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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目,却能大致把握他想要去向。做到心中有数,下棋步骤也就从容许多。
“有进步。”秦玉道,语调不变,仍旧是以前清淡声音,但让柳风瑾感动是,语气里有一股欣喜。
柳风瑾随即落下了一颗白棋,秦玉摇摇头,道:“不妥。准你悔棋。”
她也发现这步棋走错了,心里悔恨不已,一听秦玉这么说,顿时欣喜:“真?好!多谢师傅。”柳风瑾毫不迟疑地拿起那颗刚落下白棋, 放了一个地方。
秦玉摇摇头,心道:到底还是个孩子。
“高手下棋,谋大势,不拘一子一地,而目光短浅者却寸土必争,起初尚能顾全左右,到后来却顾此失彼,辛苦不已,终落得一个惨败下场。不妥。”秦玉道。
柳风瑾笑了笑,道:“徒儿受教了。”然后继续落下一颗白棋,放黑棋营地中,显眼却并不张扬,但却遏制了那逐渐形成一条黑棋长龙。
“好棋。”秦玉忍不住赞叹。
柳风瑾道:“多谢师傅夸奖。”
秦玉道:“小卒过河当车使,你这颗白棋妙就妙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过河了,所以才能站这般重要位置上,才能掣住敌人前进脚步。你就像这颗过界白棋。”
柳风瑾听了这话心跳加速,似明白这句话意思,又不是特别明白,也不清楚秦玉这般说道,到底是褒还是贬,恭敬道:“师傅,徒儿愚钝,请师傅进一步赐教。”
秦玉淡淡一笑道:“小卒过河,所向无敌。你现身不由己,但有朝一日,你可能会主张大局。”
柳风瑾道:“徒儿不想主张大局,只想平平安安过生活。”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她不想当炮灰,不想一不小心就把小命给丢了,毕竟皇宫是容易制造炮灰地方。
秦玉将手中黑棋放入盒子中,唤了小童将棋具收好,棋局罩起来,“今儿累了,改天再继续。”
柳风瑾微微垂首,道:“好。请师傅注意身体。”
“你近来可好?”秦玉忽然问道。
柳风瑾眸子有些黯然,叹气道:“徒儿不敢欺瞒师傅,徒儿近来并不顺利,徒儿已经求了李夫子,她建议徒儿去给太妃娘娘守灵三年,徒儿正打算去求皇上应允。”
秦玉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道:“你可知那是怎样去处?李满杨可曾与你说清楚?”
柳风瑾道:“徒儿不曾问,但想来那是一个清净去处,徒儿是个愚钝人,皇宫也好,相府也罢,都不是徒儿容身之所,虽然用心机,也不过是求个自保,若是皇陵能让徒儿不用心机便能活命,徒儿求之不得。”
柳风瑾一口气说完这些,语气沉稳又透着悲凉,让秦玉不仅心中暗叹,这孩子到底吃过多少苦,才有这般避世念头?
秦玉这样高人面前,柳风瑾是不敢过多地隐瞒,她要让秦玉知道一些真实信息和状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能轻易把秦玉当做朋友和自己人对待,但不能轻易把他当做敌人,有这样一个敌人,无异于自寻死路!
秦玉道:“你近来风头盛了点。”
一句话让柳风瑾又吃惊又尴尬,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一个骄傲而自负人,总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殊不知这些小聪明有些人面前不名一文,反而成了自己小辫子。如今被人抓了个正着,又想起自己之前行为种种不妥当,是心中难安。
“求师傅救我。我敬师傅如父,请师傅搭救徒儿,让徒儿纷乱之中不去害人,也不被人害。”柳风瑾深深地拜下来,这一拜竟有千斤重,只有她才能明白那奇异感受,她仰望秦玉,就好比是众生仰望着高高上天神,心中虔诚和希冀随着这一拜而产生。
秦玉将柳风瑾扶了起来,他手绵软而柔和,透着他体温和那独有檀香之气,道:“放心去吧,我会祝你一臂之力,但是……”他突然提高了嗓门,道:“我只保着你活命,不护你苦痛与否,而且我只保你三次。”
柳风瑾又是一愣,本来还沉浸他那只大手余温里,他这番话惊醒了她,秦玉意思很明显,有他护着,自己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而且他只帮她三次!
“多谢师傅。”柳风瑾再次深深地拜下去。
秦玉道:“你身上剧毒,我会想办法帮你解,你去皇陵之前。”
柳风瑾心中一阵雀跃,秦玉这无疑是告诉她,她去皇陵守灵事情已定,她淡淡一笑,道:“解毒事情就不劳烦师傅了。”
笑话,她才不想轻易就这么浪费一个保命名额!
秦玉微微有些惊讶,道:“你确定不用?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解药?”他从来不问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他相信自己选中弟子绝不会笨到这般无可救药,他相信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体内剧毒,即便如此,仍旧笑得灿烂。
——这才是他选中她地方,否则想拜他门下儿郎何止千万!
柳风瑾笑道:“师傅只给我三次保我机会,每一次都珍贵无比。徒儿命途多舛,想想以后,恐怕生命途中依旧凶险,每一次保命机会都是活下去契机,我现虽然身中剧毒,却一时半刻不致要命,徒儿不肯浪费这机会;要是熬不过,一命呜呼,徒儿也不忍心让师傅耗费了心机。你我成为师徒以来,都是师傅帮助徒儿,徒儿无以回报,只求量少让师傅劳心费神。”
秦玉浅浅一笑,道:“你比柳致墨能言善辩,说出来话也很让人信服。”他忽然话锋一转,道:“听说琴贵妃请你过去?”
柳风瑾这下是大大吃惊,她相信以琴贵妃这样老谋深算事情没成之前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宣扬,即便如此,秦玉都能得知这一消息,可见其手段了得,思及此,柳风瑾心中暗自庆幸,好这人是自己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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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雪韵宫硝烟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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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又怎样,父亲尚且如此,还指望师傅如何善待自己吗?
柳风瑾不信!
她所经历一切让她没办法信。
她不是求亲情,虽然她渴望无比,她只是求援助,活着下去援助。
“是,琴贵妃是派人过来请徒儿过去,只是徒儿途中遇见了小童儿来请,就急忙赶到清雅居见师傅了,这会子恐怕是错过了时间。”柳风瑾如实说道。
秦玉道:“你收拾一下去吧,听说琴贵妃好曲艺,我这里有本乐谱,兴许她会喜欢,不妨带过去当个见面礼。”
秦玉递过来一本古朴小册子,柳风瑾收下来,福着身子准备退下,又听秦玉道:“欲迎还拒,欲拒先迎。”
柳风瑾又是一愣,这话显然是暗示什么,道:“徒儿虽然不甚明了,但徒儿记心里了,感谢师傅教导。”
雪韵宫气派和规模根本是听雨轩无法相提并论,光是外形看上去就大气而雅致,比柳芙蓉所荣喜殿都要雅致很多,柳风瑾进去之后,虽然是走马观花,但也能感受到这琴贵妃品味和眼光,里面布置很独特而巧,透着文雅之气,摆设器皿又处处透着别具匠心,一看就是精心挑选。
到底是宠妃,所以才能住这么好宫殿,才能享受这么好待遇,才能宫里有身份,才能有一群人对她毕恭毕敬——柳风瑾心道。
“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柳风瑾恭敬道。这是她第几次见莫雅琴?加起来次数大概不超过四次,这是第一次正面接触。而且是单独接触。
“你来了?”莫雅琴淡淡道,声音有些清冷,柳风瑾知道这是不悦表现,宫里人都很有涵养,不喜欢通过吼叫呵斥来表达不满,声音越清冷越是不满或不屑。
柳风瑾福着身子不敢动,宫里规矩就是:不让你起来,你就不能起来,道:“回娘娘话,奴婢因为临时被国师叫去。故而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过了一会儿,莫雅琴轻柔文雅声音传来:“起来吧。走近些,让本宫好好看看。”她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听了让人说不出舒心,想来,若是男人听了。会春/心大动吧?从她进入雪韵宫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个地方舒心而雅致,难怪慕容崇瑞喜欢到雪韵宫来。
柳风瑾轻轻地抬起头,看见莫雅琴身着一袭宝蓝色披纱大袖吉服,长长裙摆层层叠叠地从凤榻上散落下来,这是宫里女子喜爱服制。因为品阶高妃嫔们都穿,下面人也纷纷跟着争相效仿,头上插着珠翠。金步摇,凤钿别坠马髻上,一切打扮都恰到好处,多一分显得俗气,少一分显得寒碜。
再看莫雅琴肌肤。明明是三十多岁人了,按理说。女人三十豆腐渣,偏偏她不知用了什么保养法子,硬是让自己看上去二十出头样子,风韵十足少妇模样,风致出彩,真真是动人心弦。
柳风瑾目露惊艳之色,喃喃道:“娘娘真美。”
莫雅琴笑出了声,显然,柳风瑾表现让她很满意,女人大虚荣就是让同性对自己美折服。
她优雅地从贵妃榻上由身边宫女扶起来,这一笑便暴露了她年龄,眼角那里鱼尾纹清晰地跳动着,交错着,虽然是这张倾国倾城脸蛋上瑕疵,但瑕不掩瑜,道:“ 小嘴倒是甜。赐座。”
一个宫女搬了一把红木雕花贵妃椅过来,就听莫雅琴道:“坐吧。”柳风瑾道了谢,这才侧着身子坐了下来。
“把莫贵人请来。”莫雅琴道,有宫女急忙应声而去。
柳风瑾心道:果然是和春卉死有关!毕竟是莫贵人打了春卉,才让春卉跳湖自,二者之间至少是间接因果关系。
“你也不用紧张,本宫叫你过来,只是随便和你谈谈,之前本宫见过你,看你乖巧可人,一直想收为己用,但你是蓉贵妃人,本宫自然不便夺人所爱。”莫雅琴笑道。
柳风瑾道:“奴婢不紧张,只是见了娘娘,惊为天人,这等贵气,心中惶恐。能让娘娘相中,那是奴婢修来福气。”
莫雅琴淡淡一笑道:“那你觉得本宫和蓉贵妃相比,如何?”
柳风瑾心中冷笑,果真难题来了,正想着如何回答,若是说柳芙蓉好,那自然就得罪了眼前莫雅琴,若是说柳芙蓉不好,那就是无情无义,毕竟那是自己嫡亲姑姑,又是作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诋毁逝者。
“这,娘娘与蓉贵妃娘娘各有千秋,蓉贵妃乃是高洁雪,娘娘您则是幽雅梅,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柳风瑾道,一句拽文话脱口而出,她雪韵宫里看到一些画着梅花壁画,想来着莫雅琴十分喜爱梅花。
莫雅琴细细品味了这句话,笑道:“好句子,好意境,好伶俐!”琴贵妃一连用了三个“好”字,淡淡道:“出口成章,不愧是柳家人!不愧是无双公子高徒。”
柳风瑾微微躬身道谢,道:“奴婢班门弄斧了,奴婢只不过些许认得几个字,才华不及娘娘万分之一,方才也不过是真心之言,不敢说假。”莫雅琴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她,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风情,而灵活转动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装点着她灵动,虽然瘦削,却也有少女玲珑体态,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
“听说你宫女被莫贵人打骂了,一时想不开竟投湖自了,后事可办妥了?”莫雅琴一如既往慵懒着声音。
柳风瑾道:“已经处理妥当了,是那丫头没福气,又偏偏性子倔,她冲撞了莫贵人,理应受到责罚;自己心高气傲投湖自,不管莫贵人事。”
莫雅琴笑了笑,道:“像你这样懂事孩子不多了。未必所有人都这么看待,不明就里还以为本宫放纵自己侄女行凶呢。”
柳风瑾没有接话,想看莫雅琴如何自说自话,就听她到:“不管怎么说,这莫贵人毕竟是本宫嫡亲侄女,她做错了事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有违公允,你那听雨轩现还有几人伺候着?”
柳风瑾想了想,道:“人不多,但已经够用了,奴婢那地方小,奴婢生活也很清减,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
莫雅琴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吃惊,看不清柳风瑾到底是太实诚了还是太有心机,竟然一下子将她接下来要说话给堵住了,而且说得那么无心?
“本宫听说你和七皇子走得很近,宫里传言七皇子钟意于你,真有此事?”莫雅琴话锋一转,重抛了个难题过来。
柳风瑾心道:我若是承认和七皇子走得近,她必然又其他问题抛给我,还不知道她接下来又是出得什么牌;若是不承认和七皇子走得近,已经满城风雨了,岂能瞒得住?
都怪小七!——呃,小七?想到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