了一下说道:“洛云飞!”
洛云飞微微侧了侧头,算是回应了,赵构也不在意,“在邪教之中,你对太子多有善待,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朕也不欲加你之罪,今应太子所请,命你陪伴太子,教习太子武功,你可愿意?”
洛云飞愣了一下,看向赵天赐,见他拼命地向自己点头,略感无奈地说道:“民女一介草莽,不识宫中礼仪,恐怕会坏了规矩!”
赵构微微一笑,“无妨,跟在太子身边就是!”
“皇上不可!”吕颐浩忽然说道:“此女据说是邪教圣母,身怀邪魅之术,不可让她留在太子身边。”
赵构还没说话,赵天赐急了,他怒道:“老吕,你眼睛瞎了吧?老子……我在上面呆了那么久,怎么没见她用什么邪魅之术来害我啊?”
“呃,这个……”吕颐浩没词了。
赵天赐低声对赵构说道:“父皇,孩儿还是她们认可的首席仙童呢,不会有事的。”
“首席仙童?”赵构愣了一下,赵天赐附耳过去,和他嘀咕了一会儿,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赵构听完之后竟然大笑不止,“好!妙!洛云飞,离歌儿,你们两个就留在太子身边吧!”他向四周看了看,高声道:“此次营救太子,各位都是有功之人,回宫后朕会另行论功行赏!”
众兵将高呼“谢皇上!”
赵构拉着赵天赐的手说道:皇儿,我们快些回宫吧,别让你皇娘等得太久了!”
赵天赐应了一声,跟随赵构踏上龙辇,向临安府进发了。
回到临安府,赵天赐忽然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虽然他已经“重生”了数次不止。
皇宫中,潘贤妃卧床不起,异常憔悴,惊闻爱儿平安归来,竟然跳下床来,多日沉疴也不治而瘉。
母子相见,自然是一番感天动地场面,赵构特旨在宫中设宴,群臣聚首,共庆太子荣归。大宴之上还特意设了三桌恩席,以太子赵天赐为首,其下有吕芳菲,吕轻侯,李宗之,朱崇文,范勋等一众与太子同甘共苦的官员之子。
太子爷很兴奋,终于有同伴相陪,不用混在那些大人中间当闷葫芦了。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那些孩子们显得异常拘束,既不敢多说话,也不敢随便动筷子,这让兴奋之余的太子爷也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丝遗憾。
没办法,对面这位是太子,那边还有自家老子在,谁敢乱动啊?
吕颐浩等人是营救太子的功臣,自然得到了赵构的特别恩赏,吕好问等人也心情大好,多喝了几杯,老头子借着酒兴向赵构提起了建议。
“皇上,臣以为太子年幼,身边缺少玩伴,少年心性,所以才会发生今日之事,故臣建议设立太子公馆,着德才兼备的官宦家子女进入公馆做为太子侍伴,与太子共同成长,皇上以为如何?”
太子公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众人都安静下来,静听赵构的决定。
第299章您有痔疮吗?
不过当先跳起来叫好的当然是太子爷本人了,这个主意简直是太妙了,有了这个太子公馆,他可就彻底从宫中解放了!
赵构面带微笑,“此事朕也想过,既然太子师也认为有必要,那就由吕卿等四位太子师共同主理此事吧,所需费用直接从内府划拔。”
赵构这一句话,便决定了威名赫赫的太子公馆自此诞生!
公馆的首脑自然是太子爷赵天赐,不过这也只是名义上的。真正的幕后老板还是吕好问和李纲等四位太子师,公馆就设在吕好问府邸上书房所在,做为对营救太子有功吕芳菲等人的恩赏,他们这些人全部获准进入太子公馆,并且位居“要职”。
于是,如何把自家子女送入太子公馆,立即就成了朝廷中人人努力的首要任务。
对于朱胜非和范宗尹来说,他们现在可是朝臣们羡慕和嫉妒的对象,因为他们的儿子不但直接进入太子公馆,而且还获得了特旨恩封,可自由进出皇宫,参与遴选太子公馆的准入之人。
那意味着什么,谁也不傻,离皇上越近,前途越光明啊!
太子爷忙啊!
送来的人经过吕好问等人首选之后,还得要他看过,点头同意才行,害得他想去看看老严,还有那两个如花美姐也不行,所以这脾气就稍微大了点。
陪同他一起参与考核的赵伯琮,吕芳菲,朱崇文和范勋等人早就看出太子爷不耐烦了,范勋虽小,心思却活络,他不停地向吕芳菲使眼色,他们这些人中,敢随便和太子爷讲话,甚至加以老拳的人,就只有这位吕府大小姐。
可是吕芳菲冰雪聪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小太子爷想什么呢?所以故意冷着小脸,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这让其它人也没办法。
“菲姐姐,下面还有多少人啊?”赵天赐苦着脸问道。
“今天完不了。明天继续。”吕芳菲道。
“啊?”赵天赐傻眼了,明天还继续,这是让人发疯的节奏啊!
“太子爷,这治国安邦之首要,就是要任人为贤。用人以才,大意不得的……”吕芳菲的大道理又来了,赵天赐急忙求饶,“姐,我错了……!”
吕芳菲抿着小嘴得意地偷笑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身体这么差,能干什么啊?回去吧,锻炼好身体再来!”赵天赐的语气十分生硬,面前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年约七八岁的样子。
“回太子爷,我叫秦喜!”那少年愣了一下。弱弱地说道。
“等一下,你叫什么?”太子爷对这个名字有点敏感。
“秦喜!”
“秦桧是你什么人?”赵天赐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我姑爹,也是我爹!”秦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秦喜,你有什么特长?”吕芳菲皱眉问道。
秦喜愣愣地摇摇头,“没有,我爹让我来的。”
对于秦桧此人,朝中有好感的人并不太多,只因为他是从金人那里逃回来的,而且他对抵抗金人并不太热心。所以到了这些官家子弟们眼里,秦桧和张邦昌根本就是一路人。
赵天赐心里却一片雪亮,这秦喜是秦桧的老婆王氏的哥哥生的,过继给了秦桧为子。他把秦喜送过来,目的很明显,亲近太子,走上层路线。
“你们怎么看?”赵天赐问道。
吕芳菲摇了摇头,除了赵伯崇,其它人全部摇头。
“好!”赵天赐猛地一拍桌案。“秦喜,你合格了!”
“嗯?”吕芳菲等人齐齐望向太子爷,这位太子爷傻了吧?我们在摇头啊!
不过赵天赐下面的话让他们彻底无语了。
“秦喜,你要知道,你那个爹秦桧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我不希望你变得跟他一样坏,所以我才决定让你留在我身边,你明白吗?”
“明白!”秦喜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赵天赐也有点意外,“你真的明白?”
秦喜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秦喜定为太子效犬马之劳,忠心侍主,绝无二心!”
“好,你先下去吧!”赵天赐满意地说道。
秦喜出去了。
吕芳菲怒了!
“太子爷,他什么都不会,你要他干什么?难道你想让那姓秦的在咱们公馆里安插一条眼线不成吗?”吕芳菲气得小脸通红。
赵天赐笑了。
“姐姐,既然你都知道他有可能是条眼线,那不正好吗?”
“嗯?”吕芳菲定定地望着一脸坏笑的太子爷,有那么一瞬间的神经短路。
不过再怎么说,太子爷手握最后的决定权,他认可的人,别人不同意其实也没用。
短暂的沉默忽然被外面的一阵吵闹声打破,吕芳菲皱眉问道,“大哥,外面是什么人在喧哗?”
在外面负责维持秩序的正是吕轻侯,他大喝了几声,喧闹声小了些,不过随后就又大了起来,他推门进来,拱手说道:“太子爷,外面是赵大人家的子弟……”
“哪个赵大人?”赵天赐一听姓赵,心说没准又是皇亲国戚,看了看身边的赵伯琮。
赵伯琮摇了摇头,赵天赐暗道,既然不是皇亲国戚,谁还敢这么牛,敢直接往太子公馆塞人?
吕轻侯道:“太子爷,是御使中丞赵鼎赵大人。”
“那是个什么官?不管他是什么官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往我太子公馆塞人,赶出去就是了!”
“太子爷,”吕轻侯顿了顿,“赵大人不是来塞人的,他……他是来要人的。”
“要人?”赵天赐愣了一下,“要什么人?”
吕轻侯道:“赵大人的公子赵颐言带着他的堂弟樊云奇偷偷跑来参选,赵大人知道后大怒,亲自过来要人了。”
赵天赐真的愣住了,我的太子公馆不是要削尖了脑袋才能进来的吗?怎么还会有人看不上?
片刻的愣怔之后,太子爷自尊心大受打击,从桌案后面跳了出来,“走,出去看看!”
来到室外,赵天赐制止了吕轻侯,不让他声张,站在那里观看。
只见一个年约五旬,身材高大的老者站在那里,指着面前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大骂不止:“赵颐言,你这个逆子,为父昨日便与你说过,不可来此,你竟然擅自作主,还带着云奇一起跑过来,你是想让为父把这张老脸丢光吗?”
“爹,我和云奇弟弟想为国效力,有什么不对吗?”赵颐言抗声道。
赵鼎面色涨红,胡须颤抖,指着赵颐言道,“你……你还敢顶嘴!你和云奇自小习武,为国效力份所应当,可这是什么地方?你父亲我是什么人?我是言官,你到这里来,不是摆明了让人说我赵鼎也是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小人吗?”
赵天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的太子公馆怎么就成了别人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地方了呢?
他皱着眉头快走几步,来到赵鼎面前,“赵大人,按你所言,到我这里来的人,都是为了趋炎附势,都是来攀附权贵的吗?”
太子的突然出现,把正在怒发冲冠的赵鼎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之后,忙跪倒在地,“臣御使中丞赵鼎参见太子殿下!”
“赵颐言,樊云奇参见太子殿下!”赵颐言和樊云奇同时跪倒行礼,声音压过了赵鼎,赵鼎瞪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
“给我搬把椅子来,给赵大人也搬一把,我要和赵大人讲讲道理!”赵天赐很生气。
“臣不敢!”赵鼎沉声道。
“你已经敢了!”赵天赐非常不高兴。
很快就有人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赵天赐坐了上去,“赵大人,你起来吧,请坐!”
“臣不敢!”赵鼎也不傻,早就听说过这位娃娃太子不是凡人,如今惹怒了他,他哪还敢与太子平起平坐呢?
“你不敢?有什么不敢的?”他看了看跪在赵鼎身边的赵颐言和樊云奇,“你们也起来吧!”
赵颐言和樊云奇身子动了动,老子还在那儿跪着呢,他们两个哪敢起来啊?
“不听招呼?”赵天赐眉头皱得更紧,“赵大人,是不是要我亲自扶您老人家起来啊?”
赵天赐说到做到,当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拉赵鼎,赵鼎大惊,慌忙起身道,“太子殿下,折杀为臣了!”
“坐下!”赵天赐指了指椅子。
“是!”赵鼎只得依言坐下,不过屁股只搭了椅子一个角。
赵天赐不懂这里面的规矩,气道:“赵大人,您有痔疮吗?”
“啊?”赵鼎一愣,“太子所言何意?”
“那么大的椅子您只坐一个小角,不是屁股上长了痔疮吗?”
赵鼎虽然不知道痔疮为何物,但是太子的话他是听明白了,讪讪道:“太子殿下是君,我是臣……”
“好了好了……!”赵天赐最怕听这些东西,忙摆手制止了他,“赵大人,您有五十岁了吧?”
赵鼎欠了欠身,“回太子殿下,臣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