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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我放在这儿,等到明天,这条小蛇饿了,一定会吃的吧?但是如果它一边吸食其它毒虫体内的毒素,一边吃调配出来的毒粉,分泌出来的蛇涎必然不纯,那时幻梦粉和剧毒混在一起,岂不是把幻梦粉都糟蹋了?要不要把它关起来一段时间,让它无法吃到其它毒虫体内的毒素?
望了小青蛇一眼,却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过一段时间,先观察观察再说吧,它现在对我还算依恋,若是用暴力把它关了起来,说不定转眼就把我当做敌人了。况且幻梦粉是否会和剧毒混在一起,还只是我的猜测,何必为了一个猜测,就急急破坏和这条小蛇之间的感情?
伸手在小青蛇的身上摸了摸,又想:老是叫它小蛇,也不太好,要为它起个名字才成。
接着低下头去,对那小青蛇道:“喂!我给你起个名字,你要不要?”尽管明Zhīdào小青蛇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只是问出来之后,自己也觉得好笑。
小青蛇听到他的声音,顿时睁开眼来,冲他吐了吐蛇信。
许莫呵呵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嗯…,小青蛇,小青…,就叫你小青好了。”
小青当然不Zhīdào他在说什么,又冲他吐了吐蛇信。
“小青,小青……”许莫抚摸着它小小的脑袋,又低声叫了几句它的名字。
突然想起,白蛇传里也有一个小青,自己的小青,重了别人的名字,顿时感觉怪怪的,随后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若是有朝一日,我的小青也像白蛇传里的小青一样,能够化身成人,那便好了。
当晚,他又服了幻梦粉,躺在床上,体会带来的感觉,将这些感觉用笔记录下来,闲暇时慢慢琢磨。
第二天,他从床上起来,立即便发现,小青居然没有出去,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游到了桌子上,在舔食纸上的毒粉。
许莫大喜,心想:小青吃饱了毒粉,便不会再出去捕食其它毒虫。
当下又将瓶中的毒粉倒了一些在纸包里,小青的食量不算太大,吃了一些,便不再吃了。许莫看了看瓶中毒粉的份量,却不禁有些担忧,小青的食量虽然不大,自己的毒粉却也同样没有多少,这种吃法,最多供它一个多月,便没有了。
现在想想,马武偷这些毒粉出来,目的只怕也不是给小青做食物,而是想要藉此研究出毒粉配方,自己配制。但是他有那个条件,自己却做不到。
许莫摇了摇头,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可想。
小青吃饱之后,便游到枕头上盘起身子,闭上眼睛,不再动了。
当天上午,许莫收到一份面试通知,是一家印刷厂发给他的,他现在投简历,再也不管工作性质,也不考虑自己Wèilái的发展方向,只要觉得合适,要求条件低的,便一股脑的投过去。
因此上一次面试的那家工厂生产钢管材料,这一次却变成印刷厂了。
他带上简历,兴冲冲的过去,结果等面试人员问起以前有没有做过时,原本想Hǎode谎话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实话实说,又被刷了下来。
他从面试公司出来,打开自己钱包看了一眼,钱包里面,已经只剩下二十来块钱了。饶是他每天只吃两个馒头,将花销节省到了最低,但那几十块钱,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还是一天一天少去。
眼看过几天就要挨饿,他又是痛苦,又是伤心,又是担忧,又是后悔,又是自责。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这一天小青并没有分泌蛇涎。
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抚摸着盘在自己胸前的小青,伤心的道:“你Zhīdào么?小青,今天我去面试,结果又失败了。面试官问我有没有工作经验,像这样的工作,要求很低,网上有着无数的应对办法,我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但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青似乎感染到了他的情绪,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嘶嘶的冲他吐了吐蛇信。
许莫叹息一声,接着又道:“我以前的女朋友因此骂我是个傻子,怪我不会说假话,其实我不是不会……”
顿了一顿,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把话接下去,“在这种事情上面,我只是不屑。”
这句话他藏在自己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没有对李琪说过,也没有对父母说过,此时面对这条小蛇,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又忍不住苦笑,“现在好了,我没有说假话,骨气保留了下来,肚子却要挨饿了。”
说着从钱包里取了一张十元纸币出来,递到小青的面前,“看到了么?这个叫做‘钱’,在人类的世界里,可以用来买东西吃……”
说到这儿,又觉得‘买东西吃’的意思对小青来说太深奥了,它肯定无法领会,便把那张纸币对折几下,作势向自己嘴巴里填去,暗中却收了起来,嘴里做出咀嚼的动作。
同时将那瓶毒粉放到小青的跟前,将那张十元纸币展开,指了指纸币,又指了指自己,对小青道:“它对我的作用,就像是……”说着指了指那瓶毒粉,又指了指小青,“就像是它对你的作用一样,你要吃它,而我却要有了这个东西,才有得吃。”
当许莫说这番话的时候,小青一直睁着眼睛望他,等他说完,竟伸出蛇信来,在玻璃瓶上舔了舔。
许莫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指在它的小脑袋上摸了摸,赞许道:“小青真聪明。”
心里的痛苦之意,随着这一笑,也似乎减轻了许多。又把那张十元的纸币递到小青面前,接着道:“看到了么?就是这个东西,我要有了它,才能吃饭。”
小青对着那张十元纸币吐了吐蛇信,接着便在他的身上伏了下来,也不Zhīdào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许莫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将它当做倾诉的对象,说了无数的话出来,父母的失踪,找不到工作,女朋友的蛮横无礼,别人的轻视,最后女朋友的离开,吃不起饭,夜里冻的睡不着觉。
这些话积压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他外表刚硬,内心却和常人一样软弱,尤其是这两年,他处境一天比一天差,人也变的越来越沉默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对身边发生事情的态度也变的漫不经心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却比谁都要在乎,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依靠冷漠的外表,才能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
他一直说到很晚很晚,这才停下睡觉,只是说完之后,他的心事虽然宣泄出来,意志却也变的消沉了。
睡着之后,整个晚上都在做恶梦,梦到被鬼追,刚一闭上眼睛,便看到无数的鬼脸。一次一次的吓醒过来,又一次一次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结果到了第二天,他的感冒更加严重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刚一下地,穿上鞋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居然摇晃了一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感觉头有点晕。
他没钱买药,连续喝了一大杯的水,才感觉好了一些。
小青早就不见了,不Zhīdào去了什么地方。
许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毒粉,小青离开之前,应该是吃过了的,那毒粉还剩下很多,这么看来,它之所以出去,捕食毒虫的Kěnéng性不大。
想起小青昨天吃饱之后,便在枕头上伏了下来,没有出门,许莫心中更是疑惑,暗暗猜测小青做什么去了。
临出门前,看了看自己钱包,心想:我找到工作,还不Zhīdào要到什么时候,二十多块钱,再节省,能支撑到哪一天?要不要卖点幻梦粉出去,度过这个难关?
略一寻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幻梦粉毕竟是违禁品,一旦被抓,那就完了。
这一天依旧没有收获,到了晚上,他刚回到家里,小青便迎了上来,嘶嘶的冲他吐着蛇信。
等他打开灯,小青已经游走开去,到了床上,又到了枕头上。许莫向它望去,枕头上面,小青的旁边,居然摆放着一张十元纸币。
第二十三章陌生短信里的中奖号码
“这是哪里来的?”许莫拿着那张十元的纸币,询问小青,小青吐着蛇信,却不会说话。
许莫只得把那张十元的纸币收了起来,对别人而言,这十元钱,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对此时的许莫来说,则不啻于天降甘霖。
其后的许多天里,小青每天都会带回一张十元的纸币回来,许莫心里却不禁暗暗担忧。
这些钱,显然是小青从别人那儿偷回来的,若是一旦被人发现,打死或者打伤,自己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他再三告诫小青,让它不要再从外面带钱回来,小青却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依然如故。
这一天,许莫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小青偷钱的时候,被人打伤了尾巴。
等许莫回到家里,它精神萎靡,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听到开门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望了许莫一眼,吐了吐蛇信,又立即闭上了双眼,看起来似乎连睁眼都有些困难了。
许莫把它拿在手里,贴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它的伤处,又是怜惜,又是心痛。到药房买了些药物帮它敷上,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他自己生病,舍不得吃药,却不忍心看着小青受苦。此时在他的心里,小青俨然是他的亲人一般。
小青的伤势并不重,过没几天,便全好了。许莫担心它又跑出去偷钱,狠心关了它几天。小青受了这次教训,似乎也被吓到,等许莫放开它,也没有再偷过钱。
很快的,距离许莫从北山归来,已经是一个多月过去,这一个多月里面,许莫的工作虽然还是没有着落,却找到了几份兼职,挣了几百块钱,生活改善了不少,连这个月的房租也交上了。
只是他虽然挣了钱,的修炼也找到了一些头绪,反不急着购买棉被了。他心里十分好奇,想要看看,这静呼吸是否真的能够修炼成功,修成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难道仅仅是不怕冷么?
小青以毒粉为食,每隔两三天,便会分泌一次蛇涎,在青果上留下幻梦粉,许莫小心的刮下,单独收集起来,以免和自己从北山带回来的混在一起。
遗憾的是,许莫从北山带回来的幻梦粉,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而小青每次分泌出来的幻梦粉并不多,还不够他一天用的,至于给小青当做食物的毒粉,则过不多久,就要消耗完毕。到了那时,幻梦粉的来源,就要完全断掉了。
另外,许莫在静呼吸的探索中,还发现了一件让他十分头疼的事情。当他服了幻梦粉之后,运起静呼吸的时候,伴随着呼吸加快,血液循环加速,周身毛孔扩张,体内的能量也会大量消耗,而能量消耗所散发出的热量,则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通过呼吸系统以及周身毛孔,从体内散发出去,浪费掉了。
以至于许莫每天晚上运行静呼吸的时候,都不得不吃些东西,补充能量。这让他好不容易挣来的钱,都花在了里面。
于是,他买吃食的时候,只能选择一些廉价或者打折的食品,尽管如此,还是不够用。
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可想,除非能在血液循环加速的同时,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呼吸变的缓慢下来,同时通过血液循环,间接的影响自己毛孔的扩张程度,将原本散发出去的那部分热量截留在体内。
这一点在理论上听起来虽然十分简单,但在真正修成静呼吸之前,却暂时还没有办法做到。
静呼吸的原理他虽然已经完全掌握,却总是感觉少了什么,以至于无法突破,这让他的内心变的十分急躁,好多天都无心做事。
这一天上午,他出门去找工作,挂念着静呼吸的事情,中午的时候,又忍不住返回家里。
上楼梯的时候,看到一个少妇,许莫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应该是新搬来的。
许莫忍不住向她望了一眼,那少妇中等身材,大约二十七八岁,左手抱着个婴儿,右手拎着一只一米多高的大行李箱子,背上还背着一个背包。
那大行李箱子一看就知十分沉重,少妇满头大汗,拎着那只大行李箱子,每走一步,便停一停,艰难的向楼上攀爬。
许莫顿生恻隐之心,走上前去,伸手把大行李箱子接了过来。那少妇一愣,接着便连连道谢,语气十分诚恳,只是累的很了,说话有些喘。
许莫询问道:“刚搬过来?”
少妇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微笑道:“是啊。”她长得一般,然而刚出过一身汗,额头鬓角的头发都湿了,笑容看起来也有些妩媚。
许莫顺口一问,那少妇名叫秦若兰,正住在他的隔壁。
许莫帮她把行李箱拖进屋里。屋子里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秦若兰顺手把孩子放在床上,将背包摘了下来,转过身来,对许莫客气的道:“谢谢,箱子里有水,我帮你拿。”
许莫急忙摆手,“不用麻烦了。”说着正要退出去,无意中看了床上的婴儿一眼,不禁吃了一惊。
那婴儿胖乎乎的,咬着手指,