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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呢?若彤到底在哪里?你们不是说她只是受一点轻伤而已吗?那她为何还不来看我?”
唐懿清从一醒过来就直问自己的新婚妻子——琴若彤的去处,因为他实在不相信她会不来看他。
“是不是若彤还没醒过来?那你们告诉我她在几号病房,我想去看她。”
面对唐懿清的逼问,病房里的两个人都噤若寒蝉,只有断断续续的泣声。
“说话啊! 你们都成了哑巴啊?我还没死,不用哭成那个样子!”唐懿清用受伤的双手抓着病床,只见鲜血染满了缠着他的手的纱布与白色的床单。
“不要啊!大哥。”唐懿瑄看见大哥如此生气真的吓坏了,“哥,你不要这个样子,嫂子……”看了身旁的母亲一眼;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事实,遂又哭了起来。
“好,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说着,唐懿清就想爬下床,却跌了下来。
“大哥……”
“阿懿……”
谢雅云看见自己的儿子如此伤心,真的不想再隐瞒了,遂道:“若彤死了,她来不及跳车……哇……”
“不——你们骗我!”一声嘶吼,唐懿清又昏了过去。
三天前,对唐懿清而言,他的世界是美好的,是充满着阳光的,然而一场车祸,却将他的世界毁灭了——
“阿懿啊!真的不用老周送你们去机场吗?”谢雅云不放心的问。
唐懿清边帮琴若彤提行李,边安抚母亲,“不用了啦!若彤想自己开车,到时候再叫老周到机场开车回家就好了。”““阿懿,快一点啦!赶不上飞机,蜜月旅行就泡汤了!”琴若彤坐在驾驶座上,频频催促。
“好,就来了!”唐懿清向琴若彤投一个笑脸,“妈,这两个星期公司的事就请小瑄多费点心了,您也要好好注意身体,我走了。”
不一会儿,保时捷跑车呼啸而去,留下谢雅云一个人愣在那里。
盼了好久,儿子终于已成家了,看来离抱孙子的日子亦不远。
“老公啊!这样的幸福你还是没有福气享受。”谢雅云在心中暗自悲伤丈夫的早逝。
“风尚企业”的前任总裁唐尚华已于两年前罹患肝癌而去世,之后便由学成归国的儿子——唐懿清接手,而今的婚事,更传遍了整个工、商业。唐懿清,有着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大身材,一张俊美、不羁的帅气脸庞,不知迷煞了多少未婚的名媛千金,大家都想成为“风尚企业”的总裁夫人,但现在即使是争破了头也没有用,因为他早已在美留学时为自己找了一个新娘。
琴若彤,一个娇弱的女子,细美的脸蛋,精雕细琢的五官,让她美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喜爱淡色系列衣服的她,就像仙女般迷人,尽管是个孤儿,但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却令人不敢轻视。
似乎大家都挺赞成这件婚事,但谢雅云却不这么认为,她阅人无数的双眼告诉她,那个女娃儿并不简单,只是既然儿子不如此肯定自己的眼光,她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若彤,开慢点,时间还很充裕。”唐懿清溺爱的看着自己的新娘。
“不要嘛!我喜欢刺激。”
“好吧!那你小心一点,我累了一天,先歇会儿,等到了机场你再叫醒我。”
看着唐懿清的睡脸,琴若彤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掳获他的心,在他的面前,她永远像支温驯的小猫,当初他独自一个人到美国念书时,她就被他俊秀的外表给吸引,为了和他接近,她常主动到他租赁的宿舍为他整理家务,因为靠自己能力赚取学费的唐懿清必须打工赚钱。
直至有一天,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咦?这是什么?”琴若彤从杂乱不堪的床上拿起了一张纸。
“什么嘛!学企管的,搞些什么工厂流程?”她在心中暗骂唐懿清无聊,闲着没事找事做。
当她正准备丢至垃圾桶时,突然看到流程图的背面写着一些字:
阿懿:
在美国过得还好吗?若没钱生活,不要太逞
强,老爸不是供不起你念大学的费用,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以等到毕业后,懂吗?
你妈很想念你,今年暑假回来让她看一看吧!
对了,这是“风尚”的工厂新流程,我打算
在中部,甚至南部建厂,给点意见吧!
老爸
“原来这是从台湾传真来的。哈!看来我并没有跟错人。”
知道这件事实的琴若彤,之后对唐懿清更加的体贴了,甚至是紧贴着他、霸占着他,不容许任何女人有机会接近他。
因为她也是台湾人,更清楚“风尚”的财势……
“若彤、若彤……”唐懿清轻拍着琴若彤的脸颊。
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琴若彤没有发现唐懿清已经醒过来了。
“喔!你醒了……就快到机场了。”琴若彤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刚刚怎么了?开车怎能云游四海呢?”
“唉哟!人家是太开心了嘛!”琴若彤撒娇的说。
“等到马尔代夫我会让你更开心。”唐懿清用挑逗的眼神、沙哑的声音诱惑着琴若彤。
“你…”
也许是太快乐了,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等到发现时,已太迟了——
“啊”
机场就在前头不远之处……
一打开门,欧嘉敏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堆积如山的设计稿和散了整个沙发的衣服,更令她无法置信的是号称“工作狂”的江晴菲竟不在办公室里?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怎么可能嘛!”
突然一阵讲话声传来,欧嘉敏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大白天的,不可能的吧?
“真的是,那么久了还画不好!”
这次欧嘉敏真的肯定自己有听到了,“谁?还是什么?”
“我啦!还有什么会回答你吗?大笨虫。”江晴菲从堆积如山的设计稿后站了起来。
“喂!小姐,你躲在那儿干什么?”欧嘉敏睨了小菲一眼。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难不成你有?”
“才没有咧!我为人最正直了……哇!吓死人了,小菲,你怎么变猫熊了。”
听到欧嘉敏对她的黑眼圈的形容词,小菲随即发火。
“Miss,有点良心好不好?是谁抛下公司在先?说什么只要二十天就够了,结果呢?为了个二度蜜月,害我两个月来未曾好好的睡上一觉。”小菲嘟着小嘴,显示她很不满。
看到小菲的怒视,欧嘉敏知道得好好斟酌自己的解释,否则将会死得很难看。
“对不起啦!我知道抛下你一个人很不对,可是……”嘉敏支支吾吾,考虑自己要怎么说比较好。
“可是……可是……可是怎样啊?你不说出一个好理由来,要我如何原谅你的重‘色’轻友呢?”
如果欧嘉敏不是低着头思忖解释的理由,她一定能发现小菲此刻脸上正挂着奸笑。
唉,算了、算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实话实说吧!“说是阿正嘛!他说反正你是个标准的工作狂,我们多玩几天,你反而会感谢我们呢!所以……”欧嘉敏低着头,愈说愈小声,直到她听到一阵夸张的笑声,才知道自己又受骗了。
“小菲,你太过分了。你知道吗?我在日本时老担心你一个人会应付不来,而你却若无其事的开我玩笑?”欧嘉敏也学起小菲嘟起小嘴。
“好啦!我不怪你抛下我,你也不要怪我开你玩笑,OK?”
看了小菲一眼,欧嘉敏点了点头,她知道小菲又给她找台阶下,因为根本错不在小菲。
“这次去日本,好玩吗?”小菲转移了话题。
“当然好玩了,我还碰到了山口先生,他一直希望你过去,他愿意支付一切你在日本的学习费用,只要你肯,他会很喜欢你这个学生的。”
“欧姊,这以后再说吧!我目前没有出国的打算,而我现在只想回家补眠,这儿就交给你了!”
“我看你休息一天好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欧嘉敏道。
小菲在那堆等着送洗的衣服中找到了自己的皮包,正准备离去,但一听到欧嘉敏的话,马上回头给嘉敏一个甜腻腻的微笑。
“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您似乎忘了我的阿好姊给我的封号了。”小菲满意的看着欧嘉敏立刻通红的脸颊,“工作狂明天仍会来上班的。”
“小菲,你……”欧嘉敏真的哭笑不得,对小菲,她真是又爱又恨。
看着已关上的门,欧嘉敏很清楚只有在自己和阿正面前,小菲才会表现出自己原本的个性——俏皮且活泼,大概是她也懂得收敛吧!所以她每次捉弄人总是点到为止。
但在和不熟识的人相处,小菲仿佛变了一个人,冷漠且无情,连在公司里也一样,她可以在办公室内和欧嘉敏嘻嘻哈哈,可是一出办公室,面对其它的同事,她一定板起一张脸,也许是从小在育幼院长大吧!让她的个性近乎孤僻,认为人性是丑陋的。
还记得她到“幻影工作室”应征的那一天,欧嘉敏几乎是马上决定录用她——一个美得不太真实的女孩,就像他们公司的名字——“幻影”,是的,就是幻影。
那时候征助理的是另一位设计师,但欧嘉敏什么都不管,也不管自己身边是否有缺人,硬要她老公——胡信正再找别人,因为她要定了江晴菲当她的设计助理。
而小菲也未让她失望,一待就待了五年,且早在三年前升任为设计师,其实欧嘉敏知道有太多公司想挖角,以高薪、房子引诱小菲跳槽,因为她的设计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但小菲为了报欧嘉敏当年的知遇之恩,曾对她表示:“除非欧姊不要我、幻影不需要我,否则我不会走的。”
“唉!这样的好女孩。该有好男人来疼惜的。”回过神后的欧嘉敏,如此告诉自己。
阳明山上 云天别墅
“妈,那个贱人又打电话来向我要钱了,我真不知她为何那么不知羞耻?”唐懿瑄吃着唐宅的管家林嫂为她削的苹果,边向母亲报告“那个女人”——琴若彤的行踪。
“这次她要多少?”
“五百万。”唐懿瑄大口大口的啃着苹果,似乎把苹果当成琴若彤的化身,恨不得把她给吃进肚子里。
“给她吧!不要让阿懿知道她还活着,并告诉她没有下次了!”谢雅云冷声道。
琴若彤并没有死,但她想谋图唐家财产的秘密已让唐家母女发现了,这其中当然包括她对唐懿清的虚情假意。
“对了!阿懿最近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白天在公司冷漠得像尊雕像,晚上又泡在PUB里,每天早上都在不同女人的床上醒来,您说这样是不是过得很充实?”
唐懿瑄暗讽着自己的大哥,她知道大哥一向不强人所难,但为何就有这么多的女人宁愿作践自己?
“小瑄,不要这样说你大哥,他受得刺激太大了。”谢雅云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唉!有谁能承受在一个月内让婚礼和丧礼相继举行呢?
记得琴若彤要下葬的那一天,她们母女俩说什么也不让阿懿去参加葬礼。他们表面上是说怕他太伤心,但实际上是担心他去会穿帮,也在同一天,琴若彤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而唐家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六千万及一幢海边别墅。
之后,她和小瑄便等着阿懿对琴若彤的爱会随时间递减,却没想到他一味的替琴若彤说话,认为是她们母女无中生有、乱造谣。而一旦她们俩说有证据为凭,他又会否定她们的话,认为伪造的东西不用花时间去证明,也不足以证明些什么。
想到这的谢雅云,不禁又重叹了一口气。
“书琪,你猜她会不会是个同性恋?喔!不,应该是双性恋才对!”化妆室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问道。
“不会吧!我倒觉得她既不是Tomboy,也不是双性恋,说是自恋还比较有可能。”另一个女人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自恋?咦?形容得真好呀!你看她,总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不是黑、灰色的套装短窄裙,就是套装长裤,再加上鼻梁上的粗框眼镜,仿佛会厌死人似的,真受不了!说她只有二十八岁,鬼才相信!”
听完那位把脸当墙壁涂的女人夸张式的批评,名唤书琪的女人开始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对呀!我想她八成没谈过恋爱吧!”
“长那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