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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儿听了这话面露尴尬,讪笑道:“哎哟。主子,您说这话……不妥当啊,您乃是菩萨一样人儿,怎么会吃人呢,只是那些奴才眼皮子浅,见不得瑾主子这样贵人,还请瑾主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柳风瑾冷哼一声,冷道:“那你是不肯和我说实话喽?”
喜乐儿吓得急忙跪下来,这位主子可是得罪不起,她倒是很可亲,也没那么多规矩,可是太子殿下那边却是容不得她受半分委屈,何况这位主子不发作便罢,真发作起来,那也是要命主儿。
“主子啊,就是宫里近死了几个人。”喜乐儿笑道,那张笑嘻嘻脸,也成了成了包子状,天生喜气也化作了苦哈哈闷气。
孟晓尘冷笑道:“姐姐啊,这个奴才没说实话,是不是仗着殿下护庇,不把你放眼里呢。死了几个人怎么了?战场上每天死很多人,死几个人就让他们太怕你了?”
喜乐儿顿时起了冷汗,本来柳风瑾一人就不好糊弄了,加上这么个煽风点火,是来劲了,知道隐瞒不过,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宫里头传言,瑾主子是妖精出世,专门吸人鲜血,所以才这般美艳。那几个死去宫人都是被人吸食鲜血而死,所以,现宫里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孟晓尘震怒,道:“要是被我抓住了这个造谣生事人,我第一个砍了他!”
柳风瑾笑道:“起来吧。随我回去,一来把这盆景放好,二来,我也有东西让你转送给太子殿下。”
喜乐儿这才笑起来,一张充满喜庆脸再次呈现,那欢喜模样像是天上掉了元宝一般,道:“瑾主子您千万别多想,这都是谣传!内务府人已经追查始作俑者了。”
柳风瑾道:“那就好。”
孟晓尘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柳风瑾如此沉得住气,担心地看着她,暗下决心,如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造谣生事坏蛋给抓出来,而且她马上会恢复西辽公主身份。
喜乐儿从柳风瑾处喜滋滋地领了一个绣工精美香囊,道:“告诉殿下,这是我禽兽绣制,礼轻情意重。”
喜乐儿笑道:“奴才一定将瑾主子话转达到位。”
且说呼延逸拿了那香囊,手里把玩了许久,冰冷脸上罩住了一层柔情,喜乐儿跟随他多年,自然之道他心中所想,急忙笑道:“这锦囊绣得真好,绣工好,花样鲜,是奴才从来没见过;而且选色也好,瞧瞧这造型也特别别致。真是奴才见过好香囊。”
呼延逸冷笑道:“你见过几个香囊啊?去,去,给本宫端杯茶水来。”
喜乐儿屁颠颠地去了。
呼延逸从香囊里翻出一张绢子,上面画得正是呼延逸,任谁看去都会觉得像,如同照镜子一般,呼延逸心中很感动,将那画像看了看,后将那画像好生折叠好,放进了香囊,但是觉得又不妥当,赶紧将画像拿出来,吩咐道:“来人,找全城好装裱匠,本宫要将这画像装裱起来!”
这时,内务府总管大太监进来了,因为朝初立,又没有沿袭南宸宫廷礼数,也没有接管南宸人员配置,故而宫里太监不多,这总管太监也是从王府净身太监中选拔上来,看上去十分年轻,不过是三十岁样子。
“殿下,还是没有查到,请殿下恕罪。”那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地上,想着自己才升了总管,恐怕这会子因为办事不利而丢了小命,但是,他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不敢查。
呼延逸眼神本就冰冷,听了这话像是冰渣子都要从眼睛里喷射出来,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道:“没有任何线索?”
那太监身子颤抖了一下,趴地上再也不敢起来,道:“殿下,那杀人手法太诡异了,像是被人用牙齿咬,但又比一般人牙齿要大,宫里都差了,凡事当值太监宫女也都问过了。”
呼延逸一个茶杯砸过去,怒道:“没用东西!是你不想查,还是真查不到!”
那太监不敢闪躲,连同热茶一并砸到了脑袋上,呼延逸手劲又特别大,他额头顿时淤青红肿,渐渐地又渗出一些血来,热茶浇下来,明明是烫,但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仍旧是老老实实跪那里,只是把头埋得低了。
喜乐儿见了这情形,顿时两股战战,但是也不敢挪动半分,不敢上前劝说,呼延逸冷道:“滚出去,跪着!”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直奔华敏寝宫,华敏此时正好两三个年轻貌美女子一处说笑,见呼延逸进来,笑道:“逸儿来了,来坐!”
那几个女子急忙起身给呼延逸行礼,呼延逸冷道:“都出去吧。”
华敏本来是十分热情地拉过呼延逸,但是见他脸色不对,不由得也跟着冷起来,道:“太子这是怎么了,一脸冷漠,难不成是到本宫这里找晦气?”
想到这里,她又气又恨,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骨肉连心母子,怎么竟像是仇人一般?
呼延逸冷道:“母后,皇宫里有些不太平,想必你知道,怎么母后还能这般开怀呢?”
华敏抓住了这句话缺陷,怒道:“难道本宫还不能笑了?连你父皇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难道死了几个奴才,本宫就要如丧考妣吗?死了人,那就去查啊!难不成那些人和本宫有关!”
呼延逸淡淡道:“母后,您就我一个孩子,想必儿子幸福您也很意,儿臣想安安静静、乐乐地大婚,可以吗?”
华敏不可思议地看着呼延逸,怒道:“不孝子,你说什么!难不成你怀疑宫里流言是本宫制造?”
呼延逸淡淡道:“母后,瑾儿不是那种得寸进尺人,儿臣可以保证她将来会孝顺您,若是不孝,儿臣第一个不饶她。”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
第244章 诉肺腑冰释前嫌
呼延逸眼神冷酷而绝情,但又透着浓重痛苦和无奈,冷道:“死几个奴才不要紧,让儿臣伤心也不要,但是还请母后不要为难瑾儿,儿臣是打算与她一辈子长久下去,若是坏了她名声,恐怕儿子也跟着好不了。”
华敏气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因为激动,眼角鱼尾纹显得明显起来,曾经温婉气质也被那满脸黑气所掩盖,冷道:“不孝!本宫白疼了你一场!好,你既然怀疑本宫,那就拿出证据来!”
呼延逸冷道:“母后,儿臣今天来找您,是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我们之间感情,儿臣心目中您永远都是那个慈母,如果拿出证据,母后以为儿臣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么?”
华敏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本宫会处理好,如果柳风瑾把本宫这个婆婆放眼里,本宫自然也不会为难她。”
呼延逸嘴角微微翘起,道:“那就有劳母后,这段时间都是儿臣不好,光顾着政事军事,竟然忽略了母后感受,儿臣这里赔不是了,以后要多多亲近母后,母后面前孝。”说完竟然主动替华敏揉着肩头。
华敏身子本能一动,心头极速跳动着,渐渐安静下来,心中充满了温情和亲情,多少年了,呼延逸不曾这般亲切地依偎自己,那眼神里亲昵、倔强,富有熟悉起来。这个儿子一直是自己心头肉,后来被迫去京都皇宫伴读,说是伴读,其实是人质,当时她整颗心就像是空了一般。
后来呼延逸回来了,但是又走了。而且是匆匆忙忙,那时她知道有一个姑娘存,曾经他风/流名声传遍了整个南宸国,时不时传来某某闺秀投怀送抱讯息,但是从那一次她便知道了这姑娘他心目中与众不同地位,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叫柳风瑾女人会有这样大魔力。
好不容易把呼延逸盼回来,却看见了一个昏迷不醒儿子,而这一切和柳风瑾脱不了干系!如果呼延逸不是为了救她而回到京都,怎么会中毒受伤?从那个时候起,她便意识到这个女人太强大了。以至于可以主导自己儿子生死,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呼延通也只有这么一点血脉。可呼延逸竟然像是着迷一般,深深迷恋着这个女人,以至于不听自己任何意见!
这不是妖精是什么?只有妖精才这般迷惑人!
可呼延逸说得也没错,自己若是一味地刁难柳风瑾,必然将这唯一儿子推得远。自己就晚景凄凉,输了一个彻底!
可她为什么看见呼延逸意柳风瑾,就挖脑子一样痛呢?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吃醋!她自认为自己了不起,虽然出身普通,却找了呼延通这样一个男人,而且成为正妃。一直荣宠不断,南宸国一度是佳话,柳风瑾出现无疑让她看到了自己欠缺。
也罢。只要她安分守己,善待呼延逸,她自然不该亏待她,毕竟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幸福,就算她前面做了一些手脚也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厉害。无论呼延逸有多宠爱她,她也不是一手遮天。既然事情做了,她似乎也收敛了许多,呼延逸也牵扯进来了,又主动给自己这些保证,那么自己是不是要见好就收了?
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目都是不是失去这个儿子,怎么可能将他越退越远呢?感情事情不能强迫,不能强求,她自问不是那种迂腐傻女人,所以,该怎么做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想到这里,华敏心柔和了很多,脸上现出了曾经平和、柔顺以及母性,她伸手拍打着呼延逸放自己肩头手,笑道:“你也累了,不用伺候我。只要你有这句话,我们娘俩还如从前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为人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子女获得幸福,你能找到一个约束你女子,让你去爱去关怀,也是情义所至,我该为你开心。”
呼延逸听了这话,笑道:“儿臣多谢母后了,以前是儿臣太忙,陪母后时间太少了,以后瑾儿可以多来陪陪你,她很聪明,也很孝顺。”
华敏点点头,道:“好啊。这孩子……以前大概是我小心眼了,回头和她说起,我是要表示歉意。”
呼延逸急忙推脱了,不管怎么意柳风瑾,都不至于让长辈给晚辈认错道歉,否则传出去对柳风瑾名声也不好,还未过门就欺压婆婆,众口铄金,能把脊梁骨给戳断。
且说柳风瑾回到房间看了那两盆秋兰神色幸福而痴迷,似乎外间遇见事情并没有影响她,孟晓尘却暗自决心让那些对柳风瑾不敬人付出代价。
“姐姐,你看这两盆花多喜人,开得多好。”孟晓尘笑道,“这次我可是给姐姐带了贺礼来哦。”想起尉迟兮然给柳风瑾准备那些东西,她忍不住笑了,到底是母女,不然也不会舍得给这么一大笔嫁妆,里面还有牵扯了补偿部分。
柳风瑾笑道:“你能来参加我婚礼就是很好了,至于礼物,那就随心意了。”
孟晓尘笑了笑,道:“母后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恭祝你大婚。”
柳风瑾轻轻给两盆秋兰浇水,笑道:“你回去之后代我谢谢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自己与那尉迟兮然本就不是母女关系,也没有那种心理上期待,只是为本体抱不平罢了,当年情形她也能理解,尉迟兮然也是一个不幸女人。
孟晓尘笑道:“母后若是知道姐姐肯原谅她,心中肯定喜欢至极。”她怎么也忘记不了,当尉迟兮然听说柳风瑾要大婚时激动表情。
尉迟兮然一直派人打探柳风瑾消息,而且随时都派人暗中护送她,她东昌国遭遇她也听说了,当时那几个暗中保护她人因为失职而被她统统处死、
当听到她即将成亲消息时,她不知是欢喜还是痛苦,竟然沉默了半天,谁也不肯见,直到晚上才召见了孟晓尘。
“她那个男人怎么样?”尉迟兮然问道,表情依旧是冷漠,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和人能让她出现太多情感波动了,除了和柳风瑾相关事情。
孟晓尘笑道:“呼延逸虽然冷酷残忍却是真心实意待姐姐,而且这些年与姐姐一起出生入死,肯定会善待姐姐。至于将来,谁说得清。”
尉迟兮然淡淡一笑,笑起来和柳风瑾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道:“你现比先前成熟多了。但是,哀家却不肯让她嫁入皇室,何况呼延通算什么皇室,哀家心目中不过是乱臣贼子!”
语气里颇多不屑。
孟晓尘自然明白她所说意思,笑道:“时势造英雄,没有呼延通,恐怕还有其他人起来造反。不过,这是母后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尉迟兮然这才露出满意微笑,道:“是啊,哀家心中很满意,但是却不开心。不提这件事,继续说说柳风瑾,她是越来越像哀家了。”
孟晓尘笑起来,道:“母后,姐姐真很像您,尤其是笑起来时候。您虽然找人给她画过像,但画像怎么能有本人神韵呢。”
尉迟兮然此时不再是高高上皇太后,叹气道:“可惜她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